第二十序 歹毒(1 / 1)

云祭一一 七厘 1247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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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纱衣浮在忘川湖面上,落梨衣没入水中已有许久了,方才她无力的扯下了衣裳,余下淡淡粉色亵衣,让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可以充分贪婪地喝着这清冷的湖水。她的小脸已是月牙惨白,可是偏偏脸颊醉红甚是缭乱心扉。落梨衣迷离的微闭着双眸,樱唇咬出了血珠,身上的热流已经缓解了许多,疼痛却更清晰地袭来了,她软弱的倚在冰凉石块上,柔发躺着水珠划过锁骨,一朵沁粉梨花绽放,让人移不开视线。落梨衣没有发现自己在那双蓝眸下被看了多久,刚才这一切他都尽入眼帘,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里见到与自己成亲的女人。云墨纹丝不动的目光离不开她,仿若她会像一缕缕月光消弭散逸。忽然间,他纵身跃入湖中,将落梨衣拥入怀中,身上的白衣覆住她的每一寸肌肤,不遗一点春光。落梨衣撑起最后一丝清醒,无力的挣扎,逃离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可他却将她拥入得更深,炽灼的胸膛蕴着她的脸颊,让她益发害怕,泪水无声浸湿了双眸,滑落在紧贴的肌肤与肌肤之间,仅存的反抗已经支透了,眼眸模糊间恍惚看到了他的脸,沉沉睡去。

木辰到了,云墨已经离去了。木辰一路紧跟着,一脸怒气,脚步刚到琉璃阁,猛然推开了紧闭着的红色柚木房门,磁魅的声音而来,“慢了。”

这是在说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木辰已无意去管他了,毕恭道:“拜见王上。”

云墨命令道:“救她。”

木辰起身靠近床榻的人,脸色煞白,木辰心头一紧,到底是谁如此歹毒?床榻上的人沉睡着,白色纱衣已被干净脱下,齐整的穿着一身淡青色衣,这是木辰还未赶到琉璃阁的时候,云墨命人替她换上的。木辰拿过她的手腕,轻按住她的脉搏,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眉头黑皱,“媚药。”

他从衣袖间取出银针,扎住了落梨衣身上的穴位,云墨在身边看着,她的脸色算是有了些微样,木辰收回银针,站起身来看着云墨,恭敬冷冷道:“王上,早就知道梨衣中的是媚药。”

云墨没有否认,当她脸颊醉红,额头间冒出细汗出现在忘川湖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了她身中媚药。在那14年里,所见的事情不少,男人喂食女人吃下媚药取乐自己的肮脏,他看见过。

木辰见他如準的眼光看着落梨衣,追问:“既然王上知道了,王上应该知道解救的方法。”这一点木辰颇为难解,媚药根本无须药物化解,男女合欢是最好的解药,云墨和落梨衣已是夫妻,他这样做,完全可以。

云墨却完全听不见他的话,道:“这次王后在王府受到的伤害,本王势必会追查到底,杀无赦。”

这就是所谓的交待?

木辰冷冷握紧手掌,转身走到了红松木兰花桌前,拿起了月牙琉璃杯,酒酿湿了指尖,滑至手腕,“可惜这美酒。”说着凑近鼻尖轻轻一嗅,又道:“美酒醉人。”目光却在熏炉燃化后剩余的淡淡屡烟中流转,眼睛一冽,“龙涎惑人。”木辰的自言自语,余角扫到了他投来的凌厉,将美酒一饮而尽,道:“这次是有人要谋害梨衣,还是不知者无罪,有场好戏看了。”

况木辰放下酒杯继续道:“龙涎香气馥厚,在寝房用这等香料再适合不过了,而美酒醇香醉人,根本就无毒无害。不过,要是有心人精心安排,那就会变成媚药了。龙涎本身就是一种催欲之香,单单嗅闻它就已经有些反应了,再加上郁竹香这种烈性的酒酿,两者气味交杂,就会生成媚药,桌上的酒杯放在熏炉的旁边,效力也更猛了。哈哈。。这位下毒手的人心思太过慎密了,反而露出马脚来。”木辰又把剩余的那杯酒悉数入肚,摩挲着酒杯的液体,“美酒装的太满了。”

“王上,在下斗胆问王上这是巧合还是无意呢?”

“本王说过了,杀无赦。”

况木辰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君无戏言。梨衣会得到一个公道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子,他还要去为她煎药,银针虽然化解了**,但是所受的损伤必须要调整回来。

木辰便离开了,刚跨出门槛,身后的云墨发起了命令,“她是楚云国的王后。”木辰眼里已经有怒气了,言下之意是在对他昭示着落梨衣是他的女人。

“在下知道,王上。”撇下这一句话便走了。不一会儿,侍女端来了苦药,落梨衣还未能醒来,侍女便只能用汤勺喂药进去,可是汤药却悉数从嘴边滑走,落梨衣完全喝不到一点,侍女不敢再喂下去,旁边的碧凡看着只好壮着胆子走到窗户边禀告云墨。

“你们下去。”云墨道。

侍女听了连忙把汤药放下告退了,关上木门,守在门外静候差遣。云墨走过去拿起了桌上的苦药,闭上眼悉数灌入自己的口中,眼角微翘。睁开双眼走向了床榻,俯下身,俊美的脸凑近她的脸上,左手轻轻提起了她的下巴,她漾唇微微,他倾覆含住,紧紧含住,寻不出一点细缝,直到他口中的汤药悉数流入她的嘴里,他的双唇才撤离出来。月光朦胧,渲染了些暧昧。

长夜清幽,云连攸一宿好觉起来,准备找木辰算账。正要往花园里去,就看见了云墨从琉璃阁出来,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衣。云连攸喜出望外,他知道云墨一直以来都没有宠爱过哪个女子,即便他不想让落梨衣难堪,独守新婚之夜,但是也不能干涉自己哥哥的感情,毕竟这也不太好干涉。而现在看见了云墨一大早就从琉璃阁出来,还换下了昨日的雪色长衣。云连攸心底早已经在欢呼着,“昨夜哥哥在琉璃阁留宿了。”

昨夜发生的事若是云连攸知道了,他不会是这般的,云墨的那袭衣裳只是侍女送至琉璃阁让他换下的,大婚的喜服湿透了,云墨就把它换下来了。

云连攸飞快的跑过去拉住云墨,准备好好询问一番。

“哥。”

云墨循着声音转身,一脸的冰霜如故,但云连攸可以隐约感觉到他的愤怒,亲兄弟的感情偏偏就是这样微妙。

“攸,怎么了?”

“哥,你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昨夜的事没有惊扰到云连攸,云墨便将落梨衣中毒的事说了一次。果然,云连攸气得腮帮鼓鼓道:“梨衣可不能白白受这欺负的,哥,这件事我会亲自查个水落石出,梨衣现在怎样了,不行我要去看她。”说完转身溜走了。云墨也回去了,回到了书房。

云连攸听到侍女说落梨衣正酣睡着,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安安静静的看了会她就离开了,生怕会惊醒了她。云连攸看见落梨衣的气色比平日的多了几份憔悴,恨得牙齿咬得吱吱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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