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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杜若兰终于不向吴得志发难,她以一代天骄的身份,走到汤臣集团的亚太地区CEO汤姆面前,跟他握手。“谢谢你!”杜若兰真诚地说道。
汤姆没想到杜若兰气度如此之大,于是温和道:“哪里。这是你们应得的。代理不是我们的风格,这个机会就让给你们吧。”可是,杜若兰却是嘴上不饶人,道:
“三生之约代理权当然是该我们拿。我要谢你的,只不过是因为你曾经为我们培养出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员工——苏庚,也就是今天的吴得志。如果没有他,我们又怎么能反败为胜,得到三生之约呢?我不谢你,谢谁?”
汤姆听说,呆了半晌。谁能想到,面对老东家,能给如此漂亮一击的,就是当年自己看漏了眼的那个被诬为骗子、品行不端的未来香水师!?眼前的吴得志确是脱骨换胎,与自己的得力干将唐俊大有不同。
汤姆顿时滋味丛生,表情呆滞。唐俊却在闪闪缩缩,想避开杜若兰的眼神。可是,他又怎能逃过巴辣的杜若兰眼睛呢?于是,杜若兰逮住了他,一下就说:
“哟,大帅哥今晚不是否该意气风发的吗?怎么好象这么灰头灰脸似的?谁打电话告诉我,要来看好戏的?但是呢,同样我也要感谢你,因为你的阴谋与奸计,最终造就了一个不可多得的香水天才——吴得志!”
在场的人都觉得杜若兰的言行,过份张扬了。虽然作为胜利一方,但是低调做人是传统美德。可是吴得志心里却是暧乎乎的。杜若兰她老爱撒泼打人、野蛮不可理喻。可是,在外人面前,她如此高调,胆敢调戏身为汤臣集团高管的对手。其实不是因为狭窄气量,而是为己正名而已。
由于杜若兰的宣扬,众人纷纷议论,似乎都在捕捉这位新崛起的香水才俊名叫吴得志家伙的前世今生,以及他与汤臣集团高管之间的恩恩怨怨。看他如今战胜身为卡斯帕罗瓦瓦努大师的弟子贾巴尔,从香水巨头汤臣集团手里夺得三生之约。真是万丈荣光!
人生就是如香水,几多跌宕,几经味调,方能留香,受人欣赏!于是吴得志也眯眯看的,一派任人品足的派头。唐俊避过头去,黔驴技穷的样子。众人纷纷涌向吴得志,为这名新人举额相庆。与形单只影的唐俊真是天壤之别。
今天之失,岂只是太过小看吴得志。他已非下吴蒙,更为失策的是,安排了贾巴尔与他对垒。结果,成就了他的一战成名。唐俊可谓悔恨交加。可是,很快,他似乎重新看到复仇的炽光。贾巴尔神情那肃然地向吴得志走去了!
贾巴尔虽然新败,在外人看来,是有失颜面的事。可是,此刻他的神态与步姿,完全是磊落淡漠的样子,颇不以为意。唐俊猛然发现,难道贾巴尔根本一点也没有将这个小挫折放在眼里?那他意欲何为?
果然,贾巴尔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闪避,那场面竟然好象是百兽之王经过一样。倏然,唐俊闻到了一阵来自贾巴尔方向飘来的异味。贾巴尔也面向自己一瞥,虽然没有笑容。可是,足以表明来者不善。唐俊觉得甚有内容,于是微微地闪到了一边,以静观其变。
还没等贾巴尔走近,杜若兰已是情不自禁地退后几步,唯有吴得志见到了贾巴尔,神情自若地迎上去,一点也没有异样。“吴得志先生,我真没想到能在中国遇见到象你这样的香水天才。祝贺你及你们的公司如愿以偿。”
贾巴尔很有风度的样子,向吴得志握手。吴得志没料到,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竟是已退避三尺,对贾巴尔敬而远之。尤其是杜若兰,躲得远远的。吴得志奇怪,即使贾巴尔是自己的强劲对手,曾经让他害得吃了苦头也罢。
但毕竟是公开比试,何以杜若兰连一点礼仪也不懂呢?“呵呵,贾巴尔先生太客气了!你的香气真相仪,让我大开眼界。今后我一定还向你学习香水之道。”吴得志只好独撑大局,用蹩脚的英语向他致谢。
纵然他自认应对得体,也分明感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还有阵阵莫名情绪在暗涌。吴得志感到不对,但又不知错在哪里。“So,我们下会有期!”贾巴尔很干脆,好象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然后,就和吴得志做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哈哈!”贾巴尔显得非常高兴,还大乐开怀地向吴得志耳边大笑。“噢!”杜若兰出乎异常地发出了怪叫,好象是对两个大男人如此亲密拥抱,很不习惯。“再见!”贾巴尔一一向众人招手,然后轻松地吹了一个口哨离开。
实际上,没有一个人向他道别,好象都非常抗拒他。吴得志不明就理,仍是友好地向他挥手示意。样子十分虔诚,这是对一个作为卡斯帕罗瓦瓦努大师弟子应有的尊重。
只是当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之后,吴得志不禁重新检视了一下自己应付贾巴尔的举动,发觉并无不妥之处,于是心里也就释然了。也许,贾巴尔是外国人,而且先前又十分嚣张狂妄,所以当马蹄前足之后,才造成如此不受待见的情况吧。
唐俊看不出什么好戏,十分无奈。他也追随贾巴尔,与汤姆也一并而去。只是,他们离贾巴尔远远的,好象是对他非常敬畏。“呜呼,此乃卡斯帕罗瓦瓦努大师的风范乎?一般人不敢仰视,靠近。可是我却与他正面大战了三百回合。哈哈!”
吴得志大笑起来,旁人骇然。高桥津子与渡边老人对望了一眼,相视无言。只有杜若兰气匆匆地走来,劈头就问吴得志:“你在笑什么,和人家这么亲热?亏你还笑得出呢!”吴得志看到所有的宾客,不住地摆手摇头,慢慢离开。竟连一点礼仪也没有。
吴得志勉强镇定,自始至终风度翩翩的样子:“杜姐,我告诉你,即使是对手,也要和人家保持很好的体育精神嘛!我可和那些宾客不一样。”“可是,如果对方因为邋邋遢遢浑身异味,张口就是口臭呢!”
杜若兰反问,吴得志不假思索:“这样的人不注重卫生,除非天生,否则不用尊重他。”杜若兰审视一下吴得志,说道:“你还是很人模人样的嘛,但是我为何觉得你很虚伪呢?”
吴得志一怔,马上声明:“我言行一致,你为何要诋毁我?”杜若兰嘿嘿一笑,指着全场的人说道:“大家都对贾巴尔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你却表面装得很尊重他的样子,还不是虚伪?”
吴得志大呼:“天地良心,我敬重贾巴尔他的为人,输赢也有风度。认为他不失是一个堂堂君子,至少在香水王国,他是一个彬彬有礼之人。我以礼相待,何来虚伪之有?”“问题是他浑身馊味,异常口臭,你也要尊重他?刚才你是怎么说的?”
吴得志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贾巴尔浑身馊味,满是口臭?”杜若兰反倒奇怪:“你不会对我说,你一点也不介意吧?那么大的味道,让人都呕吐出来了!亏你还装!”吴得志意外之极,怪不得所有人都是如斯反应,原来是因为贾巴尔的臭味!
吴得志耸了耸鼻子,嗅闻一下四周,仍是肯定地说:“别再开玩笑了。贾巴尔有那么大的口臭,我没有理由闻不到的。你别忘了,我的鼻子能嗅到三公里之远的异味呢!一定是我刚刚立了功,你想给我来一个超级的愚人节玩笑吧?”
“我跟你开玩笑?那么其他人怎么都和我一样?!难道他们要联合我,一起来整你不成?”杜若兰反驳,吴得志辩说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风度,觉得一个傲慢的外国人态度嚣张很不好,所以他输了之后,墙倒众人推,丝毫不给他面子罗。”
杜若兰既气又恼,分不清真假地地道:“拜托,是我跟你开玩笑,还是你跟我开玩笑了?别耍我了好吗?如果你喜欢某种特别气味的人,我也不奇怪。甚至他是男人。不过,我只是很想了解一下为什么你有那么灵敏的鼻子,还能忍受他如此的臭味?”
吴得志见杜若兰一脸正经的模样,环视一周,看到高桥津子与渡边先生都是神情谨饬之色。他忍不住笑了:“哈哈,太好玩了。原来你们都合一伙来整我的。告诉我,刚才贾巴尔先生的臭味是什么味道?是不是跟人的大便便一样呢?”
吴得志嬉皮笑脸,杜若兰作出恶心的表情。没想到,一句话冒出,让吴得志完全怔住了:“不是人的大便,是魔鬼的大便!”高桥津子步伐沉重地走过来,跟他说道。渡边老人神色低沉。“你说贾巴尔身上的味道,是魔鬼大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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