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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采云望着苏雨婷,忽然一笑:“苏姐姐也和秦太子也有了肌肤之亲,算是秦太子的人了,咱们姐妹两人一起嫁到南疆服侍太子殿下,倒是不会孤单!”
“我的守宫砂还在,和秦君昊没有任何关系!”苏雨婷笑容阴冷,那个狂妄无耻的贱男人,她避之不及,哪会主动投怀送抱。
“姐姐与秦太子之事,泓太子,湛王爷都看到了,姐姐还想狡辩?”沈采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况且,姐姐赢得琴技比试的冠军,那份神秘惊喜可是白纸黑字写着,姐姐要嫁秦太子为侧妃。”
沈采云是相府庶女,与秦君昊有了夫妻之实,为了青焰与南疆的邦交,他也会给她一个名份,苏雨婷的侧妃之位,她不需要了,当然要物归原主。
“沈采云!”苏雨婷的目光锐利如剑刃,攀上秦君昊,就将她踢到一边,真会过河拆桥,她倒是小看这名相府庶女了。
“姐姐因何气愤?”沈采云眨眨眼睛,纯良的眼神要多无辜有无辜,气的苏雨婷咬牙切齿:“那冰弦古琴,万两黄金是重聘,难道姐姐不满意?妹妹我的聘礼若是有姐姐一半,就心满意足了!”
她知道苏雨婷讨厌秦君昊,正因为知道,言语之中才硬将两人捆在一起,奈何不了苏雨婷,就先气她,总之不能让她好过。
苏雨婷冷哼一声,一名小小的相府庶女,身份低微,几千两黄金为聘都是高看了沈采云,至于她,她堂堂温国公府嫡出千金,身份高贵,别说是冰弦古琴与万两黄金,就算秦君昊以整个南疆为聘礼娶她,她也没兴趣嫁。
目光望到沈璃雪站在一边悠然看戏,苏雨婷眸光一凝:“沈采云,设计这场局的是沈璃雪,你与我互相残杀,是中了她的诡计,上了她的当。”
这个贱人抢走她最心爱的男子,她出了事,岂能让这贱人逍遥得意,她很有兴趣看到她们姐妹互相残杀,等她们两败俱伤了,她再出来收拾残局。
沈采云被人算计,心中愤怒,凡是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听得苏雨婷之言,冰冷的目光瞬间射向沈璃雪。
她知道她这位乡下来的大姐很聪明,经常杀人于无形,她和苏雨婷被算计,沈璃雪出现在驿馆,说是巧合,她还真不相信,她要用什么方法来惩罚这位给她带来无限痛苦的‘好大姐’呢?
“苏妹妹,想嫁祸于人也请你看看事件,你说局我设的,那么请问,是我让你约采云来驿馆看秦太子的吗?是我让你在香炉中下媚药的吗?”驳不过沈采云,就将怀疑引到她身上,苏雨婷倒是聪明。
苏雨婷冷冷一笑,美丽的小脸居然浮现几丝狰狞:“沈璃雪,我知道你能言善辩,但在我和采云妹妹面前,你最好收起那副惺惺作态的丑陋嘴脸,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话!”
“我比你们早到驿馆,一直都在另一个院子里看夜千泷,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未卜先知,算到你们会来,在这里设下陷阱等你们?”
沈璃雪言词凿凿,说的很是在情在理,沈采云沉默,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事情与沈璃雪无关?
见沈采云的态度开始松动,苏雨婷急声道:“采云,不要上她的当,沈璃雪一直很狡猾,最擅长挑拨离间!”
“苏雨婷,挑拨离间的人是你吧。”沈璃雪直视苏雨婷,目光清冷锐利,一字一顿:“你害采云妹妹失去清白,无颜面对她的指责,就将事情嫁祸到我身上,让我们姐妹互相残杀,你在旁边坐收渔翁之利,你以为世人都是傻子,被你蒙蔽,看不出事情真相吗?”
沈璃雪一语道破苏雨婷的打算,她有瞬间的怔忡,再回神时,看到沈采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急步走进房间:“秦太子应该快醒了,我去请示请示苏姐姐与我的聘礼!”
沈璃雪有没有暗算她,沈采云并不知晓,但苏雨婷可是真真实实算计过她的,她被迫成为秦太子的人,都是苏雨婷做的恶,她吃亏倒霉,怎么能让害她的罪魁祸首悠然自在。
“沈采云!”苏雨婷一惊,纤细的身体迅如疾风,快速朝逃采云奔去,沈采云想下地狱是她爱慕虚荣,自作自受的想做人上人,她堂堂温国公府嫡出千金,受尽万千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兴趣陪她进地狱。
沈采云初经人事,身体很疼,走路时步子别扭,速度也很慢,苏雨婷瞬间来到她面前,纤长的手指即将抓到她胳膊的瞬间,一只白嫩的小手凭空伸出,打开了她的手,还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采云顺利走回房间,苏雨婷恨恨瞪着面前女子,咬牙切齿:“沈璃雪,你可真碍眼!”
“彼此彼此,我看苏小姐你也不怎么顺眼,既然咱们相看两生厌,还是不见为好,苏小姐,请回吧!”沈璃雪语气冰冷,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沈璃雪,这是青焰的驿馆,不是丞相府!”苏雨婷冷冷看着沈璃雪,一字一顿,暗嘲她不自量力,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沈璃雪冷冷一笑:“采云和秦太子有了夫妻之实,这是我妹夫的院落,苏小姐还没有接受聘礼,与秦太子没有半分关系,我下逐客令哪里有错?”
“好好好!”苏雨婷一怔,纤长的小手紧紧握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美眸中寒光迸射:“沈璃雪,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撂下这句狠话,苏雨婷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
看着她快速远去的身影,沈璃雪悠然道:“这句话也是我想送给苏小姐的,苏小姐回去后,可以开始准备嫁衣了,想必不久之后,秦太子的聘礼就会送到温国公府!”
苏雨婷脚步一顿,身体僵了僵,却没有回头,小手紧紧握着,轻轻颤抖,大步走出小院。
“太子殿下!”苏雨婷纤细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小院外,沈采云慌乱的惊呼声穿透云层,响彻云霄:“殿下伤口裂开了,快请太医!”
守在外面的丫鬟们快速跑去找侍卫,寻太医,整个小院乱成一团。
沈璃雪挑挑眉,激烈运动真让秦君昊的伤口裂开了,难怪刚才院子里闹的这么僵,他都一声不吭,休养了这么多天,刚想愈合的伤口裂开,重受一次伤心之苦,等他醒了,绝不会放过罪魁祸首苏雨婷。
太阳西斜,太医在内室为秦君昊细细把脉,沈采云站在内室门口,焦急的目光频频望向昏迷不醒的秦君昊,他可千万不能死,否则,自己的下半生就要毁了。
几名丫鬟站在外室,随时听侯差遣,不需要别人再帮忙。
沈璃雪瞟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君昊,慢腾腾的离开了小院,只是伤口裂开,有太医在,他会吃些苦头,不会死。
“千泷,我先回府了!”沈璃雪站在二门和夜千泷告别。
夜千泷沉下的眸中,闪过几丝哀伤,他知道他留不下她,便将那只小白兔放进沈璃雪怀里:“这是送给你的,有空,记得来看我!”
沈璃雪低头,手中的小白兔也正睁着滴溜溜的眼睛望着她,白色的毛,红色的眼圈,长长的耳朵,胖胖软软的小身体,极是可爱:“放心,我会时常来看你!”
夜千泷站在门口,目送沈璃雪抱着小白兔渐渐走远,清澈的眸中闪过一抹哀伤,一片树叶自枝头吹落,轻轻飘到他肩膀上,夜千泷伸手拂下,抬头望向茂盛的大树,纯净的眸中闪过淡淡的忧伤。
手伸入衣袖,拿出一把小刀和一块半成品的木头,用心的轻轻雕刻,一刀一刀,刻的很仔细,很认真,看那木像穿的衣服,以及雕好的半边小脸,很像沈璃雪。
沈璃雪抱着小白兔走出二门,踏上青石路刚刚走了几步,看到一名男子背对着她站在郁郁葱葱的树下,宝蓝色的锦衣,挺拔的身姿迎风而立,快要与这自然风光融为一体,可见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沈璃雪脚步微顿,却没有停下,迎着那名男子走了过去:“怎么只有湛王爷一人,太子殿下呢?”
“皇兄有急事,先回皇宫了!”东方湛转身看向沈璃雪,温柔浅笑着,温和的眼眸涌上一层暗芒,让人看不透彻:“你是故意引太子与本王前来捉奸的?”
沈璃雪来驿馆看夜千泷,秦君昊,沈采云,苏雨婷三人就出了事,聪明人都会怀疑事情蹊跷。
“不是!”沈璃雪摇摇头,她本打算带着侍卫,丫鬟们去捉奸的,遇到东方泓和东方湛纯属意外,他们两人身份高贵,亲眼见证苏雨婷的狼狈更具说服力,她便顺水推舟,引领两人去了小院。
“真的不是?”东方湛目光一凝,嘴角微微挑起,对沈璃雪的话将信将疑。
“湛王爷等在这里,只是为了问这件事情?”沈璃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东方湛是觉得自己被利用了,等在这里兴师问罪。
“本王站在这里是为看景,遇到沈小姐,纯属偶然!”东方湛望着沈璃雪,梨窝浅笑,温润如玉,温和的目光深邃的让人看不透彻。
“打扰湛王爷的雅兴了,臣女还有事,先走一步,湛王爷请便!”沈璃雪微微一笑,径直越过东方湛,飘飘走向驿馆大门。
清新淡雅的香气随风飘散,不浓不淡,带着特有的处子幽香,让人心神迷醉,东方湛笑容微凝,仔细看向那道纤细身影,却见她已走远,微风轻吹起一角衣袂,在璀璨的阳光中随风轻扬,飘飘似仙。
东方湛嘴角微挑,深邃的眼瞳再次凝了起来,他以为她会一再解释事情与她无关,没想到只说了寥寥几句,澄清了事情就离开,也不怕别人怀疑她,真是潇洒。
他越来越看不透沈璃雪了。
沈璃雪出了驿馆,转过小弯,走进小巷,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车上挂着圣王府的标志,子默静静站在马车前,见沈璃雪前来,急忙掀开车帘:“沈小姐请!”
沈璃雪踏着小凳走进车厢,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如置春天的清晨与外面的炎热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侧目望去,马车角落里放了好几桶冰块,徐徐向外散着寒气。
东方珩坐在车厢中央的小桌前,端着茶杯品茶,见沈璃雪进来,询问道:“事情了结了?”
“了结了大半,秦君昊心脉的伤口裂开了,两名美人只享用了一个,弄出个长长的尾巴待收!”如果秦君昊将苏雨婷也沾染了,她嫁到南疆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偏偏他身体弱,无福消受美人,留给苏雨婷喘息的时间。
苏雨婷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肯定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阻拦下嫁秦君昊,秦君昊最早也是明天苏醒,在他清醒前,沈璃雪要做的就是,破坏苏雨婷所有自救计策。
沈璃雪坐在窗前,与东方珩隔了张桌子,马车开始行驶,车厢里很平稳,没有半分颠簸。
茶香袅袅,热气升腾间,东方珩将一杯清茶推到她面前,漫不经心的望了眼白色宠物,那小家伙正缩着身体,闭着眼睛,竖着两只长长的耳朵,悠然自得的躺在沈璃雪怀里:“你喜欢白兔?”
沈璃雪望望小白兔:“这是千泷送的!”她不好拒绝,就带出来了。
东方珩锐利的目光一凝:“这个时间,兔子应该很精神的睁着眼睛,你这只兔子却闭着眼睛,是不是生病了?”
“应该不会吧,千泷送给我的时候,它是活蹦乱跳的,大概是累了,在休息!”沈璃雪低头看向怀中的兔子,虽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却不像生病虚弱的模样。
“让我看看!”东方珩如玉的手指揪住白兔的两只长耳朵,将它从沈璃雪怀里提了过来,白兔被惊醒,睁着两只美丽的眼睛,有些瑟缩的望着东方珩,小腿乱蹬着,却逃不开他的魔爪。
“你会给兔子看病?”沈璃雪看东方珩的目光多了几分兴致。
“略知一二!”在沈璃雪清澈,兴致的目光中,东方珩将白兔捧到窗前,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白兔,似在仔细查看,突然,手一翻,那团白球穿出窗子,被他狠狠扔向窗外。
“东方珩,你干什么?”沈璃雪怒喝着,快走几步,挑开了帘子:“子默,快停车!”
子默一拉缰绳,马车稳稳停下,看着急步跳下马车的沈璃雪,不解道:“沈小姐,出什么事了?”
“白兔被东方珩扔出马车了!”沈璃雪狠狠瞪了一眼挑开帘子,悠然下车的东方珩,快步向回走,白兔刚被丢出来,离的不远。
“是它自己跳出去的,与本王无关!”身后传来东方珩理直气壮的辩解声,沈璃雪冷哼:“你堂堂青焰战神,会连一只兔子都看不住?”
“本王只顾着查看它有没有生病,忽略了它的动作,才会让它钻了孔子!”东方珩走上前来,声音中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仿佛意有所指。
狡辩!沈璃雪瞪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沿路寻找白兔,触目所及的路边,都是空荡荡的,没有兔子的踪影,沈璃雪皱眉,兔子被他丢在这附近,怎么会没有?
“你就这么在意夜千泷送你的宠物?”东方珩站在沈璃雪身后,锐利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眸中隐有暗芒闪烁。
“兔子是夜千泷的,我准备下次去驿馆时还给他,你把白兔弄丢了,我怎么还?”沈璃雪转身瞪向东方珩,一向清冷的美眸中,居然燃烧着两簇怒火。
“大街上有许多卖白兔的,买一只还给他就可以!”听到沈璃雪的回答,东方珩高悬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心情也好了许多。
“再相似的白兔,也不是他原来那只,意义不一样!”沈璃雪心中愤怒难消,东方珩真是小气,连一只兔子都不放过。
“白兔跳窗的时,马车行驶的很平稳,那小东西不会摔伤,更不会摔死,落地后跑掉了,你才找不到它,说不定它已经原路返回,去驿馆找夜千泷了!”
东方珩扔白兔时,掌握了力道,只是将那碍眼的小东西丢掉,没有杀生。
“本王命人沿街寻找,再让人去驿馆看看,那只白兔不会出事的!”夕阳西下,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东方珩抓着沈璃雪的手腕,拉她上马车:“咱们先回府,将今天的事情彻底处理完!”
沈璃雪走出了小巷也没有看到白兔的影子,天色渐晚,事情紧急,不能再耽搁,她只能听从东方珩的建议,先回府处理事情,让侍卫们找白兔。
不过,一路上她都静静的坐在马车里,没再理会东方珩。
温国公府,苏雨婷下了马车,急急忙忙奔向温国公夫人的院落,远远的,看到小院了,迫不及待的高声呼唤:“娘,娘,娘……”
“怎么了?”温国公夫人正躺在躺椅上休息,听到苏雨婷焦急的呼唤,扶着嬷嬷的手迎了出来。
“娘,快让爹进宫向皇上请旨,为我和太子殿下赐婚!”苏雨婷几步上前,焦急、迫切的急声说道。
秦君昊重伤昏迷,是上天在给自己最后的机会,只要青焰的圣旨一下,她被冠上青焰太子妃的名称,秦君昊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抢走东方皇室的媳妇。
只要她留在青焰,就有摆脱东方泓的机会,更有徐徐图之,嫁给东方珩的时间。
“怎么这么着急?”温国公夫人望着暗下的环境,皱皱眉:“天都快黑了,现在请旨,不太妥当!”
“我等不到明天了,必须今天赐婚!”东方泓爱慕她,不会将今天的事情外传,东方湛身为青焰王爷,也是不屑说人闲话的,至于沈璃雪,就算要宣扬下午之事,也要等明天才会有效果。
还有那个狂妄的秦君昊,自己害他伤口裂开,他断不会放过自己,等他醒了,将这件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她就会被冠上南疆太子侧妃之名,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雨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温国公夫人的面色沉了下来,苏雨婷是她一手养大的,知女莫若母,看女儿的表情,她就知道出了大事。
“这……”苏雨婷犹豫片刻,目光闪烁着,简单扼要的将下午的事情讲述一遍,临了,还加了一句:“这个局是沈璃雪设的,她挖了大陷阱,等我去跳,是我太大意了,才会上了她的当!”
相府的女儿都不简单,她得罪了沈采云和沈璃雪,她们两人都恨极了她,她又有把柄抓在她们手里,如果她们联起手来对付她,她没多少反抗力,只有惨败的份。
温国公夫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沈璃雪真是不简单,她的女儿,绝不能败在沈璃雪手中:“我们去找你爹,让他立刻进宫请旨!”
明天,秦君昊,沈采云,雨婷的事情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如果她们赶在今晚,求下赐婚的圣旨,雨婷就不必嫁去南疆,还可反将一军,说别人在污蔑她,借助皇室的威压,制止谣言的传播。
太子是爱慕雨婷的,多年来的感情,不会说断就断,他对她,肯定还有着一丝牵挂,赐婚圣旨一下,他娶雨婷就是铁板钉钉之事,他虽然会有心结,却不会虐待雨婷,因为她还是处子,胳膊上那枚守宫砂是最她清白的象征,她没有对不起太子。
有皇室的镇压,再加上雨婷清白的守宫砂,百姓们谁敢说她和秦君昊有牵连?
目送温国公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苏雨婷长长的松了口气,轻轻擦擦额头的虚汗,漂亮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圣旨一到,她的难题就会迎刃而解,这件事情一过,她定要狠狠教训沈璃雪,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相府客厅,灯火通明,沈明辉面色阴沉,冷冽的目光直视沈璃雪:“你说采云**于南疆太子秦君昊?”
“是。”沈璃雪点点头:“我虽未看到过程,却看到采云妹妹一身青淤,不着寸缕,躺在秦太子身边!”
沈盈雪从惊讶中回过神,看沈璃雪的目光满是嘲讽:“姐姐可真是大胆,居然跑进秦太子的内室,偷看人家闺房之乐!”
沈采云居然**了,哈哈,算她倒霉,自己除了个劲敌,等她回来,定要狠狠嘲讽,还有这个沈璃雪,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要趁机打击打击。
“当时我正在路上散步,听到秦太子痛苦的低吼了一声,我担心有人出事,才会进了房间,不过,泓太子和湛王爷是在我前面进去的,他们径直进了内室,我只在门口望了望!”沈璃雪将事情变了变,淡淡述说。
沈盈雪不屑的嗤笑:“姐姐,你这谎撒的真是漏洞百出,行闺房之东,哪会痛苦低吼!”
“那是因为秦太子的心脉伤口被震裂了,伤口痛,吼声当然痛苦!”沈璃雪望一眼沈盈雪,一副你不知真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模样。
“你……”沈盈雪望着沈璃雪,咬牙切齿。
“璃雪,你的意思,太子和湛王都知道采云**秦太子?”沈明辉沉了眼睑,低声询问。
“不止采云,苏小姐也险些**秦太子!”沈璃雪望望漆黑的夜空:“苏小姐与秦太子有了肌肤之亲,算是秦太子的人了,如果不出意外,温国公现在已经坐马车赶往皇宫,请求皇上为苏小姐做主!”
沈明辉一怔,苏雨婷是皇上内定的太子妃,她的身躯被人看去,贞节未失,清白已毁,不可能再做青焰太子妃。
温国公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她受委屈,肯定会请求皇上作主,两国联姻,让她做南疆太子妃。
“爹,采云妹妹是您的女儿,出了这种事,您是不是应该进宫请皇上做主,给采云妹妹一个名份!”
沈采云是庶女,她的婚事,沈明辉根本不在意,但占有她的男子是南疆太子,事关两国邦交,也关系到丞相府的名誉,如果沈明辉再坐视不理,不为自己女儿讨个公道,会被人冠上窝囊,无用的臭名。
“姐姐,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还不知道采云妹妹是真**,还是假**,若是真的便罢,若是假的,爹去见皇上要名份,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沈盈雪盈盈说着,心中冷哼,一名姨娘出的低贱庶女,被秦太子临幸是便宜她了,还想要名份,痴人说梦。
“事关采云妹妹的名誉与清白,这种事情我会乱说?”沈璃雪冷冷望着沈盈雪:“我也是爹的女儿,爹犯了欺君之罪,对我有什么好处?”
沈盈雪被说的哑口无言,面色非常难看,却依旧不肯认输:“谁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是为采云妹妹,为整个相府好,你们不信就算了。”沈璃雪放下茶杯,豪不留恋的起身向外走去:“夜深了,我回房休息,明天大街小巷传满流言的时候,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沈明辉的面色微微阴沉,沈璃雪虽然不讨他喜欢,但他相信,她很有分寸,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张张口,正欲叫住她仔细问问,一道怯怯的呼唤在外响起:“爹!”
沈明辉循声望去,看到沈采云娇小的身影怯怯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眼圈通红,神情十分憔悴,露在衣服外的脖颈上布满了青淤。
沈明辉早已成亲,有子有女,一看就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面色阴沉的非常可怕:“究竟怎么回事?”
“爹,是女儿的错,请爹惩罚!”沈采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颗泪珠溢出眼睑,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失了清白,你还有脸回来!”沈盈雪看着狼狈不堪的沈采云,心里乐开了花,这个贱人,天天和自己做对,终于得到报应了,活该,强占她的南疆太子身份高贵,不是那些低贱的乞丐,已经是便宜她了。
“采云无颜苟活于世,回来看看父亲,了却心愿!”说着,沈采云站起身,视死如归般径直冲向客厅中的石柱。
沈明辉一怔:“快拦住她!”
丫鬟,嬷嬷们就在一边,听到命令,全部蜂拥上前,将沈采云拦了下来,沈采云挣扎着,哭泣不止:“你们让我死,让我死!”
沈璃雪挑眉,嘴角轻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如果沈采云一直哭诉自己的不幸,沈明辉肯定会厌烦,可她什么都没说,将所有错误揽到了自己身上,一心求死,沈明辉反倒不能再责怪她,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高明。
“别哭了,爹知道你一向柔弱,**也不能怪你,是南疆太子的错。”沈明辉看向沈采云,眸中难得的露出一丝慈爱:“爹立刻进宫,请求皇上为你讨个名份!”
“谢谢爹!”沈采云心中暗喜,面上仍是双目含泪,柔柔弱弱。
见沈明辉转身要走,沈盈雪急步挡在他面前,关切道:“爹,天色已晚,皇上怕是休息了,您还是明天再进宫吧!”暗中狠瞪哭泣的沈采云,姨娘生的卑贱庶女,要什么名份,做个小妾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沈采云的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却没有说话。
沈璃雪轻轻一笑:“盈雪妹妹,今晚圣旨下达,众人会当这是一场才子佳人的幽会,情不自禁才会逾越界线,虽然也会议论,却是一桩美谈,如果等到明天,流言满天飞时再请旨,那是被迫给人交待,流言蜚语会将整个丞相府淹没,采云妹妹名誉受损,身为她的姐妹,咱们两人也好不到哪里!”
“璃雪言之有礼,我即刻进宫!”沈明辉淡淡说着,越过沈盈雪,大步向外走去。
沈盈雪恨恨的瞪了沈璃雪一眼,咬牙切齿,贱人,就会坏她的好事。
“多谢姐姐体谅!”沈采云走上前来,抽泣着向沈璃雪道谢,看沈盈雪的目光,暗带了几分冷冽。
“姐妹之间,不必言谢!”沈璃雪轻轻笑笑,目光微凝,苏雨婷不想嫁秦君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温国公进宫请旨赐婚,沈璃雪让沈明辉在这个时间进宫,是想通过他,向皇上讲述事情真相,阻止温国公请旨!
秦君昊,苏雨婷嫁定了。
皇宫御书房,皇帝放下手中奏折,看向温国公:“不知国公半夜前来见朕,所谓何事?”
温国公双手抱拳,俯身行君臣之礼:“禀皇上,微臣是……”
“皇上,沈丞相在外求见!”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打断了温国公的话。
温国公皱皱眉,他从温国公府一路走来,有些不顺,先是坚固的车轱辘坏了,换轱辘,再是一名小贩的东西洒了满地,慢腾腾的捡拾着,半天才捡完,好不容易进了御书房,还未向皇上陈清赐婚之事,沈明辉又来了,事情有些不对。
皇帝犀利的目光微眯,深更半夜,沈明辉又来干什么?心中疑惑,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冷声道:“宣!”
太监的尖细嗓音一道道传下,沈明辉走进御书房,看到房中的温国公,目光一沉,温国公还真来御书房见皇上了,幸好他听了璃雪的建议,连夜赶来皇宫,维护自己的女儿,否则,有温国公这爱女的父亲做对比,他的冷漠无情,定会惹人闲话。
沈明辉一撩衣摆,直接跪到皇帝面前:“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温国公一惊,猜到了沈明辉接下来要说的话,正欲出言阻止,皇帝已先开了口:“沈丞相此话怎讲?”
“回皇上,微臣小女采云,下午时分在驿馆**秦君昊秦太子,是微臣管教不严,给青焰丢了脸,臣愿领罚!”沈明辉没有说秦君昊半分不是,也没有请求皇上为沈采云做主,将所有错误揽到沈采云身上,是和沈采云用了同样的计策,置之死地而后生。
皇帝一怔,随即微笑:“朕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年轻人嘛,年少气盛,总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采云与秦太子两情相悦,嫁给南疆太子做个贵人无可厚非!”
沈采云在皇帝眼中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嫁谁都一样,当朝丞相前来请求,他一句话的事情,自会允许。
“多谢皇上!”沈明辉心中欣喜,听皇上的意思,让采云做贵人,以她庶女的身份,嫁秦君昊为贵人,已经很抬举她了,采云**是因祸得福。
“恭喜沈丞相了!”温国公呵呵笑着上前恭喜。
沈明辉笑着回礼:“同喜同喜,苏小姐嫁秦太子为正妃,采云为贵人,她们姐妹两人在南疆,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温国公的面色瞬间变的惨白,悄悄看向皇帝,皇帝微笑的面容果然阴沉下来,犀利的目光如同利剑,冷冷锁定沈明辉。
温国公勉强笑笑:“沈丞相……”
“温国公,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舍不得采云远嫁,不过,她已经是秦太子的人,舍不得也没有办法,苏小姐清白身躯被秦太子看去,相当于打上了秦太子的烙印,为了她的幸福着想,温国公再舍不得,也要狠下心肠舍得!”
沈采云的事情解决,沈明辉还得了皇帝赞扬,心情很不错,就像多年好友一般,苦口婆心的劝解温国公,没看到皇帝的面色越来越阴沉,犀利的目光也从沈明辉转到了温国公身上,嘴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
“赵公公,派人去驿馆,将采云之事告知秦君昊!”皇帝冷冷命令着,秦君昊强占他臣子的女儿,他做主将那女子赐给他,并不过份。
门外太监应声离开,沈明辉心中喜悦:“多谢皇上,微臣告退!”身为青焰丞相,他敏捷的察觉到房间中的气氛有些不对,沈采云的事情已经解决,他也不想再多留,识趣的告辞离开。
沈明辉走出房间,暗暗松了口气,房间的气氛真压抑,皇上钦点的太子妃,被秦君昊捷足先登,他当然会气愤,望着窗子上映出的那道跪地身影,轻轻摇摇头,温国公怕是要受罚了。
“苏雨婷失了清白,你怎么不说?”皇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冷冷望着跪在地上的温国公,犀利的眸中,寒意迸射,想让他东方皇室戴绿帽,娶一名已经失贞的不洁女子吗?
“回皇上,微臣此次进宫,就是请求皇上取消太子殿下和雨婷的婚事,雨婷贞节尚在,但她被人看了身子,配不上太子殿下了!”温国公特意加重了贞节尚在四字,暗暗观察皇上的反应,心中十分恼怒,沈明辉来的可真是时候,把所有事情都捅了出来,他再求赐婚圣旨,就是自寻死路。
皇帝淡淡答应一声,目光犀利:“秦君昊也是太子,雨婷嫁他不亏,温国公可以为雨婷准备嫁妆了!”
温国公还怀有一丝希望的心,瞬间沉到谷底,皇上这是放弃雨婷,同意让她嫁到南疆了,这怎么可以!
竹园,沈璃雪坐在窗前,听着暗卫禀报温国公失魂落魄的出了皇宫,苏雨婷听到消息,又吵又闹,嘴角微微上翘,沈明辉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将事情捅了出来,这一次,苏雨婷是非秦君昊不嫁了。
“虽然还没下圣旨,苏雨婷也逃不过和亲的命运!”东方珩看着沈璃雪,如玉的手指轻触茶杯。
“希望苏雨婷能记住这些教训,不要再天天想着算计我。”沈璃雪嘴角轻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如果苏雨婷再起恶念,她会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
阵阵冷风吹过,沈璃雪看看繁星点点的夜空,侧目看向东方珩:“夜深了,你回圣王府休息吧”
“今晚不回去了!”东方珩放下茶杯,抱着沈璃雪走向床边:“白天你观摩了别人洞房,不如咱们也试试!”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