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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狠狠相撞,宛若两条长龙绞杀到一起,飞沙走石,鬼哭狼嚎。风雨 近千平方米的训练大厅里仿佛同时擂起千百面牛皮战鼓,“嗵嗵嗵——”声震九霄。又如千百只大象狂奔而来,震得大地剧烈抖动。天花板上的吊灯“哗啦啦”拼命摇晃,四面墙壁好像要倒塌似的,摇摇欲坠。周韵和林浅雪战战兢兢,魂飞天外,这种两军对垒残酷厮杀的场面她们恐怕只有在魔幻大片中才见过,真的身临其境,那份惊心动魄根本无法承受。
“操,这帮孙子真不是玩意儿,泥人还有三分性呢,真以为老子好欺负?”风燕然双脚一蹬,脚下的混凝土地面如烂泥般塌陷下去,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众人只见一道残影飘进场内,下一刻,两名“凤刺”队员被他以“大擒拿法”双双摔出,呲牙咧嘴再也爬不起来。“凤刺”队员见风燕然宛如虎入羊群,惊骇之余,又有两个人悍不畏死地冲上来,结果直接被风燕然用“大摔碑手”拍晕。“苍狼”见状,撇开叶鱼飞身截住风燕然,以“斩铁”绝技疾点他的脚踝。风燕然脚踏“麒麟步”,避开“苍狼”的攻击,左手拍出“大摔碑手”,右手划出武当“绵掌”,一正一反,把“苍狼”的攻势轻松化解。“大摔碑手”与“绵掌”绝对是两种水火不容的功夫,一阴一阳,一刚一柔,大相径庭,背道而驰,本不可能同时施展。风燕然不但能使出两种完全相反的功夫,还能够阴阳相济,浑然天成,两种拳劲在他身前形成一个类似“先天太极图”的漩涡,牢牢吸住“苍狼”。“苍狼”犹如掉进泥滩之中,处处受制,“斩铁”绝技渐渐失去威力。
黑狐本不想出手,看到“苍狼”落到下风,心里十分着急。他非常清楚,如果再不帮忙的话,十息之间“苍狼”就得缴械投降。他们两人并肩作战十几年,从来都是共同进退,此时此刻,他又怎能弃“苍狼”于不顾?想到这,他飞身而上,筋骨齐动,五脏之间发出响亮的“虎豹雷音”,这是“八极拳”功力达到明劲巅峰的标志,他只差临门一脚,就可踏入梦寐以求的暗劲之境。
风燕然以一敌二,不仅毫无惧色,气势反而暴涨,左手“大摔碑手”硬抗黑狐的“八极通天炮”,右手“绵掌”依旧神出鬼没,把“苍狼”迫得手忙脚乱。“苍狼”气得直想吐血,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别看“绵掌”诡异飘忽,柔软如绵,真要被拍上一掌,即便他如今骨硬如铁刀枪不入,也吃不了兜着走。暗劲高手伤人五脏于无形,风燕然的武当“绵掌”功夫练至大成之境,看似轻飘飘毫不着力,若是按到豆腐上,豆腐不破而豆腐下面的水磨盘石会四分五裂。“苍狼”除非自己找死,否则绝不会硬碰风燕然的“绵掌”。双方翻来覆去缠斗二十几个回合,风燕然拳势突然大变,施展出武当不秘之传“太极十三式”,抱球势、单推势、探势、托势、扑势、担势、分势、云势、化势、双推势……式式连环,如长江浪涌大海潮飞,奇正相生,滔滔不绝。与此同时,风燕然又使出少林绝技“大须弥拳”。“大须弥拳”为少林寺达摩堂精研,主张有形而破体,无形则居气,炼气化神,凝神返虚,达到龙象般若圣境。此拳疾似狂风暴雨,快若闪电雷霆,至刚至强,练至大成之境,每一拳刚具十龙十象之力,堪称世间“第一霸道”拳术。风燕然身兼佛道两家之长,分心二用,同时使出“太极十三式”和“大须弥拳”两种绝技,刚柔相济,相辅相成,如龙乘云气,虎借风威,杀伤力倍增,把“苍狼”和“黑狐”克得死死的。两人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见两方混战到一起,胡安清和林半妆都忧形于色。这么多人撞到一块儿都跟远古霸王龙似的,想不受伤都难。他们看看傅宸雪,见他嘴角噙着笑,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眼前的一幕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他正在欣赏一场意大利轻歌剧,或者是一曲被江南水墨浸透的《春江花月夜》。林浅雪实在看不下去,轻轻拉一下傅宸雪,小声道:“宸雪哥哥,他们——”
傅宸雪看她一眼,笑道:“不用担心,他们玩够了,自然就会停下来的。”说完,他回过头,向纪风、余玄机和青凰说道:“等他们打完后,麻烦你们为他们检查一下伤势,轻伤的自己处理,重伤的全部出局,要给予最好的治疗,等养好伤再给这些人安排其他工作!”
林浅雪瞠目结舌道:“宸雪哥哥,他们身受重伤,又尽了力,为什么还要出局!”
傅宸雪淡淡道:“因为‘凤刺’小队不需要弱者!”
“可是……”林浅雪还想说什么,周韵悄悄拉她一下,不让她再说下去。傅宸雪看到林浅雪难过的神情,心里暗自叹口气:‘凤刺’是普通人无法想象和无法生存的世界,这里刀光剑影,充满你死我活的杀戮,小雪如此善良的女孩子,又怎能理解其中的凶险和无奈?
十分钟不到,混乱的局势趋于明朗。“凤刺”小队虽人多势众,但战斗力显然不如后来者。风燕然这边,只有方超、叶鱼和项飞失去战斗力,而“凤刺”小队则躺倒一大片,能勉强支撑的包括苍狼和黑狐在内还不到二十个人。黑狐和苍狼交换一个眼神,同时大叫道:“住手!别打了,我们认输!”
风燕然跳出圈外,惊奇道:“狐狸,老狼,咱们正打得过瘾,为什么要停下来?”
黑狐苦笑道:“你们武当出来的人都这么变态吗?且不说宸雪那个妖孽,连你小子都把我们两个玩得团团转。我明白,若不是顾及我和老狼的颜面,你早把我们打得满地滚。我们两个再不知道进退,以后还出来混个屁啊?”
苍狼看看满地的“凤刺”队员,心里又愧又气,己方人数是对方的四倍还多,愣是被人家打得满地找牙。这个结果是他未曾想到的,可对方的实力摆在那里,你不想承认都不行。他扑打两下身上的尘土,心灰意冷道:“燕然,狼哥今天算是栽到家,你小子怎么能使出那样的功夫?罢罢罢,从此后我终生再不提和你们切磋的事儿。”
风燕然大笑,帮着纪风、青凰和余玄机给众人检查伤势。这一场架打下来,大家都觉得酣畅淋漓,虽然双方都是全力以赴,但下手的分寸还是有把握的,除了几个“凤刺”队员伤势较重以外,其他人都是皮外伤,简单包扎之后依旧生龙活虎。纪风见大家都是鼻青脸肿,笑骂道:“你们这帮混蛋,一见面就死掐,倒让我忙里忙外,费力伤神,还有没有天理?”
见青凰过来检查伤势,凡是能走动的伤员都争先恐后地围上去,故意大声惨叫,想博得青凰的同情,为他们疗伤,而纪风和余玄机身边门可罗雀,除了几个走不动的伤员,没人搭理他们。余玄机叹道:“老纪,你看看这帮混蛋都是什么人?都打成这个样子还色胆包天,看来刚才那顿揍还不够,要不要咱们再捶他们一次?”
纪风笑道:“算了吧,燕然那几个小子都不是庸手,咱们此刻出手,有落井下石之嫌,要是反被他们修理一顿,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你刚才也看见风燕然出手,内力深厚,动如雷霆,发如炮轰。招式奇特,如行云流水,松沉自然。又似绵里藏针,柔中带刚。那小子机警过人,功夫又出神入化,居然能分心二用,使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拳法,绝对是个狠角色,真想赢他,估计很不容易呢。”
余玄机也极为佩服,笑道:“世人习武,都走专一的路子。只有心无旁骛,才能精深独到。所谓‘门门通,不如一门精’就是这个道理。而风燕然独辟蹊径,练成‘分心二用’的功夫,临阵对敌威力奇大,不能不说是一代奇才!”
纪风道:“武当派拥有千年底蕴,神鬼莫测。最重要的是在年轻一代的培养上,他们远远走在各大门派的前面。相比之下,少林寺这些年表面上风风火火,闹的动静挺大,与武当相比,恐怕已经落到下乘。一个门派的历史再悠久,若是后继乏人,没落最终是难免的。花无百日红,只有未雨绸缪才能有备无患。‘青城’、‘清音阁’,包括‘青衣门’在内,以往在这方面泥于旧制不知变通,以至于门下弟子凋零,后继无人。看来我们很有必要向武当派学些什么。”
余玄机望望风燕然,又把目光落到傅宸雪身上,小声道:“老纪,你发现没有?咱们这次见到宸雪,他整个人神气内敛,圆润如珠,犹如混沌虚空一般,让人无法看透深浅,难道他的境界又有提升,达到传说中的‘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地步?”
纪风叹道:“即使没有达到那个地步,估计也相差不远。我猜测宸雪必有奇遇,否则他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又精进如斯。我自问练剑三十年,在武道上从未服过人,自从遇到宸雪,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纵使我竭尽全力都无法追上他的脚步。唉,老天既然生下纪风,为何又让我碰到傅宸雪这个妖孽呢?”
余玄机没有理纪风“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叫道:“老纪,你这一说倒让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当初在神殿咱们与骷髅兵战到最后关头,那些‘重明鸟’是怎么出现的?”
“应该是被琴声召唤来的!”
“谁弹的琴?”
“……”
“那个金甲神使被宸雪摔进神殿,一直到后来都不见踪影,他去了哪里?”
“……”
“宸雪和青凰到底在神殿里见到什么?那个宁棠雪忽然性情大变,后来身受重伤,又是怎么回事?老纪,你不觉得这里面的疑点有些太多吗?”
“……”
“老纪,你哑巴啦?为什么不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当时咱们都在场,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知道?”
“我问过青凰,可惜她一个字都不肯说!”
纪风冷冷道:“玄机,看在咱们都是‘LDH’的份上,我郑重提醒你,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以后不要想,不要问,甚至连一个字都不要谈。”
“为什么?”
“咱们和青凰是什么关系?若是可以说,她为何至今守口如瓶?她不告诉你,是对你的保护。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会要人命的!真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恐怕连‘清音阁’和‘LDH’都保不住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余玄机摸摸脖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苦笑道:“老纪,你放心,我只是有点儿好奇而已,事情的轻重还是分得清的,绝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好奇心能杀死猫,再这样下去,你的头颅早晚有一天会被当做祭品放到那座神殿里!”
“靠,老纪,你就这么盼我死吗?”
“我只是提醒你,你好自为之,真要惹出什么事,没人可以帮你!”
余玄机笑道:“纪大爷,我谨遵您老人家的圣谕好不好?您老别光是动嘴,赶紧动手呀,晚上宸雪还要给咱们接风,再迟会儿恐怕连酒都喝不上。”
纪风笑道:“你说的对,听说宸雪调酒的绝技天下无双,咱们要不趁机喝个痛快,真的很对不起他。”
纪风的话音刚落,就听青凰怒道:“你们两个不过来帮忙,倒在那里嘀嘀咕咕像什么样子?等会儿我就告诉傅宸雪,别说鸡尾酒,连白水都不给你们!”
“好,我们马上就来!”余玄机答应一声,脸色猛地一变,骇然道:“老纪,不好!那个丫头竟然听到咱们刚才说的话……相隔这么远,又有那么多人围住她吵吵闹闹,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