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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的时间，对付别人可以，但对付身经百战的小那肯定是不行的。

回去一定刻苦修炼，李重暗骂了一声，又杀了上去，可没到一秒钟，李重又败退下来。李重固然狼狈，小那也好不到哪去，无论如何也是李重占据绝对优势，小那心理压力很大，再加上被李重的剑气一吓，体力消耗的非常快。

几个进退下来，小那的额头已经雾气蒸腾了。

而这时李重也冷静下来，心说我没必要和小那硬拼啊，没有武器，不是有暗器吗？李重所想的暗器就是砖头瓦块什么的，这不丢人，大侠们也用，不过人家的名字好听一些，比如碎石叫飞蝗石。

但现在李重不能用飞蝗石，地上没有，等李重从墙上掰一块下来，小那早就跳墙跑了。千万不要怀疑小那的逃跑能力，无论在哪个组织，真正的金牌打手最厉害的绝不是打架，而是逃跑。

李重想用的是金钱镖，也就是一块钱的硬币，俗称钢镚。

当然了，李重没有小李飞刀的本事，一旦出手，百发百中，李重从兜里摸出个硬币，屈指就弹了出去。夜色之中，一道子李重的指尖银光激射出来，带着嗡嗡的响声，直奔小那的胸膛打去。

小那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眼见一道银光激射而来，挥刀就砍。不过李重不是小李飞刀，小那也不是西门吹雪，他还没有在黑夜之中，一刀砍中一枚高速飞行硬币的本领，更何况由于硬币不停地翻转，还带略微着一点弧线，所以小那只能故技重施，在面前挥出一层刀网。

“叮……”李重的硬币正好打在小那的刀网上，发出非常清脆的响声。

以李重的爆发力，运用全力弹出的硬币速度快，还灌注着青莲剑气，杀伤力惊人，打在刀锋上，把的钢刀崩出一个缺口来，震得小那两手发麻，刀网不由自主的一顿。就这一震，露出破绽来，李重一拳透过刀网，印到小那的胸口上。

小那也是身经百战之刃，电光火石之间，猛地向后一退，避开了李重必杀的一拳。不过小那也没退出多远，他身后就是围墙，后背撞在围墙上，发出砰地一声。

但就算没让李重一拳打实，小那的胸口也隐隐作痛，浑身一震，李重的青莲剑气极具破坏力，锋锐无匹，顺着拳风渗透进来，小那表面上没事，但胸口的肌肉已经不知道被剑气割伤多少了，就像胸口有个小型炸弹爆炸。

小那一退，李重就够不到小那的要害了，只能反手抓住小那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咔咔……小那的手臂发出一连串的爆响，眨眼之间就被李重拧成麻花状，手中的钢刀也掉落下来。

李重一手接住钢刀，自下而上顺势一撩，刀光乍起，如同闪电，扶摇直上，似乎要撕裂夜空。刀光到了最高点，忽然一个转折，贴着小那的脖颈一闪而过。到了现在，小那的惨叫声才传出来，可见李重运刀之快。

小那挥刀，只能在夜色中留下朦朦胧胧的光影，而李重挥刀声势就要大得多了，一道道刀光就像奔雷疾电，明亮耀眼。凄厉的破空声刺人耳鼓，如同百鬼夜行，带着摄人心神的效果。

更主要的是，李重挥刀快的令人反应不及，眨眼之间，李重就挥出十一刀。十一刀过后，李重仙气枯竭，只能停止挥刀，连绵不绝的刀光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点点光芒在夜空中飘荡。

这是逸散的青莲剑气，也说明了李重能发不能收的尴尬境界。

实际上李重用青莲剑气印在小那胸口，得到了一个出手伤敌的机会，一刀就能杀死小那了。多出的十刀，完全是李重杀心太重，收不住手，惯性为之。

小那靠在围墙上，眼神涣散，实际上他现在还没有死，练武的人生机强大。但小那也一动不能动了，身上十一刀道口纵横交错，隔断了小那的骨骼筋肉，小那现在的情况和瘫痪的人没什么两样。

吐了口浊气，在夜色中华为一团白雾，李重转过身，离开小巷。昏黄的灯光中，小那慢慢滑座到雪地上，脑袋也垂了下来。

狐狸等人的尸体是第二天被发现的。

李光阳觉得自己很倒霉，短短的三个月，自己就接手了两件凶杀案，上一次是袁区长父子，这次是四个外地人。四个人的身份也很快就查出来了，狐狸，原名胡东，奉天人。

小那，原名那南，奉天人。

野猪，原名张建超，奉天人。

老刀，原名金国超，奉天人。

四个人都是奉天人，而且都是丰田一个叫金盛公司的员工。

李光阳和几名警员坐在警车里，一页一页的翻着资料，等待法医检测结果。不一会儿，一名中年法医就摇着脑袋进到车里，手里还攥着一叠照片。

一进车，法医就问道：“李队长，是现在说，还是回到办公室再说？”

李光阳放下手中的资料，点燃一支香烟，笑道：“现在说吧，我也挺好奇的，到底是谁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杀了四个人。”

法医苦笑道：“岂止是厉害，简直就是恐怖啊！”

一个年轻警员很不屑的说道：“有什么恐怖的，我们见过的死人虽然没你见过得多，但也有几十个了。”

法医冷笑一声，说道：“我了没说死人恐怖，我是说凶手恐怖，你慢慢听我说。”

拿起狐狸的照片，法医说道：“这个人，胡东，外号叫狐狸是吧，他是被一拳打死的，不要怀疑我们法医的专业水准，肯定是拳头打死的，颅骨都碎了，我怀疑凶手是专业的拳击手，还是泰森那种级别的。”

“这个人叫老刀是吧？就他死的正常，脖子被踩断了！”法医收起老刀的照片，又拿出野猪的照片。

吸了口冷气，法医这才说道：“这家伙叫野猪，看体重超过一百八十斤，他先是被撞到围墙上，随后被打了十几拳。先说这次撞击，把砖墙都撞裂了，妈的！要不是胡同太窄，我都怀疑有人开铲车进来了。”

听到这里，有好几名警员都呲了呲牙，就听到法医接着说道：“野猪的肩胛骨，脊柱都有碎裂的痕迹，可以说这次撞击已经让野猪失去任何战斗力了。然后你们看看，他胸口的骨头都碎了，每一拳都打碎骨头，太残忍了。”

悍匪啊！有人轻声嘀咕了一句。

“悍匪？悍匪算什么，凶手就是超级赛亚人。”法医呸了一声，拿出小那的照片说道：“这才是重点，这个人在我们的资料里是一个武术爱好者，检查他的身体也能看出来，身体非常棒，跟专业运动员一样，但就算如此，他的手臂也被拧断了。看他的虎口，堆满了老茧，显然是个用刀老手，所以我怀疑凶手拧断他的手臂，就是为了夺刀！”

“最后，小那被凶手在身上斩了十一刀，但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凶手用刀的速度非常快，快的恐怖。”

一名警员皱眉道：“怎么看出来的，有多快？”

法医吸了一口气，慢慢解释道：“人都有自我保护意识，比如你被针扎了，不用刻意控制，一旦感到疼痛，自身就会收紧肌肉，做出躲闪的动作，对吧？”

几名警员都点了点头，人具有躲避危险的本能，法医说的非常正确。

法医接着解释道：“如果肌肉收缩，那么就会对钢刀产生阻碍，伤口绝对不会很平滑。特别是两道伤**错的地方，肌肉一定会纠结、隆起，但你们看，所有的伤口都极其平滑，说句俗套的话，就跟刀子切牛油一样。”

“我……操！”不知道哪位警员没忍住，来了一句国骂，以表示极度愤慨的心情，接着问道：“会不会是凶手所用的刀是宝刀，就跟传说中的干将莫邪一样？”

法医一翻白眼，嗤笑道：“你有干将莫邪这样的宝物还舍得拿出来杀人啊，再说了，这种传说中的宝物标价一亿美元都有多是人买，用得着干这玩命勾当吗？还有，你们肯定没注意，在四周的墙上有血迹。”

法医比划了一个挥刀的动作，侃侃而谈：“到身上肯定会沾有血迹的，但凶手挥刀，会把血迹甩到墙上，所以在墙上有不少血点。但是，如果血液飞行的速度不够快，墙上的血迹应该是自上而下，成流淌状。可墙上的血迹几乎都是放射状，也就是说，血滴一极快的速度打在砖墙上，才能形成这样的痕迹。”

李光阳听到这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说你别吓唬大家了，凶手肯定是高手，要不然也不能一个打四个，现在你要告诉我，凶手到底有多厉害。”

李光阳能判断出凶手只有一个人并不奇怪，现在是初冬，雪花轻盈，根本就不能把残留的脚印压实，只需要轻抚开上面的清雪，就能大致看出脚印来。

法医咋了咂嘴，说道：“具体真不好判断，这么说吧，凶手出刀之快，快到砍中人，人还没感觉。依照人的神经反射速度，面对面的话，凶手出完十一刀，咱们还没反应过来。当然，这只是假设，不排除受害者吸食毒品，喝酒过量，反应速度慢什么的。”

“我……操！”又一名警员忍不住了，高声发泄了一句，这才没好气的说道：“那也不排除凶手没全力发挥是不是，丫的东西门吹雪转世啊，抓这种悍匪，估计拿枪都不好使吧？”

服役苦笑一声，沉声说道：“别发牢骚了，估计面对面的话，你连枪都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