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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等一下，你是谁？小雪？不对，你不是小雪，你是谁？！”终于，电话通了，可对方地声音却不是沈琳，听起来像杨雪，但语气又完全不像。

“我是小雪，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家——因为只有小雪，不会伤害小琳。”

“我凭什么相信你？！”张羽英总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听着让人讨厌，却感觉不到什么欺骗的成分。

“就凭我认为你能搞定这次本不该发生的骚乱。虽然~~你有罪......”话音未落，对方便挂了电话，张羽英却站在那里愣了半天——最后的“你有罪”，张羽英永远都不会忘的。

“羽英，小雪她~~”

“走吧，去密室——既然你也说了，我实在没法让你呆在外面，或许我妈能管一管你。”张羽英脑子几乎一片浆糊，但她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二十分钟后，密室。

“作为‘念灵’，应该没人拦得住灵玉......”叶灵早已和s大学融为一体了，结界这种东西，无非是让人心安罢了——这一点张羽英是再清楚不过，但除了解决麻烦，张羽英也做不了什么，况且就如阿拉斯泰所说，真正的麻烦，并不在这里。

不知不觉间，下午已经过半，除了张羽英还在利用着“地狱血瞳”和“死亡幻境”悄无声息地收拾那些低级鬼魂，这种鬼哭狼嚎的天气，操场上还真是难找到其他学生——连丁悦婷都回了寝室。

“这家伙还真有脸回来！”本来沈琳是打算找丁悦婷对质的，想了一下后，还是把怒气全洒在手里的演算纸上——这种事被大家知道了，只会让气氛再次陷入僵局，张羽英也会陷入被动，尽管她自己也觉得这家伙最近神秘过分，连带着江天鸣甚至是叶灵玉都有些反常，好像之前发生了什么大事，却硬是被掩盖住了。“破坏城市却不去伤人......”好多事情沈琳都不打算计较，这时候又开始在脑袋里打转。

“就算去校外，这羽英真就不打算回来吗？”沉默了不知多久，又一个声音钻了出来，“听说之前就没和大家一起行动，这也太反常了，还有小晶那个时候......”明知道张羽英在做什么，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天知道丁悦婷到底安的什么心。

“学校不是说过了吗？异常天气产生有毒气体，不信的话，可以去官网查。”许宁知道丁悦婷又想找事，但还是把火压下来——因为这个骚乱，自己这个“前校报记者”已经找到理由接近孙涛，她不想这时候因为冲动坏了事情。“对付这种‘官场中人’，官僚一点比讲理好使......”

许宁的方法还真是让丁悦婷闭嘴了，屋子里再次变得安静，但人心却不静——张羽英颇为反常的行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或许丁悦婷语气有些过，说的却是大家的心声。

正如当初想的，来的只是些禁不住诱惑的初级小鬼，若不是叶灵玉的阴气把整个校园都充满了，别说成群结队，估计连人类的阳气都不敢接近——这样的对手，只要不是像之前那样群起攻之，张羽英对付起来真是跟玩游戏一样，只是数量太多，还要设结界躲开人类，就不得不耗了一下午的时间——想想之前防守时的窘相，张羽英扇自己耳光的心都有了。“这要是让天鸣看见，还不得笑掉大牙......”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还要兼顾其他因素。”剩下也没几个了，叶灵玉终于不像之前那么吓人，虽说是偷跑出来，但也是为了找那几个躲得太深的家伙。“放心吧，这种小阴沟，还不至于让我帆船。”眼看着一个个鬼魂被消灭，说得轻松，叶灵玉其实真想一口把它们吞进肚子里。

“天鸣要是在该多好！”终于，张羽英抓住了最后一个“漏网之鱼”，就在这时，江天鸣打来了电话，虽然大概猜到江天鸣离开的原因，也希望知道叶灵玉为什么会有这次异常，但张羽英没想到，自己得到的结果却是如此残酷——“念灵”若想维持长久存在，必须吞噬灵魂，特别是人类的灵魂！

“吞噬灵魂，这分明是恶魔都会不屑的事情！”阴气的事暂且不管，仅是叶灵玉的异常，张羽英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羽英，替我问一下，师姐有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我不怀疑她的初衷，但真是这样的话，她早晚会迷失本性的！”张羽英本来满怀希望，觉得可以得到好的答案，没想到叶灵玉的回答竟是——“是的”！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面对无数孤魂野鬼，叶灵玉尚能克制，更何况是有机会投胎或是升入天堂的人类！

“就是因为那仅有的一次，我才必须克制自己——至于为什么活到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但也无所谓了。”身为“念灵”，对于自己，叶灵玉也知之甚少，只是大量释放阴气，她明白自己离灰飞烟灭不远了——而大多数“念灵”，也正是因为没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克制住自己而狂吞灵魂，最终迷失，成为万人唾弃的噬魂厉鬼。

“仅有的一次，为什么？”这时候问这种问题己经不重要了，但张羽英就是克制不住好奇——究竟是谁的灵魂，连叶灵玉都禁不住诱惑。“忍到今天，是因为后悔吗？”

“对于那一次，我不会后悔，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他——不过现在看来，那或许也是一种责任，或是命运。”

“吞噬灵魂也是责任？怎么可能？！”对于叶灵玉的哑谜，张羽英也是束手无策，但隐约间能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或许还包含着一个不比自己简单的秘密。

“羽英，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相信我，这件事知道与否，影响的就不仅仅是未来了！”叶灵玉也不指望张羽英能相信多少，但这个秘密，她是一定要守住，直到自己灰飞烟灭。

“这时候，你还能让我相信什么？”张羽英也觉得这话伤人，但她心里真的很乱——“不只影响未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灵玉过去难道也发生了什么？”

“相信自己就好。”现在的叶灵玉，已经无法再做什么保证了，只是黯然消失——保持人形是很耗力的，毕竟她还想多存在几天。

“大师兄，或许当初你就不该给予我那样的馈赠，即便继承了你的灵魂。一旦成为‘念灵’，我也不可能永远‘活着’......”想着c镇被张羽英毁灭的那夜，麒麟子在漫天大火中将灵魂硬塞到自己身体里，叶灵玉再也忍不住流泪，但心里依然有一点庆幸。“也好，羽晴不会再有机会找到我，也无法因为这种事为难到其他人了......”

张羽英还是回到了寝室，虽然大家有一肚子疑问，但最后谁也没有开口，各自准备第二天的事情，直到夜深休息，不过仍有的人无法从白天的事中自拔。

“羽英是不会害大家的，只是我当时怎么会......”又是“每日报告”，陶晶真是头痛死了——张羽晴不会对自己出手，为什么那时候自己会有那样的反应？

“绝对是地狱血瞳！”之前张羽晴为了逼陶晶就范，曾经让她体验过这种痛苦，就算张羽英也拥有死神的力量，她又有什么理由在教室使用，还是无差别的！“莫非她是在做别的事......”

“说什么找到‘暗中帮助的人’，明明连自己人都弄不清楚！”陶晶实在是心烦，想到窗口透透风，路过沈琳的床铺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这丫头也真是的，居然说梦话了。”

沈琳也是累了好久，只是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竟就那么睡着了，甚至还说起了梦话，不过颠三倒四就那么两、三个字。

“还真有些像个名字。”陶晶也没有恶意，只是觉得那个名字不像是大家认识的人。“或许是随意说的吧。”想着既然暗中帮助，就不应该为人所知，陶晶果断按照音节随便打出三个字，算是对之前任务“交差”了。

“但愿那家伙一时半会儿不要为难大家。”望着短信上的字眼，陶晶也有种放松的感觉，对着屏幕缓缓念出了那个几乎是瞎写的名字。

“叶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