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桃花美女(1 / 1)

长了翅膀的良知 舒朗 1092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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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犹如一个阳光四射的大男孩,像他这样的有性格,还有一副俊朗外貌的年轻人,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虽然那时候人们的思想还不是多么开放,尤其是女孩子,矜持和羞涩是与异*往的首要原则,即使这样,舒朗还会招惹不少女孩火辣的目光,是女孩子之间说悄悄话离不开的话题之一。机关大院里的,甚至有些年龄相仿女孩子的母亲,不惜“倒提媒”。

面对投向自己的一双双**辣的多情的目光,舒朗似乎无动于衷,很迟钝似的,即使朋友主动找上门来当媒人,舒朗犹如不开窍的木头,也都回绝了。

这样的情感的木讷,随着一个女子的出现都改变了。

县城西郊有一隅僻静的地方,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丘,覆盖在苍松翠柏之下,有条宽敞、整齐的花岗石台阶,从北面的山脚下一直通到山顶,山顶有一个花岗石砌成方台,台子的上边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纪念碑,站在纪念碑下俯瞰,山的北面、东面,林荫庇护着一千多名为了解放这座城池而牺牲的先烈的遗骨,西面是一片桃林,南面则是一片荒芜。

这里是一个理想的怀念先烈进行传统革命教育的场所,清明节前后来祭奠先烈的组织、个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除了这个传统节日,这里就成了人们理想舒适的散步休闲的好去处。想象一下就可以理解了,在此处散步者,心境一定是比钓鱼者还要清净。再者说了,当时又有多少人有散步的闲情逸致呢。

舒朗经常来到这里,骑着自行车来,首先是来感受这里的庄严肃穆,认真地看每一个墓碑的碑文,想象着先烈们在炮火硝烟中前赴后继的壮烈。其次是来跨越台阶的。长长的花岗石台阶分成了许多段,每一段台阶级数多少不同,最多最陡的一段有十八级,舒朗强迫自己用三大步跨越上去,很少有人做得到,主要是因为台阶太陡了,也太长了,增加了跨越的危险性,不会有人傻了似地冒破皮伤肉崴脚断腿的风险。

再次,是来看桃花的。

领会“花的海洋”这句话吗?舒朗领会的非常深刻,他懂得了什么是花的海洋了,并且把自己投了进去,感受到了什么是美。

一年中就短暂的几天,可以欣赏到这里桃花怒放的景色,“怒放”得就像汹涌的波涛。

这个桃林很大,遍布了整个西面山坡,和山坡下面的几十亩平地,一株株桃树整齐的排列,每一棵的主杆都有大白碗一样粗。更好玩的是,每一株桃树浓密的分枝,弯弯曲曲的都向四周平伸,最高处不过成人的肩头。

开花的季节,人走在桃林里面,好似畅游在粉色的花海里的弄潮儿,又像漂浮在粉色的香雾中的天宫仙子。如果这时有一张姑娘的脸出现在面前,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一定是醉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是可以醉倒人的!何况出现的不是一张普通美丽的脸庞,是任何一部电影里都竭力想营造的美丽面容。

舒朗遇到了,遇到了就呆傻了,呆傻的如同一棵早就种植在这里的植物。姑娘忽然看到了舒朗,状若惊鸿,一瞥之中附着着羞涩,眼睛会说话一般,忽闪一下传达着初春的温馨,如同潭水荡波,犹如蝶羽翕动,流露出隐隐的而又无限的倩盼。

姑娘蝴蝶般的在花丛中翩翩而去,不远处还停留了一下,半回头,猫了舒朗一眼,留下一个笑容,就飞去了。

尽管没有顾得上看一眼姑娘的身材,但是妙曼的身姿早已经如同仙女一般,定格在眼底里了。

如果一个人遭到了雷击,该死亡也就死亡了,该燃烧也就燃烧起来了,然而闪电偏偏穿过人的**,击中了心灵,将会怎样?当然击中心灵的只能是生物电。看看自以为是的舒朗,就知道,不幸击中了是怎样的德行:不知死活,亦人亦仙,飘飘乎犹如天界,昏昏然脚下大地。

姑娘不见了,今后也不一定见得着。舒朗第一次的不自信,“确实很美,是迄今为止见到的最美的面容!电影上都见不到!”这是舒朗真实的感受,不过他又安慰自己,“如果不是在这个桃花林里,还不一定怎样呢!”

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葡萄这句话,可以安慰每一个失落的心。

本来心境就不太好的舒朗,又遭到了一次心灵的震撼。不过还好,这样的震撼,不时地挑动着他的神经,想起来就有点热血沸腾,激动之余留下火辣辣又甜蜜蜜的感觉,回荡。回荡,分散了工作氛围内造成的失落情绪。

他忘不了姑娘停下脚步后回看的一眼,这样的回眸一笑舒朗见过多了,都不为所动,也就深刻地懂得其中的妙趣。然而这次,舒朗觉得很不一般,回眸之下,毫不留情的带走了自己的什么东西。

于是,舒朗貌似平静的连续来到这个桃林,给人一种找寻丢掉的贵重物品的感觉,但是每次来都是先找到当时站立的脚印,双脚重合上去,再举目,故作不经意的四处张望。

桃花开尽了,开得染红了整个西面的山坡。桃花落了,枝头上已经露出了嫩小的果实。

很遗憾,舒朗没有重复那次的“艳遇”,尽管他每次都是按照那次的时间,准时到来。结果,他很失望,这种失望,不同于工作中的失意,是来自于感情中的挫折,挫伤自信,就像舒朗自语的一样:被玫瑰在心头柔柔地划了一下。

“嗨!一年中总会有一天是重合的。”舒朗又有寄托。

结了桃子,就没什么看头了,舒朗也就不再来了。把桃花寄放在明年,是个不坏的自我安慰。

从此后再有给他介绍对象的,舒朗就一概视同“不善之人”。

工作上照样干,热情丝毫不减,骑着自行车下乡,一去几十里,路上照样与拖拉机赛跑,追赶用自行车改造的“摩托车”。

其实他也悄悄在变,他也谋求能有上大专深造的机会,他也张嘴向父亲述说单位推荐上学机会的不公平,却不让父亲去找关系走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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