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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二姐是不是跟季春有过节?,…祁珍瞧见刚才那一幕,转头看向青黛。
青黛凑到她耳边,将huā朝节的事说了个大概,祁珍瞟了眼季春“仗着她娘是国公府二夫人的表姐,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刚才那一跤摔得太轻了!不过,你那二姐也是厉害人啊”
两人正说话间看见亭嘉起身下楼,在楼梯口朝两人看了一眼,祁珍和青黛两人忙放下筷子,一前一后也跟着下楼去了。
“祁珍,青黛。”亭嘉站在西阁西面的林子外,朝正在寻找自己的祁珍和亭嘉招手。
“在那边!”青黛和祁珍走了过去。
“刚才路过看见林子里有处亭子,咱们过去说鼻。”
亭嘉带着青黛和祁珍往林中休憩的小亭去了。到了亭子坐下,祁珍热络地拉着亭嘉的手,上下左右逡巡了一圈“啧啧,好像是胖了些,看样子在华家的日子过得不错!你可好,嫁了人就忘了姐妹了。”亭嘉脸一红“你个促狭鬼!”
青黛看亭嘉穿着绿地锦绣团huā长袖禙子,头上梳了牡丹髻,别着累丝五凤缀珍珠流苏钗,一对赤金镶红蓝宝蝴蝶掩鬓,身子比出嫁时丰腴了一些,眉眼间多了些许妇人的妩媚风情,面色红润,看着倒比从前还漂亮些。
“我今天还跟珍珠说起你,还想着你出阁后没了音信,也不知最近日子过得如何?不过如今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倒是不赖嘛!”祁珍跟着问道:“华韶启待你如何?”亭嘉轻轻点点头“他不怎么爱说话,不过待我倒还好!”神色间带着三分娇羞,祁珍和青黛了然一笑,心里都为亭嘉高兴。
祁珍往旁边瞄了瞄,见丫鬟和嬷嬷都站在亭子十步开外,才小声问道:“那你那个公主婆婆呢?”
亭嘉叹了口气“还好,我刚才进门不久,还不熟婆婆她比较疼二弟妹。”“我给你的方子可派上用场了?”
“平日里婆婆都不让我在身边伺候,哪里有机会说这些?”瞧着亭嘉长吁短叹的模样,祁珍恨铁不成钢道:“准是称拉不下脸,嘴巴不够甜,才让你那二弟妹占了上风。”
亭嘉低头不说话,青黛说:“亭嘉姐姐不会装巧卖乖也不打紧。
她是世子夫人,未来的忠毅侯夫人,执掌内宅操持家事,端庄稳重些更好。如今她是新妇,能讨好公主自然是好,讨好不了,也别让公主挑她的错处说事。再说了,跟亭嘉过日子的是世子,又不是她婆婆。”
亭嘉点点头,轻“嗯”了一声,赞成青黛的话。
祁珍睨了青黛一眼,嘟囔道:“就你会说话!我还不是希望她日子过得舒坦点。”
“好了,好了。”亭嘉拉着祁珍,笑着说“你们都为我好,我心里清楚着呢!这不,今日一出来,我就着急着见你们俩。别光说我了,刚才我婆婆问话,你们俩干嘛偷跑出去?可是有事?”祁珍和青黛对视了一眼,齐齐摆手道:“没事,没事。”亭嘉瞪了两人一眼“你们俩当我不知道,不就是珍珠怕我婆婆叫她去问话。”
祁珍撇嘴道:“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瞒你,回头在你家婆婆面前替我丑化几句,让她相中谁也别相中我。”
亭嘉掩面轻笑“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做妯娌?”“别,做姐妹就成,妯娌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找个净给我惹桃huā的夫君!”
“呵呵就你贫嘴!要是我家三叔听见了,准保气得要死!”亭嘉笑着摇摇头“你放心,轮不到你!我估摸着,我婆婆怕是瞧上了秦家三姑娘,不过,老夫人倒是更中意张家十姑娘。
祁珍拍着胸脯长舒了口气“只要跟我没干系就好!不过你家三叔貌似不是个肯乖乖听话服软的主儿,别跟五年前一样,让你婆婆的想法落了空。”“这个难说五年前,三叔还小,可如今他的年纪却不小了。”
青黛听着两人说话,静静地坐在一边,想到九娘娘那张冷峻的脸,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真听见亭嘉说九娘娘要成亲时,她仿佛看见了程诚要与别的女人结婚一般,甩甩头抛开那些奇怪的想法,默叹了口气,刚才还跟珍珠说那是肥肉好吃难消化,这会儿又想那些有的没的作甚。都五年多了,不论是程诚还是九娘娘,那都是与你无干之人。
“青黛,青黛”亭嘉推了推青黛“你个小丫头又想什么呢?”青黛撇嘴道:“没,没想什么。”
亭嘉又问了祁珍和青黛这段时日过得如何,还说公主过两日要随驾去避暑,到时候请两人去府上坐坐。祁珍立时手称是,青黛不大乐意去,只说到时候再看。结果,祁珍见她犹豫,死乞白赖地非要她一同去。青黛无奈,只好应下了,想着到那日再寻个由头辞了。
这厢三姐妹开小会,那边青莲随着秦姿换好了衣裳,两人相携离开秦姿的住处。
穿过回廊,忽然听到隔壁院墙里传来一阵笛产。
秦姿停下了脚步,望着那院墙内高大的梧桐树,沉默了良久。
青莲不明所以,见秦姿不动,也停下了站在她身旁,直到那笛声渐歇,才低声道:“这笛声清幽动听,似乎带着些许缅怀之意。”
秦姿看了眼青莲“没想到上官姑娘精通音律。”
“秦姑娘谬赞,1【汝只是略懂而已。”青莲谦逊道“这吹笛人是谁?”秦姿眸中闪过异色,唇角微微一扬“去看一看便知。”
两人刚转过墙角,却看到秦显一人站在院门口。秦曼看见秦姿和青莲“三妹、上官姑娘,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姿笑着说:“听见舒桐轩有笛声,所以过来看看。”
“秦大少爷。”青莲给秦显福福身。
秦显朝青莲点头还礼,回头打发秦姿离开“西阁那边客人还等着呢,你不赶紧过去?”
秦姿颇有些不满道:“大哥怎么急着赶人呢?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搞得这般神秘?”“故友而已。”
秦姿朝秦曼撇撇嘴,目光往舒桐轩院内张望“大姐的故友?可是宁王殿下?”
秦显摇摇头“不是。”
“大哥不回东阁?”
“我在此间还有事,你早些回西阁,莫让公主殿下和祖母她们久等。”秦姿见问不出来,回头望了舒桐轩一眼,怏怏地与青莲一同离去。
两人刚离开,华韶彦便从院中走了出来。
“你出来了?”秦曼轻叹道“你倒是个念旧情的人,还记得到舒桐轩的路。哎,若是当年要不是承平走得没那么突然,说不定你和姝儿,………”“承平不走,便是承平去和亲。”华韶彦打断了秦曼的话,目光落在远处“就算秦姝没走,我们俩也走不到一起人面不在,故地依旧。重游到此,吹奏一曲,不过是缅怀儿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罢了。”秦显蹙眉道:“虽说当年大家年纪都还小,但你对姝儿总是与旁人不同,难道说你心里便一点别的情谊都没有?那你这些年来为何屡次回避公主为你说亲?”
华韶彦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秦显自嘲一笑“若不是你当年打伤微服出游的北胡王子,又何必非要姝儿去和亲。她走时一直惦记着你,我道你这些年去西北也是为了她,没想到到头来你竟说对她全无情意?”“我去战场自是保家卫国。我在战场上拼杀了这些年,出生入死,有次受了重伤差点丧命,醒来时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事,但秦姝之事,我却记得清楚…”华韶彦顿了顿,有些无奈道”“信不信由你,我也懒得解释。当年我还小,有些事并不懂,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与我只是朋友之谊,并非你想的那般。就算你是她亲哥哥,也未必知晓她真正的心思。”
秦显有些错愕,以华韶彦的性子想要狡赖能找出百种理由,但一旦认真保证起来,却绝对不会说谎,当年妹妹自请和亲之事难道另有别情……………,
华韶彦摇头继续道:“不论她出于什么理由作出那样的决定,总是她自己愿意的。当年是我出手伤人在先,但大齐泱泱大国,还不至于畏惧北胡如畏虎狼,何况大齐后宫多的是想出人头地的女子,难道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去替公主和亲?”
秦显沉默了良久,疑惑道:“难不成她是为了宁王?”
“究竟为何我也不清楚。我曾去承平宫里找宁王,那日她也在…不过第二日她就出宫请旨替嫁了。”华韶彦想起往事,轻叹道“秦姝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如今她贵为北胡的皇贵妃。虽说这两年与北胡战事频乃,但她的地位却始终没有动摇过。到如今,你还纠缠这些往事有何用?她是不会再回来的!”秦显叹气“也罢!走吧,忠王和世子还在东阁等你。”华韶彦见秦曼不再纠结儿时旧事,知道他暂时放下了,便点点头“嗯,多年未见了,借太夫人的光,待会儿你我可要好好痛饮几杯!”“好!”秦曼笑着点点头“待会儿寻了他们几个,咱们到我院子去,今日不醉不归!”过两日要随驾去避暑,到时候请两人去府上坐坐。祁珍立时手称是,青黛不大乐意去,只说到时候再看。结果,祁珍见她犹豫,死乞白赖地非要她一同去。青黛无奈,只好应下了,想着到那日再寻个由头辞了。
这厢三姐妹开小会,那边青莲随着秦姿换好了衣裳,两人相携离开秦姿的住处。
穿过回廊,忽然听到隔壁院墙里传来一阵笛产。
秦姿停下了脚步,望着那院墙内高大的梧桐树,沉默了良久。
青莲不明所以,见秦姿不动,也停下了站在她身旁,直到那笛声渐歇,才低声道:“这笛声清幽动听,似乎带着些许缅怀之意。”
秦姿看了眼青莲“没想到上官姑娘精通音律。”
“秦姑娘谬赞,1【汝只是略懂而已。”青莲谦逊道“这吹笛人是谁?”秦姿眸中闪过异色,唇角微微一扬“去看一看便知。”
两人刚转过墙角,却看到秦显一人站在院门口。秦曼看见秦姿和青莲“三妹、上官姑娘,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姿笑着说:“听见舒桐轩有笛声,所以过来看看。”
“秦大少爷。”青莲给秦显福福身。
秦显朝青莲点头还礼,回头打发秦姿离开“西阁那边客人还等着呢,你不赶紧过去?”
秦姿颇有些不满道:“大哥怎么急着赶人呢?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搞得这般神秘?”“故友而已。”
秦姿朝秦曼撇撇嘴,目光往舒桐轩院内张望“大姐的故友?可是宁王殿下?”
秦显摇摇头“不是。”
“大哥不回东阁?”
“我在此间还有事,你早些回西阁,莫让公主殿下和祖母她们久等。”秦姿见问不出来,回头望了舒桐轩一眼,怏怏地与青莲一同离去。
两人刚离开,华韶彦便从院中走了出来。
“你出来了?”秦曼轻叹道“你倒是个念旧情的人,还记得到舒桐轩的路。哎,若是当年要不是承平走得没那么突然,说不定你和姝儿,………”“承平不走,便是承平去和亲。”华韶彦打断了秦曼的话,目光落在远处“就算秦姝没走,我们俩也走不到一起人面不在,故地依旧。重游到此,吹奏一曲,不过是缅怀儿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罢了。”秦显蹙眉道:“虽说当年大家年纪都还小,但你对姝儿总是与旁人不同,难道说你心里便一点别的情谊都没有?那你这些年来为何屡次回避公主为你说亲?”
华韶彦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秦显自嘲一笑“若不是你当年打伤微服出游的北胡王子,又何必非要姝儿去和亲。她走时一直惦记着你,我道你这些年去西北也是为了她,没想到到头来你竟说对她全无情意?”“我去战场自是保家卫国。我在战场上拼杀了这些年,出生入死,有次受了重伤差点丧命,醒来时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事,但秦姝之事,我却记得清楚…”华韶彦顿了顿,有些无奈道”“信不信由你,我也懒得解释。当年我还小,有些事并不懂,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与我只是朋友之谊,并非你想的那般。就算你是她亲哥哥,也未必知晓她真正的心思。”
秦显有些错愕,以华韶彦的性子想要狡赖能找出百种理由,但一旦认真保证起来,却绝对不会说谎,当年妹妹自请和亲之事难道另有别情……………,
华韶彦摇头继续道:“不论她出于什么理由作出那样的决定,总是她自己愿意的。当年是我出手伤人在先,但大齐泱泱大国,还不至于畏惧北胡如畏虎狼,何况大齐后宫多的是想出人头地的女子,难道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去替公主和亲?”
秦显沉默了良久,疑惑道:“难不成她是为了宁王?”
“究竟为何我也不清楚。我曾去承平宫里找宁王,那日她也在…不过第二日她就出宫请旨替嫁了。”华韶彦想起往事,轻叹道“秦姝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如今她贵为北胡的皇贵妃。虽说这两年与北胡战事频乃,但她的地位却始终没有动摇过。到如今,你还纠缠这些往事有何用?她是不会再回来的!”秦显叹气“也罢!走吧,忠王和世子还在东阁等你。”华韶彦见秦曼不再纠结儿时旧事,知道他暂时放下了,便点点头“嗯,多年未见了,借太夫人的光,待会儿你我可要好好痛饮几杯!”“好!”秦显笑着点点头“待会儿寻了他们几个,咱们到我院子去,今日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