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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方引路的四艘小船停止航行,这意味着它们已经已经到达预定地点,其中一艘小船下锚停泊在江面上,人员全部转移到其他的小船上返回。
兴国号与兴邦号两艘军舰加速马力赶至下锚的小船旁,缓缓进入战速。
詹天佑向远处停泊的法国舰队,只有其中的一艘灯火通明,当即判断为敌方旗舰,当即命令道:“右满舵,两舰转向四十五度,舰队所有主炮随旗舰主炮依次序列发射,第一时间打掉敌人的旗舰!”
两艘军舰的缓缓调度,六座大烟囱中冒出带有火星的滚滚黑烟,八门主炮也随着军舰慢慢转动。
经过两个月的紧张训练,华人青年在刘摩聘请来的美国和南美的老兵调教下,逐渐开始熟悉这两艘军舰的操作,维尔斯不但是舰队的副司令,也是火炮训练官,在太平洋的一个半月航行中,根据刘摩的要求对这些年轻人进行了突击训练,虽然不能完全达到正规军人的标准,但这时维尔斯认为这些“士兵”已经足够一战。
“开炮!”詹天佑沉着地下达命令,这时他还没有感觉到后背上渗出的汗水,已经将他的衬衫紧紧吸住。
“轰——”兴国号的前甲板主炮按照命令第一个发出了怒吼,紧接着其他数门主炮纷纷发射出死神的致意。
“轰轰轰——”震天的炮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首轮发射的八炮中有两炮落在了德斯丹号军舰上,被预制爆破弹击中的德斯丹号整个舰桥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大火,主、副桅杆均以折断,舰上的水兵纷纷跳船逃生。
还在餐厅中举行宴会的法国-军官们被军舰引起的剧烈震动晃得东倒西歪头破血流,利士比大声嚎叫道:“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中国人偷袭吗?”
卡尔急忙将利士比扶起来,二人跌跌撞撞地步出舱门,这时兴国号与兴邦号的第二轮齐射开始,而这次更为精确。
维尔斯对第一轮齐射的效果不满意,在炮塔处大声嚷嚷:“在海上我是怎么教你们的!要稳定!要稳定自己!瞄准敌舰,准备第二次发射!”
“轰轰轰——”第二轮的炮弹中,有六枚落在了德斯丹号上,随着声声剧烈的爆炸响起,“吱呀呀”的金属扭曲,德斯丹号裂成了两半,在闽江中留下两个巨大的漩涡,跳船逃生的船员纷纷被卷进漩涡之中,去享受地狱的夜宴。
不知道是刘摩撞了狗屎运,还是法国人过于轻敌,所有的法**舰二副以上的指挥官都集中在了的德斯丹号军舰上,短短的不到五分钟时间,其他的军舰如同无头的苍蝇,茫然失措慌乱不堪。
当德斯丹号断裂成两截的时候,刘摩与其他诸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兴奋,纷纷大声欢呼雀跃高喊胜利,因为打掉了敌人的旗舰,则意味着这场战斗已经胜利了一半!
而在法国舰队的后面,是福建水师的军舰,福建水师的士兵们在睡梦中被前方数里外的隆隆炮火惊醒,还以为是法**舰趁着夜色攻击自己,慌不迭地敲起警钟,一边放下数艘快船通知马尾港内的张佩纶,一边生火起锚。
维尔斯第一个出来法国舰队已经处于混乱无主的状态,当即建议军舰自由射击。刘摩向冒着滚滚硝烟的江面,当即否决了维尔斯的建议,他让詹天佑集中火力打掉法国人的另外两艘大型战舰,然后迅速脱离战场,毕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也怕夜间的清兵胡乱开炮,因为闽江口两岸布有福建水师的十二个炮台,就算清兵再软弱,这两艘宝贝似的军舰若是被击中一炮都会令他心疼不已。
刘摩的命令当即被詹天佑采纳,兴国号和兴邦号向前行驶四百米后,定向射击迪盖-特鲁安号和凯旋号。
这是一场完全一边倒的战斗,因为法国指挥系统的崩溃,使这场战斗简洁而快速。在兴国号结束战斗撤退时,又撞翻了法国的杜拉号鱼雷艇。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江面上到处都是哀嚎呼喊的法国水兵。
刘摩着身后江面上漂流狼嚎的法国水兵,嘴角掠过一丝快意,维尔斯试图再次用绅士精神说服刘摩,不要让兴国和兴邦二军舰从法国人集中的江面区域穿过,被刘摩一口回绝,对于强盗,没有必要讲人道,那样就等于自残!
……
当天夜间张佩纶得到消息后,第一反应便是命令闽江两岸所有炮台进行备战,结果炮台的兵勇潜逃了大半,福建水师的军舰继续收缩在港口附近,冷眼旁观这场不知所谓的战斗。
折腾了一宿的清兵终于迎来了晨曦,这才发现江面上漂浮的残肢断臂和军舰残骸,张佩纶站在罗星塔附近观察了一阵,与从福州赶来的船政大臣何如璋商议片刻,决定先将逃到岸上的数十名法国水兵押起来,至于江面上已经懒得清理,就让他们顺着江水漂流出海吧。
是役,法国舰队损失军舰四艘,重伤两艘,搁浅两艘,阵亡六百余人。
直到第三日,法国舰队司令带着另外六艘军舰抵达时,顿时茫然失措,最终还是不得不带着残兵败勇退出闽江口,原本制定的先灭福建水师再攻击台北的计划破产。
与此同时,刘摩与詹天佑率领的舰队正在南下,有另外的三艘远洋巨轮提供保障,一路不做停留,直扑法国在南中国海的海军基地——金兰湾。
金兰湾是法国在越南花费大力气修建的多功能港口,已经初步具备船只保障、供给、维修等功能,被法国人视为远东的一颗钉子,试图借此威慑南中国,刘摩怎么可能让法国人得逞,这次,他带了大量的燃烧弹,要将金兰湾彻底埋葬在火海中。
……
一八八四年十月二日,即光绪十年八月十四,下午。
盛宣怀与唐绍仪、胡品元等人守在香港维多利亚港码头处,等候刘摩的到来。一艘近万吨的远洋巨轮缓缓驶入维多利亚港,唐绍仪叫道:“盛兄、浩初,快!站在甲板上的便是摩弟了!”
盛宣怀搭起手棚,迎着西斜的太阳向正在靠岸的巨轮,站在甲板上的刘摩正与身旁的另一名青年进行交谈,二人皆是兴高采烈,心底充满了期待,又有些忐忑。
巨轮的悬梯放下,刘摩与詹天佑走下轮船,唐绍仪等人连忙迎上前去,刘摩与唐绍仪一个熊抱,二人哈哈大笑,唐绍仪正待介绍,刘摩笑道:“唐兄等下,让我猜猜。”他将目光锁定在盛宣怀的脸上,点点头道,“想来这位定然是常州盛大人了!”
盛宣怀忙道:“在下落魄之人,已经无法称之为大人,让刘老弟见笑了。”
“这个老弟叫得好!”刘摩大笑道,“既然如此,兄弟我也就不客气了,以后还请盛老哥多多相助。”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摩以分公司百分之五的干股聘请盛宣怀担任中国区总监一职,盛宣怀已是感激不尽,在通知了李鸿章之后,全家老幼皆搬到了香港居住,生命又开始了新的历程。
胡品元干巴巴地着刘摩,刘摩转过头道:“那这位一定是胡老爷的二公子了。”胡品元忙拱手道,“正是在下,家父现在也已经到了香港,原本要来码头迎候刘兄,被绍仪兄拦住,还请刘兄莫怪!”
“唉!”刘摩热情地拉住胡品元的手道,“若是唐兄将胡老爷带到码头上来,我才要骂唐兄呢!”众人哄然大笑,刘摩又问唐绍仪道,“唐兄,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如何了?”
唐绍仪笑道:“已经全部准备好,香港的药铺和庆余堂发来的药材、煤炭、籽种等物品已经全部准备好,就等你回来,随时可以运走。”
“好!”刘摩赞道,“这回可得给唐兄记上一功!年终我送你个大红包!”
唐绍仪摆摆手道:“这些事情都是盛兄一手操办,若有大红包还是先送盛兄吧!”盛宣怀忙道,“这里面都是唐老弟统筹安排,在下只是跑跑腿算算账而已。”
刘摩大笑一声,将唐、盛、胡三人拉到一起道:“今后我就靠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