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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气得直哆嗦,镇堂木一拍,“来人,扎指尖!”
“且慢,”人群中传出一个攸长的声音,走出一个年轻人,年轻人道:“县太爷如此拷问,不怕屈打成招吗?”
县太爷怒气未消,他斜眼觑了年轻人一眼,轻蔑地道:“你想扰乱公堂秩序吗?刚才众百姓都到了,如不是切肤之恨,这些良家女子能自毁清白指证吗?这个凶徒死抗,死到临头仍然到处咬人,他只所以如此,只不过是想活命罢了。黄口小子,休要信口雌黄,退下去!”
年轻人道:“想当年,黑蝴蝶兴恶江湖,数十位好手出动,却没有将其擒获,而今县太爷只浱了三五个公差,就抓来了,未免太简单了吧!“
县太爷眯着眼睛冷冷道:“你是说本官糊乱抓人了,那么这些证人又如何解释?解释不了,我判你诬陷本官,打你二十大板。”
年轻人道:“你要断错了案,不怕有人摘你头上帽子吗?”
县太爷一惊,惶恐地睁大了眼,扶了扶帽子,绕过案桌,来到年轻人跟前,弯着腰说道:“这位公子何方神圣,请多多指教!”
白三皮忽然爬过来,用嘴吻着年轻人的脚,哀求道:“公子救救我!公子救救我!”
年轻人身子往后一退,淡淡地道:“你若真杀了人,连皇帝老子也救不了你!”
县太爷这时已贴在年轻人胸前,年轻人微微低下头,贴在县太爷耳边道:“我姓铁,叫铁凡”又叽哩咕噜了一阵,县太爷张大了嘴巴,大叫道:“来人,把凶徒收监入狱,天字一号房,严加管!”
两公差二话不说走上来,倒拖着白三皮,就像拖着一只死猪,拖了有一阵,往草堆上一扔,大铁门便“咚”地一声关上了,白三皮满身血污,身心倶碎,躺着一动不动,死了一般。
入夜,疼痛和饥饿将白三皮叫醒,牢房里又湿又冷,又霉又脏,真不愧人间地狱,身上的皮肉伤痛入骨髓,白三皮哼起来,在心里又将狗官骂了千百遍。
这时一个狱卒高声叫道:“白三皮,有人你来了。”狱卒在牢前点上蜡烛,并不开门,径自走开去了。
白三皮拖着脚镣爬到狱栏边,便到一个戴着洪油斗笠的人,一张脸隐在阴暗之中,白三皮惊道:“二弟,你终于来我了,你终于来我了!”说完流下泪来,浑身也因激动抖个不停。
二弟冷冷地道:“我不是来你的,我只是来讨个说法,这是你咎由自取,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杀人没有?”
白三皮振振道:“绝对没有,我真的不是黑蝴蝶,我真的不是黑蝴蝶,念你浪迹江湖之时,我也曾为老母端过一茶三水,念在亡母面上,你就帮我抓住那淫贼,我虽是个无赖,却没有杀人啊!”白三皮绝望地哀求道。
二弟冷冷道:“哼,我白家虽出了个败类,但名声还没有坏到这个地步,你我兄弟之情早绝,我回来并不是救你,我白玉廷救的是白家的名声。”白玉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三皮鸡喙米似地直点头,他望着白玉廷那与自己相似的身影,身子突得一震……
月黑,无风。
余杭的夜晚比白天安静了许多,但有两个地方例外,那就是酒楼和妓院。
风月楼无疑是余杭最大的妓院,而且藏着江南十大名妓之一。
在一间大屋子里面,管弦齐作,白玉廷坐在桌子后,一边吃酒,一边观舞,他的旁边有两个女子,一红一绿,正粘在他身上,频频劝他吃酒。
白玉廷道:“我以前来过,两位姑娘真是薄性之人,竟然把我给忘记了。”
穿绿的女子道:“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这样的男人,我见过一面,再也不会忘记,所以你有没有来过,我心里比你更清楚!”
穿红的女子道:“有一个霸道的人来过,长得有点像你,但绝不是你,怎及得上公子风度翩翩,儒雅风流,待会试试公子的身子,就知道你来过没有了!”说完她吃吃地笑了。
白玉廷突然抓住他的手,问道:“你还知道他什么?”
穿红的女子痛得尖叫一声,穿绿的女子嗔道:“哎呀,公子,你这样就不文雅了,猴急了吗?你也尽胡说,你说的是城里的无赖白三皮啊,哎呀,那个人好可恶啊!”
白三皮失望地松开手,穿红的女子嗔道:“你抓痛了我,罚你吃盅酒,待会先陪我!”
白三皮摸出两块银子,“罚我这个吧!”
两个女子道:“公子爷真豪气,无功不受禄!”穿绿的女子开始宽衣解带,投怀送报,极尽风流之态,白玉廷将他推开,说道:“大爷我今天有点累,先帮我捶捶揉揉。”两个女子立即行动起来,白玉廷合上眼皮,舒舒服服地享受着。
只听“噗”地一声,白玉廷突然一跃而起,一粒小石子从发迹飞过,他抄起剑,箭一般地穿出了窗子,身后两个女子叫道:“走了干吗?”“啊,还会飞啊!”
淡淡月光下,一个黑影正沿着檐角疾速前行,轻功绝非泛泛之辈。
白玉廷提气而上,全力追去,约一刻钟,终于追上那人,已至荒野。
他一个“鹞子翻身”挡住那个黑影。
一人振声道:“淫贼,今天一定要拿你归案。”说话的不是黑影,而是另外一个人。
白玉廷这才发现,他被包围了,五个蒙面的黑影,他大声道:"阁下将我诳到此处,有何贵干?"
先前那个黑影扯下面巾道:"在下六扇门,早已守候你多时了,你最好乘乘地跟我回衙门,因为你才是真正的黑蝴蝶,白三皮只不过是你的替罪羊!"
白玉廷道:“我和那无赖无任何干系,此刻我百口莫辩,霄小伎俩,有本事就过来拿吧!”
"弟兄们,上!"说话的人命令道,五个人挥动刀剑,龙腾虎跃,将白玉庭围在垓心,金属铿锵声碎玉般响起,衣袂风声飒然,白玉庭被越围越紧。
眼见白玉庭有被缚之虞,忽然间"轰轰轰"几声爆响,一片浓烟滚滚,黑雾一般,五个人挥刀护住要害,烟雾散去,白玉廷却没了。
"淫贼跑了,打草惊蛇,不知何时才能抓到了?"一人叹息道。
"要是蓝捕在的话,定能擒获!"
"那也不一定,像这样放烟,跟乌贼似的,谁也想不到。"
"那个人叫白玉廷,竟敢明目张胆地来到风月楼,还敢跟着我来到这儿,黑蝴蝶能做这种事吗?"
"听说白三皮有个弟弟叫白玉廷,老大这么坏,老二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泡汤了。"
“如果白玉廷真的是黑蝴蝶,我们张贴海捕公文,叫他永无宁日,如果他不是黑蝴蝶,我们还去风月楼……"
风月楼依旧风月,这里有南来北往的商客,也有途经的达官贵人,更有生性风流的公子哥,这里演绎着浮世繁华与纸醉金迷。
又一个夜晚,亥时,风月楼正在迷醉中。
"哎呀呀,好端端地,为什么打起来了?"楼上一个穿紫衣的女子突然对着院中大叫。
院中正有两个年轻人打了起来,一个使剑,一个使扇,一个戴洪油斗笠,一个黄衣。
两个武功都强,引得不少客人姑娘观,一人道:“阁下是谁?报出万儿来!敢惹爷头上来!”
“我叫张三,阁下是谁?是不是活腻了?”
“我叫李四,此地不便,扰人清梦,换个地方。”
“正有此意。”两人一跃而出,立即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