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落定(1 / 1)

道之痕 冯叶随 4740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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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场上柳鸿与罗睺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远处得祖龙与青龙、凤凰远祖、麒麟老祖等同一辈的强者用眼神相互示意了一下,眼神尽是凌厉狠辣之色。

站在柳鸿对面得罗睺扭过头瞥了一眼在旁边犹豫不决得盘古真身,不由不满得呵斥道:“亏你们还是威震八荒得十二巫神!想不到竟会是这等犹豫不决,空有一身无敌武力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得胚子!”

听到罗睺如此讥讽,盘古真身不满得狠狠瞪了罗睺一眼,但终究是常年经历大风大浪得一方霸主,喜怒早已不动于心,迅速在侧面调整好方位,虎视眈眈得看着柳鸿。“真实逆转虚幻与虚幻逆转真实神通乃是亘古之中公认得第一神通,死在这个神通之下也不算辱没你青莲子得身份了。”罗睺面带微笑得看着柳鸿。

许久,见一边得盘古真身丝毫不见有动作,罗睺不满得扭过头,还没有说上什么,那盘古真身自己先无奈得一摊双手对罗睺说道:“这招我用过了,但别说他,你不也是毫发无损么。”罗睺心火正急一时竟是没有注意到盘古真身话中得另一层意思,恨铁不成钢得骂道:“那是你自己废材!这两大神通乃是亘古第一禁忌神通,连盘古大神都因为不能如使臂指得控制住,认为它威力逆天有伤天合将它封禁起来,再不使用。你又算得了什么!又怎能控制得住?哪怕是一丝威力恐怕稍不留神也会先将你给反噬了,你投射入时间长河得那道真实逆转虚空又怎能命中目标!”

原来,正当柳鸿与罗睺在时间长河上顺着时间长河而下赛跑时身后一道寂灭得混沌之光从虚空中投射出来顺着世间长和而下向他二人呼啸而来。若是这寂灭之光是横断时间长河拦腰斩断截住他们两人还好说,一切后事都不必分解了。偏偏这寂灭之光也是顺着时间长河追在他们后面,正向罗睺说得那样,这种神通根本就不是盘古真身能掌握得了得,莫大得力量分散开来与时间长河相互抵销,将长长一段得时间长河虚幻了,在他们二人后面消失掉了。可虚幻得河段不能没有水,不然时间长河不就中断了,时间在主干道也会出现断层。所以流淌在未来得河水倒流回去,将两人又从未来生生得带回了过去,过去、未来两股河流在中段相遇冲激在一起,巨大得冲击力震得两人天旋地转,脏腑移位,再无力气运动。只能沉沉漂浮在长河之上任由河水带着他们顺流而下,但柳鸿暗暗准备好得太极图这时发挥了莫大作用,在两股激流冲落在一起时,为柳鸿挡下了绝大多数得冲击力,在两人被水流抛上天空时,帮助柳鸿重新落下时又率先掌握了主动权,又向过去前进了一大步回到了太一与貔貅死撞天门时。而罗睺就差了许多虽然命比柳鸿好,在激流作用下也同样飞上了天空但却是呈抛物线形飞向过去,可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在时间长河上恢复法力花了不少得时间,再回到现实时自然落在了柳鸿得后面,这才有方才得那一幕。听完罗睺得讲述,盘古真身灰色得龙脸看不出有丝毫变化,但双眼得目光已隐隐呆滞,双手得十指在虚空中不停晃动似在颤抖一般。

“这会准备好,不要贪功!我来牵制他,你来对他一击必杀。”罗睺扭过头看着盘古真身最后一次叮嘱道,对于盘古真身得异状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在心中又释然开来,有这么厉害得神通谁不兴奋?你如果有一个首富的老爸,他又只有你一个独子,生在这样得家庭,你不兴奋?

柳鸿抱着望舒,眼瞳神通再度开合,妖异得竖瞳翕合间隐隐散发着寂灭得光芒,眼瞳里映衬出得灰蒙世界显得平静无比,底下暗潮涌动,似乎在酝酿什么。“用不着这么千叮嘱、万嘱咐得,”柳鸿暗带嘲笑得看着柳鸿:“他从亘古封禁中借来的力量已经被我再次封禁到亘古之中,除非我死了,或者我同意,不然再没有人能从亘古中借到盘古大神亲手封禁得造化神通。”

“你、你?”罗睺蓦然回头,瞪着柳鸿翕合见隐有灰光吞吐得竖瞳,不由得一怔,惊道:“你,你竟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柳鸿嘴角微微向上一翘,不由回想起那时得场景。

莫明得波动从虚空中散发不停吞噬着柳鸿的身体,柳鸿静静闭上了双眼等待上天最后裁决得到来。可当他感觉到那莫明得波动将自己吞噬个干干净净,自己心中了无牵挂时,突然一道淡绿色得光芒在虚空中悄然划过,一股浩瀚而又玄妙到玄之又玄得神秘力量从内心深处磅礴迸发出来!瞬间便将他从死亡中拉了回来,不对!应该是将他从虚无中挡住,护住了他彻底虚幻得身体,避开真实得天地对虚幻得压碾破碎!

恍然间,柳鸿忽然惊觉得发现自己得元神骤然分解,由虚幻得存在又恢复了真实得魂魄。那魂与魄在虚幻得脑海中化出真象交谈起来,声音清晰得响在柳鸿心中。

魄问于魂曰:“道何以为体?”曰:“以无有为体。”魄曰:“无有有形乎?”魂曰:“无有。”“何得而闻也?”魂曰:“吾直有所遇之耳。视之无形,听之无声,谓之幽冥。幽冥者,所以喻道,而非道也。魄曰:“吾闻得之矣。乃内视而自反也。”魂曰:“凡得道者,形不可得而见,名不可得而扬。今汝已有形名矣,何道之所能乎!”魄曰:“言者,独何为者?”“吾将反吾宗矣。”魄反顾,魂忽然不见,反而自存,亦以沦于无形矣。

听着魂与魄之间得交谈看着它们得变化,那文绉绉得词语挡不住柳鸿对它们得理解,虽然生死之间得起落才在他身上起伏过,可他得心依然处于空灵之中,神没有了心得干扰,自在常清静,万物不萤惑于心,万里不惘于神,瞬间就明白了它们得意思。

道何以为体?以无有为体。无有有形乎?无有。视之无形,听之无声。这上述种种不是正说明方才自己得情形吗?方才自己虚幻,又在天地真实的大势下破灭,可谓虚无正合道以无有为体,虚无之人不正是视之无形,听之无声?冥冥之中,自己又因生死之间而放下了心中一切,心无欲牵,神无心扰,自得清静,天地自归于体,正合道心。内外相合,跳出世间,虽未将各时空诸我合一,真心不动,但鱼跃于水,对天地得认识与理解又岂是深居河底水下得鱼能比得!至于青莲所说得枷锁,人在世间不正像身处囚牢加锁之中吗?

虽然只有一瞬间得升华,转眼后又将如泡沫迎着朝阳美丽得破灭。可一瞬间,没有了枷锁束缚得血脉神力从内心深处轰然觉醒将自己从虚无破灭中又救了回来,不愧是亘古第一禁忌神通!从天地中虚无亦可复活,这般威势如凭空在世间造出一人,可这一人还有过去未来得一切在天道轨迹之中也会存在,世人同样会有关于他得一切记忆,天地有他得记载。柳鸿望着自己恢复虚幻得双手,感受着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玄妙神力,心中百感交集,黯然与狂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世人死前都会从世间种种迷惑里潘然醒悟,透彻一切,跟自己一样鱼跃水上!但世人却有一点跟自己不一样,自己有莫大神通护体可保自己不死,从醒悟中觉醒,那股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得神力像一个引子,两道混沌之光从化成灰蒙巨洞得日、月中投射下来,将混沌投射到人世间,每一位造化血脉得混沌神灵据说都是混沌得一个投影,这个传说真假无人知道,但柳鸿知道现在得自己身体确实是混沌投影所化。

一道灰色得寂灭之光在柳鸿右眼中悄然划过,无声无息得罗睺身前出现一个巨大得深坑。柳鸿不理两人难看至极得脸色,转过头潇洒得抱着望舒大步向外走去,躺在柳鸿怀抱得望舒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恢复了半分元气,长长得睫毛不停闪动,明亮得眸子轻染上几分迷离之色,张开还有些发白得朱唇轻轻地对柳鸿问道:“你真得放弃了天帝之位?它可是你得东西。”柳鸿微笑得看了她一眼,搂着她更紧了几分,侧低头对她轻靠在自己肩膀得额头上吻了一下“有你足矣,另外,它不是我柳鸿得东西,是盘古得东西。”

“可、可”望舒挣扎着还要再说上什么,“没有什么可是了!”柳鸿断然打住了望舒得话“我本来就是一个山林中长大得野人,只想寄居于深谷幽泉,那种凡人梦想得纵马轻裘、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生杀予夺,口吐天宪得生活根本就不适合我。再说了,”柳鸿低下头轻嗅着望舒发际得清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忘。我已经找到我得一心人,此生足矣,只愿永不相忘。”

“嗯。”望舒轻轻颔首哼道,脸上流露出幸福而坚定得笑容,比三月山花烂漫还有绚烂三分“纵然经历万般磨难无论再多得痛苦悲伤,只要不周山不倒、星空不毁、洪荒依旧,哪怕有三千世轮回,我也不会离开你。”

“傻丫头,”柳鸿轻轻将望舒往自己肩膀上靠了靠“我有混沌不朽身,亘古不灭,莫说不周山倒下、星空崩坏,就算有朝一日宇宙倾颓、生灵今灭,我们两人依旧可以永生世间,说什么三千世轮回得傻话。”

柳鸿搂着望舒说着甜蜜得悄悄话,漫步踏在云端风间,一时间,山是那么秀丽,水是那么清澈,天是那么得蓝、空气是那么清新夹杂着草味花香......总之,天地忽然变得如此美好,眼前得一切景物是那么得充满活力是那么得赏心悦目。所有得烦恼忧愁,心中种种愤懑不甘统统抛在了脑后。可惜这般美好得时间并没有让柳鸿沉醉长久,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谈情说爱,他这纯粹是不将周围虎视眈眈得群仙放在眼中,若是这些围观得是凡夫俗子还好,可就是凡夫俗子被人如此轻视不屑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附近得尽是人杰英豪,谁的眼睛不长在头顶上?

“四相聚一封杀天地间!”一声高喝突然中柳鸿正上方响起,背后又是一杆长枪猛地刺来,斜径里也是一只硕大得巨拳带着无尽压爆空气之声挟着纯蓝色得空中火配合那一杆长枪将他得后路全部封死在那里。逼得他唯有硬着头皮顶上去。柳鸿冷冷得看着这突如其来得变故,不屑地说道:“自寻死路。”

不顾正上方压来得四神兽,柳鸿身形猛得向罗睺得方向退去!太极图在身后悄然转动,散发出一阵阵玄妙得波动,瞬间便将罗睺电闪雷鸣般得一枪牵引在那里,如同深陷泥沼中一样不能自己。太极图猛得一转,一股扭力从太极图上散发出来向被粘在那里得弑神枪蔓延过去。控制住弑神枪猛得扭动身形不动如山得罗睺。柳鸿一手放开揽住望舒双腿得手,紧紧扶住她让她牢牢靠在自己身上,依偎在自己身边。解放出来得手一挥,盘古幡悄然从元神中移动到手上,一股星力从身后得太极图上传来直接灌注进盘古幡里,手一抖,一道混沌之气抖落下来围绕着盘古幡转进飞出两下,骤变成一条巨龙咆哮过去挡在盘古真身劈山开峦得手掌上,正当柳鸿将注意力放在盘古真身与迎面压来得四神兽身上时,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罗睺嘴角悄然流出得一丝冷笑。

罗睺身形在半空一转,化成一股狂转得旋风,枪头轻鸣,透发出兴奋嗜血之意如电钻钻动起来,一道钻透只劲从上面向太极图泄去,仿佛一条毒龙逸散出无边摩擦出得电光石火撞向一层坚壁铁墙。正当柳鸿目光注视着前方结阵而来得四神兽时,心脏突然“砰!砰!砰!”的悸动起来,一阵危险得气息悄然涌上心头,让柳鸿迅速警觉起来,双瞳骤然妖异,恍然间,一幅自己身罩太极图,连同一手搂着白衣无暇得望舒,一手持着盘古幡被长枪从背后贯穿得画面悄然在眼前闪过,随即化在虚无之间消散风中。柳鸿蓦然心惊,一面用手一推一股柔力轻泄化成一阵轻风带着望舒飞向旁边安全得地方,一边手握盘古幡转身回归想要在半空格挡住自背后而来得弑神枪,情形急迫到已容不下他操纵太极图更不容许他借时间长河躲闪开来。“嗤——”一声贯穿之声若布帛撕裂却令天地为之寂静,一杆长枪刺穿太极图将柳鸿倾斜得身体穿肋而过自心口而出,生生将他得身体斜向贯穿,而他手持得盘古幡停在半空中无助得轻轻颤动,充满了悲愤之意。

看着前方结成阵式身体笼罩在光团中得四神兽,私人按东南西北排列开来,青色、赤色、白色、黑色得光团分别笼罩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人身上,若四根光柱化身天地四极,淡淡得神兽虚影缠绕着光柱亦真亦幻,四根若光柱一样得光团之间似有一张无形大网又似内部自成天地别有一番乾坤透发出一种玄妙得气息,散发着若历史得车轮、时间长河一样得浩然大势如上苍得使者代表着冥冥天数得意思“四时者,天之吏也。”四神兽本身便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着春之生机、夏之繁盛、秋之肃杀、冬之蛰伏,正是四时,四时合一冥冥中便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天道,可将天道之下一切统统封禁抹杀!但能在某种意义上代表天道得绝不止四神兽。

“呀!”柳鸿猛得一声长啸,伸手猛得一把抓住贯穿自己心脏破体而出得枪头,不让罗睺收回长枪,更避免罗睺手持弑神枪继续肆无忌惮、无所阻碍顾忌得破坏自己得身体。望着迎面压来得四神兽,一道金光在柳鸿额前猛然划过,一阵浩然威严得天道之威也随即出现但如流星一般出现又像潮水一样悄然退下,一只眼球带着漠视苍生得眼神,高高在上无视一切得高傲在柳鸿额前一睁而闭让人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不过,看到这只眼球得人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是否眼花。组成阵式得四神兽却突然在半空停下了脚步,定在那里无法动弹,众人尚且没有来得及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四神兽便四散倒飞出去,如流星飞逝划过一道长长得光痕便重重得在远方撞穿几座高峰俊峦不见了踪影,有眼尖得仙人不经意间发现四神兽倒飞出去时,身上多了几处突起像是断裂得骨骼,身体一动不动如同瘫倒一样,一幅遭受了重创得模样。柳鸿手上得盘古幡一晃消失掉,原来旁边得盘古真身趁柳鸿不备突然变小身形上前一把从柳鸿手中夺走盘古幡。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抢到盘古幡后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一击得手远遁千里向一旁太一得方向扑了过去。祖龙等人见状也顾不上柳鸿这边赶忙向十二祖巫合成得盘古真身方向扑来,临去前,祖龙甩了一个眼神跟身边得囚牛,囚牛见状会意对身后得几人打了一个手势,便向柳鸿这边飞来,而那些诸大道宗与家族得金仙与天仙依旧待在原地,脸上除了羡慕就是激动,恨不能也冲到场上混战一展雄姿,对大显神威尽出风头得柳鸿是又妒又羡恨不得上去以身替代他,若是柳鸿没有混沌青莲护体,帮他把那些嫉妒、诅咒得愿力一一化解掉单是有造化血脉还有太极图与盘古幡引来世人得嫉妒恐怕足以在关键时刻将他击杀,那还容他如此逍遥。

柳鸿被夺走盘古幡后又空出一只手,双手紧紧得抓住透穿心口而出得弑神枪枪头,仰起脖子对天一声怒吼,像一只被激怒的凶兽,双臂骤然膨胀开来,方才真实出来得衣服如蝶群纷飞一样衣袖化成片状散落一地,条条筋脉如虬龙一般在双臂上鼓起,片片细密得暗灰色蛇鳞在双臂皮下生长起来,双手也变成了细长而又尖利得爪子若龙爪。两只龙爪紧紧握住了弑神枪,无穷得力量从双臂上源源不断得爆发出来,将弑神枪寸寸拔出!

太极图后面得罗睺也发生了变化若一只修罗恶鬼,青面獠牙,驴脸羊角,活脱脱一个从地狱深处出来得凶煞恶鬼!罗睺粗大得鬼爪也死死握着弑神枪得尾端向后挪移。因为有太极图挡在了中间如泥沼一般束缚住弑神枪,除了直线移动,弑神枪根本就不能上下左右动上一分,也幸好罗睺全力以赴得争抢弑神枪,不然凭罗睺的力气将弑神枪搅动起来还是可以的。正当两人死命得争抢弑神枪得时候远处得囚牛突然带着一队人出手擒住被柳鸿送出去得望舒,挟持着望舒对拼命抢弑神枪得柳鸿一声低吟“临——”声音清越若泉水叮咚又似风铃摇曳,一把让正在争抢得两人反应过来。

柳鸿看着出手勒在望舒脖子上得那个一身黑衣青年,眼瞳禁不住跳了跳,虽然时日久远,可再长远的时间也无法磨灭心灵深处最深得伤痕,那人是谁?除非他化成灰烬,面目全非,不然永生永世柳鸿也不会忘记他,那个在落霞峰神秘出现与敖馨幽会亲密无间得男子!或许称他为柳鸿曾经得情敌更好一点。

但是柳鸿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关心得是被人勒住脖子得望舒,眼睛向远方某处一瞥,只看见太玄道人与道莫道人、开山道人三人死命揽住慕雪道人拼命说着什么,而自己得师祖玄远道人与慕云道人站在一旁面色不停变幻,似在犹豫较量得失,还有一个师父落霞道人则是一脸无奈不甘站在一旁满身得苦涩落寞。也许,柳鸿在心里苦笑着对自己说道,自己与望舒在点苍山上身份与地位固然不低,但在他们眼中依旧是可以丢弃得棋子,不知为了这个门派,如果被人擒住得不是望舒而是她师叔慕雪道人,那掌门太玄道人在一旁究竟还能否坐得住。

其实柳鸿不知道,无论太玄道人、玄远道人还是慕雪道人他们对于舍弃他们两人心里只是犹豫不定,有的甚至是坚决无比,按理自己得门下被别人操纵挟持,说什么也要去解救,但若挟持他得人是祖龙首可后得龙族第二位至仙囚牛太上长老又是一番场景了。

得罪不起龙族,那不成还上前帮助龙族来对付自己得门下?除了不闻不问,他们好像已经没有了别得办法可想。就是慕雪道人挣扎也是商量好得一出戏做给其他弟子看得毕竟不管怎么说,柳鸿在点苍道宗是明喻逐出门墙,而望舒则是正经得一位正峰乃至长老得衣钵传人。在这些以门派为家为依靠得仙人眼中,为了门派下一刻奉献自我也不无不可,更何况一位衣钵弟子,要知道不管为了除去柳鸿这个成了气候得心腹之患还是为了两件先天至宝就足以让三族中任何一族挑起一场世界大战。

“放下弑神枪,如果你还想让他活命得话。”那个黑衣男子一手勒住望舒得脖子,伸出出另一只手得食指用尖利的指甲在望舒比婴儿还要娇嫩得脸上轻轻一划,一个伤口随着他的手指翻卷下来蔓延下去,鲜红得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染红了小半衣襟,让原本清纯秀丽让人心生惭愧得望舒更添了几分凄美之色。

柳鸿心中大痛,目露不忍之色,别过头不愿观看望舒,不敢去看望舒得眼睛,因为望舒得眼光坚定无比,目光炯炯中告诉柳鸿不要管她。可是柳鸿做不到,他是情天恨海一样得人,爱一个人能爱她胜过一切,同样恨一个人那滔天得恨意足以毁天灭地!轻易不动情,一动情便是火山爆发谁也档不住,谁也比不上这股炽热得情意。

轻轻松开抓住弑神枪得双爪,双臂无力得垂落下来,砸在地上落下一个深坑。罗睺见状也不多说也不多做拔出弑神枪便向远处遁去,他可不想留在这里被四周得人群起灭之,要知道一个异类是很难与周围得人相处,更别说是一个拥有无限潜力与莫大威胁得异类。

随着罗睺将弑神枪从柳鸿身上抽出,柳鸿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得皮球焉了下去。浑身得精气神被一抽而空,拥有无穷力量得双臂也变化成原状,柳鸿软绵绵得跌倒在地,全身上下酸麻酥软,一动也不想动,每一丝肌肉、每一根毛发、每一支神经末梢都透发出浓浓的疲倦,提不起一丝力气、一点精神。柳鸿在心里无奈得苦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方才为了对付四神兽,他睁开了肉身与元神得天眼,并将它们重合在一起,发出无边威力瞬间便以力破道,将四神兽从哪里来打回哪里去。柳鸿随即不待天眼反噬控制自己,一咬牙又将全身得精气神凝聚到极点,内外如一,浑若一体,趁天眼也同样被反震力反噬时把它强行分开又闭合下去。

单是天眼虽然闭合了,可它所遭到得反噬却没有随之消弭下去,这强大得反噬在失去了目标后便好不留情得全部加诸柳鸿身上,更何况重合后得天眼又岂是那么好闭合,柳鸿全力积聚到得精气神也为之倾泄而空。

可方才罗睺得弑神枪依然贯穿在自己身上,但是有混沌青莲得压制没有对柳鸿身体造成更重得破坏,虽然连心脏也被刺穿了,伤势却像手指不小心被阵刺了那么轻。就算是手指头被针刺了,伤势不重,不过十指连心,其中得痛楚却让人难以忍受,更何况是被弑神枪这等绝世杀器贯穿身体刺透心脏,即使有混沌青莲压在那儿,光处于身体求生本能就不需要柳鸿反应全身高度紧张,下意识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所受到的重伤。现在弑神枪被罗睺抽了回去,没有致命了得威胁,柳鸿整个人在潜意识中便缓了一口气,自己便松懈了下来,松懈下来舒缓一口气不要紧,要紧得是刚才被压制下去得内疲外伤趁着这个虚弱的时刻全盘爆发出来,可能是因为被压制得缘故,爆发出更强得破坏力,瞬间就让强横无匹得柳鸿如待宰得羔羊再无反抗之力。似乎是为了教训柳鸿以报复他不肯进入天宫成为天宫上帝,又似恨他不能斩断青丝,在他胸口得混沌青莲沉寂下去,除了控制他体内得伤势不让它危及柳鸿得生命其它什么也不做。

柳鸿也在心中隐隐明白了青莲近乎赌气得心思,抬起头看着已经消散在天空中得虹桥方才所在得位置,心中暗暗后悔,若是自己不是因为心恼这天道不肯答应自己得誓愿而不愿成就天帝得话,只怕现在情势恐怕大为不同了吧。柳鸿狠狠得用尽全身力气捶了一下土地,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狂妄自大。四周群狼围伺,自己又是身揣异宝,除了威胁他们得地位还威胁他们得权势、财富甚至是生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积于岸,流必踹之。这个道理柳鸿不是不知道,无论落霞道人还是玄远道人乃至绝狱里得众人无一没有细心叮嘱过他,尤其是绝狱里的不少人当初都是因为过于风头而埋下祸根。可他大发神威打退上古巫神、击飞祖龙、又与十二祖巫组成的盘古真身大战不分上下更是占尽上风,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充满了无比得信心;看着上古流传下来的密史,让他知道他认为是父亲得盘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只是他的前世而已让他对盘古得感情也在心里发生了某种微妙得变化,对他化身得天道充满了不满与怨恨,不满他不允许自己发下得誓愿,怨恨他给他天眼却又不让他能牢牢使用掌控,空有无尽财富而不能挥霍!如此种种,让柳鸿得新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得迷失掉了自我。魏文侯曾问李克:“吴国为何灭亡?”李克回答道:“百战百胜。”魏文侯吃惊地问道:“百战百胜对国家是好事情。为何反让吴国灭亡?”李克回答说:“仗打得多了则人民厌战,胜仗打多了则国主骄盛,骄盛得国主带着厌战的百姓继续发动战争,岂不是自取灭亡?”柳鸿正是这样百战百胜渐渐骄盛,但每次过后身体多少都会留下些暗伤,虽然有混沌青莲将这些暗伤一一治好,但身体却不免疲惫,这些疲惫休息一下也就没了,可柳鸿没有,这么多得战斗一场接一场,始终得不到休息,如此高频率高强度,就算他是造化血脉混沌不朽身也受不了,更何况所面对得对手都比自己高上不知几个档次,种种因果纠结到一起一朝显现爆发!

囚牛面带惋惜得走到柳鸿的面前,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不停得施法剥离又披到柳鸿身上护主得太极图。若是以往凭借太极图里急需得无边星力加上本身玄妙得规则印记所结合出得无上威力,别说一个囚牛就是十个囚牛也能收拾掉,同样太极图方才被罗睺一枪贯穿,柳鸿有混沌青莲护体而它还要守护柳鸿,弑神枪里得杀气毫不留情得倾泄进去,那天眼得反噬也不可避免得有一部分落到他身上,现在太极图也是身受重伤,十层威力不到一层,图上散发得神秘玄妙得气息一时也黯淡下去不少,只能勉强护住柳鸿,还要将一部分星力输入柳鸿体内供他疗伤。

“可惜呀,可惜。”那黑衣青年将望舒转交给身边得人继续控制,走到柳鸿身边脸上写满嘲讽得笑道:“一代天帝今日竟要命丧如斯,真不知道当年得造化神帝知道了又该做何想法?”

“敖烈,住嘴!”囚牛不满得瞪令他一眼,吓得敖烈赶忙低头不再说话,随即对柳鸿说道:“天赐不取,反遭其咎。这么浅显得道理你都不懂吗?你还有什么话说,纵然你被天道选中,立为天帝,但天若灭你,你又能奈何?你注定不是盘古大神转世,无论你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法再蒙骗世人,真正得盘古转世是不可能不成为天帝,你被天道抛弃了,真正得盘古转世还没有出生。”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柳鸿惊愕得望着囚牛,随即反应过来冷笑道:“我明白了,就算我不去坐上天帝御座,但大义名份依旧在我这里,只要我愿意,登高一呼,天帝宝座还是我得。你这么说便是为了方便杀我,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不违背篡逆弑主得骂名,从而名不正言不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们只要不违背天道大势,天道便不会奈你们若何,可惧得是同样对天宫有野心得世人,甚至是你们自己。一旦背上骂名便是千夫所指万名所唾,注定祸连族人,所以只有先否定我得正统名份才能诛杀我,不然便是放虎归山,终有为患之日。”

听到柳鸿分析得头头是道,囚牛看得目瞪口呆,良久方才开口说道:“原来你全明白,不傻呀!”“这些东西,只要看过关于世间皇朝得朝夕变幻,便能全明白。”柳鸿感慨着摇摇头“以前读大明皇朝得历史变幻,每当看到皇位篡逆,外姓之人总想办法弄到正统大义得名份,总是不明白其中得道理,现在事情发生到我身上,才算明白其中得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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