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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的铃声打碎静谧的山上早晨,也把二木从梦中拉了起来,这是二木来到庙儿村小学的第一个早晨。
昨天晚上,二木把伴随多年的小闹钟仍然定在六点半。二木大学四年养成的习惯,早上都是六点多起床,然后到操作上跑步做操一个小时。这个习惯给了二木一个健壮的身体和能坚持的毅力。
二木站在学校的坝子里,望着远远状如鸡冠的山顶,深深地吸了口气,二木把双手从胸前慢慢地分开两边,尽力扩得开开的,仿佛在敞开胸间拥抱着新的一天到来,二木感到一种兴奋和舒畅充满了胸间,他在学校的坝子里活动了一下手脚,便下了要到山顶的决心。
鸡冠岭是大渝山脉的第一高峰,就座落在花越乡的花越山里。也是巴东和宁陕两省交界的地方,鸡冠山最高海拔3200多米,主峰巍峨挺拔、高耸入云,远看犹如大公鸡的雄冠挺立,故得鸡冠岭之名。
正是深秋季节,满山的树林把绵绵延延看不到尽头的花越山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二木眼前是一片深绿,不时有鸟儿在树间惊起,扑哧一声又到了另一个枝头。远处是云雾中的山顶,在清晨的阳光下,一缕缕的云雾飘逸摇曳渐成薄雾,整个鸡冠山便笼罩在了若隐若现的朦胧之中。
二木贪婪地吸着混合着树木、泥土清新味道的空气,顺着山间的小路一路前行,跑跑走走,走走停停,约莫三十多分钟就到了一线天。在鸡冠山的主峰上,有两面冲天的石壁直直地屹立对?,如似刀斧劈出一样,两壁间恰可容一人通过,险险如天缝般,人们便称之为一线天。过了一线天后,便是蜿蜒的石梯向上一直伸向山顶,沾着晨露的青石台阶本就磨得棱角全无,就更显得光滑,稍不留心,就有滑倒的危险,二木这一段阶梯走得很是小心。
二木气喘吁吁地走了上来。却见一座巨大的庙子正座落在山顶一侧的崖壁中。那崖壁处正好有一巨大的空地,空地平整宽亮,建有一座青砖土瓦的寺庙,寺庙座落悬壁之中,浑然天成,更由于居于山顶,飘浮环绕的云雾更平添了不少的仙气。寺庙外面是一排青石墙,正中间是一扇大门,门上面的墙上方写着“山祖庙”三个古朴的大字。
二木进入大门后,便见有一片空地,中间立有一排点蜡烧香的石槽,石槽后面便是一座大殿,大殿为石柱,殿中设有一长髯老者的木雕像,宽敞明亮的大殿里香烟萦萦,木像正居高台,年岁已远,虽有些班驳,但仍是一派仙风道骨。庙里空地周围还有三个水池,山泉灌注,长年不涸,被称为“三龙池”。这就是周围的村民敬仰的“山祖庙”。二木心里不由暗赞道“真是一个神仙地方”
二木这时才看见在空地东侧一株高大的松柏树下立着一粗衣布鞋的老者,老者双腿半蹲,双手如抱球似环抱空中,正对着大树,纹丝不动,根本没有感觉到二木的到来。
二木见状,寻思老者应是庙里中人,应该是在练什么功之类的。也不打扰。找了空地另处,把外衣脱了,只穿了一个红色的背心,也把平时自己的那套体操练了起来,这套体操还是二木的得意作,是二木在在大学时间自己编排的,融合了力量和柔软,力量练习就是附卧撑和单腿下蹲,柔软练习就是劈腿和环腰,二术一套下来,把全身也都活动开来,身上也出来不少的汗水。
二木练习完自己的体操后看老者仍是原样,便披上了外套,进入了大殿,看见了山祖的木像,在清晨时不时飘来的雾气中,山祖更显得仙风荡荡,肃穆庄重,在山祖的两侧分别写有“大道生万物;真人法自然。”的文字,二木轻轻念着,想这就是山祖老神仙,心神一凛,不由得把外套整齐穿好,跪在山祖面前的草垫上,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响头。二木起来后,见老者仍是原样便顺原路回到了学校。
二木去后不久,老者便收了姿势,看着二木走过的方向,双眉微锁,沉吟片刻。稍后老者来到了场地中,走起了一趟拳法,老者微闭双目,忽起忽落、忽柔忽刚,圈圈相扣,一气呵成,更是静时如处子,动时似脱兔,两脚碾地喳喳有声,闪战腾挪双手无影,一招一式,自然流畅,似乎到了忘我的地步,最后随着一声清啸,老者又归于双手空中环抱球的姿势。
这时,从庙里走出来一人,说道:“恭喜师父,你老人家功力又进了。”说着,递上了一方干毛巾。老者接后擦着脸上的汗,问道:“小李子,刚才来的可知是什么人啊?”小李子是庙里的小伙计,年纪看来不过二十岁。
小李子回道:“回师父,是新来的村小老师,听说是省城大学出来的。”
老者把手里的毛巾扔给了小李子,顺口应了声:“哦。”
小李子叹惜道:“可惜了,一个大学生,到了这个山旮旯地方。。。。”
老者不再言语,走进了庙门。小李子随后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