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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强奸与杀戮（二幕）
李大风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怪笑道：“你小子刚才骨头不是很硬吗，现在怎么成了软脚虾了。”
小青年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带着杀猪般的哭腔道：“墨老大我错了我错了。”
墨非凡实在不想在这种小混混身上浪费时间，他打了个响指，对小青年道：“说吧，赵光让你来干什么？”
小青年向前爬了几步，哆哆嗦嗦道：“赵大哥......不，不，不，赵光说，让墨老大把十万辆现银存入本镇的汇通银号。明天午时，他会派人来通知墨老大交换人质的地点。”
汇通银号是古鱼国数一数二的银号，诚信公道，它的银票在全国任何三千八百一十二家分号的任意一家都能兑现。赵光如果拿到汇通银号的银票，随便到哪里都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到时候，墨非凡想找他可就难了。
墨非凡轻扣桌面，轻轻道：“告诉赵光，不要亏待我的两位恩人。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小青年忍着疼痛，拉长音道：“是——”
等小青年离开，墨非凡柔声对风华道：“华子，派人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赵光的下落。”
风华点点头，披上一件长袍带着两个流沙组织的兄弟就跟了上去。他出去得快，回来得更快。
“凡哥，那个小子一出门就被人干掉了。”风华擦擦额头上的虚汗，好像刚刚大战一场似的。
墨非凡吃惊地站了起来：“什么，被人杀掉了？”
风华点头：“他一出门，就有一支箭从街角射了过来。那支箭的力道非常大，直接没进了他的身体里。我马上派人去找，结果也没找到。”
想必赵光已经猜到了墨非凡肯定会派人跟踪，索性杀人灭口。
“哦?”墨非凡转念一想，并不是十分意外。但他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感兴趣：“赵光手下有如此能力，真是有意思。”
风华分析道：“赵光当白刀帮帮主多年，捞的钱肯定不少。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肯定是请了帮手。”
这个猜想最符合实际，也最有可能的，更何况就算他再没钱，昨天自己也给了他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唉，墨非凡摇头苦笑，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墨非凡：“说的没错，不过这也动摇不了我除掉赵光的决心。”
蔡梦玉坐在角落，看着墨非凡的背影说道：“明天你一定要去吗，这里有这么多厉害的人，不如叫他们去。”
墨非凡笑了笑道：“我已经决定了。”他倒不是不相信手下弟兄，只是觉得他们也是凡人，也只有一条命。既然兄弟们把命交到自己的手里，自己就有责任好好保护它。至少他觉得，自己亲自出马赢的机会可能要大些。
“难道你不怕吗？”蔡梦玉一直很奇怪，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小几岁的年轻人，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大群性格各异，却各有才华的人才聚集在他身边，心甘情愿地听他的调遣。为什么能干下一桩桩惊天动地的事来，盗将军墓、建墨门、灭十五帮，这一件件事都是外人想都不敢想的。如果光用运气来解释，恐怕没人会相信。
墨非凡摸了摸鼻尖，笑道：“怕又什么用，该来的迟早回来。”他仰面一叹，自言自语道：“希望这一次，赵光不要请一些下三滥的帮手，那样就太让人失望了。”
蔡梦玉奇怪道：“赵光请的帮手越厉害，你的危险也越大啊。”
墨非凡笑道：“危险越大，成长也就越快。我选的这条路，是血腥残酷的，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倘若真的有一天没有令我前进的对手时。那我离灭亡也不远了。”
蔡梦玉摇摇头，老实说道：“我不懂。”
墨非凡哈哈一笑：“你还小，等这种经历体会多了，就自然明白了。”
蔡梦玉撇撇嘴：“我比你还大，你还说我小。”
也不知道为什么，蔡梦玉觉得墨非凡不那么讨厌了。这就是墨非凡的魅力，外人看他是一座冰山，刀枪不入。真正走近他，才会发现他其实他是座火山，足以让人热血沸腾。
其实除了张娆，对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有好感的人还有很多，钱淑媛，钱淑舒，思盈，薛晴......
男人靠什么吸引女人，不是万贯的财富，也不是俊美的面容，而是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最大的一个表现是自信，如果一个男人拥有超凡的自信，那他这辈子就不缺女人。
墨非凡正是这自信的男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墨非凡让人把十万两白银统统存入汇丰银号。
靠着昨天在酒桌上拉近的关系，汇丰银号刘家镇分号的掌柜给墨非凡开了两张十万两的银票。这两张十万两的银票一张是真的，可以在全国任何三千八百一十二家分号的任意一家随意兑换。另外一张，是假的。这张假银票或许不能兑来白花花的纹银，但兑来一顿打倒是肯定的。假银票仿真程度极高，一般人要是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墨非凡准备这一真一假两张银票，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等待是漫长的，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正午。
按照两方事先约定的，赵光果然派来一个人。这人也不怎么说话，闷得仿佛一个活死人。
赵光选得地方十分偏僻，出了刘家镇后，马车仍然行进了两个多时辰。十辆马车，六十多号人，墨非凡可谓带足了精锐。除了钱淑媛、张娆、蔡梦玉外，手下主要头目一律到场。即便如此，风华仍然不放心，流沙杀手组织兄弟几乎是倾巢而出。他们没有和墨非凡的马队一起走，而是紧随其后。万一前面有埋伏，也好做个接应。
墨非凡坐在车内闭目养神，一旁的风华可不敢如此轻松，目光不时的扫向窗外，观察附近的地形。车越走，他越有不舒服的感觉，道路上其他的行车几乎看不见了，而远处具是高耸入云的大山。
墨非凡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对大山有一种自然的亲切感。相比之下，风华就没有这种感觉，他只觉得心头压着一股气，让人呼吸都不顺畅。
风华吸气，轻声说道:“凡哥，有些不对劲。”
“如果自然就怪了。”墨非凡仍然闭着眼睛，说道:“我猜这一次，赵光不但要想钱，也想要我的命。”
风华心里一震，本想劝说墨非凡回去，可一见他满脸轻松的面颊，又把话咽了回去。别看墨非凡年纪不大，但典型的说一不二。他说出的话，外人是很难改变的。
“咕隆”一声，风华咽了口吐沫，没再说话。
墨非凡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怎么了，我墨门最精锐的流沙组织头领，也有害怕的时候？”
风华一撩白色的刘海，摇头道：“我大光棍一个，脑袋掉了大不了碗大个疤，我是担心凡哥的安全。这个赵光已经疯了，和疯子交手，我总有顾虑。”
墨非凡沉吟片刻，笑道：“他是疯子，那咱们就是疯子王。他疯，我们比他还疯。他狠，我们比他还狠。他有一百把刀，我们有五千把。和一个连和我们交手资格都没有的人打交道，你有什么好怕的。”
坐在一边的李大风听二人的话，直晃脑袋，嘟囔道：“华子，你怎么长了个爷们的身子，大屁股娘们的心。赵光嘛，就是个屁，你怕个屁啊！”
风华看了他一眼，气道：“有的人的屁不可怕，可是有个人的屁很可怕。”
李大风眨了眨眼睛，歪头道：“谁的？”
马车里除了墨非凡和李大风本人外，侯小白、罗峰、葬邪齐声指：“就是你。”
“什么？”李大风跳起脚来：“放你们娘的屁，我放的屁哪里可怕了？”
侯小白枕着手，老神在在道：“你一天放的屁，比别人三十年放的还多。一个屁比别人五千八百七十二个闷屁还臭。”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们这群小子欺负我老实是吧，李大风掐着腰刚要大声反驳，墨非凡摆摆手，笑道：“快到了，都少说两句，都准备一下。”
众兄弟闻言，撩开车帘向外看去。果然马车队开进了小路，两旁细密的树枝纵横穿插，不是擦过马车车身，发出沙沙的声音。
不远处，有一处巨大的仓库。从仓库的规模和样子上看，应该是座废弃已久的粮仓。
通过枝桠间的缝隙看去，只见仓库内灯火通明，透过光亮不时能看见有人影闪动。在这座粮仓的大门前，站着两列手持火把，身着劲装的大汉，衣服上还印着虎头图案。这些人绝不像普通的小混混，他们更像是花钱能买得起的杀手。
风华第一个跳下车，四下张望半晌，暗道好一处孤寂之地。这座粮仓至少废弃了二三十年，周围都是又高又密的大树。本来，粮仓里面也长了很多杂草。赵光来了之后，才把里面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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