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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血腥扩张

一人欢喜几人愁，今晚对于墨非凡来说是个难忘的夜晚，对于巍山来说却是个痛苦的夜晚。自己白白损失三万两白银不说，连最亲近的十多个手下也死在了杀手的手里。他恨那些杀手，更恨赵麻子和罗大彪。

当天夜里，“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巍山狼狈逃回魏家村。很快，巍山被杀手偷袭、差点被杀的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开来。魏家村的族长马上召集村里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人都到祠堂议事。魏家村有村民接近两万，有资格到祠堂议事的人就有近六千。

魏家村祠堂，占地二十亩地。是秋水镇乃至整个严城地区数一数二的大祠堂。

祠堂花费超过一千两，耗时三年才修建完成，这座祠堂里供奉着薛家村的历代一万多个祖先牌位和八本人那么高的族谱。

魏家村族长是个八十多岁，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子。老头子名叫魏义，是本村辈分最大的长者。

“都来齐了吗？”老头子声音洪亮，气势十足地问道。

村子人多的一个好处就在这，不管谁来没来，马上就能知道。

人群中马上有人帮忙搭话：“老六家的二小子没来，生病了。”

“老油头马上就过来，他正在上茅房。”

“......”

魏家村团结，不管遇到什么难事都能抱成团并肩作战，这也是这个村子有胆子贩卖私盐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要是村里的人都貌合神离，早就被欺负到家了。

感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魏义用拐棍戳了戳地面：“都静一静，都静一静。”

祠堂内，很快安静下来。

魏义冲巍山招招手，道：“山娃子，叔伯兄弟们都到了，你把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详细地和大家说一下吧。”

巍山喝了半斤酒，才勉强压住自己受得惊吓。他迈着大方步走到人群面前，哽咽道：“各位叔伯兄弟，赵麻子和罗大彪他们不守规矩，在我回来的路上，偷袭杀了我的二十多个兄弟。我拼尽全力，才侥幸从杀手的手里逃了出来。可怜我的那二十多个兄弟，连尸体都没抢回来......”

他越说越难过，最后居然哭了起来。这倒不是装的，跟他一起的那二十多人也是魏家村人，同样也是和他一起穿开裆裤玩到大的伙伴。他们无缘无故惨死，他这个做大哥的心里当然好受不了。

一听这话，人群中传来阵阵哭声。他们要么是死者的兄弟、要么是和死者关系好的玩伴。

“杀了赵麻子，杀了罗大彪。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人群中，有年轻的小子挥舞着拳头，大声喊道。年轻人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一见有人带头，立马有大批的人响应：“踏平东岭！踏平罗家村！”

和这些小年轻不一样，那些年岁稍大的村民有自己的顾虑。村与村之间的战斗，可不止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闹得凶的话，伤亡甚至能超过几百人。这几百人，就意味着几百个家庭的破碎。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骨子里的冲劲早就被岁月磨没了，这些人更想过太平点的日子。

不少叔叔伯伯辈的人提出：“是不是找赵麻子和罗大彪问个清楚，万一要不是他们干的呢？”

“对啊，如果真是他们干的，我们再好好谈谈，喝喝雄鸡血酒什么的，打打杀杀解决不了问题。”

“喝雄鸡血酒管个屁用，都喝多少回了，几个村子该发生冲突还是发生冲突，该杀人还是杀人。”有年轻人马上反驳道。

部分长辈们拿出威严，怒斥道：“小东西就知道打打杀杀，你要是死了，你娘还不哭死.......”

巍山知道这时候需要有个人站起来说话，带动其他人的积极性，于是起身说道：“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要是一味的妥协，只能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现在他们能杀了二十个人，明天就能杀了二百人。谁能保证这二百人没有你们的儿子、侄子。”

巍山喘了口气，看看那些叔叔伯伯们，有不少人脑门上已经见了汗。是啊，这次倒霉的是这些人，下次倒霉的谁又知道是哪些人。他的话，得到了年轻一辈的全力支持。年轻一辈发出阵阵“支持山哥，灭赵麻子，灭罗大彪”的呼喊声。

见有些人还举棋不定，巍山大声怒道：“谁要是怕死，谁就呆在家里，我不勉强。如果哪天他家里人被人干掉了，别怪我不替他出头。”

魏家村村民听这话，一个个都把希望寄托在魏义身上。

“老祖宗，你说句话吧，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魏义用拐棍狠狠戳了戳地面：“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打呗。你们要是不上，我亲自上。你们啊你们，越老胆子越小。难道你们忘了，我们魏家村之所以能成为远近出名的第一大村，就是靠团结两个字。”

“哎呦，老祖宗，哪能要您亲自上啊，有您这句话就够了。”巍山差点激动给魏义跪下。

那些还在犹豫的人一听魏义说这话，一个个面红耳赤。“啪”一个胡子灰白的五十岁老者一拍桌子：“老族长说得对，我们魏家村怕过谁？！动东岭和罗家村，算我一个。

老者这一带头，其他人纷纷站起来表态。其中还有几个不太愿意，见众人都这样，也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表态。

“好，祭祖，准备动手。”巍山大手一挥，震声道。

祭完了祖，天已经大亮。众人各回各家简单地吃了几口饭后，带上趁手的家伙在祠堂们前集结。

集结完毕后，由本镇一位六十岁的老者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向离魏家村稍近的东岭村。

这时候，东岭村的村民已经吃完了饭，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最早发现不对劲的，是一伙放牛的小孩。几十个小孩在田埂上放牛，突然看见前面一伙人杀气腾腾地冲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魏家村的人过来打架了。”小孩吓得连牛也没牵，赶紧跑回村子去叫大人。魏家村和东岭村发生过几次冲突，就连村里的孩子们都知道两个村子之间的矛盾。这种仇恨，就是这么早被种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