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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条山上的白马岭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在这个如画的地方,孟海等五个人获得了巨大的快乐。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具体的游戏,只是在这个地方随处看看,就是这样,他们在这里获得了巨大的快乐。
黑星问牛驴:“你笑什么?你看你笑得都露出后槽牙了,你就不能不笑吗?你笑得可真难看。我不是说你难看,我是说你的牙难看。”
牛驴说:“难看别看,谁让你看了。我还不是因为高兴才笑的,要是我不高兴,能笑吗?”
黑星说:“你本事又不行,出去遇见几个瑞雪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你不自卑么?你还高兴?”
牛驴说:“此处风景如画,我越看越高兴,关键我想一想夜独泓登上天一星的事情,心里就乐开花了。以后我就要向别人说,我的一个老友登上过天一星,这样的话,多有面子啊。”
黑星在大象背上换了一个姿势坐着,然后说:“这话有道理,我就知道你心里面有高兴事,要是心里没有高兴事,你那逼脸也不会像朵花。其实去不了天一星也没有关系,谁一定要去天一星呢?在水球挺好啊,风景好,吃的好,喝的好,要是去到天一星,那里没有水怎么办?或者那里的食物不适合咱们吃怎么办?那里没有适合咱们的女人怎么办?我看还是在水球好,在水球,一切都是熟悉的环境。顶多环境跟环境有些差异,总体来说咱们还都是能生存的。要是到了天一星,咱们能不能生存还不好说呢。”
牛驴说:“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老说天一星没有水球好。你又没有去过天一星,你咋知道天一星没有水球好,万一天一星比水球好很多呢?你不是少了一个乐子吗?咱们都是知道的,那天一星的体积是水球的十倍,这只是个粗略估计,说不定比十倍还要多呢,说不定那里的男人一个人能娶一千个老婆。说不定那里的人不用种地就能有收获,不用耕耘就能有收成。说不定那里的人可以坐在草帽上在天空飞行。说不定那里的水比咱们喝到的鬼吟沟里的水还要清冽。说不定天一星的风景是咱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要是咱们能看一看那里的风景,一定会被震惊的。说不定天一星的大地和天空都是红色的。”
“放屁。”黑星说,“你在大象背上坐傻了吧。天空和大地都是红色,那是魔域。魔域早解体了,魔域都分散掉了,就好比是一个玻璃瓶,完全打碎了,魔域都碎掉了,已经没有曾经的那个魔域了。你说的天空和大地都是红色的,那是曾经的魔域才有的景象。那天一星怎么可能天空和大地都是红色的。你这猪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黑星屁股下的大象和牛驴屁股下的大象并排走,他们前面是白星、云蚁墨、孟海的大象。那三个人在大象上面也在说话,云蚁墨还时不时笑呢,黑星和牛驴都看到了云蚁墨笑时脸庞的侧面。太好看了。然而牛驴和黑星并不知道前面的那三个人在说什么。
黑星说:“咱们两个快点,别让他们三个把咱俩甩得太远。”黑星的大象速度就稍微快了一点。
牛驴的大象跟上去,他说:“跑得太快容易摔跟头。当然我相信这大象不至于摔跟头。我还是一个小不点儿的时候,走路啊跑步啊都不太利索,走路摔跤的经历我记不清了,但是我记得几次跑步摔跤的经历。那时候还没有桌子高呢。然而我却喜欢跑,别人出门回家都是走着。我却是跑着。我把宅门拉开,到外面的路上,没走两步,就跑开了。回来的路上,也是一路跑回来。在跑的过程中,我是能体会到快乐的。我也能听到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大多时候,我跳上一块大石头,再蹦下来继续跑,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有人担心我跳到石头上会后仰倒下来摔到脑袋,我也是没有问题的,我跑步,我一直很自信,怎么跑怎么跳,都是没有问题的。然而有一次,我一路跑到离家门差不多十米的地方,也不知怎地,我的身体就起来了,然后重重摔了下去。我是被埋在地上的一块砖头给绊倒了。那条土路本来就不平,下雨时,雨水会从坡顶洪水一般流下来,有的石头就被冲下来,淤积起来。那块砖头,估计就是被雨水冲下来的。我摔下来,趴在地上,立即哇哇地哭起来。奶奶就跑过来,拉我,但我疼得不想起。当时我的哭声把我耳朵都快震聋了,我大声哭的时候,眼泪就刷刷掉下来。然后奶奶会说没事没事,给我打打身上的土,告诉我没事了。奶奶在我哭的时候,就一直说,没事,啥事没有,摔了一跤哭啥哩,没事。在奶奶的劝说下我就终于不哭了。后来在我的青春期,我一次上早操,在往操场跑的时候,我重重地摔了一下。那个操场,门口有三级膝盖高的台阶,每个台阶都有膝盖高,要到操场去,需要一步步跳下这三级台阶。那天黎明,我在人群中往操场跑,却不知谁绊了我一下,我的身体就从上面飞了起来,没有一步步跳下台阶,而是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我整个身体趴在了下面坚硬的地方。幸亏没有胳膊肘或者其它部位着地,我是身体趴下去的,当时手掌和身体发麻,但是没有剧痛的感觉。我当时就特别担心自己摔坏了,也害怕这一摔就把我给摔死了。然而我没有死。当时摔了之后,我就起来,我班级队伍跑去。我以前还因为没有看到一根钢丝,而用力往前跑,结果被那根钢丝拦腰绊住,这要是勒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头估计就要给弄掉了。以前经过过很多事情,回头想想那些事情都是危险的,然而我没有死,我活了下来。一切事情都过去了,没事了。”
黑星说:“从小到大,谁没有摔过跤,谁没有跌过跟头,谁没有尿过人,谁没有被人尿过,谁没有这样那样过,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事了,既然没事了,就不要想了,既然没事了,就不要过分受到那过去的事情的干扰。”
牛驴说:“你说的没错,不能让过去的什么事情影响了现在本该美好的心情,要是现在的心情被影响坏了,以后回想起来现在的坏心情,心情就又坏了,这是恶性循环。因而不管以前遇到什么事情,都没事了,没事了,就要珍重当下,凝视当下,开拓当下脚下的土壤,认认真真谱写今日的神曲。”
黑星说:“有觉悟。你的觉悟高,你的觉悟就是高。你能忆古思今,得出属于自己的结论,好啊,有觉悟,你是一个有觉悟的人。就凭你这觉悟,我都该请你吃饭,说吧,吃什么?”
牛驴说:“烤全象。”
“什么?”黑星问。
“烤全象啊,烧烤大象。”牛驴说。刚说完,他屁股底下的大象就叫了一声,前面的两条腿就立起来,把牛驴摔在了下面,牛驴在地上“哎哟”地打滚。黑星在他的大象背上哈哈大笑起来。
孟海等三个人听见背后传来笑声,就停住大象,三个人回头看去看黑星,黑星狂笑下,三个人看到了在大象旁边打滚的牛驴,一看此景,他们三个也都笑起来。牛驴看着四根大柱子,这大象的腿可真粗,真是四根大柱子,牛驴从这大柱子旁边起来,再也不敢说大象的坏话。
黑星笑着对刚坐到大象背上的牛驴说:“怎么样,这下服了吧,大象不摔你两下你就不知道厉害,这下你不敢说大象的坏话了吧。以后说话也好做事也好,都注意点,不要乱说,口无遮拦并没有错,但不能胡说。”
牛驴说:“我服了。这大象太有灵性了,以后真的不敢了。我刚说完,它就把我摔下来,摔的这个厉害呀,我尾巴骨现在还疼呢,这可要疼死我呀。唉,这屁股疼呀,都愿嘴。”
黑星说:“服了就好,知道错就好。我以前也有说错话做错事的时候,我就认错,既然自己错了,就认错,说我错了,我服了,就没事了。”
牛驴说:“千辛万苦来到白马岭,不白来啊,这儿的阳光咱就不说了,就说晚上的星星吧,星空灿烂啊,那么多的星星,引人遐想,繁星如洗的夜晚,真的叫人迷恋,你说,夜独泓在哪个星星上呢?”
黑星说:“那么多,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学天的。当然,天一星就在那浩繁的星空中,夜独泓就在那浩瀚宇宙中的天一星上,那么,到底在不在那星星上,在不在那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上,我又没去过天一星,我又不是夜独泓,我哪儿知道。唉,夜独泓去天一星了,羡慕嫉妒恨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