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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白星和华强在贴广告单子,只要他们一直在这里干下去,他们每天的生活就会是这样充斥着贴广告的疲劳。
这天早晨,白星和华强在街道上忙碌,与此同时,黑星和牛驴在草地上散步,他们两个还是和孟海、云蚁墨在一起,他们四个人,在草地上散步,在散步的时候,孟海开始思念夜独泓,夜独泓是孟海的朋友,孟海想这位老朋友了。夜独泓在天一星,他在那颗星星上面怎样了,遭遇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孟海一概不知。由于思念夜独泓,孟海想到了天上的星星。
孟海说:“蚁墨,你知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吗?”
“不知道。”云蚁墨说。
孟海说:“很久以前我长得像芝麻杆高的时候,别人问我天上有多少颗星星,我总是会说有无数颗。那么,天上真的有无数颗星星吗?我没有数过,我怎么知道,我怎么能那样说?在一个瓶子里放满沙子,这个瓶子里面有多少粒沙子呢?多少粒沙?这肯定是有数目,瓶子是有限的,里面的沙子是有限的,你要是能够永生,一粒粒数,总是可以数完的。”
“所以你不承认有无限的东西?”云蚁墨问。
孟海说:“嗯,我不太信东西会有无限个,这是一种很愚蠢的说法,再大的东西,都是有限的,不可能是无限的,这是我的感觉和认识。刚才说到数,我就想谈谈数和心情的关系。”
“行。你说吧。”云蚁墨说。
孟海说:“数多了,人会感觉多,数少了,人会感觉少。说一个星球离我们有十光年,我们感觉多,说一个星球离我们有一光年,相比较,我们感觉少。数字的大小,是能给我们内心造成一种感觉的。刚才说了星球的距离,宇宙的大小也是一样。说宇宙是鸡蛋。我们感觉小,说宇宙是赛马场,相比较,我们感觉大。数字会影响我们的认识。会造就我们对事物的看法。”
云蚁墨仔细听着孟海的话。
孟海继续说:“一个人钱包里的钱多。人就高兴。钱少,人就不高兴。一个人突然得到一大笔钱,数目相当大。人可能会狂喜,而当人的钱从一个巨大的数目变为零,这个人可能会疯掉。数字是给人以这样的影响的。”
“你说的对。”云蚁墨说。
孟海说:“你的年龄是九十岁,这九十这个数字,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听了,都会觉得大,内心会有一个苍老的想象。你的年龄是十七岁,这十七这个数字,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听了,都会觉得小,内心会有一个青春的想象。数字几乎无处不在,楼的高度、宽度有数字表现,桥的长度有数字,编制人员有数字,身高有数字,体重有数字,血压有数字,等等等等,有没有数字的物体吗?就是说,所有物体,能看见的,看不见的,能听见的,听不见的,都可以用数字来表现。而人的心在接受这些数字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对这个数字所代表的东西的一个看法。这大概说明了数字了内心感受的关系,也就是数字和心情的关系。”
黑星和牛驴和云蚁墨、孟海并排走。黑星说:“咱们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旅客,咱们带多了行李,会重,会累。假如说咱们每个人都扛了十个袋子,其实有四五个袋子是没用的,比如名利、金钱、美色等,我们要扔掉一些袋子,让身上压着的袋子从十降为三或者二或者一。而对道德、文明方面的积累,应该从不文明的零,往**十增加。我们要看到跟我们有关的种种数字,我们要有弹性,就是说,能够增减与我们有关的数字,这样我们才能活出丰润的人生。”
牛驴说:“开始,我在五灵山有个武器店,我的武器店是一,而在萧条山,我又有一个武器店,我的武器店是二,我是说,这也是数字,我的武器店的数目在增加,这是好事。”
“你的武器店不是在朱魂山么?”黑星问。
牛驴说:“你记错了吧,是在五灵山。不是你记错了,就是我给你说错了。过去我给你说我有十个或者二十个武器连锁店,你可千万不要相信,我那是在骗你的。”
孟海说:“行了,去前面走走吧。哎,对了,那个白星怎么样了?”
牛驴说:“我跟店里的人联系过了,说白星已经融入了团队,开始他不能融入大家,但在一起工作后,慢慢地就融入大家了。白星工作很认真,很负责,他是一个好的员工。”
“干得好就行,干得好就行,”孟海说,“干得好我就放心了。”
草地上突然跑过来十五只瑞雪,牛驴说:“要是来五只,我们会比较轻松,心情会比较松快,可一下子来了十五只,我们的心情紧张,松快不了啊。”
他们在草地上跟十五只瑞雪打斗,消灭了它们,他们就得到了自由,可以自由地前行了。
牛驴说:“刚才见到的那十五只瑞雪,吓了我一跳,我一看,呀,十五只,吓死我了。要是一只两只还好对付。”
他们在草地上走动,四个人说着话,你一句我一句。他们很快乐。
牛驴说:“今日阳光好,阳光下有瑞雪,阳光下有惊恐,刚才吓死我了。”
“行了,你已经说两遍了,你害怕,我知道。萧条山嘛,就是瑞雪多。”黑星说,“你别说你害怕瑞雪,有些瑞雪,害怕人呢,好多人去打杀瑞雪,有些瑞雪就害怕,见到人,腿都哆嗦,有的能尿出来,有的害怕人,就自杀了,瑞雪自杀的还少吗?我就见过三次。”
牛驴说:“瑞雪自杀?动物自杀?还有动物自杀?动物怎么自杀?动物还能自杀?动物是通过什么方法自杀的?你告诉我?它们是上吊啊还是服毒?”
“羚羊上吊你知道吧?”黑星说,“也是因为人打杀动物,好多动物都害怕,有的羚羊胆小,就在树上上吊死了,有的老虎也上吊,有的瑞雪也上吊。人真是把这些动物逼到了绝路啊。”
草地上有人在卖飞行石,飞行石放在一块黄布上,那个人吆喝着:“想飞吗?想飞吗?想飞就来买啊。”
黑星过去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飞行石。然后四个人就又在草地上溜达。
孟海趴在地上,听声音,他说草地上有虫子的声音,但是他趴下后,却听不任何声音。
孟海说:“很奇怪,我刚才听到有虫子在叫,声音很低微,然而当我趴下后,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牛驴说:“这个也跟数字有关系,如果那虫子的音量能够提高,比如原先是一,突然提高到十,你就能听到了。”
孟海说:“有道理。告诉你,我曾经去过一个岛,叫无人岛,那个岛上有一些虫子,能够在夜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虫鸣的撼人心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受过,反正我是听过的。在那个岛上,除了可以看日出日落,还能看到远处另外的岛屿火山爆发时的美景,更重要的是,在那无人岛上,能听到美丽的虫鸣。不过说的无人岛,也是挺遗憾的,刚才说能在无人岛上看到其它岛屿的火山爆发,其实,其它岛屿应该也能看到无人岛上的一次震撼人心的灾难。那就是海啸和大地震。那时无人岛上的岛主,就是岛国的国王,面对灾难,心灰意冷,很悲伤。那个岛主,我也认识,后来在和怪兽打斗的过程中,受伤死了。我们也是练法术的人,跟怪兽打斗,也是很危险的,咱们也都是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人,一不小心,腰带掉了,脑袋就掉了。”
牛驴说:“我曾经听夜独泓给我讲起过岛主,那个岛,是十分美丽的岛,却因为灾难,让人提起它时,心头不免隐隐地痛。”
孟海说:“那岛上当时死亡的人数量很多,这仍然是数字,这个数字跟人是个什么关系呢?那数字是很大的,大到人看了会心痛。”
云蚁墨拉住孟海的手说:“我们去那边看看。”他们俩往河边走,牛驴和黑星跟了过去,他们往水里扔石头玩儿,牛驴也扔石头,像一个孩子一样快乐地扔石头。仿佛刚才他们没有谈论悲伤的话题。
云蚁墨和孟海坐在河边上,他们把鞋子脱下来,把裤管卷起来,把袖子抹上去,双脚浸泡在水中。
牛驴和黑星见孟海和云蚁墨在那里玩儿,也不去打搅。见到这河流,牛驴想到故乡桃花村的河,他摸鱼捞虾的兴致立马来了,他把裤腿卷到大腿根部,下水摸鱼。黑星见牛驴认真的样子,他笑了。黑星没有事情可做。孟海和云蚁墨在河水边玩耍,牛驴在水中摸鱼,黑星实在没有事情做,就在岸边走来走去。他突然发现这里的风景美极了,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三个人,而是转移到了这里的风景上,小山、光鲜的树木、河流、土地,啊,这里是天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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