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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薄情请战
啊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承天宫内传出整个帝宫皆为之一震。
整个帝宫的人,听到这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惨叫声,无不浑身一颤,全身汗毛根根竖起。
承天殿前,众人的表情,似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却还硬撑起精神,睁大眼睛看眼前血淋淋的画面。
站在后宫中的人,谁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酷刑。
想着白昙被生生的剥下全身皮,而到最后,她还是活的,心脏就不由的一抽一抽,汗水早就湿透衣衫。
再看上面的女子,安然坐在椅子,唇边含着浅浅的笑容,似是欣赏画卷般,看着眼前的血腥画面。
他们此时看到的,再也不是薄情冠绝天下的容颜,而是笼罩在她身周的邪恶,还有她在身后无边的黑暗,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不断的朝他们伸出手。
他们却不会知道,这一切统统收进了,薄情那清澈却又黑又深的眼眸中。
待内侍把已经昏迷的白昙抬走后,薄情坐直身体,淡淡的道:“剥皮,算是轻的,本殿的手段还有很多很多,如果你们想尝试的话,就尽管卖弄的你们的小聪明,本殿保证你们不会失望。”
简公公和冰凌姑姑猛的跪下道:“奴才(奴婢)誓死忠于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承天宫内,其他太监、宫女也纷纷下跪:“奴才(奴婢)誓死忠于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别人的同时,也在警告他们。
薄情的目光缓缓落在已昏死过去,满脸是血的梵星月身上,冷冷的道:“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赦免。”
杀她太便宜,唯有诛其心,才是最痛苦的刑罚。
所以她才会当着她的面,杖杀其母,弃尸乱葬岗,给她最重的打击。
目光回到众人身上,薄情淡淡的道:“好好记住今天,记住这画面,不该宵想的事情,不要宵想。”
闻言,在场的嫔妃们猛然醒悟,不该宵想的事情不要宵想,她指的是他们,想通过她,让陛下纳他们族中的女子为妃的事情。
想到此,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薄情处理白昙之时,齐天殿内,朝会未散。
齐天宫与承天宫相距不远,在场的朝臣们,自然也听这些惨叫声,无不绷紧心弦,似是一碰即断。
梵风流一身九龙帝袍,头戴平天冠,双手放在两边扶手之上,无限的气势无限攀升,面色淡然的,看着殿下众臣的表情,淡淡的道:“这就是出卖家国的下场。”不管她是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内一众重臣纷纷下跪,齐声音高呼。
梵风流一抬手,狭长的眼眸迸出一丝寒光:“顺天府,庄氏一门,乃敌国暗探,现证据确凿,论罪当诛九族,明日午时于菜市场斩首示众,不得有误。”
顺天府尹出列:“臣遵旨!”
梵风流龙眸一扫:“铁血侯出列听旨。”
吕不凡大步走出列,梵风流神色凝重的道:“点将调兵,支援大齐皇朝战场,事关重大,务必尽快攻取我们所需的十八座城。”
吕不凡马上跪下道:“臣遵……”
旨字还没有说出口,马上响起薄情的声音。
“父皇,儿臣请战大齐战场,愿意立下军令状,在三个月内把大齐皇朝,纳入我华夏帝朝的版图。”
此言一出,殿内众臣纷纷吸了一口冷气,回头看向殿门。
只见薄情一身华贵的白色宫装,头上戴着公主的朝冠,面容肃然,从容淡然走上殿。
每踏出一步,皆让殿内众臣感到强大的威压,纷纷下跪道:“臣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薄情一直走到盘龙高台前才停,缓缓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梵风流看着跪在下面的女儿,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女儿手段,对她敢说的这番话,丝毫不意外。
口中却故意怀疑的道:“惊华,这军令状可不是随意立的。”
薄情郑重的道:“儿臣并非一时冲动,亦不是为在天下人面前立威,而是收网,收取儿臣一年多的成果。”
收网,收取成果?
薄情所言,让殿内的众臣一阵疑惑,就连上面的帝王亦是如此。
梵风流沉着声音道:“这是何故?”
抬起头,看着上面帝威浩瀚的男人,薄情微微笑道:“回父皇,儿臣在回东圣立朝之际,已然在整个云天大陆布下大局,收取大齐是早晚的事情。”
“庄家既与苍穹勾结,难保不会试探出什么,大齐一役应速战速决。”薄情淡淡的道。
此事不能拖,慕容无极回到苍穹必然会有所行动,须赶在他之前,掌控大齐皇朝内的大势,就算苍穹帝国出兵,也只能抢到一些残羹。
梵风流紧紧盯着薄情,心里也明白建功立业,扬名立威,是女儿早晚要走的路,可他就是舍不得女儿吃苦,忽然……
“臣附议。”铁血侯微微一想,马上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随出列。
“臣附议。”齐国公亦是知情之人,自然明白大齐一役的重要性。
“臣也附议。”丞相吕浩然站出来道
“臣亦附议。”太师左春秋也随之出死。
“臣附议。”
“臣附议。”
“……”
朝臣们纷纷下跪,三个月内能让华夏增加一个皇朝,他们何乐而不为。
陛下虽未出声表态,但公主既是皇太女,将来继承大统的人,建功立业,是必然的事情。
梵风流淡淡的道:“既然是皇儿一手布下的局,朕就放手让你领兵,封你为征齐大元帅,原大齐战场上的军队归你所有。”
这些军队,原是冥帝的势力,冥帝的身份已经揭穿,他们也就成了无主之军,由她接管,再合适不过。
薄情马上下跪:“臣遵旨!”
梵风流看向吕不凡道:“封铁血侯为征齐副元帅,由你二人一起代收取大齐皇朝的江山。”
既然是朝战,免不了两军交锋,排兵布阵,你虽然熟读兵法,却无实战经验,让吕不凡跟在她身边,才能确保战场上万无一失。
“臣遵旨。”吕不凡道。
梵风流点点头,李安马上尖着嗓子叫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薄情正要离开时,却被梵风流叫到御书房。
梵风流坐在书桌后面,淡淡的道:“父皇封吕不凡为副元帅,是何用意,你心里明白。”
薄情淡淡的道:“儿臣明白。”
论布局,她远在吕不凡之上,论实战,她却无点经验。
“你明白最好。”梵风流道。
“李安,取朕的佩剑来。”
片刻后,李安双手奉上一把银白剑柄,银白色剑鞘长剑。
梵风流取过剑,双手一用力,拔出两尺长剑刃,顿时紫锋色芒一闪。
薄情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紫色的剑刃,这是用什么铁打成剑,锋芒如此厉害,自己怎么从没听说过。
抛开剑鞘,梵风流抚着剑身,淡淡的道:“这是我梵氏先祖,在打江山时,偶得一块紫心铁,取其精华部分,炼剑师花了九年才铸就成功的紫剑,声名虽不及墨剑,却也非凡器。”
见薄情眼中有疑虑之色,梵风流含笑道:“紫剑,同墨剑,九龙血玉玉玺一样,皆天孕育而成之物,可遇不可求,先祖就是凭此剑,开创梵氏帝业,从王朝到皇朝,而后是帝朝。”
梵风流把剑插回剑鞘中,郑重的道:“现在朕将它赐予你,不是让你领兵杀敌,而是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朕的女儿,代表的就是朕,此番战役便是朝战,什么是朝战,你心里应该明白。”
“儿臣明白。”薄情淡然的道。
朝战,就是国战,就是两朝君主御驾亲征,帝与帝的对决。
战场上,不到最后的关头,两方君主皆不会出手,若出手,一战定成败。
薄情双手接过剑,面容郑重的道:“谢父皇,儿臣一定不负父皇厚望,三个月后必凯旋而归。”
“起来吧。”
梵风流坐回椅中,淡淡的道:“此役,因为有冥帝前面的屠杀在前,你务必做好安抚人心的工作。”
女儿的谋算,有时候真让他觉得,她老早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老早就知道会这一天,不然怎会安排得如此周全。
薄情站起来,含笑道:“父皇放心,儿臣早就有安排。”她早就把一枚棋子,安排在大齐皇帝身边。
“古绝。”梵风流轻轻唤道。
古绝的身影,马上像影魅一样出现在御书房内。
梵风流看着薄情,不容拒绝的道:“父皇知道你身边暗卫不少,古绝是朕的人,有他同在暗中保护你,父皇才会放心。”
薄情看一眼没有表情的古绝,点点头道:“谢父皇。”
好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怕他一早就算计,找个人替他盯着自己。
回到承天宫,珊瑚马上迎上来道:“主子,灵雎姐姐飞鸽传来消息。”
接过珊瑚手上的小纸条,薄情飞快的扫一眼,淡然的道:“回信,我后天出宫,让她安排一切。还有,让他们替我准备一身铠甲。”
“主子为何突然要铠甲。”珊瑚奇怪的道。
“本殿已经请旨,令兵攻打大齐皇朝,陛下已经恩准。”薄情抛下一句话,风一样朝惊华殿走。
珊瑚面上一滞,马上高兴的道:“奴婢明白,奴婢马上让人准备。”一身怎免,要多准备几身才行。
幽暗的房间内,庄周揉着太阳穴,头得跟裂开似的,努力回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离开桃花林后,突然被人重重一击,就晕了过去,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却没有一点印象。
“古如斯。”习惯的叫一声。
“庄少主。”古如斯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这一声“庄少主”,让庄周听出了一丝不对的味道,吃力的睁眼睛。
古如斯面容依然冰冷,神情、姿态一派却是一派懒散,漠然的看着庄周。
庄周皱皱眉,今天的古如斯有点不一样,打量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淡淡的道:“我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牢。”对面的男人表情不变的道。
“天牢?”庄周镇静的脸上出现一丝惊讶:“这是怎么回事,本少主为什么会在天牢。”
古如斯冷漠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讥讽,没有感情的:“你们的计划失败了,自然是被关在天牢。”
失败了!三个字闯入庄周的脑海中,脑子里最后的一丝昏沉消失,突然什么都想起来。
那天父亲把自己叫进密室中,在密室中,父亲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原来自己不姓庄,而是姓秋。
是苍穹帝国派来的细作,两百多年前就潜伏在华夏帝国,准备随时响应苍穹帝朝一统天下的梦想。
而就在不久前,殇帝登基后,苍穹帝朝,终于开始启用他们,目的竟然是要他们算计惊华公主。
只要让惊华公主**于无极太子,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
现在计划失败了,是不是意味着……
庄周所有的镇静瞬间被撕破,猛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天牢中,简陋的木板,因他的动作,啪一声全散掉。
大步跨到古如斯跟前,庄周拉着他的衣领,急急的道:“我娘亲,她怎么样了?她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求你们放过她。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们。”
他竟然是那个古家的人,自己早就应该想到,可竟该死的忽略了,以为只是巧合而已。
古如斯连眼皮也不动一下,淡淡的道:“庄家叛国通敌,九族以内已于昨日午时,在菜市斩首示众。”
闻言,时间在庄周身上似是静止了一般,庄周如雕像般僵住,脸上失去了所有表情,整个人似般掏空。
“我呢?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庄周忽然大叫出来,为什么不让他想,留下他一人,是报复吗?
古如斯依然是面无表情的道:“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留下你的性命,想知道答案,你可以问她。”
手指忽然一指,指向门上,
门瞬间被推开,露出外面那一抹,芳华妖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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