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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懂了。”大概了解到什么是“神迹”后,诺纹表示可以试一试,“不过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要再远一点,在有大海的地方准备。”
沈棠皱眉:“大海?那么远,大海长什么样我还没看过……什么时候能回来?”
诺纹想了想:“至少三个月。”
三个月?沈棠叹口气,忧郁的说道:“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诺纹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这几天多陪陪你。”
“好,你说的啊。”沈棠问,“什么时候走?一走就三个月,回来都过年了,如果能赶上祭天祈年的那天……”
“那是哪天?”
“呃……先不说这个了。”沈棠其实有些紧张的,更多的是兴奋和愉快,还有些担心,就怕好事多磨,出什么变故,不把诺纹抓在手里他总觉得不放心,生怕她像九天上的仙女一样,披着天衣就飞走了,永远不回来。
这次可是要分开三个月,要不是实在走不开,沈棠一定跟着她一起去,他也想找个人陪着诺纹,但了解情况他又放心的只有秋如玉一个,秋如玉也走不开,诺纹只能一个人去。
大臣们发现他们的陛下这几天特别不对劲,经常上着朝就开始发呆了,时而呵呵傻笑,时而撑着下巴愁容满面的叹气,患得患失,心不在焉的,最近不是刚发生了南王世子谋逆的大事么?现在皇帝一有什么反常,朝臣们就控制不住要多想,把自己搞的疑神疑鬼,捉摸不透皇帝的意思,整日提心吊胆的。
有些经验的过来人倒是能看得出来一点苗头,陛下这幅摸样,怎么看着那么像是……怀1春啊?话说起来,陛下这年纪,早该大婚了,实在是拖不得了。底下有些不安分的人心思活络起来,想着自己家里有哪几个适龄待嫁的闺女,就算做皇后资格还不怎么够,妃子总是能成的。
秋如玉把某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哼了一声,不安分的老家伙们,打什么坏主意呢?
话说秋如玉常年驻边,这次突然冒出来群臣没发表什么异议,一来是有沈棠帮他圆谎,另一方就是他本身的威慑力。在认识他的大臣们眼里,往俗了说,秋如玉那就是玉面修罗,身上带煞,走哪儿都扛着那把百来斤重的大刀,见过他可怕的破坏力的,还真没几个不怕他的,就算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也相当不乐意跟这家伙打交道。
所以他一哼,没什么乱七八糟心思的还好,那些心里头有算计的跟被什么惊着了似的,突然想起来,怎么把这个杀神给忘了,什么好事一让这杀神搅和那肯定要糟,能想办法把这家伙从哪来撵回哪里去就好了。
盛世升平,国家无战事,秋如玉要走,那也得过完年再走,他可是好几年都没安安生生的在京城过一个好年了。
“末将还要留下喝陛下的喜酒。”秋如玉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棠没精打采的笑笑,托着下巴,思绪放空,看着窗外蓝澄澄的天空,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天越来越冷了,诺纹走了快三个月,毫无音讯,沈棠等的焦心,他当然不怕诺纹真的跟传说中的仙女似的穿上天衣就飞走了,他还不相信诺纹么?他就怕意外啊,要是来个“王母娘娘”,从头发上取下簪子那么一划,划出一条银河来……
沈棠赶紧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甩走,打起精神来,年末正是最忙的时候,平民百姓忙着过年,他除了要忙国事,还要忙祭祀。
这时候都年末了,北方天寒地冻,天冷的不像样子,一点下雪的意思都没有,河水枯竭,比往年都要干旱,沈棠愁啊,和老百姓一样盼着下雪,雪再不下,或者下的太迟,都会影响明年的收成。
这次年祭,除了惯例的祈福,还要向上天“祈雨”,所以沈棠真的很忙,秋如玉没敢和他聊太久,扯两句闲话就走了,对诺纹,现在都不怎么敢提,他心里很怀疑诺纹到底还会不会回来,什么“神迹”要准备三个月?还非得去海边?诺纹那么显眼的一个……人,他派出去打听的人一点消息都没得到,沿途的驿站都说没见过这么个人,神秘斗篷人也没见过,沿海也没消息,那么大个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
这些秋如玉还没告诉沈棠,要是过了元宵节诺纹还是没回来,他再把这些告诉沈棠。
祭祀那天没太阳,天气比往日更冷一些,沈棠穿着隆重肃穆的衮服,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开始祭祀,一个步骤接着一个步骤来,几个时辰之后手冻的几乎没知觉了。
实在是……太冷了!内功护体什么的啊,开始还能用用,但要是一连用几个时辰,沈棠就算不被累死,也会因为内力耗尽变成人干儿!
“昔者奉天明命,相继为君,代天理物,抚育黔黎,彝伦攸叙,井井绳绳,至今承之,生民多福,思不忘而报。兹特遣使赍捧香币,祗命有司,诣陵致祭。惟帝英灵,来歆来格。尚飨!”
……
沈棠带领百官,跪地向天叩拜。
祭祀接近尾声,诺纹却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出现,早知会是如此结果,但毕竟抱了希望,奇迹没有降临,沈棠依然不免失落。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脸颊上落了一个冰凉冰凉的东西,他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往灰蒙蒙的天空看去,一片片轻盈细小的雪花,跳着舞一般,在微微的冷风中打着旋儿,纷纷扬扬的落下。
下雪了?
沈棠大喜,下雪了!竟然真的下雪了!
刚开始落下的雪花像小指甲盖儿那么大,不过须臾片刻,空中飘落的雪花已大如鹅毛,才一会儿沈棠两肩就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文武百官亦是喜不自禁,直呼苍天保佑。
内侍取来伞为沈棠撑开:“陛下——啊!”内侍突然惊叫一声,随即脸色大变,“奴才该死!陛下……”他手足无措,不知该继续给沈棠撑伞还是跪下来,脸上带着一种极其震惊、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语无伦次的说道,“陛下、陛下……看、看……”
已经无需内侍指给沈棠看,文武百官,侍卫宫人,全都带着和内侍一样的表情,抬头看着同一个方向。
沈棠心有所感,推开内侍为自己撑开的油纸伞,冰凉的雪花落下来,落在了他的脸上,沈棠顾不得这些,快步走上台阶,抬头望着天空,也呆住了。
灰蒙蒙的天空上,出现了一艘白船,船身散发着莹莹的微光,美丽而圣洁,在漫天的风雪中缓缓地行驶着。
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船头,白袍银发,即使离得很远,隔着飞舞的大雪,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可沈棠就是知道,她一定在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