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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的才子们心里都有了怨言,但也没有人敢于反抗不是?所以也只能继续行事。众才子搜肠刮肚地放开了想,希望在时间结束之前能够对上评审官所出的上联。
十座大型阁楼足足分成了几个考场,而每个考场的人数都有千余人,考场的题目自然也是有所不同的,这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杜绝抄袭和作弊。当然了,这里面的漏洞还是有很多的,但也要看你敢不敢去钻了,假若你凭借着别人的帮助愣是闯进了决赛,等到皇上亲自面试之时你再露怯那可就晚了。不是每个人都有王磊那样的情况的,王磊敢于在这诗会上作假,那也是理所当然,他可是被逼看来参加诗会的,而他的文采到底怎么样,几乎和他一起长大的皇帝可是在清楚不过了,既然都这样了,皇帝还让他来参加诗会,那王磊中就有底气了,毕竟人掌可是有公主和皇帝撑腰呢.
其他的才子们就不同了,就算你是宰相的儿子,若是没有真才实学而靠若别人的帮助,靠着作弊进入了最终的决赛,等到被皇帝亲自考验时,表现的差强人意的话,那就自求多福吧,你要是敢做,自然也要承担事情败露后的后果,可惜,在场的才子们都没有这个胆子去那么做。
天色逐渐放暗,一弯圆润光洁的的玉钩悬在夜空,盘龙苑里的才子们景争依然激烈无比,虽说只是初赛,这里的比斗也显得有些残酷。当然,此刻已经过了初选的孙平步和王磊是不
用再为这个而担心什么了,他们二人此刻正看着外面嗡嗡议论的才子们,一边喝着皇家御用的茶水,一边天南海北地胡侃着。
无论是什幺事情,胜利者永远部是凌驾于失败者之上的,虽然孙平步现在还算不上真正的胜利者,因为万花诗会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但毕竟在这上万名才子的激烈竞争中,他孙平步已经从初试之中脱颖而出,至少就目前来说,他还算是个胜利者的。
不过在孙平步等人喝茶谈天的空档里,新的胜利者已经诞生了不少,看看阁楼外越众而出的几位气质不俗的才子,孙平步心下暗暗点头,这国朝的综合文化素质不是说着玩儿的,这才没过去多少时间,陆陆续续的已经有数十位过了初试了,就连孙平步所在的那组也已经胜出了四五人之多。
这四五人之中正好就有先前轻视孙平步的那几个人,看着那几位才子再看看其他两人,想过来孙平步这边,又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孙平步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三人怕是想要来和王磊打个招呼吧,只是先前他们惹恼王磊,现在怕王磊给他们脸色,所以一直不敢过来。
“几位果然都是才学不俗之辈,不愧是王兄的至交好友,若是几位不嫌弃的话,来这边一起坐坐吧”!孙平步可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几人之前对他的轻视,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孙平步那么大声的招呼,他们三人自然是听得到的,虽然三人脸上明显表露出了喜悦情绪,但是依然不敢走过来,王磊此课那若万年寒冰一般的脸庞阻住了他们想要走过来的欲望。孙平步知道,那三人真正在意的,只是王磊的态度罢了,他不过是个招待而已,可孙平步绝不能因为自己而让王磊和他们的发小们决裂。毕竟王磊和他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王磊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他们三人的表现未免伤了王磊了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以王磊的性子,他没有当场动手,就已经是看在昔日友情的份儿上了,此时又怎么会有好脸色给三人看呢?
“王兄,你若是连这点气量也没有的话,那可真是我孙平步高看了你了,或者是你认为我连这量度量都没有”?
“先生,学生没有这个意思,学生只是生气他们狗眼看人低。往日里他们这样,我知他们的性子,也就笑笑了事,可今日他们竟然这般轻视先生,先生是什么人?岂能容他们轻视?他们根本不配”。
“王兄,你要明白,这样的作为并不只是他们三人是这样。而是那些身份的人都会这样,这是一种形式,不能只单单的局限在某个人身上。你也是出身富贵人家,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样的规则和风气”。
王磊闻言,低头沉默,孙平步所言句句如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样的行为和风气,已经不是特指某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事情了,而是直指某一个群体和阶层。这样的事情王磊明白,孙平步明白,大多数的朝廷官员和有识之士都明白。但却没有人把它提出来和指出来,更可怕的是,所有人已经把这种行为当成了理所应当,看人的固有想法。
王磊虽然有一种为这个时代悲哀的感觉,虽然他也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甚至是为着自己的家族悲哀,他们大多数人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与人打交道的。而更让他感到悲哀和失望的是,他自己明明也知道,而且夸日也被孙平步明明白白的了出来,他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说些什么,或者去做些什么。因为他的心里深深地明白,这绝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随变的事情,甚至,就连皇帝也不能。
王磊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社会风气,是朝廷制度的问题,不是我们能够接触得到的东西。我今日说出这番话来,也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王兄不要想得太多,这种事情,我们是无能为力的,至少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也不过是不受影响的同时,尽量去影响身边的人,这,便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应变了”。
王磊只能想想,不论孙平步这句话到底蕴藏这怎样的舍义,他都会继续沿着这个思路走下去。这个念头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很难前做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