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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的河水,一个青袍男子在河边支了个火堆,木架的树枝上串着两条鱼,一旁石板上放着的几根树枝穿好了鱼等着烤。
丛林里一只通体黑se的小猫循着香味走了过来,青年微微一笑,两根手指在正在烤着的鱼上一划,一片鱼肉飞到小猫面前。
小猫连吃了几片,也不在认生了,来到青年脚边,青年随意的坐下,用手轻轻地挠着小猫的下巴和耳朵,小猫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咳咳,一声咳嗽打破了这片宁静,小猫一惊就要往丛林跑,青年已经把半条烤好的鱼放在小猫面前。
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心中的恐惧,小猫安静的低头吃鱼,青年慢慢的转身,“你来了。”
“听那个小孩说青袍大哥哥我就怀疑是你,果然是你孟节,”士皓明抽抽鼻子,“烤的挺香么,给我来半条尝尝。”
孟节给了士皓明一条,自己吃剩下的半条,随手拿起一根树枝摆在木架上继续烤。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先把手中的鱼消灭了。
“手艺不错么。”士皓明把吃剩下的鱼骨头丢给小猫,小猫却毫不领情,挥爪把鱼骨拍开。
士皓明谄谄的笑了笑,转头看到孟节往鱼上撒一些粉末,“你撒的是什么?”
孟节头也不回,“毒药。”“别开玩笑了,要是毒药你敢空手去抓?”
“你看着。”孟节随手把一点粉末洒在河滩的草上,草叶从翠绿变成枯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士皓明揉了揉眼睛,“我去,不是吧。”
“说吧,你找我过来什么事情?”士皓明随意的往石滩上一趟,态度转变之快到让孟节愣了愣,士皓明看在眼里心里窃笑。
“南中这片土地已经平静了很久了,”“喂,你想说什么啊,简要点说,别长篇大论的。”士皓明心里也嘀咕,刚才看那粉末威力这么大,孟节别把握不好药效,自己在被说的毒发身亡了。
孟节没有理睬士皓明,自顾自的说道,“南中虽然人民彪悍、刚毅,但是南中豪族林立,豪族和富户之间矛盾由来已久。”
“豪族和富户自顾自己利益,不管人民死活,益州刘璋虽然初上任,但一上任就*反张鲁,也不是什么强主。”
“益州空有法正、张松、严颜、张任、等一干文臣武将,但却都不得重用,益州民殷国富,但其主安于现状,只顾眼前之小疾,不知身后之大患。”
“什么是小疾什么又是大患?”“张鲁,一传道之士,无害民误国之心,何故因心中怨恨*反此人,此小疾也。”
“南中盛产金、银、铁、丹、漆、战马、耕牛,此皆富民强兵之本,先秦得蜀方得天下。张任在南中威名远扬,一朝离去人心思动,南中若乱,益州人人自危,刘璋两面受敌,益州必然动乱不休。”
“照你这么说南中才是重中之重,那你知道我来是做什么么?”
“哼,南中不尊汉庭久矣,南中人民只信实力。”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有足够的实力,你们就会支持我,不论我做什么?”
孟节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期待你来么?”“你期待我?”
“从你在交州开设书院开始。”“哦,”士皓明恍然大悟,“有书读,以后才能人才辈出啊。”
“是啊,我本想着你要是不来,我会写书信邀请你来参加祝融继任仪式。”“为什么?”士皓明越来越糊涂。
“通过我一直对你的关注,我找到了一条出路。”“出路?”
“对,一条南中的出路,南中民风彪悍,只尊实力,这才是南中千百年来动荡不息的根本原因。”
士皓明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顿时来了兴趣,“快说来听听。”
“我遍读南中古籍,蚩尤之时,南中最为兴旺,各项技术远超中原。”“等等,先等一下,怎么又扯上蚩尤了?”
“轩辕氏携大胜炎帝之威,举国而来,尚被蚩尤带领的九黎、东夷诸部杀的节节败退,最后不得已帝师云中子亲自上天求援,九天玄女、天兵天将纷纷下凡相助,蚩尤凭人力犹自相拒三年之久,凭借的就是南中等部族的科技!”
“后来秦国灭蜀,开矿冶铁,秦国兵器锋利程度天下第一!就连铸剑大师辈出的齐国都不敢争锋。”孟节说到这里十分自豪。
“但是只服强者,天下强者更替不休,何况南中?”孟节笑的十分苦涩,“但是你的书院让我明白,知识不能只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我们这些洞主识字,懂得一些道理,但是手下的人民不懂,处理事情只能以暴易暴。长此以往,怎么发展,就这么被中原赶超,成了什么蛮荒之地。”
士皓明非常赞同孟节的说法,“没错,你说的很对,人民都读书,就能懂得一些道理,才能更好地治国。话语权永远不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不然对天下而言就是一种灾难!”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你把书院的事情和合作放在一起来谈,人民得到教化,南中才有可能真正的安定下来,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你放心吧,我扬州教什么,在南中就教什么,不会欺骗你们的。”士皓明赶紧保证。
“这我知道,但是你也要注意书馆的发展走向。”“怎么?你有什么见解?”
“书院遍布之后,很容易被人灌输愚民的思想,你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愚弄百姓者,必自亡!”
士皓明深知后世八股取士给国家带来的千年的灾难,自然点头应允,自己来自未来才有这样的‘远见’,但孟节一个古代人能通过对书馆的分析,得出这样的结论,不得不让士皓明佩服。
“孟兄,有没有打算跟着我干?”
“我在山野中惯了,要是以后我弟弟孟获愿意跟着你,我会写信给你的。”
“什么?你弟弟叫孟获?!”士皓明眼睛瞪得溜圆,感情孟节就是三国演义里面拯救猪哥大军的神奇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