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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外面都是什么人在作乱？”许褚指挥虎卫兵加强防守，听到背后有女人声，以为是哪个房的丫鬟，头也不回道，“些许乱民，俺带着这帮兄弟自会保你们周全，回屋子里去吧。”

身旁的虎卫兵清咳一声，小声道，“主母。”许褚这才转身，“两位夫人怎么来了？我不是让灵儿姑娘先带两位去避一避么？”

蔡琰一摇头，“不碍事，你先说说外面情况。”“是，上午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外面徘徊，今天城内当值的两位将军与我不熟，我已经请丁封去城外调兵以防不测了。”

“那现在城中暴乱，当值的将军呢？”蔡琰一问起沈莹和唐咨，许褚忍不住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又觉得对两位夫人不雅，赶忙再抱拳，“唐咨不知道，不过沈莹带着一帮守军和暴民一起攻打州牧府。”

“丁封这人可信么？”许褚一愣，“此人是丁奉的族弟，曾跟主公一起上阵杀敌，应该无妨。”蔡琰面无表情，“叫人去拿梯子，我要上墙和外面的暴民答话。”

“夫人，不可啊，外面流矢无眼，要是伤了夫人，俺万死莫辞。”祝融取下腰间的鞭子，凌空打了个脆响，“那就找两个梯子来，有我在，没人伤得了姐姐。”蔡琰温婉的一笑，“有劳祝融妹妹了。”

梯子很快就取来了，蔡琰自小虽说不算是养在深闺也没爬过梯子，不由得有点紧张，斜刺里一双素手按住蔡琰有些发抖的手，祝融对蔡琰点点头，蔡琰深吸了口气，坚定地往上面爬去。

许褚怕两位夫人有失，先跃上墙头，“暂且停手，沈莹，让你的人退后，主母与各位答话，谁要是敢暗中使坏，俺带着虎卫兵天涯海角也要灭其九族！”沈莹到也识趣，抬手示意手下退回来。

一张白嫩如玉的俏脸出现在墙头上，身上穿着华服，一种浓郁的知性气息让许多暴民自动的停止了喧哗，这身打扮不用说大家都认为是士皓明的夫人，要是寻常女子穿上这身华服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蔡琰见暴民安静了下来，芳心略定，“不知众位为何攻打州牧府，我家夫君入扬州以来，所做之事莫不是有利百姓的，要是哪里有不对的，众位可以先说出来，妾身虽然人微言轻，但也会写出书信劝诫我夫君。”

笮融早就隐在人群里，见此情况给一个信徒使了个眼色，信徒心领神会，“夫人，我等也不是暴民，只是近来有一些道士在这里大兴土木，与民争利，我等这才闹事。”

蔡琰朱唇轻启，“有这等事？程昱大人刚正不阿，你等为何不去程昱大人处状告道士？我想程昱大人不会不给各位一个说法的。”

笮融看百姓有些意动，赶忙又给另外一人使了个眼色，“夫人，我等百姓以前信奉西方佛教，现在突然有道士传道，请夫人准许佛教也能传教。”此言一出百姓纷纷附和。

蔡琰秀眉微蹙，“此事妾身做不了主，但我会给我家夫君写信说明此事，你们可先行退去，我保证官府对此事既往不咎，如何？”

“大家不要听这女人的！我们奉佛子法旨，城中背弃佛教者都要遭此大厄，这妖女分明是要暗中准备妖法！”

蔡琰转头看向沈莹带来的士兵，“沈将军，现在城中大乱，你等士兵多是本乡本土之人，你们的乡里乡亲受此大难，你们肩负城中安危之责，为何不迷途知返，保护城中百姓？”

不少士兵是不明就里被裹挟而来，被蔡琰这么一说，很多人脸上犹豫不绝，隐藏在暗处的笮融一见情况不妙，赶忙从人群中挤到前面。

“这位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吧？”一些百姓认识笮融，纷纷行礼，“恭迎佛子。”笮融除下斗笠，露出明黄色的僧袍，“不错，在下就是西方佛教佛子，在此地传播我佛教义。”

“笮融？！”许褚见过笮融的画像，忍不住叫出口来，笮融对许褚一点头，“不错，就是我，许褚将军别来无恙啊。”

“笮融，你暗中暴乱到底为何？”“我说过了，道教想在扬州立足，我笮融也不想暗中传教了，这扬州也要许我传教！”

“我答应你！”蔡琰突然开口，把许褚和笮融都吓了一跳，“主母，不可啊！这是断然不可答应。”蔡琰遥指城中四起的火光，“笮融，你让你手下信徒停止暴行，扬州兵听我口令，立刻阻止城中暴乱！”一部分士兵下意识的转身列队。

笮融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蔡琰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自己挟持士皓明家眷的想法就破产了，再看到蔡琰绝色的容颜，笮融只觉得浑身火热，“没那么容易，我怀疑士皓明大人被人蛊惑，蛊惑之人一定在府中，我要进去探察一番！”

“大胆！”墙头上的虎卫兵齐声怒喝，蔡琰看向笮融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冰冷，“真是笑话，我家夫君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府，各位都是本乡本土的，不会不清楚吧，如何能蛊惑到我夫君？”

笮融狞笑道，“我看你的嫌疑最大，早早束手就擒，让我做了法术除掉你身上的邪魔，免得害了性命！”

蔡琰突然转头，“都查出来没有？”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都查出来了，一共有二十一人加入了佛教。”黑衣人一挥手，几名虎卫兵押着一帮丫鬟、奴仆来到院里，当先的竟然是灵儿！

许褚知道黑衣人身份，装作没看到黑衣人，等着蔡琰发话，蔡琰示意黑衣人退下，“许褚将军，你押着灵儿，其他虎卫兵一人押着一人到墙头。”

虎卫兵突然按着一帮仆人出现在墙头，别人没觉得什么，笮融脸色一变，这些人里有几个是笮融最早的信徒，专门在州牧府布下的暗棋。

“外面的百姓和士兵听着，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去阻止城中暴乱还可既往不咎，不然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蔡琰握着拳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