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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倒不是燕国立国时期的规矩。只是因为大燕中期时期,朝着大臣势大,主若臣强,而地方的文官皆是朝廷六部和左右丞相的后盾。后来皇帝主政,为了压制相权,巩固皇权,这才将一州的宣抚使剥去了对各府县的实际掌控权,成为一种监察官。到了如今的时刻,这种不合理的制度,却有着致命的威胁。当然,如果宣抚使也有实权,同样,该谋逆的谋逆,该造反的造反,只不过,一个州,有两个掌权者,肯定是要争上一争的。
“好了,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说说看,我们当如何应对?风子鸣,这里面,你最有脑子,你说吧!”徐阶看了看风子鸣,沉声说道。
风子鸣收起心中的杂念,微微一拱手,道:“都督,正如叶轩都尉所言,这谣言之人,绝对是不抱好心。其中,唐军的可能性最小,毕竟,这可是针对他们而言。接下来,受益的无非就是卫军和徐州军。当然,也有可能是北方霸主骁果军。但无论,我们现如今都必须采取行动,不能任由谣言传播。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可现在被谣言迷惑的,都不是什么智者,而是对唐军抱有仇怨的士卒和百姓。都督,如今最需要的,就是立刻让梁州府的卫军兄弟,对唐军发动反击。我们给唐军让路,在突袭回去,定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此一来,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徐阶点点头,道:“你说的在理!叶轩,立刻给梁州府的是个都尉法令,让他们发动反击,必须要出其不意,还要大胜。对了,告诉他们,不要对唐军的主力或者唐显本人出手,此人久经沙场,绝非简单人物。让临邑、乐平两县的人准备动手,先截了唐军的粮草,从侧翼出击。乐平、发平、聊城、博平四县,合军攻击唐军救援之兵。不要恋战,也不要贪图战果,胜利则返,坚守城池。”
“属下明白!”叶轩沉声说道。
“风长史,依你看来,这背后设计我们的,哪方势力最为可疑?”徐阶笑这向风子鸣询问道。
风子鸣心中微微一颤,道:“这个,属下不能肯定,但在属下看来,卫军可能性最大,因为兖州之地,除了府军外,卫军势力最大,又占据大义名分,如果我府军一乱,那么,卫军就能趁势收编府军,成为兖州的主人。当然,如果实情败露,这卫军想要收编我府军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就算没有败露,也需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恢复应有的战力,而此时,唐军和徐州军必将获取更大的利益。”
“其二,就是徐州军,谣言一起,我军不乱,就需要和唐军主战,这样的话,徐州军的压力就小了,其就有了更多的回旋余地。要是乱了,他们同样可以获利。只是,他们以后要承担发挥全力的兖州军。”
“最后就是骁果军了,只不过,可能性比较小。骁果军无暇南顾,自然希望兖州越乱越好,不要尽快被一方平定。就算是平定也要久经大战之后最好。他们更不希望,这兖州之地,落入卫军之手。”
徐阶点了点头,眉头微微一皱,笑道:“你说的有理,都下去做好准备,城中大军和城外大营也要日夜防备。虽然卫军动手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现在,兖州城中,能有机会动手的,也只有卫军了。”
诸人离去之后,纪云又出现在大厅之中。皱眉的徐阶缓缓问道:“你可看出,这风子鸣是谁的人?”
纪云也是眉头微微一皱,半晌,沉声说道:“徐州军和骁果军都有可能!既然都督知道他是敌对势力拉拢的人,为何还留着呢?”
徐阶苦笑道:“我这都督今后路在何方,还未得知呢?你说,我现在投靠哪一方最为合适!”
纪云摇头说道:“这要看都督的想法了,唐军不可,卫军也不可,那么,接下来就是徐州军、司徒雷和骁果军三家了。”
徐阶涩声道:“唐军、卫军与我府军有仇,不能投靠。但这司徒雷离得太远,骁果军又无暇南顾。岂不是说,我只能选择徐州军?”
“如果都督只是保全自己,哪一方都行。”纪云笑着说道。
“哈哈……保全自己,没有实力,哪一方会接纳我?他们要的是兖州府军和兖州之地,而不是我本人。”徐阶摇头说道。
…………
五日后,正在青州巡视的赵询,接到了兖州的情报。看到上面所言兖州的情况和暗影司的请示后,赵询绝对,亲自入兖州,对兖州情况进行操控,同时,也拉拢兖州都督徐阶。
“主公要亲自去?不行,这太危险了!”魏东听了,顿时大惊失色道。
赵询道:“兖州情况,一日数变,暗影司请示需要时间太慢,等我的批示抵达之后,情况早已有了新的变化。此外,这兖州都督,也有些认清自己的局势了,开始挑选投靠对象,如果让他倒向其他人,我们在兖州的准备,就彻底无用不说,而且,会在我们南下的道路上,个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阻碍。”
“可是,这也太危险了!这……”
赵询笑道:“危险?昔日起家之后,哪一次不危险?放心吧,如今大乱的兖州,根本不会注意到我混在其中。这兖州情况,已经到了很关键的地步,不能有丝毫的大意。这个不用骁果军一兵一卒,就能为我骁果军谋取大发展的时机,不能丢失。”
随即,赵询让魏东继续假借自己的名义,巡视青州黄河一带,而自己给幽州城发出消息后,就立刻带人暗中向兖州进发。
…………
唐显夺了梁州府三县四城之后,也没有立刻向南开进,而是转而对三县的掌控下功夫。而南面和西面的府军士卒,也没有对唐军出手。总之,两方彼此都冷静的呆在各自的区域里。
唐显将府军应约打开了通道,让自己的大军从侧翼突袭了卫军,而后大胜后。唐显心中有涌起拉拢府军,最起码要达到合作的想法。随后,他就派人暗中出使兖州城,准备和徐阶谈判。
然而,就在使者刚走没几天,府军的反击开始了。先是西面的府军出动,断了谷城县的粮道,截取粮草。而谷城县守接到消息后,当即派出援兵。但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大败亏输。如果仅是如此倒也罢了。但派出援兵的谷城,却在内应的响应下,被城外大军一举攻破。
短短半个月之中,这被唐军夺去的城池,最终又回到了府军之手。唯一不同的是,昔日这里的守军是卫军,今日是府军。
唐显听闻之后,顿时大怒,准备大军征伐。但得到兖州城的消息后,又打消了攻伐的举动。他明白,这府军之所以行动,还是这谣言起了作用。他需要的是和府军达成协议,而不是和府军彻底敌对,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敌对,指挥对己方掌控兖州不利。他还是希望自己的使者,能和徐阶好好谈判。果然,他没有反击,而府军也停止了脚步,没有再继续进攻。
梁州府的行动,使得谣言不攻自破。卫军的主意,起了作用,但远没有想想之中的大。唐军丢了刚到手的城池,没有当即反攻。而刚刚夺下一县之地,洗去谣言的府军士卒,也没哟继续强攻的打算。
丁强觉得自己失算了,自己想到的目标没有达到不说,自己还摆明了和府军敌对。城中府军的严密守卫和频繁的调动告诉他,府军以及做好了和他硬拼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