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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王爷事先打的好算盘,根据他们两家多年保命的方法,那就是谁也不得罪,不管是谁的队,他们两家都统统不站,只要能保住祖上留下来的王位,那就足够了,就算被人骂成是缩头乌龟,李家皇族的饭桶,他们也无所谓。
看看李家皇族那些不是饭桶的人,不都死了么,就连现在当皇帝的李晏,那在当年也是出名的窝囊天,被发配到边疆的废物,要论活法儿,他们两个王爷可比李晏都活得滋润多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两家被了,这就等于是得罪了,这可是没有好果吃的,他们害怕杨泽,怕杨泽不是吃素的,谁敢得罪燕王,燕王就会要谁的命,这种想法没错。
可也不是吃素的啊,谁要是得罪了,那个谁也不见得再会活得多么滋润,说不定很快就会灿烂的死去了。
靖德郡王跺脚道:“这可怎么办,得赶紧把人追回来啊,把事情说清楚,这个得解释啊,要不然麻烦就大了!还有,那个消失了的信使到底在哪儿?这个也要查清楚,是不是被人杀了,还是被埋了呀,会不会是燕王……”
∵说到这里,他条件反射似地住了口,向四周望了望,记起自己这是在湖心亭上呢,他这才又道:“会不会是燕王派人来干的这事,就是为了让咱们和起了误会,然后借的手,把咱们给除掉啊?”
诚亲王脸色难看之,想了好半天,他才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估计,并不是想通过之手,把咱们给除掉。”
“是啊。除掉咱们做什么,咱们还不够受气的啊!”说这话的人是纨绔中年世,当然他也就是说说,其实受不受气的他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能不能舒舒服服的滋润活着。
诚亲王道:“再怎么说和咱们也都是李氏族人,咱们就算是不帮着,可也不会反对他的,这点我想燕王不会不知道的,所以他只不过是想通过这事儿,引起对咱们的不满。”
靖德郡王啊地一声。道:“我明白了,其实燕王是想亲自动手除掉咱们,因为咱们是肯定不会帮他的,咱们不可能帮着外人,燕王再怎么说,他也不过就是个驸马而已,又不姓李,怎么算都是个外人啊!”
诚亲王慢慢点了点头,以他的分析。感觉好象就是这么回事!
世有些着急了,因为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是猪了。世说道:“原来。这事儿是燕王派人干的啊,把其中一个信使给杀掉埋了,然后让另一个信使误会咱们,再然后不愿意理咱们了。皇上又不可能把咱们当回事,所以他就可以下手,把咱们都给杀了。就因为他知道咱们一定不会帮着他,所以要尽早除掉咱们,这叫先下手为强?”
靖德郡王看了自己的儿一眼,道:“你最近脑确实是灵活了些,是酒喝得少了吧?”
世哭丧着脸,道:“酒是少喝了些,身骨有点顶不住了。可咱们就算不帮着燕王,可也不敢反对他啊,他干嘛要下这样的毒手啊!”
诚亲王皱起眉头,道:“因为殿下就要来原了,而且还要任原留守,因为咱们也在原,所以燕王怕咱们成为殿下的助力,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
他看向靖德郡王,意思是这事儿你看怎么办?
可靖德郡王却是个没啥主意的,他一向是跟在诚亲王的后面,诚亲王怎么样,他就跟着怎么样,诚亲王要是窝囊,那他就跟着一起窝囊,要是诚亲王哪天抽筋,突然就硬气起来了,他的腰杆也会直起来,他是诚亲王绝对的小弟。
靖德郡王道:“这个还有待确定吧,万一不是燕王暗中指使的这事儿,那……那咱们还可以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两不相帮,以后要是有什么危险,也论不到咱们的头上。”
诚亲王也不愿意改变现在的生活,如果能继续安安稳稳地活下去,那实在是最好的。想了片刻,他道:“要不然这样吧,咱们派出两伙人,一伙人去追那个回的信使,然后再派一伙人去找那个消失的信使,总得让事情清楚起来,咱们才好做决定,不过,一切先往最坏的方向打算吧!”
靖德郡王只好点头,他也实在想不出好法了,看向儿,说道:“追人你是不行的,只能派骑术好的人才行,不过,找人你应该没问题吧,就是在原周围找人罢了,本乡本土的,你还是熟悉的。”
诚亲王叹了口气,道:“让我家的博也帮忙找人吧,毕竟他是见过那个信使的!”
以前他和靖德郡王都不许儿孙们有本事,可现在发现大难临头,就觉得儿孙们要是没本事,连个帮手都没有,他甚至想着,要不要把儿们都招回来,以便应付有可能到来的大事。
靖德郡王世道:“那让我家的博智也跟着一块找人吧,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个帮手。”
两个老王爷一起点点头,齐齐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吧!
长安城外。
杨泽很迅速地就把出兵的各项事宜搞定了,这次出兵不多,只有万来人,两支禁卫军出动就可以了,并不麻烦,但这毕竟是新朝第一次对外用兵,所以面功夫一定要做足,要让长安的老姓能感受到天朝雄师之威,给皇帝李晏涨面。
这日,杨泽把出征的事情都好了,便找来王配伦,问道:“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派出去的密探可探听到了什么样的消息?”
王配伦原本是被他派去负责京畿地区的查案工作,就是看谁不顺眼,就说谁造反,罢去官职,然后上杨泽的心腹这种工作,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基本告一段落了,所以王配伦又被杨泽指派,让他集原方面的情报。
王配伦道:“回尉的话,属下早就派人去原了,不过没探听到什么消息,原那两个王府竟然是泼水不进,咱们的人实在没法从里面探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杨泽笑了,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真的是两个老狐狸。就凭他们的王府不泄漏消息这一点上看,他俩就不会真的是窝囊废。本王猜想,他俩一定是两不相帮的,不过没用,本王还是要送他俩早去乐世界的。”
王配伦点头道:“但是整个原的大小皇族都看着他们呢,如果他俩真的有什么想法,估计原军队里的不少兵将,都会听他们的。”
杨泽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我干嘛要难为这两个老王爷呢,真当本王很闲么。你再派人去探探。咱们不久之后就要出征了,得尽快把原那里的底摸清,知己知彼,方可战不殆!”
王配伦答应一声。道:“属下这就去办,一定不会耽误尉的事。”说着,他出了大帐。
可没过半盏茶的功夫呢,王配伦便又回来了。一挑帐帘,说道:“尉,原那边有消息了!”
杨泽哈地一声。道:“这么快,你刚出去就又进来了,什么消息?”
王配伦笑道:“是刚刚有人送回来的消息,说原的诚王府还有靖德王府,一起在查一个长安人,弄得原周边鸡飞狗跳,结果在一个小村里面,把那个长安人给找到了,找到之后,还把这个信使毕恭毕敬地抬回了靖德王府,都被原的老姓当笑话讲了。”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信使是谁派出去的,什么时候到的,送的什么消息,却统统查不到,没办法,咱们的人没法打入到这两家王府里去。”
杨泽往椅上一靠,笑道:“这些事情不用查,光靠猜也能猜到的,必定是吴有仁派出去的人,估计是要和原的两个老王爷联系一下,等李重九到了原之后,他们好联合起来对付本王,但那个信使是怎么回事,在村里什么的,倒是不好猜,想不清楚为什么。”
这个年代刺探情报的手段过原始,而且交通不便,打听到的消息往往都是几天前的,并且也没法打听到非常准确的消息,所以有不少的消息都是靠猜的,而且往往还是猜错的。
王配伦试探着问道:“尉,那要属下怎么办?咱们的探已经把两个王府都监视起来了,现在只要那个信使一出原,那咱们就能立即跟上,是要把那个信使在回长安的上弄死吗,然后看看他带的是什么信?”
杨泽摇了摇头,他感觉没有这个必要,让李重九和原的两个王爷眉来眼去的,这种情况是最好的,如果自己掺和进去,可能会吓到他俩,反而不好了。
他道:“不要打草惊蛇,只要监视住了就好,相反,如果那个信使回长安,上要是遇到什么危险,那咱们还要晚中帮一把,能让他早点见着吴有仁才行啊!”
王配伦笑道:“吴员外郎有时候还真挺帮忙的,给咱们解决了不少的难题,李重九的金乌军能这么快的建立出来,可不得多谢他的帮忙么。”
杨泽哈哈大笑,微微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想到,吴有仁那么能帮忙,有时候他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吴有仁才是他安插在李重九身边,最大的那个内应了!
原,靖德郡王府。
在王府最好的客房外面,李博和李博智背着手,在客房外面不停地走动,而客房里,住的就是那个受伤的骑士,骑士被找到了。
其实想要找到骑士,并不是什么难事,不管是诚亲王还是靖德郡王,都是原的地头蛇,别看他俩表面上窝囊,可实际上两人在暗地里的势力大着呢,原的大小爵爷们可都听他们的,想要找个人还不容易么。
靖德郡王世带着人出去,当天晚上就在一个小村里找到了受伤的骑士,经过确认就是来自长安的信使,世立即就让人抬着这个骑士,返回了原,天一亮就进了城,一点儿时间都没有耽误。
等把骑士安排进了靖德郡王府之后,那便如大爷似的,靖德郡王竟让两个王孙一起守在门外,象是仆人似的,只要骑士有事儿,他俩就立即进去听差。所幸,骑士并没有什么事儿,也没使唤两个王孙。
两个王孙走累了,便在院里的一棵树旁站着说话,李博道:“逃跑的那个信使,没有追回来吧?我看根本就不可能追回来,耽误了半天的时间再去追,哪可能追得上呀!”
李博智道:“那也得追啊,姿态总是要做出来的。不过,依我看,估计这次祖父们不得不站到那一边了,要不然,非得修理咱们两家不可,连带着原这里一群的亲戚,全都得跟着倒霉,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谁让你惹出这个祸来了。”
李博摇头道:“你看事情肤浅了,我听说不是这么回事。这事根本就是燕王布下的一个局,为的是让讨厌咱们两家,但是不会对咱们动手的,动手的却是燕王,因为燕王知道咱们是肯定不会帮他的,那燕王脾气大得很,谁要是敢不投靠他,那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的。”
“可咱们不帮着燕王,也不会帮着啊,又没得罪燕王,他干嘛要报复?”
李博叹了口气,道:“以后咱们别想有安稳的日过了。”随即,他即又一乐,道:“但,这也是咱们的一个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咱们也能有一番作为的,不必再这么混日了。”
李博智也有这种想法,他向四周看了看,道:“说说,你想怎么着,你是兄长,我都听你的。”
李博道:“殿下要来原了,听说还要当原留守,是为燕王出征突觉转运粮草,你想想看,要是咱们能向殿下效忠,那以后岂不是前途光明。”
李博智嗯了声,点头道:“兄长说的不错,但你我都是王孙,以后的前途必定是光明的,向效忠也是应该的,但却不必非得冒险跟着他吧,跟着他可就是和燕王对着干了,朝廷上的事风云变幻,可说不定谁能笑到最后啊!”
“身为王孙,咱们有前途是没错,可却不见得光明。”李博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不想象祖父和父亲那样,无所事事的混日罢了。”
这番话说得象有志青年,听得李博智热血沸腾,他一手握拳,一手伸掌,用拳头啪地打到了手掌上,道:“那你想怎么样呢,有没有个章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