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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楼兰雪分头把钱存好之后,各自揣着一张银行卡从银行里走出来。刚才一直光顾着跟楼兰雪斗智斗勇,这时候才发现昨晚赌了一夜,刚才又玩了一出夺命狂奔,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但是我再看看楼兰雪,却依然是红光满面,精神饱满的样子,不由得奇怪地问道:“大姐,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累的?”
楼兰雪笑着挥了挥手,“这算什么,我们游泳队训练的时候,我一口气游个一万米都是小意思。”
我听到这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万米?我平常游个五百米就差不多要断气了,怪不得精神气那么足,追我的时候也那么快了。原来这丫头的运动神经这么发达。
“喂,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虽然已经累得快趴下了,但是我还是想勉强表现一下我的绅士风度。
“我住银桦斋。”
“啊,你住宿舍啊?不是吧?”
楼兰雪瞄了我一眼,说道:“这又有什么奇怪,我们家又不是亿万富翁。对了,在来吃早餐之前,钱不易特别把你叫到他车上,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笑着看了看楼兰雪,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要我不要跟你走得太近,说你是红颜祸水而已了。”
楼兰雪听了,笑了笑,“红颜祸水这种话他肯定说不出口,不过让你不要给我走那么近倒应该是真的。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是不是只要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
我笑着答道:“这个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只要你不要每次见到我都狠狠地削我一笔,我倒是不在乎没事陪陪你了。”
我的回答让楼兰雪看起来显得高兴,“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就知道你不会理会他们的。”
“你在京华大学已经待了一年了,这一年来,钱不易是不是都这么看着你啊?”我说到这里,试探着问道,“这个钱不易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那么爱管别人的闲事?”
“倒也谈不上看着那么严重,只是凡是质量高一点的男生想要接近我,总是会遇到种种人为的障碍,使我的社交活动不是那么顺畅罢了。至于身份嘛,这个钱不易就不简单得很了。”
“不简单?能有多不简单?难不成比你谭亭山还不简单?”
“这个的话,就见仁见智了,谭亭山的老爸是经济大省通海省的省长,政治局委员,据说要不了几年,就要进中央了,属于政治上的巨头,而钱家的权势则是建立在经济上的。钱不易的父亲是陇西首富钱本善,具体身家有多少,连国税局也差不出来。更厉害的是,钱家富的不止是钱本善一个,他们家族中,光是明面上的身家过十亿的,就有七十余人。钱氏家族上下十分团结,有什么生意都是家族商议,然后集体出动,上下一体。钱氏家族的起家主要是靠经营煤矿,圈内人都知道,陇西的煤矿十之都操纵在钱家的手里。除了陇西,他们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其他地区也控制大量的煤矿。近年来,他们开始进入石油行业。钱家的代表去南美商谈油田的事,光是政治献金,就是以十亿美元计,简直比政府还阔。而控制着这个庞大家族的,就是钱氏家族的族长钱本善。”
听到这里,我又说道:“对了,我打牌的时候,好像听到什么四大家族之类的,是什么来的?”
“喔,这个说的就是煤矿起家的陇西钱家,地产起家的河西赵家,纺织贸易起家的江浙苏家以及港口码头起家的海河宋家。他们号称是中国最为有钱的四大家族,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诶,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来?”
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吃饱了撑的,八卦一下嘛。”
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聊,我们很快就到了楼兰雪的宿舍,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我也没心情跟她起腻。说了声再见,就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一进门口,就看到张盛从床上猛地窜了起来,一把把我抓住,“我x,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青天白日的没事就咒我,信不信我跟你借钱啊啦。”
“上学第一天,你就不见踪影,我还以为你被方天雄那混蛋给绑架了,心想今天早晨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他。”张盛说着,用力地锤了我的肩膀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先给我招呼一声,省得把我吓得心惊肉跳的。”
看到张盛跟我一样发红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昨晚肯定也一夜没睡,心里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之外,更多的是感动。从小到大,除了我老爸老妈,我大娘几个长辈以外,我还真没被人这么关心过。所以坦白说,我昨天晚上玩牌的时候,没有想过张盛会这么担心。
不过两兄弟之间不可能说什么肉麻的感动话,只能是把手举到眉边,俏皮地敬了个礼,“是,长官,小的谨遵教诲。”
“那你老实说,昨晚到底干嘛去了?昨天的新生见面会你没去,你不知道那个黎文慈多紧张,缠着我问东问西的,把我都烦死了。”
我无法遏抑地又打了一个哈欠,“长官,这些事情能不能容属下稍后汇报,我现在实在是太他的想见周公了。”
看到我打哈欠,张盛竟然也被我引得打了个哈欠,“你不说我还没怎么觉得,你一说我才发现实在是太他困了,睡觉,睡觉……”
“嗯……”我睡眼朦胧地爬上上铺,然后像只死掉了的流浪的蛤蟆一样,很难看的趴着,一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一边走进我跟周公的会议室,“就算要拉去打靶,也等我睡完这觉再说。”
我正睡得香,突然听到幽灵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是一只幽灵,而是一群幽灵,我转眼看去,正是脸色蜡黄的方天雄,钱不易,段名,木豫,莫翰五个人,他们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直瞪瞪地瞧着我,嘴巴里不停地喊,“楚天齐,楚天齐,楚天齐……”
喔,mygod,耶稣疯了,我只不过赢你们几万块而已,你们不用这么就去自杀那么严重吧?还死得那么凄厉?
“楚天齐!楚天齐!楚天齐……”声音越叫越越凄厉,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最多我把钱还给你们好了。
“啊……”我整个人像僵尸一样猛地从床上弹起,再望了望四周,啊,好在不是地狱,是寝室,钱不用还给他们了。呓,怎么好像有个mm?
“黎文慈,原来一直跟我招魂的人就是你啊?”
“招魂?”黎文慈一脸茫然,我这才发现失言,连忙摇手,“没什么,没什么,嘿,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还早啊,你看看外面,都黄昏了。”黎文慈指了指窗外,说道。
我扭过头去看了看,好像还真是。
黎文慈拍了拍我的床铺,说道:“天齐,我听师姐说西门的烧烤摊子的东西很好吃,你赶紧起来,我带你去。”
“喔,那你等一下,我把张盛叫起来一起去。”
黎文慈嘟起嘴说道:“不要了,就我们俩嘛,反正有的是机会。”
“哇,你这不是逼我见色忘友吗?”
我这话刚说完,就听到下铺的张盛懒洋洋地说道:“无所谓啦,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立马一个枕头飞下去,鸟人。
“你为什么叫楚天齐?你不是姓张吗?你怎么会突然来京华大学读书?你不是流浪歌手吗?你到底多大……”
到了西门烧烤摊,刚坐下,我屁股还没坐热,黎文慈就一大堆问题砸了过来,砸得我眼睛直冒金星,“姐姐,你今天是请我吃烧烤,还是审犯人啊?”
“那我确实很奇怪嘛,问题全都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啊。”
“是,是,我有罪,我自罚吃三百串羊肉串。”我说着,摇了摇头,再不说话,抓起羊肉串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俺现在美女见得多了,黎文慈虽然长得清秀,但是已经入不了俺的法眼了,所以在她面前也没有必要装什么斯文了。
见我不回答她的问题,黎文慈的嘴巴撅得老高,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慢吞吞地陪着我吃羊肉串,过了好一会之后,她才又问道:“那你说,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来?人家特别推掉俱乐部的聚会,就是为了去碰你。”
“俱乐部?什么俱乐部?”我一边继续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卡门俱乐部啊。”
“嗯?”我停下来,满嘴是油的望着黎文慈,“你也是卡门俱乐部的?”
“是啊。”黎文慈点点头,又笑了起来,“你要不要参加?听我哥哥说,这个俱乐部很好玩的喔。”
我又问道:“你哥哥?你哥哥是谁啊?”
“我哥哥就是这个俱乐部的主席啊。”
主席?我两眼昏花,我晴天霹雳,不是吧?这么巧?“你哥哥是不是叫做钱不易?”
黎文慈奇怪地睁大眼睛,“呓,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的名字?”
咚,我有一种被闪电迎面劈中的感觉,天啊,怎么这种大奖都被我摸到?我居然不小心跟钱不易的妹妹……,呜呜呜呜呜,上帝保佑好人,好在我还没有怎么做,要不然钱不易那个家伙……
天,我越想越心寒,摔出一百块,正想溜的时候,突然转念一想,“呓,不对啊。”
“钱不易是你亲哥哥?”我看着黎文慈,问道。
黎文慈点点头,“对啊。”
“那为什么你姓黎,他姓钱?”
“因为我哥哥跟我爸爸姓,我跟我妈妈姓啊。”
“喔。”我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狂跑。急得黎文慈在后面直跳脚,“你干嘛呀?我说错什么了,你突然跑掉?”
“你没错,是我错了,你以后没事别找我了,我是坏人。”我头都不敢回地大叫道。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当我心怀恐惧的时候,我居然一口气奔袭数千米,一下子冲回到了宿舍里,刚好碰到张盛正在吃盒饭,差点把他的盒饭都撞翻。
“喂,你撞到鬼啊?”张盛一个闪身躲开,骂道。
我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比撞到鬼还惨。”
张盛见我哭丧着脸,便幸灾乐祸地说道:“咋了?让人给煮了?”
我于是一口气,将昨天参加舞会,参加赌博,认识钱不易,刚才跟黎文慈吃东西,得知她就是那个钱不易的亲妹妹等等这一干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张盛听完之后,目瞪口呆了好一阵之后,赞叹道:“哇塞,你刚才说的这一切简直是肥皂剧标本耶。”
“你丫别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赶紧说吧,你说现在怎么办?你老爸怎么说也曾经是boss级别的人物,钱不易这个人和钱家你应该都了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钱不易这个人呢,我倒确实是听说过。你知道吗?四大世家赵苏钱宋,钱家排第三,不过很多前辈对钱不易的评价相当高,认为他很有机会成为新一代四大家族中的领军人物。”
“现在不是要你给他做广告,他的厉害,在下已经亲身领教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怎么样做会比较恰当。这个姓钱的,就算他无权无势,我也不想惹他,更不用说他家牛得好像要开国务院一样。”
张盛托着腮帮子想了一阵之后,笑着摇了摇头,“你还真是关心则乱,这种事情我觉得其实没什么。你跟黎文慈现在又没有什么,以后少见她不就行了。”
我瞪了张盛一眼,说道:“你说得容易,昨天晚上我跟那个家伙赌钱,我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看起来和和善善,一副大肚能容的样子。但是只要真的威胁到他什么,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东西,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你铲除。他那个人控制和企图心都是非常强烈的。昨天晚上跟他赌了一晚上的钱,我赢了他,再加上楼兰雪又在他面前没事帮我吹捧我如何文武双全,还有,我又是你的死党,你想想看,这样一个人如果跟他的妹妹太熟,你想他心里会什么想法都没有吗?说不定,会像从前乌兰一样,又开始胡乱揣摩我们俩是不是在闹什么大阴谋。”
“嗯,你不说我不觉得,你一说我又觉得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张盛说着,笑着拍了拍脑袋,“还是你聪明,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一时也愣了一下,呵呵,好像真的变聪明许多了,当下里略为有些得意地拍了拍胸脯,“那当然,你是打手,我是知识分子嘛,智商有所差异,那是天经地义的。”
张盛没有理会我的自我吹捧,而是点头道:“这样的话,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主动打电话给他,向他说明一切,让他放心好了。”
我想了想,“嗯,也只能如此了,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我掏出电话来开始找钱不易的号码,“好在他给了我他的电话,不然又要一通问,麻烦死了。”
这时候,张盛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突然伸手把我拦住,“慢着。”
我奇怪地抬头望着他,“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小样,昨天那聚会是楚洛华叫你去的,你居然不叫上我?”
我看张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其中凶光闪烁,顿时大感不祥,噌噌蹭往后滑开三步,双拳抱前,哀求道:“张少,小弟,小弟当时只是想着去赢钱,一时忘了那么多,张少就饶了小弟这一回吧。”
张盛缓缓地步步进逼,拳头捏得直响,“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哒!阿哒!阿哒……”
“大侠,饶命啊。”
十五分钟后。
“干嘛,张少,你还在生气啊?不要生气啦,最多今晚我请你吃消夜咯。”
一个被打得躺在床上的重残患者,居然还要好言安慰刚才残忍的施暴人,这到底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公理啊?
张盛气呼呼地双手抱胸,嘴巴一瘪,“靠,一顿消夜,谁希罕?”
“那你想怎么样嘛?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我躺在张盛的床上,眼泪汪汪地说道。
张盛恶狠狠地对我伸出一双手,“起码要十顿才行。”
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