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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夜之前,我真正慌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只有一次,那就是张放天用枪指着我的脑袋的一次。而这一次实质上跟那一次并没有区别。所不同的,只是一个是把枪顶在我头上,一个是把枪藏在我身后。
而此时我的心情也已经远不是震惊那么简单了,我的脑子里一阵狂乱,根本无法理性地思考东西,只是在脑子里不断地跟自己嚷嚷——杀我?钱不易要杀我?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哪里对不起他了?
“今天晚上,我和钱先生都加班到很晚。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我就下班了,钱先生还在办公室工作。我家离办公室并不远,所以我打算走路回去。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看到路边有一个馄钝摊子。我心想钱先生工作这么晚,肚子应该已经饿了,所以我就在馄钝摊子上打包了两碗馄钝,打算回办公室跟钱先生一起吃。结果,我一回到办公室,就听到钱先生的房间里正在放着音乐,我以为钱先生正在休息,于是便准备直接推门进去。但是等我走到他的门边之后,我才听到钱先生说了一声‘马军’,便当时便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不敢敲门。因为身为钱失家族的人,我们都知道我们家族专门有一帮人替我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这些人的头目就叫做马军。就在我准备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时候,转身悄悄离去的时候,我又听到钱先生说,‘我想来想去,还是放不下心,明天就是楚天齐跟钟蕊见面的时候,到时候我会亲自到现场去。如果他是真心帮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但是如果他有什么私心的话,你马上帮我处理他……’”
听到黄玄衣说了这么多,我脑子稍微冷静下来一点,问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就听到钱先生吩咐马军马上亲自带队到西京来,并且还说你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他实在把握不准,即使明天你的表现没有出差错,他也要让马军对你进行监视,以免你坏他的事……再然后,我就不敢再听下去,赶紧蹑手蹑脚地跑掉了,下了楼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我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但是我那时候很矛盾,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所以我又把电话挂了。因为我这么做,差不多等于出卖钱先生。但是最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不能……”
听到这里,我再说什么都只是多余了,只能用力地握着黄玄衣的肩头,然后点点头,“玄衣,你的这份恩情,我楚天齐记下了。”
黄玄衣摇着头说道:“先不要说那么多,你现在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你别看钱先生斯斯文文,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我深表赞同地点头道:“对于这一点,我绝对比你更清楚。”
“既然你知道其中厉害,那你就赶紧跟胡南打电话,说你要取消这个镜头吧,以后也不要再跟钟蕊打交道了,这样你就没事了。”
“呵……”我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玄衣,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只是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黄玄衣不解地问道:“这件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还会有多复杂呢?难道……你到底还是放不下钟蕊这个美女吗?”
“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不在我,而在钱不易。”我说着,转过脸看着黄玄衣,“你知道钱不易要我帮他做什么吗?”
“做什么?”
“他要我帮他追求钟蕊,而这次跟钟蕊演对手戏,我事先已经跟他通报过了,是经过他同意的。他还说让我把握这次机会,更深入地了解钟蕊,以便我给他提供更完美的追求钟蕊的办法。”
“钱先生让你去帮他追女人?”黄玄衣满脸的无法置信。
“没错,你还记得在香港的事吗?当时钱不易非常之颓靡,就是因为他想在香港跟钟蕊约会,但是钟蕊最后爽约了。这件事情非常之打击钱不易,而他看我一向跟女孩子们相处得都不错,所以就要我帮忙,要我给他提出追求的办法来。”
“原来是这样。”黄玄衣想起香港那晚的情形,对我的话相信了起来,恍然大悟道。然后紧接着她又问道:“既然是如此,那钱先生又为什么要让马军来西京呢?”
当听到黄玄衣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不禁在心里一阵苦笑,是啊,既然是你钱不易叫我帮你,现在你又随时做好除掉我的准备。钱不易啊钱不易,我实在是太高看你了,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心胸多么宽广的人,想不到你竟然也是如此多疑心狠。过了一会,我又在心里笑了一声,不对,不是我太高看钱不易,而是我太高看我自己了。如果钟蕊只是一个绝世美女的话,我相信钱不易会信任我。但是她只是一个绝世美女吗?不是,她意味着上千亿资产的继承权,意味着一个覆盖全中国的庞大势力的继承权。在如此之重大的利益面前,我竟然还会认为钱不易会放心地信任我的人格。
商人重利轻离别,在如此之重大的利益前面,钱不易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商人,即使是亲人骨肉,钱不易恐怕也不会真正相信,他又怎么可能信任我?呵呵,楚天齐啊楚天齐,你真是太天真了!
我在心中感叹完,再看看脸上满是不解的黄玄衣,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才好。实话,我自然是绝对不可能告诉她的,但是我也不想骗她。左思右想之后,我答道:“也许是钱不易太看重钟蕊,怕我横刀夺爱吧?”
黄玄衣先是一脸的无法相信,坐在沙发上不住地摇头。好一阵之后,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就她所掌握的信息来说,只可能得出这个结论。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钱先生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想杀人。”黄玄衣摇着头说着,后怕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理解。
“你没有想错,你的钱先生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的,他只会为了权势和金钱杀人。”
我在心里这样冷笑完,无奈地啧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额头,“现在你现在知道了吧?我现在是真正的骑虎难下。就算明知道钱不易已经做好了对付我的准备,但是明天钟蕊那场戏,我却是非演不可的。不然的话,以钱不易的聪明,一定会起疑,到时候还不会闹出个什么局面。”
我说着,转过脸看着黄玄衣一脸为我担心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地强笑了笑,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原本就对钟蕊没有什么企图,所以明天我不会有事。”
“那往后呢?既然钱先生已经起了这个心,那看你的目光肯定会带有偏见。你就算再怎么小心谨慎,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到时候钱先生要是再……”黄玄衣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我看得出来,她的家庭从小就灌输给她的,对钱氏家族忠诚的概念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不愿意直接说钱不易的坏话。
而我听到这里,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过了明天再说吧,往后我应该就没什么跟钟蕊见面的机会了。最多我日常生活里提都不提钟蕊两个字罢了。现在毕竟是和平时代,不是乱世,杀一个人不是说随便杀就杀,总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有事吧。”
黄玄衣垂着头想了一阵,抬起头来,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钱先生相信你。”
我有些奇怪地转头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再简单不过的方法,但是我想应该很有效果。”黄玄衣说着,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钱先生之所以这么不放心你,就是因为你整天缠在女人堆里,天天跟美女打交道,但是却没有一个正式的女朋友。所以如果我跟你假扮成情侣,你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拿来陪我,我想,这样钱先生就不会对你起疑心了。”
黄玄衣的这个想法让我霎时间一愣,两只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
看到我这个模样,黄玄衣赶紧红着脸解释道:“我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帮你,你可别胡思乱想。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马上跟你撇清关系的。”
我本来心情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但是看到黄玄衣这可爱的神情,却还是忍不住笑着逗她,“可是我怎么看着你想假公济私啊?”
黄玄衣锤了我一下,说道:“你别胡扯了,我这么做是因为如果让你一下子去追太好的女孩子,你肯定追不到。但是如果让你追一般的女孩子,又没有办法让钱先生放心。所以,我就只好牺牲一下了。”
我看黄玄衣急得都快要口不择言了,于是也不忍心再逗她,只能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然后笑着对她说道:“好了,好了,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当我是好朋友,要帮我的,你的份情我领下了,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这一关过了之后,我天天请你吃大餐。”
“这还差不多。”听到我这么说,黄玄衣才心满意足地说道。而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去,就由我这么握着。而我自然也是假装完全没有这么回事,继续轻轻地摩娑着她光滑的皮肤。
而我心里则在想,你这招用处是不大的。要说美女,韩蓉还不算是美女吗?钱不易不是照样放不下心?不过嘛,有你打个掩护,总是聊胜于无的。而最重要的是,借这个机会弄假成真也不错啊。
当我送黄玄衣回家,在路上看着她隐藏在套装之中婀娜多姿的身材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两个感叹,第一,塞翁失马焉之非福啊。第二,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淫棍,在这么危险的情境下,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唉,但是没办法,谁叫这恰恰正是我最欣赏自己的地方呢。
把心神不定的黄玄衣送回家之后,我重新回到大路上,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经过今天晚上这浪潮般一波又一波迎面扑来的冲击之后,此时站在宽阔的城市主干道上的我,却显得格外的清醒。我开始很认真地思考对策。
当我在路上一边散步,一边思考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我的脑子里有了大略的思路。而在我的这个思路里,我需要两个人的鼎力帮助,一个是彭耀,一个是贾雨。
彭耀这个人,虽然我目前对他还不熟悉,但我倒觉得是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更何况,彭耀几乎是所有人之中,最知道我的底细的人。他手里也掌握着可以轻而易举置我于死地的办法。如果他想害我,不用等到今天。
而贾雨这只老乌龟,他要是能够全心全意地帮助我的话,我哪里至于这么被动?唉,说起来我又要恨我那晚的瞌睡了。少睡一晚会死么?竟然会把那么重要的事情错过了。我要是能够想起来,那天晚上鬼谷子跟我说的制约他的方法……
当我想到这里,我的脑袋里突然闪出一个人,这个人我未曾见过。但是她却突然触发了我的灵感,她就是黄玄衣的朋友,那位心理医生。那晚我并非完全睡死,我还是有意识的,只是意识不是很清晰。这也就是说,鬼谷子的话,应该是有记忆,只是记忆不是很深而已。听说心理医生们都有方法能够让人想起他们已经忘记了的东西。这么说的话,这为心理医生mm岂不是可以帮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兴奋了起来,但是兴奋了不到五秒钟,我就有沮丧起来,“鬼谷子的话涉及到青龙戒的秘密,这种话怎么可以让别人听到呢?”
然而,我沮丧了不到三秒钟,却又转念一想,“楚天齐,你有那么傻逼吗?不就是心理学嘛?你自己去学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