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生活不是电影(1 / 1)

艳遇谅解备忘录 撒冷 2135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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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生活不是电影

“小齐啊,这几天出门记得穿多点衣服。”

回到家,刚把大衣脱下来,正在看电视的老妈就叮嘱道。

我妈刚说完,我老爸就说道:“别罗嗦了,小齐都多大了,会照顾自己了,你看又穿大衣,又穿夹克的,怎么可能会冷到?”

“又大衣,又夹克?我有吗?”我说着,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真穿着一件夹克。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这是楼兰雪还给我的夹克,给我穿在了大衣里面。

当看到身上的夹克,我不由得嘟囔了一句,“不会被乌兰看出什么来吧。”

一边说着,我一边有点郁闷的走回宿舍,跟乌兰kiss的时候,整个人激动得不得了,完全忘了这件事。乌兰可不是一般人,她是个警察,而且是个训练有素的刑警,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联想吧。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后悔也没用,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为已经打翻了的牛奶哭泣。更何况,乌兰未必发现。

算了,不想了,还是赶紧躺被窝里睡觉吧,刚才在雪地里浪漫归浪漫,可是也冻得够戗,还是赶紧钻进被窝比较爽。

刚把衣服脱掉,把灯关掉,躺在床上,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我尽管不耐烦,但是也只能勉为其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接过电话,又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喂,哪位?”

电话那边很快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小齐,是我,张震龙。”

一听到这把声音和这个名字,我顿时就想起中午的时候,看到方天海父子在闹市中被人当众射杀的情景。虽然我本人对他们父子绝对谈不上好感,但是亲眼看到他们被人枪杀,使我对张震龙还是暗暗地有些芥蒂。在我自己看来,凡是能够毫不犹豫地下令杀人的人,再好也总是有限的。不过,我面子上还是要客气的,不管怎么说,他是张盛的父亲,我于是陪笑道:“是张叔叔啊,你出来了吗?”

“嗯,今天下午刚出来的。”张震龙答道。

张震龙下午放出来,中午方天海父子就被人枪杀,这个接风礼还真是重啊。很显然,张震龙是想用这一手证明他对北华夏黑道势力的控制力,对那些在暗地蠢蠢欲动的实力们敲打一下。相信,今天中午过后,他们全都会老老实实的。从权力斗争的角度来说,这么干确实够震撼,而且他们被枪杀的时候,张震龙还在监狱里,脱罪也比较容易。实在算是一步妙棋。如果我今天中午没有在现场的话,说不定会对他这一手表示赞叹。但是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惨状之后,我却再也无法对他敬佩起来。

“那恭喜张叔叔了,等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我笑着说道。

张震龙笑了笑,说道:“呵呵,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对了,方天海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我本来不想让自己再去想这件事,而张震龙居然自己提到,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好一会之后,才说道:“很凑巧,我当时就在现场。”

“啊,那还真是巧。”张震龙说着,顿了顿,“不过他们父子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是他们应得的下场。好了,不说他们了,你的寒假调查做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寒假作业,我又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张震龙也许是担心自己被监听了,所以用这种暗语。我要是说道:“还好吧,开学前应该可以做完。”

“嗯,那就好,你明天有空吗?有空到我家来,我们家小盛整天就知道玩,也不知道出去做调查。你明天来我家教教他,顺便带他一起出去做。”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马上答应,但是我现在对张宏和冯樱联合的事情,已经不再像最初的时候那样有冲劲了,早一点晚一点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更何况,我明天还答应了楼兰雪要去她家做客,所以我便说道:“张叔叔,我明天还有点事,过几天行吗?”

张震龙顿了一顿,然后仰头大笑起来,“明白,明白,我完全明白。小盛这事不急,你先忙,你先忙,那我不打扰你了。”

“嗯,张叔叔再见。”

第二天一早,我八点钟就醒了,刷牙洗脸刚想要出去,就被老妈抓住,“喂,你去哪?”

“去哪?当然是出去玩咯。”我有写奇怪地看着老妈,说道。

老妈揪着我说道:“今天过年,你出去乱跑什么?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哈?今天过年?”我顿时一愣,瞧这日子过得,完全没这概念了,把头一仰起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可不是么,正宗大年三十。可是,我约了楼兰雪不可能不去,我于是摇摇头,说道:“哎呀,没关系,我出去一下,晚上一定回来,放心吧。”

这时候,老爸也帮腔道:“让小齐去吧,大白天的,你把他关在家里干嘛?”

老妈啧了一声,说道:“哎呀,我们家乡的习俗,大年三十开始,一直到初八,都不能串门的。”

老爸满不在乎地摇摇手,说道:“得了吧,现在都什么年头了,还讲这些。小齐没事,出去玩吧,晚上早点回来吃团圆饭就行了。”

我振臂高呼了一声老爸万岁,然后就冲了出去。

刚走到楼下,就接到钟蕊打来的电话,“喂,阿齐吗?”

我笑着说道:“废话。”

自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我除了写计划书以外,所有的时间都在陪钟蕊。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习惯了我越熟越欺的个性,被我抢白惯了,所以一点也不为意,“我现在在新加坡演出,不能当面给你拜年,只能打电话给你拜个年了。”

“嗯,蕊蕊长大了,懂事了,知道给长辈拜年了,来,给你啵一个做利市。”我说着,对着电话笑嘻嘻地亲了一口。

电话那边,钟蕊咯吱咯吱地笑了一阵之后,说道:“去你的,就知道占我便宜。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排练了,晚上要演出。”

“嗯,好,祝你演出顺利,也给你拜年。”

“谢谢,拜拜。”

笑着把钟蕊的电话挂了之后,我便想着,我也该给我的几位mm们一一打电话拜年了。嗯,第一个就是乌兰同学。我想着,从怀里掏出手机,拨出乌兰的号码。但是奇怪的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我以为错线,于是挂掉,重新再打。谁知道电话又响了很久,依然没人听,到最后干脆是电脑告诉我无人接听了。

我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站在街上一遍一遍地给乌兰打电话。打了差不多十几遍之后,电话终于通了,我刚要啊说话的时候,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你是楚天齐吧?”

我是个对声音非常敏感的人,所以我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常年跟在乌兰身边的那个中年警察柳尊严。当我一听到柳尊严的声音,我顿时眉头一皱,心里闪出不祥的预感,“乌兰的手机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柳尊严语气平淡地说道:“手机是乌兰给我的。她说,如果你打电话给她,叫我不要接,但是要帮她计算你到底打了多少次给她。”

我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问道:“乌兰人呢?她为什么会把手机交给你?还做这种奇怪的交待?”

“乌兰她出任务去了。”柳尊严说道。

“任务?大过年的出什么任务?”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她出任务去了,其他的一切都属于国家机密,我也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命令是昨天晚上突然下达的,不可抵抗的命令。”

听到柳尊严这么说,我顿时整个人头脑轰的一声,怪不得乌兰昨天追来追去问那些奇怪的问题。原来……

“你不用告诉我她出的是什么任务,你只要告诉我,她出的任务危不危险?”

电话那边的柳尊严沉默了很久之后,反问道:“你说呢?”

我于是沉默不语,因为我心里其实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出危险的任务的话,乌兰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又为什么会问我那么多奇怪的问题?

我站在大街上,手里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脑袋里一阵一阵的轰鸣,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而这时候,电话中的柳尊严又说道:“你昨天晚上在见她之前,是不是跟一个女孩子在你们见面的地方说了很久的话。”

“啊……?”

“当那个女孩子出现的时候,乌兰几乎是同时到达,只是她躲开了,没有出现,只是站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你们。你们所说的,你们所做的一切,她都完全听在了耳朵里。”

我闭上双眼,再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好一阵之后,我张开眼睛,问道:“乌兰人呢,她现在在哪?”

“要么在机场,要么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她几点的飞机?飞往哪里?”

“国家机密。”

我突然有种痛哭着泼皮耍赖的冲动,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少年,我再也没有这个资格。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去你妈的国家机密。”

然后,我赶紧冲上一辆的士车,直奔机场。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终于出现在了机场。今天是大年三十,整个机场里塞满了想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家里吃团圆饭的人,整个机场大厅被塞得水泄不通。

我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四处寻找,我一个航空公司一个航空公司,一个登机柜台一个登机柜台的找,从排队的人力一个一个的看。从上午十一点一直奔跑着找到中午一点,依然丝毫不见乌兰的踪影。

我站在机场大厅,四处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一种茫然失措,措手无助的感觉。当我手足无措的东张西望的时候,有一个机场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拍着我背,问道:“先生,你怎么了?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的吗?”

有,当然有,太有了,我赶紧说道:“我女朋友丢了,我把我女朋友丢了,我要把她找回来,请你帮我把她找回来。”

“先生,先生,你不要激动,我带你去机场广播室,我们帮你广播一下。”

“谢谢,谢谢,谢谢,太谢谢了,你真是好人。”我使劲抓着这个工作人员的手,拼命地点头道。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把我带到广播室,广播员问我,“先生,你要找的人是什么名字?”

“我叫楚天齐,我的女朋友叫乌兰。”

“好的。”广播员对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话筒说道,“这里是寻人广播,乌兰小姐,乌兰小姐,你的男朋友楚天齐先生正在找你。请你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广播室来……这里是寻人广播……”

广播员一连广播了三遍之后,工作人员就让我坐在广播室等。我一直在等着乌兰像电影里那样,突然出现在广播室门口,然而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我依然看不到乌兰的踪影,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广播员的画筒抢了过来,大声道:“乌兰,我承认我是个花心大萝卜,我总是忍不住想接近更多好看的女生。但是如果上天只给我一个选择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你。乌兰,你听到吗?那个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说到这里,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大声哭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所学的一切都忘记了,我在一瞬间又完全变成了一个十九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我什么也不管了,我只想哭。

我一边哇哇的哭,一边对着话筒说道,“乌兰,其实我不止会哭几个月,我会一直哭,一直哭到死掉为止的,乌兰……乌兰……乌兰……”

到后面,我已经完全不会说话,只会泣不成声地喊着乌兰的名字。这时候工作人员赶紧把我扶了下来,扶到一边,围成一圈安慰我。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那么在这个时候,乌兰应该泪流满面的出现在广播室的门口。

然而,这不是一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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