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该来的终于来了(1 / 1)

贵妻不为妾 夏日紫 4751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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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给我!”

凤莲澈走过去,接过孩子。[`小说`]舒琊残璩

这个孩子生下来不哭不闹,而且似乎没有呼吸?

“孩子怎么了?!我的孩子怎么了?”

碧落感觉到凤莲澈的脸色不对,可她刚一挣扎着要坐起来,就因为体虚而昏阙了过去。

“碧落!”凤莲澈惊慌失措冲过去,“御医呢!怎么还没来?!!”

“我来了!”

被魅影弄醒的伊凡这时候走进来,因为喝得太多,他的四肢绵软无力,头痛欲裂,若不是有魅影搀扶着,怕是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

“快把孩子倒过来……”

伊凡来到凤莲澈面前,看了眼凤莲澈怀里的那个孩子后,就让凤莲澈把孩子头朝下地拎起,用力拍打着孩子的后背和屁股。

凤莲澈只打了三下,那孩子就传来响亮的哭声:“哇——————!!!”16607877

这一声,让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来,想必孩子是肺里呛了羊水,一时出现了窒息。

“孩子还活着!他还活着!”

凤莲澈抱着孩子对躺在床上的碧落欣喜不已地说着,却想起来碧落的情况,忙将孩子交给一旁的福妈妈,拉着伊凡到碧落面前,“她若是有任何意外,本王第一个要你的脑袋!”

伊凡坐在床边为碧落把过脉后,心中对于碧落的情况已经大致了解了,可眼下他的情况根本没办法为碧落医治啊。

“王爷,可否传家父来秦府?臣下现在四肢无力,无法为娘娘施针……”

“来人啊!把人带来!”

凤莲澈话音刚落,门外就呼啦啦跳进五六个黑影,这些都是凤莲澈的暗卫,之前他让人去叫宫里最好御医的时候,这些暗卫就分别行动了。

院子里被带来的五名御医,都是宫里资格最老,口碑最好的御医,他们中此刻有很多都衣衫不整,有的帽子歪戴着,有的腰带都没系好,更有甚者还穿着内衫,像是刚从床上被人拎了起来。这些人中最好的怕就是伊凡的父亲了。

“臣等参见九王爷。”五名御医齐齐朝凤莲澈跪拜,他们被暗卫匆匆掳走,还以为自己遇见了刺客。

“都给本王滚进来!”

凤莲澈大喝一声,对着跑进屋内的五名御医威吓说:“你们几个务必给本王救活瑞妃!倘若有丝毫差池,本王灭他全门!”

原本还都有些迷糊,搞不清楚状态的御医,这会儿全都清醒了,一个个急匆匆地冲到碧落面前将她围了起来。

“各位大人,不要乱,下官已经为娘娘把过脉,娘娘是因为体虚失血多才晕了过去,只要施以针灸,就能醒过来。还请大人不要围在这里,会使得空气不流通,让娘娘的病情加重!”伊凡着急地在一旁说着。

“你,你,还有你,给我滚出来!留下两位!”

凤莲澈听后忙调走了三名御医,只留下伊凡的父亲,还有一位赵太医从旁在帮手。

“你们三个去北院,务必给本王救活秦天漠!”

凤莲澈这时候才想起来,碧落之前的恳求,想起自己刚才抱起碧落时,见到的秦天漠胸前的血迹。

“臣遵命。”

“你们也全都给本王滚出去,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凤莲澈又赶走了屋内的其他人,他当然知道产房是不能有其他闲杂人等在的,包括他这个和碧落什么关系也没有的王爷更是断不能出现在产房,但当碧落命悬一线的时候,凤莲澈什么也顾及不了,虽然孩子们都平安生下,他也不放心留碧落一个人在这里。就算日后会被人议论,他也要守在这里。

“魅影,皇上呢?”凤莲澈想起来,在女人生产这样关键的时刻,最应该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她的夫君,也就是他的皇兄。

“皇上已离开秦府。”

“去哪了?”

“皇上已回宫。”

凤莲澈的拳头握紧,他想过撞见碧落和秦天漠在一起的皇兄会很生气,但他却没想到在碧落因为生产而性命攸关的时刻,凤夜澜竟然可以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甚至是对此事不闻不问。

可这一点,不正说明了,碧落腹中的孩子非龙嗣吗?长久以来的怀疑在这一刻被生生地印证了。皇兄他可以为了碧落腹中的孩子,远赴千山万水,不顾生死地取“七彩花”,然而在碧落生产的这一刻,却放任她和孩子的生死。

皇兄啊,皇兄,你究竟是因为被这个女人伤的太深,还是你对她的爱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深?如果你真的爱这个女人,又怎会不相信她?连我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圈套,一个设计,你为何还要误会她?

倘若今晚我没有固执地将她带走,现在的你是否会在她的尸体前痛不欲生?

你的离开究竟是什么用意?真的抛弃她,不再在乎她了吗?

还是你无法面对,不敢面对?

“去宫里将这里的一切告诉皇上,就说母子平安。”凤莲澈吩咐着魅影,让他传消息给凤夜澜。

接下来,凤夜澜该如何做,就不是凤莲澈所能预料和控制的了。毕竟感情的事只关于当事的两个人,爱的时候可以轰轰烈烈,不爱的时候也可以遗忘如风。

普通人都会很容易遗忘一段感情,更何况是帝王?

皇兄他为碧落做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如果这一次皇兄对她彻底死心了,我究竟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

凤莲澈回头看向床上那个虚弱的女子,心中为她的未来担忧着。

在伊凡的指导下,他的父亲和赵太医配合默契地为碧落施针,而伊凡这一头则让医童按照他的吩咐为碧落熬制了一些补气养血的汤药。

一夜的忙碌之后,天微微亮时,碧落微弱的气息才渐渐强健起来,屋内的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福妈妈却和奶妈抱着两个孩子急匆匆地跑进来,“王爷,孩子不行了!”

一直关心碧落身体的伊凡这才想起来另一件重要的事,忙让人将孩子都抱了进来。

“启禀王爷,皇子们哭闹了一整夜,始终不肯吃奶,情况不好啊!”福妈妈将孩子们被抱走后的情况说了出来。

碧落的两个孩子虽然是早产,但所幸生下来的时候都还比较健康,本以为按照以往的办法让奶娘来喂奶后,孩子的问题就可以暂时安心,可没想到两个孩子都不吃奶,就连喂水都会吐出来。原本就孱弱的孩子,经过一夜的折腾,这会儿都已经脸色苍白,连哭喊的气力都没有,只是长大嘴,比起双眼,明明是在哭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快把孩子抱过来!”

伊凡让奶娘和福妈妈把孩子都抱了过去,正要去解开碧落的衣衫就被凤莲澈一下子抓住了,“你要做什么?!”

“救孩子啊!”

“怎么救?!”

凤莲澈凌厉的眼神看着伊凡,仿佛用眼神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脱碧落的衣服?!

伊凡原本是救人心切,根本没顾忌到什么男女之别,这会儿被凤莲澈一喝问才恍然大悟,“请王爷屏退所有人,下官要救治皇子们。”

凤莲澈没有多问,立马就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说,要怎样才能救这两个孩子?”

伊凡便将自己的缘由说了出来,原来从一开始伊凡就预料到碧落早产生下的两个孩子,身体一定非常虚弱,而且成活率很低,于是他查找了各种书籍,才找到可以确保孩子成活的办法。

“‘四星印’是极其少见的药石,它除了可以治愈娘娘的胎漏外,更有可以续命强身的功效,娘娘之前服用了‘四星印’,体内定残留着它们的药效,眼下只有让孩子们喝下碧落的母乳,才能帮他们度过这一难关。所以我要喂孩子喝娘娘的母乳。”

“喝母乳就喝母乳,干嘛非要你来解开她的衣服!”凤莲澈走到大门处对外高喝一声:“福妈妈给本宫滚进来!”

福妈妈忐忑地走进去后,凤莲澈便吩咐她去抱着孩子喝碧落的母乳,而伊凡也被他带出了内室。

这伊凡也是一着急就乱了分寸,只想到救孩子,却没想到这件事并不一定需要他亲自去做。

就在两人在院子里焦急不已地等待时,福妈妈又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一下子跪在凤莲澈的面前说:“王爷饶命,娘娘不出乳啊!”

这一下,可急坏了伊凡,他推开福妈妈就冲进屋内,等凤莲澈紧跟着进屋时,他已经将碧落半掩着的衣衫打开来。

凤莲澈在看到那白花花的皮肤后,脑子嗡地一下,一甩手关上身后的房门后就冲上去给了伊凡一拳。

这一拳将伊凡打得更为清醒了,他跪在地上将眼下的危机情况说出来,“王爷先冷静听伊凡一言!此刻若不及时将娘娘的奶水逼出来,一旦奶水返回去,日后就再也没办法将其引出,到时候两位皇子都将性命不保啊!”

“可也不能由你来弄!你说怎么弄,我去叫福妈妈进来!”17gsz。

“娘娘的情况,福妈妈她怕是不行啊!”伊凡面有难色,虽然说出下面的话会让他有轻薄碧落的感觉,但为了救碧落的两个孩子,他也顾不上这些了。

“娘娘因为体虚,奶水本就不足,眼下全都拥塞在乳管中,倘若不用有内力之人将它们吸出来,奶水就势必会返回去,再也出不来。”

“你说什么?!”凤莲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按照原有的计划,娘娘虽体制娇弱,但如果在生产的时候让微臣加以针灸疏通,生产后再由娘娘亲自挤压,配合皇子们的吮吸,就可以将奶水成功挤出。可眼下娘娘昏迷未醒,身子因生产又消耗殆尽,而皇子们经过一夜的哭闹眼下也都没有了吮吸的力气,娘娘的奶水便比寻常情况更难挤出。因此便需要有内力之人,亲口将奶水吮吸出来,才可以救皇子们性命啊!”

“你这个时候给本王要这些,你让本王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有内力的女人!”凤莲澈暴怒地拎起伊凡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

原本他就对伊凡在碧落生产时喝醉酒心怀恨意,现在更听说碧落的奶水需要一个有内力的人才能吸出来,更是怒不可遏,他手中的暗卫可全都是男的啊!你让他如何命人来做这件事。

且不说光看到其他男人吮吸碧落的胸上雪,他就会发疯发狂,就算在那人完事后被凤莲澈亲手杀了灭口,也不足以熄灭凤莲澈心中的嫉恨!

除了皇兄,他是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碧落!

“臣有罪,但眼下当现以娘娘和皇子们的性命为重啊!”

伊凡的内心又何尝不内疚自责,他没想过碧落会在秦天漠大婚的这天忽然生产,更没想过自己会在碧落生产的这天喝得酩酊大醉。他痛恨自己为何没能控制自己,在和秦天黎的对饮中喝得如此醉,他本是不喜饮酒的,也从没有让自己喝醉过,但这唯一一次喝醉却是在碧落生产命悬一线的夜晚。

倘若他能在碧落生产的时候陪在旁边,就不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这两个孩子对碧落来说是比她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一旦孩子有任何意外,碧落就算醒来怕也难逃一死。

凤莲澈一甩手将伊凡用力地丢开,“本王迟早会跟你算这笔账!”

“来人啊,去请皇上过来!”

凤莲澈对门外的魅影下着命令,可伊凡却跪在地上说:“时间来不及了!娘娘和皇子们的情况已十分危急,倘若再不吸,奶水就会彻底回去,再也出不来了!王爷,救命要紧,切勿再顾虑太多啊!”

伊凡现在无比痛恨自己,既没有在碧落生产时协助陪伴她,又没有可以帮她吸出母乳的内力。

作为一个医者,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早就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嫌,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活碧落的孩子,不让碧落绝望而死。

见凤莲澈迟迟没有回答,伊凡也顾不上其他,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掀开碧落身上的被子就准备用自己的力量去将奶水吸出来。

伊凡的身子刚一俯下,就被人从后一下子拉开,再一次甩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桌子上,桌脚戳在后心窝上,疼得伊凡一阵晕眩。

凤莲澈坐在碧落面前,看着昏迷中那张眉头紧蹙又惨白的小脸,看着放在她身边那两个比普通婴儿还要小很多的孩子,心一横,闭上眼睛就俯下身去。

当自己的唇碰到碧落胸上雪的那一刻,凤莲澈的脑中便没有了任何杂念与顾忌,他必须要把奶水吸出来,这样才可以救活那两个让皇兄和碧落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孩子。

凤莲澈吸了很久,虽然碧落的乳*房鼓胀,可奶水却像被堵在乳管里怎样也吸不出来。凤莲澈一个大人都做不到,更何况那两个还不足月的孩子,怪不得伊凡说需要一个有内力的人才可以办到。

凤莲澈小心地运气,终于碧落轻轻地一声申银下,口中便出现了一种奶香。

“成功了!成功了!”凤莲澈惊喜地说着,伊凡走过去抱起一个孩子,让孩子开始吃初乳,而凤莲澈又继续一鼓作气地吸着另一边,不一会儿,另一侧也出了奶,他便抱起第二个孩子开始吃奶。

两个孩子像是认得自己娘亲的母乳般,小手抱着碧落的儒房,大口吞咽着。

伊凡和凤莲澈相视一笑后,又不约而同地侧过脸去,避开看这一幕。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想到刚刚对碧落所作的事,凤莲澈的脸便红的像只煮熟的虾。

与女人缠绵的很多次的凤莲澈还是第一次如此紧张,碧落身体的味道,就像此刻残留在凤莲澈嘴里的奶香般,让他心悸,记忆深刻。

而伊凡也渐渐想起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从没有过男女之事的他,脸色也不必凤莲澈好到哪里去,怕是脖子以下的皮肤都羞红了。

平安你不会怪师兄让凤莲澈这样对碧落的吧?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救你的孩子,才能给碧落留着活下去的希望。

吃饱的孩子们满足地睡着了,凤莲澈和伊凡分别抱着两个孩子走下床,为碧落穿好衣服盖好锦被。

两人尴尬地相视对望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开口道:“这件事……”

“这件事不许泄露半句,否则本王灭你伊府满门!”

“臣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还请王爷对娘娘也要保密,将这件事彻底忘了。”

“本王从不记得不该记得的事情,而你,也要都忘了!”

“臣早就忘了。”

凤莲澈这才松一口气,和伊凡将孩子一起抱出了房间,交给奶娘照顾。

伊凡不放心地跟着奶娘和孩子一起去了偏房,顺便交代奶娘们照顾孩子应该注意的事情,以及为孩子再做一些详细的检查。

凤莲澈回头看了眼还没有苏醒的碧落后,长长地舒口气,而这时,魅影却走上来向他禀告说:“王爷,皇上来了,却去了北院。”

“去北院做什么?”凤莲澈很诧异。

“皇上带了大理寺的明大人,一起在审理左相之女的案子。”

凤莲澈正暗道不妙,要赶去北院时,碧落醒了过来,她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身影,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以为那人背影是平安,于是就轻声唤了句:“平安……”

凤莲澈听到身后的声音后,顿时停下来,转过身。

“九王爷?”

在看清那人的面目后,碧落诧异着,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是这个男人一直守在自己身边,陪自己经历了人生中最可怕的生产,也是这个男人在自己无力时用他独有的方式唤醒了碧落的意识……

“孩子?孩子呢?”

当然,碧落也想到在福妈妈问是要留大人还是留孩子时,凤莲澈说留大不留小的决定。碧落现在腹部空荡荡的,却没有看到孩子,心中难免会认为孩子出了事。

想到这里,碧落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凤莲澈急忙跑回去将她重新按了回去,“孩子都好,伊太医在照顾他们,是两个皇子。”

“他们真的都没事?”

碧落记得自己在生死一线间似乎听到了一声孩子的叫声,但另一个孩子似乎被一生出来就被宣布了死亡。

“都没事,你若不信,我让奶娘将孩子们都抱来。”凤莲澈温柔地说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话语是这样的温柔。

碧落本想点头的,但想到自己在危难之际是凤莲澈将她救走,也是凤莲澈说了相信她的话,于是碧落摇摇头道:“明日再看吧,今日大家都累了。”

碧落是真的累了,折腾了一整夜的凤莲澈也累了,既然孩子都没事,便都消停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累,真的好累啊……碧落疲累不堪地倒头就睡着了,凤莲澈却一直坐在她身边,守着这个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女人,寸步不离。

京城的驿馆内,今夜前去参加秦天漠婚礼的西戎使者,对着铜镜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后,换上了一张银质面具。

“少主,事已成,秦府现在乱成了一锅粥。”苍狼向容成诀汇报着自己打探到的情况。

容成诀把玩着手中的鞭子,一下下有节奏地拍着,最后终于开口问:“活的还是死的?”

苍狼一愣,抬头看了眼容成诀的背影,不明白少主所问这活还是死的主角指谁?少主的话越来越少,也越来越难让人听懂了。

“回少主的话,母子三人都活着。”

容成诀没有再问话,苍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想自己这一次又猜对了。

半响,容成诀站起来,啪一下将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将面前的那张木床硬生生抽成了两瓣!

“果然是践人生的贱种!命如此大!这样害,都还不死他们!”

容成诀咒骂了一句,这一次是他是被凤南夕调遣来的,为的就是帮助秦天黎加害碧落。害死凌云儿还有给秦天漠的药都是他亲手调制的,本以为碧落会在秦天漠的轻薄下失了腹中的孩子,没想到竟然让碧落顺利地生了下来。

容成诀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闷和不甘!

在碧落离开西戎前,他本以为自己三年的忍辱负重期内不会再见到那女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的!不但见到了,还见到那女人和凤夜澜恩恩爱爱,亲亲密密!如今的她可真是得宠啊!怪不得凤南夕要帮助秦天黎除了她!

凤夜澜这么宠她,她的孩子一生下来,那必定就是太子,日后的大祁皇储!

“少主,虽然母子平安,但天定皇却已经误会她是水性杨花和兄长**的践人,要不然连她生子这样重要的事都没有陪在身边。想来,废黜瑞妃,就是这两天的事。”

“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这一点。我倒要看看,这一次,她会惨到什么地步!”

“可是少主,摄政王让我们处理完这件事后就立刻离开大祁,我们……”

“啪!”容成诀甩了苍狼一鞭子,警告道:“你的主子是我!”

言下之意,他说留下就留下,他说走就走。

“苍狼知错。”

容成诀不再说话,用鞭子将窗户推开来,看着窗外的一轮残月,胸口再一次莫名的抽痛起来。

这种痛在他每次想到碧落的好,想到和碧落的那些曾经时就会出现,他一直劝慰自己遗忘,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他会忘了她的一切,一定会忘了……

碧落在梦里梦到平安将她的两个孩子抱走了,碧落在后面一直追,一直喊,却始终追不上平安,也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

“平安——!!”碧落从梦中惊醒,凤莲澈忙握住她的手帮她克服梦魇。

碧落如梦初醒地看着凤莲澈,心中的那份不安和恐惧还没有褪去,就看见凤莲澈的身后出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碧落的手陡然一僵。

“皇上?”

这一声皇上夹杂着碧落心中太过复杂的情绪,她记起自己在生产前央求凤夜澜相救,却被拒绝的场景;想到凤夜澜看到她和秦天漠在一起时,那眼中浓烈的杀意……

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皇上他会怎么处罚我,怎么处罚秦天漠?

碧落此刻没想过自己的安危,就算凤夜澜要杀她,她也没有任何怨言,她欠凤夜澜的太多了,陪他一条性命也没有什么不值得。可碧落并不想秦天漠因此受到连累,于是她坚持着要下床向凤夜澜请安,并向他为秦天漠求情。

“别乱动,就躺在这!”

凤莲澈看出了她的心思,强行将碧落又按倒床上,不许她乱动。

凤夜澜已经走到了碧落面前,凤莲澈立刻起身面向凤夜澜请安道:“臣弟参加皇上。”

“莲弟这一夜可够操劳了,来人啊,送九王爷回府休息!”凤夜澜冰冷的语气让凤莲澈意识到,皇上这会儿不是来探望碧落,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皇上,臣弟有话要说!”凤莲澈知道大事不妙,便执拗地要求留下来,“瑞妃和秦天漠一事,定是遭人陷害,还请皇上能够冷静一点,切勿中了敌人的歼计!”

“莲弟是在讽刺朕昏庸无能吗?朕的爱妃到底有没有被人冤枉,朕比任何人都清楚!还等什么!送九王爷回府!”

“皇兄!”凤莲澈虽不愿意走,但他太了解凤夜澜的脾气,如果这个时候他执拗地要留下,势必会惹的凤夜澜更愤怒。

“臣弟告退。”凤莲澈被侍卫们带走了,凤夜澜的人将他送回王府后就看管了起来,不许他再离开王府半步,但凤莲澈的暗卫却依然行动自由,凤莲澈对魅影下了一道命令,如果皇上对碧落起了杀意,魅影就必须带碧落离开,保她平安。

“若皇上不肯放娘娘走?属下应当如何?”

魅影担心凤夜澜不肯放走碧落,凤夜澜的死士他曾经有过交手,想把碧落救走就势必会是一场恶战。到时候一面是凤莲澈在意的兄长,一面又是凤夜澜要杀的女人,两者之间必定会有一方受伤。

“若你无法在确保两者都不受伤的情况下将她带走,那就自刎谢罪吧!”

“属下拼死完成此事!”

魅影走后,凤夜澜看着阴霾的天空,忧心忡忡。

究竟是谁要如此陷害碧落?目的又何在?

皇兄他会怎么处置碧落?

秦府内的竹园,此刻俨然变成了审问案件的大堂,除了凤夜澜之外,还有大理寺明大人,秦府的所有主子,以及痛失爱女的左相,和清早就听闻碧落生产的十公主。

仵作为凌云儿查验过尸体后,回禀凤夜澜说她是中毒而死,死亡时间就是在昨夜戌时,也就是礼成之后的半个时辰内。

之后负责审理此案的明大人就对案发现场进行了一番搜查,最后他找到一个香囊,拿到了左相面前问,“左相大人,这香囊可是令嫒的?”

左相拿过去仔细看了看后,摇摇头说:“不是。”

明大人将香囊拿回去后又走到太夫人和秦府的众位主子面前问:“请太夫人看看,这香囊可是府里哪位小姐或是下人的?”

随着香囊从太夫人手里一一传递,等到了公主手里时,不等公主说话,她身后站着的一名宫婢就忽然开口道:“这不是我家公主送给瑞妃娘娘的那个香囊呢?”

明大人一听忙走过来问,“你可认得仔细?”

公主正要教训身后的宫婢,让她不要多言,哪想到那宫婢却跪在地上说,“驸马前段时间买了两个香囊,公主便送了瑞妃娘娘一个,这香囊无论做工还是取材都和公主身上的香囊一模一样,奴婢绝不会看错。”

“拿过来,让朕看看。”

凤夜澜将那香囊看了一眼后,点点头示意是碧落的东西,他记得近几日碧落一直戴着这香囊。

“臣斗胆请示皇上,想拆开娘娘的香囊一验。”

“为何如此?难道这香囊里有什么古怪?”

“回皇上的话,这香囊既不是凌云儿的东西,也不是秦府各位主子的东西,意外出现在案发现场,论理臣一定要仔细检查。而且臣刚刚嗅了下,这香囊的味道怕是和普通的香囊不同。”

“拆吧!”

凤夜澜一挥手,明大人就拿着一把剪刀将香囊拆开来。

紧接着,在所有人面前,碧落看到明大人从香囊里拿出一粒黑色药丸,再然后他将那药丸融化在水中,喂给一只猫喝下后,猫儿顿时七窍流血而死,和凌云儿的死状一模一样。

“臣斗胆回禀皇上,将凌云儿毒死的正是这香囊内的毒药丸!”

明大人一下子跪在了凤夜澜面前,这一说法,虽没有明说谁是凶手,却已经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碧落。

“明大人!你可知道这句话的含义!瑞妃娘娘怎么会毒害凌云儿!她们无冤无仇,何来杀人动机!”太夫人未保碧落忙站出来喝问明大人。

“敢问太夫人,若瑞妃娘娘跟本案无关,又为何会出现在凌云儿的新房内,还和亲三少爷做出苟且之事?”

“大胆!瑞妃娘娘乃皇上的妃子,岂容你随口污蔑!”太夫人又高喝一声。孩澈刚怎冲。

“究竟有没有污蔑,还要等这案子审完了才知道。”明大人突然向凤夜澜起禀道:“臣斗胆想审问秦府的几名下人,不知可否?”

“你想审谁就审谁!快点把这案子结了!朕要尽快知道真相!”

“臣遵旨!”

随着明大人得到了许诺,他便让人叫来了当晚在北院当值的一名叫小岳的婢女,他先问了小岳在秦府做了多久的下人,在知道她入府五年后,便又问她,入府这五年对于北院主子的喜好是否都很清楚。秦府的下人可都是人精,对于主子们的喜好自是了解的清楚,于是明大人就又问他,瑞妃娘娘在没有入宫前和三少爷在府里的关系如何,小岳鉴于有皇上在场,当然是将碧落和秦天漠之间亲密的兄妹关系实话实说了。在这之后,明大人又问小岳,九个月钱,秦府马厩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小岳顿时跌坐在地,她惊慌地看向太夫人,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当日所见到的那件事说出来,毕竟对于那件丑闻,太夫人可是下过禁令,不许任何人提及。这小岳是伺候四姨太成氏的贴身婢女,那日便是她扶着成氏赶去了马厩。

“说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明大人这边一怒喝,小岳顿时吓的脸色苍白,低头跪在地上答:“奴婢看见四小姐和三少爷在马厩私会。”

“胡说!”太夫人站到凤夜澜面前,为碧落和秦天漠澄清:“这件事并不是这样,瑞妃娘娘和秦天漠那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遭人陷害……”

“别说了!”凤夜澜不想再听到碧落和秦天漠之间的任何事,“来人啊,请太夫人去偏厅休息,明宜嘉,你继续审!”

太夫人见此也只要暂时退下,把希望寄托在秦府剩下的几位主子身上,希望她们也能帮碧落和秦天漠澄清事实,不要因此害整个秦府遭受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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