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储君大婚(1 / 1)

汉武挥鞭 汉武挥鞭 1704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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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先申明:极端枯燥的章节,作者君是想借机尽可能的整理下储君大婚与帝皇大婚的不同仪程,算是以后再写新书的参考,有兴趣的可以看看,觉得有错误的麻烦指教下,感恩,不喜可跳过,跟科普章节差不多,晓得有这事就成。)

三月十一,谷雨。

太子刘沐生辰,太上皇与太后自渭北甘泉摆驾回京,于长乐宫飨宴宗室。

三月廿六,立夏。

太子刘沐大婚,迎娶赵氏贵女,册太子妃位。

汉初数朝,太子多在长乐宫开府,故又谓之东宫太子,然刘沐却不同,开府于承乾宫,且太上皇和太后未曾薨逝,故大婚仪程略有更动。

拂晓时分,太子刘沐往未央祖祠,随皇帝刘彻祭告刘氏先祖。

出祖祠,往长乐长信宫,叩谢皇祖父和皇祖母含饴。

出长乐,往未央长秋宫,叩谢父皇和母后养育。

出未央,返承乾太子府,着冠冕衮袍朝服。

出承乾,往未央正殿,搢圭,登殿,觐天子,谒群臣,请婚旨金册。

出未央,归府等候。

天色质明,冕服乘舆,郎卫导从,出太子府,至宫门,降舆升辂。

大辂,天子车驾。

汉承秦制,天子驾六马,诸侯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太子大婚者,辂车衮冕,辂马驾五。

出宫门,徐行。

太子太傅郅都主婚,奉婚旨金册,领太子府诸官先行,候赵府阶下。

因太子少傅赵立为赵婉父,故不涉典仪。

北阙甲第,赵府。

赵立身着朝服,候于门内前庭。

妻女候于中庭,大长秋卓文君为赵婉女师,亦在侧。

赵婉着三翟礼服,袆衣,揄翟,阙翟皆绣翟鸟纹,佩凤冠,着翟衣、中单、蔽膝、玉谷圭、玉革带、大带、大绶、玉佩、小绶、袜、舄等。

礼服厚重,若非阳春凉爽,怕是要热得满头大汗。

阳春之月,立夏之日,乃春夏交际,太史诸官算定今日吉时,是为巳正时分。

巳者,古义为胎儿,亦作求子之祭,通“嗣”,即后嗣,子嗣。

现今天家人丁不旺,娶了新妇,自是期盼早早诞下皇嗣,多多开枝散叶。

巳正,太子辂车将至。

太子太傅举步登阶,拜门,赵立出迎,引太子太傅郅都与太子詹事陈诚入内,往中庭。

至中庭,郅都宣旨,呈金册,赵婉肃拜,屈膝直身,双手抬至额迹再向下伸,手不及地,遂接金册,得为太子妃,天家妇。

男子出中庭,复归前庭。

女子出中庭,返归闺阁。

闺阁内,送嫁的宗妇贵女皆已齐聚,公主、亲王妃与翁主亦有数位,显见赵氏母女的人缘与人脉。

凤舆早在昨日就已送入赵府,此刻降舆阁外苑内。

送嫁之人,为数甚众,非是人人都有机会当面赠礼的,贵女多置添妆于车舆,唯长辈厚赐,赵婉亲手接过,听几句勉励嘱咐,尽皆谢过。

添妆丰厚,珍宝无算,却也累人得紧。

好在太子辂车已至府门外,下得辂车,宗正卿刘歂为傧者,登门入告。

主婚者郅都出门,迎太子,躬身揖拜。

太子刘沐躬身深揖,答拜。

郅都引太子登阶,入门,宗室子刘典执大雁,随之登门。

太子刘沐拜见岳丈赵立,遂请往闺阁所在院落奠雁。

赵立颌首允诺,刘沐遂请雁,刘典以雁进。

太子受雁,以授主婚者郅都,郅都受雁肃拜,即站姿拱手行揖礼,太子刘沐深揖答拜。

郅都以雁授左右仪宾,使往奠雁。

闺院内,闻得已请奠雁,诸多宗妇贵女皆避往后宅。

赵婉入闺阁,稍稍整理冠服。

太子刘沐入院,行至阁外,岳母苏媛出,立阁门外。

刘沐拜讫,得准奠雁与闺阁之西,请女出阁。

卓文君遂引赵婉出阁,与苏媛一道,对她教诲几句,遂由内宰扶她登凤舆。

舆车出院,至后宅,降舆升辇。

乘辇出府门,太子刘沐揭幔帘,讫落辇。

太子妃落辇,太子扶,携子之手,与子登辂。

仪仗盛大,车马粼粼,往承乾宫驶去。

直到太子仪仗行远,早已远远等候多时的王侯权贵和公卿将相们才纷纷举步,登门道贺。

赵立平素虽鲜少与世家权贵往来,然今日乃是自家女儿的大喜之日,自是不能慢待前来道贺之人,况且里头还有不少老上官和老袍泽。

后苑内,道贺的宗妇贵女亦是为数众多,摆开诸多长桌,送婚宴直接搞“自助餐”。

各家宗妇并未因此鄙夷赵府安排,恰恰相反,看着那些摆明就是从长秋府搬来的桌椅,瞧着不断穿梭其中的宫婢乃至内宰,就晓得皇后对这亲家的恩眷之深。

不少宗妇稍后还要入宫赴宴,那些没资格赴宫宴的宗妇贵女,今日反是沾了光,要晓得,尚食监庖制的御膳,不是想吃就能吃着的,乃至那些各地进贡的应季瓜果,对刚熬过漫漫寒冬的长安贵女们,真真怎么吃都不够。

辂车之上,却是不同的情形。

太子刘沐落了幔帘,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摊在宽大的坐榻上。

“恁的累人啊!”

刘沐是个疼媳妇,扯过金丝软枕,放到赵婉身侧,拍了拍:“你也别端着架势,倚着歇歇吧。”

“……”

赵婉翻着白眼,瞟了瞟他,又指了指头上的凤冠,没搭腔。

这东西,歪了都不好弄正,莫说摘掉了。

刘沐不以为意道:“待会落车前,先让内宰上来帮你打理便是了。”

赵婉稍作迟疑,却是满脸无奈摆了摆手,连小脑袋都不敢摇,硬是直挺挺的坐着。

“诶!”

刘沐叹了口气,起身跪坐榻上,从赵婉身后搂着她。

“你作甚?”

赵婉险些尖叫出声,小脸臊得通红,只道刘沐这“登徒子”要在此处做甚么羞人之事。

“别乱动,往后挨着就是了。”

刘沐双手箍着她的身子,低声道。

赵婉这才不再动弹,红着脸偎在他的怀里,脸上的红晕却是不减反增。

刘沐虽是娇妻在怀,此时却没太多绮丽心思,今日是真累人,从凌晨捣鼓到午后,四处跑,到处拜,且滴米未进。

要晓得,他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加之自幼习武不辍,饭量是很大,且要吃大量肉食才能维持消耗。

今日运动量如此大,却大半天没进食,他此时已然觉着两眼发黑。

毫不夸张的说,此时此刻,美娇娘对他的吸引力,远不如一支烤得喷香的羊腿。

“不成!”

听着肚子传出雷鸣般的咕噜声,太子殿下出离的崩溃了,伸手将帷幔挑出条小缝,冲紧随车驾的随侍宦官闷声道:“赭端,去给孤王弄点吃食来。”

“……”

赭端面部抽搐,却也只得低声应诺。

赵婉却是恼得伸手捶了捶他的大腿,饶是要让人寻吃食,也不能用这般大的嗓门吼出来。

是的,赵婉的关注点是嗓门,不觉寻吃食不对。

盖因刘沐是滴米未如,她却连水都没顾得着喝,大半日的功夫,光与诸多长辈们说话了。

于是乎,小两口在辂车上稍稍垫了垫肚子,不可能喝酒吃肉的,就是少许不掉渣不粘牙的糕点,赵婉冒着唇上朱红渲化的风险,稍稍嘬了几口清茶,这才勉强缓过劲来。

北阙甲第南坊离承乾宫虽不到十里地,然迎亲依仗盛大,行进颇为缓慢,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

到得承乾宫,降辂升舆,到太子府,又降舆升辇,这才将太子妃送入了寝殿。

黄昏时分,才是正式的大婚。

天家长辈皆是驾临太子府,连带诸多老宗亲,在正殿见证两人共牢合卺,小两口又返归寝殿,解缨结发。

整日绷紧神经的小小太子妃见得终于完事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料却被刘沐这登徒子“咬”了口小脸蛋。

“你!”

赵婉突然遇袭,端是又羞又臊,抬手作势欲打。

“别胡闹,为夫尚要去宴客,岂能衣冠不整?”

刘沐瞪着双眼,一本正经的说着不着调的话:“别急,待为夫先去吃些酒肉,再回来吃你!”

“呸~~”

赵婉狠狠啐了口。

没羞没臊的刘沐却早已出了寝殿,晃晃悠悠往长乐宫行去。

长乐宫宴,是太上皇和皇帝飨宴宗亲和群臣的,岳父大人也会列席,毛脚女婿自然要去敬酒。

女宾的宫宴则皆安排在未央宫椒房殿,由皇后主持,太后也会驾临,按说在长乐宫设宴也不是不行,然太后王娡近年陪太上皇常居渭北甘泉,不欲特意为这场宫宴闹得太麻烦,就让皇后操持了。

列席宫宴者,皆是过来人,晓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

太子殿下露过面,敬过酒,也就行了,没人会不识趣的灌酒。

奈何刘沐脾性豪爽,又因抱得美人归,得偿夙愿,实在太过欢喜,旁人不灌,他反倒敬个没完,瞧得皇帝老子眼角抽搐不已。

“滚,陪你那小媳妇去!”

见得自家蠢儿子已然微醺,刘彻在他又来敬酒时,低声呵斥道。

皇帝老子积威甚重,太子儿子寒毛倒竖,骤然清醒过来,晓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忙是又草草敬了师长几樽,便即告退,屁颠屁颠的回了承乾宫。

是夜,太子寝殿内。

……

感叹号代表肯定会被屏蔽的部分,懒得写了,刘彻和阿娇圆房的章节刚上传就被封,封了快一年,写也白写,反倒搞得整个章节都被封,不少读者抱怨本书很多章节不连贯,实际上有十几章到现在都没解封,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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