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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怜卿听完夫君说完离京理由,心知又有段时间见不着他,再加之那双坏手在自己敏感的身躯上来回挑逗,美眸隐隐漾着一股饥渴的春情,粉臂如水蛇的勾着他的颈项。叶^子悠~悠
正当两人**欲成好事之时,只听见屋子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三少爷,夫人请您到她屋里去一趟。”想必下人也知道屋内少爷少夫人伉俪情深,夜深之时不便打扰,只是夫人那边发了话,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过来传话。
单怜卿闻言连忙推开了爱郎,长孙凛只得悻悻然的穿上衣服,嘴里还咕咕哝哝着:“娘要说事情也不看看时候,难道有了晴儿她就不想要第二个孙子了吗?”
单怜卿见长孙凛那副样子,噗嗤一笑,她吻了吻他的下颔,像哄女儿一般哄着他,巧笑倩兮地娇嗔说道:“夫君别急,来日方长嘛……”
长孙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整整微乱头发,匆匆步出房门。
得到母亲允许进入后,长孙凛推开厢门,屋子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她眉头紧蹙地静在床沿边上,神情似乎是在沉思,似乎又是在恍惚。之前长孙凛只是简单地跟单怜卿阐述了奉旨去江南,并没有对她详细描述有关江南的疫情,毕竟有些事情说得过于详细只会增添对方的烦恼。
然而长孙无忌也许不同意儿子地这种想法。从窦凤地面色上看得出她已经知道江南道疫情的严重。
“娘。爹去哪了呢?”窦凤似乎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没有意识屋内已经多了一个人,他便出言询问道。
“你爹在书斋看书呢。”哦,看来父亲今夜是要在书斋过夜了。
她见到儿子进到屋内。便强颜欢笑地拉着长孙凛坐了下来,然后给他沏上上好的蒙顶茶。
“娘,您找我是关于去越州地事吗?”长孙凛轻轻地抿了口白瓷茶杯里的清茶,温度恰到好处,可见是窦凤早已为他准备好的。
窦凤轻轻抚了抚儿子的脑袋,没有回答,却转身走到了屋子东面坐立的一个储物的雕木衣柜。叶^子#悠悠在里面摸索一阵后,她拿出了一个镶嵌着十来颗玛瑙石的精致箱子,走过来的时候,那箱子上的玛瑙在烛光摇曳中一闪一闪。极为耀眼。
长孙凛见那玛瑙箱子做得精致漂亮。怕是相当昂贵的东西,里面也必然存放着更昂贵地物品,才能称得起这个箱子地造价。难道娘有何宝物或者传家之宝要传予我?
窦凤看得出儿子疑惑的眼神,她和蔼地对着长孙凛淡淡地笑了笑,将那箱子放在了他身边的桌几上,然后自己也徐徐坐了下来。
长孙凛猜得果然没错,这箱子果然是造价不菲,因为窦凤只需要轻轻一按,箱子便巧然打开了。如此精巧的手工和精密的机关的确只有巧匠能手才能做得出来。
映入眼帘的先是丝滑柔软的绸缎上,一格一格地放置着各种各样名贵而又精致的首饰或者头饰。看那成色和手工地精美程度,就知道这其中的每一件可能都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其实也不难理解窦凤能够拥有一些奇珍异宝,她的父亲和丈夫都是反隋立唐的大功臣,当年李世民在攻占隋朝两都地皇宫时。自是拿皇宫里地奇珍异宝赏赐给功臣战将们。窦凤能拥有这些东西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长孙凛被这些珍贵地收藏给吸引住了,好奇地拿起几件饰物来看了又看。他首先拿起一块扁圆形的玉石看了又看。只见一面浅浮雕团龙,另一面浮雕四朵如意形云纹。纹饰细密流畅,白玉晶莹光润,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龙纹璧,当年随皇上占领长安大兴宫后,你爹受皇上赏赐后转赠予我。”窦凤在一旁解释道。
“这是金镶玉步摇簪,是我和你爹在大喜之日你外婆为我亲自戴上的。”
“这是“秋山”炉顶,是由雕玉大师杨灼用一块上等美玉雕成,上面是由柞树、山石、双鹿组成秋山景色,这可是长孙家的传家之宝。”窦凤都对长孙凛一一拿起的东西做出了一番讲解。
“娘,你这夜里叫孩儿到这来,不是想向孩儿炫耀你这些宝贝的吧?”长孙凛故作开玩笑地说道。
“这些宝贝娘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以后还不是通通都归你们三兄弟。”窦凤为儿子如此没有耐心用手指轻敲了他脑袋一下,然后便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绸缎扯了起来。原来这箱子下面竟然还有一个暗格,暗格里面放着一个有红色绸布抱着的小包裹。
长孙凛不禁好奇起来,这里面到底抱着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被母亲收藏得比传家之宝、结婚礼物、功勋礼物更加神秘,难道还有比这些更稀世的珍宝吗?
窦凤的确如同打开稀世珍宝般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那个小包裹,只是里面所存放的东西却和长孙凛猜测的有天壤之别,被窦凤保存得如此神秘如此宝贝的,竟然是一块一块看上去既不精致也不美观的凌乱的小碎片!
长孙凛大惑不解地看了母亲一眼,窦凤笑盈盈地示意他仔细看看这些碎片,他便随意拿起两三块碎片顺着银台上的烛光看了看,不觉得这些碎片有什么稀奇或者独特的地方。
他的前世也是对古董瓷器甚感兴趣,也能看得出这些碎片有些是出自白窑瓷器或者一些玉器,但按理来说这些东西在大唐的权贵家庭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物,更何况只是一块块没有形状的碎片。
当长孙凛再随意拿起一块碎片仔细观察之时,他却发现这块似乎有些熟悉,思索一番后他好奇地对着母亲问一句:“娘……这块碎片难道是舞仙盏上的?”舞仙盏便是长孙凛之前见过的,有仙女显现的一种酒杯。
母亲微笑着点点头。
“难道是爹不小心将剩下的杯子给打碎一个?”
母亲依然是微笑,却是摇了摇头。
“难道是孩儿以前打碎的那一个杯子?”长孙凛从母亲的表情那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窦凤小小心心地将这些碎片一一拿起,然后如数家珍地对儿子细细叙述道:
“这块碎片是当年你爹在婚宴上喝得醉醺醺地,不小心敲碎的一个白玉戒指。”
“这块碎片来自你那还是两岁的二哥发小脾气摔碎的一个青釉四系壶,娘当时因为生了你还在坐月子中。
“这块碎片是你大哥五岁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柜子,结果上面盛放的一个陶龙首壶将他的额头砸得头破血流。“
“这块碎片是你姐十岁的时候你爹给她买的小玉簪,她当时还为不小心摔碎了这一玉簪还偷偷躲在屋子里哭鼻子。“这块碎片……”
尽管母亲还在那如同拉家常似地,毫不厌烦地叙述着这些小的不能再小的烦锁碎事。然而长孙凛却已经鼻子酸酸的,眼圈红红的,心里却是暖融融的。他对这些毫不起眼却神圣的碎片充满敬意,小心地把它们放回玛瑙箱中,让那块绸布保护它。
难怪母亲会把这些小碎片看得比那些金玉之宝更为贵重,原来这是一个母亲保存的对她的孩子、她的家庭的爱的回忆,这是一个非凡女子拥有的她的平凡的一生的纪念物。
这个时候没有相片之类的东西,然而长孙凛却能想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母亲思念远离他乡的孩子时,便会取出这个玛瑙箱,一块一块地细细回忆,也许会露出欣慰的笑容,也许会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护花。窦凤这一生也许都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她只是把她的爱深深地浸透在对孩子、对家庭的每一份思念,每一份叮咛,甚至是每一道目光中。
“凛儿,若不是你两个哥哥现在有可能有危险,娘是不会放你到那疫厉施虐的地方去的。总之你得答应娘,办完事情尽快和你哥哥们一块回到长安来。就跟这些碎片一样,你们三兄弟一个都不能少……”
长孙凛忙不迭地使劲点头,对母亲做出保证,想让母亲能够安心下来,尽管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走到母亲旁边,像个孩子似的亲昵地挽了挽母亲的手臂,告诉她他要给她唱一首歌: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投进了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