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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的怪物啊……”

魔法，接近对方的瞬间就像是被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但当萨里斯突入那一片禁区的时候，才发现，不仅仅是魔法，连自己的斗气，都仿佛是撞在了一堵透明的墙上，进去不得丝毫；甚至于，借助圣剑炎羽的力量，融入了“赤之力”，也无法遏制火苗熄灭的趋势。

简直就像是在否定着什么……

“虽然应该有一个上限……不过怎么看都不是我能突破的啊~即使是借助了圣剑的力量，但是在这样超规格的强者的面前还是不够看吗？”

“很正常，不是吗？像是传说中，得到了xxx神器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从此纵横无敌的情况，说白了，也只是那些渴望着如此但是又毫无能力的弱者的幻想啊……那些所谓的‘神器’，本质上依旧是由生长于此世的凡人所铸，即使融合了再多的工艺，注入了再多的情感，使得其拥有了超凡的力量，那也依旧没有脱离那一个‘界限’——眼界所限，凡人所铸的兵刃，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真正的神之领域，手持凡人之兵者，也终究不可能借助这样的外物超越那道界限。”

“‘赤之力’，真正意义上应当是凌驾于现在的我之上的力量，但是，将‘赤之力’封印入这一把剑之中，通过驱使这一把剑来行使赤之意志——反过来，即是说明，即使是这把圣剑的锻造者，也没有能力去完全掌控这样的力量，否则，何须借助外在的媒介？原本，通过圣剑这样的媒介来驱使的力量就已经是不完全的了，以你的能力又何曾发挥出了其中的十之一二？”

艾欧冷冷地看向拄着剑身半跪在地的男子：“虽然理智告诉我，如果这时候因为私怨把你杀死在这里会很麻烦，所以，你可以说很幸运地不用和你那些‘同伴’一样永远倒在这里了，虽然你可能也没把他们当成同伴……”

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已经再也没有一丝生者的气息，萨里斯的脸色也是非常难看——正如艾欧所言，那些人的死活他并不在意，但是，在他的带领下队伍团灭而他完好无损地回去复命，接踵而来的各种状况萨里斯已经可以预见了……

“你……你有什么目的？”

萨里斯清楚，如果不是对方可能对自己有所图谋，必定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

“想必你也很清楚，我是精灵，和你的种族是不一样的——虽然我不讨厌人类，但是不代表我会因此而对你们的国家产生归属感。反正，听说你们最近也挺乱的，我也不介意让你们更乱一点。尽管并不明白你们前来寻找圣剑炎羽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看你们的行为，想来也是不想让其他人或者说其他国家知道吧？如果是全军覆没的话，恐怕所有人也只会头疼你们的无能……可是，假设关系错综复杂的队伍里，最后只有直属于某只老狐狸的直系活了下来的话，怎么说，也是能传出不少动静吧？让其他国家得知你们秘密地取走了圣剑，再结合下你们国家最近又闹腾的欢……很有趣，不是吗？”

“你这家伙……”

萨里斯感到一阵愤怒，刚想要再奋力一搏，可是艾欧的下一句话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

“……以上的情况是你带着圣剑回去的可能性，你要是选择留在这里自然能避免这些——只不过，下一次你们再派人来的话，未必还能在老地方找到圣剑了哦？”

赤果果的威胁。

看着萨里斯的脸上一阵的抽搐和愤怒，但是又只能咬着牙隐忍下来的憋屈，艾欧的心里一阵暗爽。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和善的人。

精灵的温柔善良的天性，在艾欧身上继承到的非常有限——尽管也有，但是对艾欧而言，温柔善良的适用范围仅仅只限于很小的一部分；而对于除此之外的部分，艾欧对其的态度只有一种，那就是随心情了。

萨里斯之前打算对枫下死手这是其一；爱莎那边的情况艾欧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她曾经有过帝国公主的身份，也不妨碍艾欧将现在的帝国列入黑名单，这是其二；对于人类的统治阶级，艾欧同样不甚好感，这是其三——艾欧又怎么可能放其安安稳稳的离开？

爱莎和枫都是艾欧的朋友，得罪了老娘还想走？

不给你们扒掉层皮能看？

在艾欧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过仅仅是推波助澜罢了。能因为这些事导致动荡，问题的根源绝对不是艾欧自己一时的坏心眼——如果一棵树根基稳固，区区一阵风又能怎样？也只有根部腐烂了，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闹腾。

“其实呢，本来我是打算留下你一只手的……不过看在你苦苦挣扎的姿态很合我的审美，作为对你的‘努力’的回报，那只右手就暂且先留着好了——所以你也不用换一只手来来拿着圣剑了，就这样狼狈地给我滚回去吧！”

……

“他走了呢……”

枫看着萨里斯狼狈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点难言的惆怅。

“喂喂，枫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突然看上了那小子了吧……难道说，你就是那种‘打完这一炮我们就是好碰友’的抖m？”

联想到了之前枫也曾经因为某人（……）的冒失而和自己和琳交过手，艾欧不由的开始怀疑枫是不是真有这种倾向。

“那个……艾欧前辈，请你不要满嘴跑火车了行吗？”

“不是吗？那你为什么在那个臭小子离开了后一脸惆怅？”

“只是感叹一下那个不明不白就被前辈你给卖了的可怜人罢了，想到那样一个差一点就杀死了我，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智都很深的年轻强者，从此之后就因为被前辈你坑了一次而人生变得‘丰富多彩’……啧啧，有点无奈罢了……顺带一提，我的真爱是小叶！这一点请前辈务必不要搞错了！”

“不，你们这一家子的妹控情结我就没怀疑过……”

被枫那种认真的眼神盯着，艾欧也感觉到一阵心虚——妹控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在妹妹的问题上，尽可能地少和对方交流方是正途。

“嘛，其实也不过是让他背背黑锅，顺便搅乱下帝国那里的浑水罢了啊……”

“真是的，明明前辈你自己都因为贪图一时口舌之快说出来了呢，还是觉得我是一个很笨的人啊？虽然一开始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前辈要用这样的雷霆手段彻底压制对方……不过最后我还是明白了呢。”

“诶？”

“在那个叫做萨里斯的男人离开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不同了呢——和最初的时候不同，他离开的时候，他和圣剑炎羽已经开始彼此交融在一起了吧？因为那种感觉很像我抚摸‘夜叉’的时候，所以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呢。”

“艾欧前辈方才杀鸡用牛刀的举动，我也明白了呢——具体的原理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在那个时候，艾欧前辈已经让那个人和圣剑联系起来了呢，毕竟，原本圣剑是不可能认同那个人的，但是以艾欧前辈那时候超出常理的力量的作用下，最终达成了这种连帝国方面的始作俑者也想象不到的状况呢。我想，当萨里斯回去复命之后，发现圣剑炎羽已经无法‘换一只手来拿’的时候，那些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

艾欧无奈地扶额叹了一口气。

“难道我的理解原来不对吗？”

“不，该怎么说呢……”艾欧看着枫半晌，最终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顶的发丝，“比起你的先祖，你在智商上胜过他太多了，让我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不过，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你这样的类型啊……”

“嘿嘿，刺客如果不把眼睛放的亮一点的话，那我还真的会很困扰的呢。”

枫难得的像只小猫一样享受着来自长辈的爱抚——从很久以前，她就一直是以一个“姐姐”和“长辈”的身份活着，这种感觉已经淡忘了很久了。

“……有些事情，现在并不能告诉你，可以吗？”

思忖了良久，艾欧向枫问道。

“自知之明可是一名刺客的必需呢——艾欧前辈认为不适合现在的我知道的事情，我又何必去强求呢，想必那绝对是超出了我的能力应对范围了吧？安心啦前辈，你看我像是一个笨蛋吗？我眼下还有着足够让我头疼的事情呢，才不会去做**的愚蠢之事呢~”

“嗯，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