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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耻辱……呜……我的人生，再也不是一片光明了……”

按理说，应该算是在场的人之中，人生阅历数一数二的斯卡萨，如今整个人都陷入了阴霾之中。被人里里外外地整个调戏了一遍后，斯卡萨已经再也没法正视自己先前的言行了——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魔法师那也就算了，可她实际上，已经是有数百年的高龄的老年人了呀！

被人牵着鼻子傻乎乎地跟着走的感觉……矮油真是不要太刺激！

“你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啊？”

可能是因为在别人面前暴露了自己性格里中二冲动的一面？在琳看来，斯卡萨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就和琳当初偷偷写下的“青春期日记”被基友发现一样，羞耻心已经将她的心防给摧毁了。

但不管怎么说，使得斯卡萨如此颓废自弃的人，此刻倒是显得非常优哉游哉……

“我可没有多做什么……纯粹只是这个人，自己想太多了而已。”

“不，我觉得nono你有心的话，装起反派来基本上就没有违和感的好吗？”

“……有吗？”

有些心虚地转过头，尽管她自己是不觉得身上背着一大串的恶名有什么不好，但是，在朋友的面前，终究……好像有些不太雅观？

“算了你要找乐子，我就不打扰了……现在说正事——尼娅和赛蕾娜，现在恐怕没有多少时间留在这边了，需要赶紧去到湿酱那里，如果可以的话，能够麻烦nono你护送她们两个吗？”

“为什么需要我了护送？”nono很快就意识到其中的关键之处，“尼娅……她怎么了？”

会需要自己来“护送”。那就意味着，此时此刻，尼娅已经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了。所以说。为什么才不见了只有一个小时左右，尼娅就……

“等等。你让她们两个去找爱莎？这个时候？”

以尼娅和赛蕾娜的身份，在爱莎的计划进入到尾声的阶段，应该尽量让她们远离那个地方才是吧？即使琳此前和她承诺了要找紫马尾小姐，给尼娅做个变身器什么的，也大可不必让尼娅亲自找爱莎。

这个道理不但琳懂，多半，尼娅职业也有些自觉吧？

“嗯，和nono你想的差不多。这次我们要玩一次大的……我已经把大致的情况和尼娅说过了，虽然一开始是有些犹豫，不过最后，她还是答应了呢。”

有赛蕾娜的情况拖着尼娅，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啥悬念了嘛~再说了，琳和爱莎又不是要逃离这个世界，即使去到了未来，也仍然是在同一个世界的范围之下。而琳也和尼娅解释过了，她“宿命”之中的敌人，在中间相隔着的年份之中。并不会有任何的动作。

相反，她们这次去到的年代，正好就是要和尼娅的“宿敌”算总账的时候。当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尼娅点头答应，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琳再次怀疑，第三只紫马尾是不是把这些都全部算到了。

“……这样吗？你啊……还真是大胆呢。虽然不知道爱莎会怎么想，但是紫马尾小姐，估计会很喜欢这份热闹劲吧？但为什么你不一起跟着，而要我来做这种事情？”

“嘛，我稍微要调查一点事情……记得告诉湿酱，我会赶在限定时间之前找到她的，让她不要担心！”

有什么临时的决定吗？

记得琳应该没有这方面的任务才是……所以说。这是琳临时起的决定？

具体情况不知道。自然也懒得去多问，反正看琳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偷偷摸摸做“坏事”的紧张的感觉在，想来，是不需要隐瞒着爱莎的吧？如果是这样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承受爱莎的责难了……

“嗯，这个我答应你，你到时候可不要掉链子呢——你知道的，你的那个老师真要是发起怒来，我这个小身板，着实是抵挡不住的，可别害我……”

&nb你与其担心我，倒不如先忧心一下，如何带着那两只睡得天昏地暗的笨蛋，飞向山巅吧！先提醒你一下，尽管尼娅和赛蕾娜都是人类形态，但是在意识已经深陷自我的意识海洋的情况下，本体的一些特征是会不受控制地，‘稍微’散发出一点点的——比如说，体重等等……”

“……”

琳表示，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绝对是搬不动尼娅那沉甸甸的身体了——床榻已经让那两个人压塌了，现在里面的地面上，也已经被压出了些许的裂纹，保守估计，已经超过了要一吨了……

所以说，赛蕾娜和尼娅虽然看着像人类，但是实际上完完全全就是其他的物种嘛！那种诡异的密度，怎么看，都和正常的生物，相差甚远！

“放心吧，只要是质量小于65535吨的物体，我都可以带的动……”

好吧，这一只机娘，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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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几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哦，你不做任何得阻止吗？”

在看着自称能够带动65535吨重量的nono，轻松地一手提着一只酣睡不醒的人外娘离开，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后，琳回过头来，好奇地打量着依旧蹲在角落里数蘑菇的某只法娘。

“反正我也差不多弄清楚了，此前引起震动的异象的源头是什么，足够了啊。”

斯卡萨娘（议长大人：什么鬼！）好不容易才退i出了自我厌恶的状态，目光懒散地看着琳：“托你们的福，这里最后几个还有意识的人，也一个个都昏迷过去了，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很容易和皇帝进行报告嘛。顶多，为了保险起见，我稍稍更改一下这里的所有人的记忆。让它更符合我的期待和要求就是了。”

琳眨了眨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过来——果然。这个人，和印象里的那只老狐狸，根本是同一个人嘛！

一样的不靠谱！只不过，在这个时代，需要遭受斯卡萨的消极怠工的态度所折磨的人，是当今的皇帝吧？按照琳对斯卡萨的了解，能让她这么一副态度，很可能就是在位的皇帝。让她相当不满意了。

别人家都是在皇帝手下打工的，可是这位“老员工”可牛气了，某种意义上，她可是掌握着帝国这个“公司”的现今最大的的股权的大股东啊！

不过，这个时代，似乎是因为帝国的老本还是相当足，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所以她虽然不怎么满意，但是也没打算阻止现今皇帝的一些疯狂举动？还是说，她乐于看到雄心勃勃的小皇帝再过不久。被精灵们拿起鞋帮子抽脸吗？

“这个……这么欺上瞒下，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真要是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都上报上去。那才是大麻烦呢。”

&nbno在旁边，斯卡萨看起来也放松了不少，基本上过了一会儿，就再也看不出之前那副被处处压着的窘迫模样了。

“如果现如今的皇帝大人呦，当真是个明白人，就不会抱着不切实际的妄想，去对精灵族下手了……脑子不怎么好使，野心还非常大；野心大也就算了，性格还有些阴暗。老喜欢在暗地里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真要是告诉了他，以那家伙的性子。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得让他身边的那些个小丑知道了。”

“……告诉我这种信息。你是抱着何种想法？”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可是，你不也没有对我报以戒备之心？”斯卡萨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我明白的，和那离开的三个人不一样，四个人之中，只有你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而已。最重要的是，你还是一个没有背负着地域、国家、实力等一系列的包袱，可以单纯以人类的身份交谈的对象。既然这样，我告诉你一些理应‘不该告诉旁人’的信息又如何？有的人会害怕，自己是不是即将遭遇到灭口的行径，可你不像是害怕这些的人，对吧？”

“以前我还能说自己是半个人类，不过现在嘛……”

琳摇了摇头，深感现如今的自己，似乎已经离“人类”的定义越来越远了。

“我不也是一样吗？在这个世界上，在我之前，可是没有像我这样活得这么持久的老不死的……但是便是要自认自己是人类，那又如何？反正嚷嚷着自己不想要再当人类的家伙，从来不缺，比比皆是，我这样做，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嘛~”

说到这里，斯卡萨的脸色不由地有些阴暗——她想起了现今坐在帝国的王座之上的那个人了。尽管掩饰的很好，可是如何又能够瞒得过斯卡萨的这双毒辣的眼睛？这一次她出行之前，便有所发现，帝国的小皇帝，身上的气息，有些微微不对劲了。

连尼娅等人都没有察觉到赛蕾娜的异样，可是却让斯卡萨这个“外人”发现了端倪，可想而知，某些人的微末技俩，想要在斯卡萨的面前隐蔽行踪，还是相当天真的。

“嘛，之所以和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倒也不是想要套你的话——本能告诉我，尽量不要去深究你的来历，尽管我真的很好奇。”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不不不，还是算了吧。”面对着琳大大方方的态度，斯卡萨倒是先认了怂，“身为一名施法者，最重要的不是其他，不就是要懂得知分寸，见好就收吗？当你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我的直觉已经是全功率地在发出警报了……所以说，还会是请务必饶了我吧。即使你真的打算说出来，我也会坚决堵住耳朵的呦？”

斯卡萨最为自信的不是其他的，就是自己比起很多的同僚，都要更加理智，更加谨慎。正因为如此。当初和他同时代的很多天才，尽管也获得了同等的名声，但是最后。活到这个时代的，就只有她一个了。

在另外一个次元。有个论调，叫做“法爷最强论”。

然而，在这个论调的另一面，还有一个说法，叫做“法爷作死论”……但凡是厉害的法爷，很大程度上，都患有深入膏肓的作死症，往往已经达到了巅峰。最后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奇葩的理由而陨落了——大凡这类情况，源头都是自己作死……

在这个世界，法师在通往巅峰之境的道路上，遇到的阻力，要比起战士一类的职业少去很多。再加上魔法师这个行业的入门门槛比较高，因此，很多法师往往认为，自己的这个职业，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本身便是非常人才能涉足的职业领域，而成长的过程中又比起其他职业的人要轻松优越地多。很多的法师，往往都带上了高人一等的心态。或许有些法师本身并不是狂妄的性格的，然而在潜意识中。也多多少少会带有些许的傲慢。

这种心态，看上去的确是有着不小的危害，然而经过了各种各样呃经历之后，斯卡萨才明白，它危害最大的时候，恰恰是在法师们踏足巅峰之境之后……

这就像是一杯水，已经快要盛满，变得非常容易就会晃撒出来。而法师们，大部分的人。比起战士等系别的强者，在心境上。通常缺失那一份坚韧和冷静。

法师们很容易陷入到狂热的状态之中。

这个情况，往往不会因为力量境界的提升而发生变化——倒不如说。越是强大的法师，发起病来，就越是严重。

从折腾起陌生人开始，再到折腾起自己人，最后延伸到自己身上，直至把自己给折腾死才算是罢休……类似的情况，斯卡萨也是看到过不止一次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尝试着建立起一个有组织有系统的法师们的协会。

其实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已经和他的好基友，帝国的开国皇帝说过了——否则，这么一个有着极大的力量的组织，如何能够越来越庞大？斯卡萨最初的想法，便不是要要成立一个可以操控国家，乃至于影响世界的组织，也不是要拉帮结派，将法师们的力量聚集到一起，成为自己的后备力量……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只是为法师们提供一个能够更好的交流，更好地研究，以及……更好地发泄的场所。

说到底，灵魂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斯卡萨，很清楚，一个人若是一直宅在家里，养成孤僻偏执的性格的概率，是非常大的。而这些，正是当初法师们的通病——简而言之就是一堆死宅……这个问题，直到很久以后，也没有发生质的改变。

当然了，如果把那些学了魔法就是为了打架，乃至就学习了一打进攻性的魔法就觉得已经出师的速成魔法师，也归类到其中的话，那魔法师们的脱宅率倒是能被大大拔高呢……、

阴郁死宅想要变得活泼开朗起来，有什么办法吗？

——当然是去找哥哥进行人生相谈啦！（划掉）

——当然是要进行宅友线下交流会嘛！

只要勤于交流，在现实世界拓宽人际关系，堕天圣黑猫也是可以退（进）化成五更琉璃的！

事实证明，斯卡萨的这一招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死宅一个人，往往会被人当做是潜在的犯罪者，然而当年死宅成群组队之后，人们的感官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嗯，虽然被当成逗比未必有多好，但是相比起被人戳脊梁骨，这样的目光，怎么想都是和善多了。

当斯卡萨发现，为了能够在交流演变成争执，争执演变成扭打的过程中，占到上风，已经开始有协会成员尝试着练习空手格斗术了（因为协会禁止魔法私斗），便知道，这项措施是有效的——这些法师，已经开始尝试着去迎合周围的环境，主动从自身身上做出改变了。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改变。

虽说，有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副作用——好像随着协会的建立时间的日益增长，成员们的光棍率，也在逐步增长着？然而。这个本质上也是一个挺严重的问题，却因为领导者和创始人，本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光棍不说。至今还保留着童贞……在这种影响相当“恶劣”的榜样的带领下，大家很自觉地无视掉了这个问题。

——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法师。也是个光棍嘛！我不急着娶老婆，这有什么不对！

这是某个年轻好学上进的贵族魔法师，在家族中人要求他成家立业的呼声，逐渐影响到了他对魔法的探求生活之后，向着急着抱孙子的父母吼出来的话语。

然后，他口中的“不急着娶老婆”，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变成“是时候娶老婆了”……直到此人衰老离世的最后。依然是童贞一名。幸好，他的父母好歹也不止他这一根独苗，要不然，传宗接代就真的要成大问题了。

同样的情况，在很多贵族的家里都上演了——毕竟，在早期，学习魔法是个相当烧钱的出路嘛，一般人还真养不起这么一群大老爷……这直接导致了，法师协会在那些贵族的心目中，无异于一张血盆大口。

——据说进去了的男人。之后都打光棍了！

没有将他们当成是基佬，还是因为魔法师这个行业相当高大上，一般人不谈。就算是有些身份的贵族，也不敢乱嚼舌根的。

一时间，法师协会的处境是相当尴尬的。因为很少有贵族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联系着传宗接代的关键的重要人物，会踏上这么一条不归路。还算好，有心耐得住枯燥和寂寞的研究生活，达到一定的高度，能够接到协会的邀请书的，毕竟是少数。要不然，协会的名声恐怕会更加尴尬。

虽说后来。那些当初哭诉自己家的悲惨遭遇的小贵族，都因为抱上了大腿而兴奋不已就是了——要说协会的法师。和其他地方的有什么不同呢？很简单，在其他地方，你招惹了一名法师，结下仇恨，那只是和一个人……然而，若是触犯了一名协会的法师，那就不是一个人，而是扎堆的一群人了！

一起蹲过牢、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这三者是i传统的最铁三种关系，是否属实尚且需要考证，但是对于魔法师们而言，互相拿着卷轴、硬皮书乃至于镇纸糊脸的同行，那关系可是铁了去了！

据说，平时争执地越厉害的两个法师，其实私下关系越好……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不过经过了大量的实例验证，这一点在协会之中是通用的。

能够被协会招收，证明在人品等方面都没有什么问题，一般情况下，和他们结下梁子的，很少会是什么正面的角色。毕竟要说是误会的话，在协会里熏陶了那么久的一群童贞，对人的态度不说友好，但是至少是不会多么鲁莽的。

反正很少会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人品和事迹，要真的不是什么好鸟，直接怼过去就是了！

我们法师协会就是这么莽！

斯卡萨经营了协会这么久，即使不怎么和下边的那些人接触，平时也难免会被动地接受到下方的吵骂声和打砸声——然而，这些法师们自己没有自觉的，他们的言行，在自己人看来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对于那些不是这个圈子的外人，就有些呛了。

这点，自认为要比协会之中大多数人都要理智得多的斯卡萨，很清楚。

就像是帝国的皇帝——其实是不喜欢他们这些协会的法师的。

否则，也不会后来自行组建起来宫廷法师的系统了嘛。说白了，虽然早些年学习魔法的，大多数都是些贵族子弟，很少有普通人家的学生有这个待遇，但是贵族子弟也是有各种各样的性格的。

那些最初投身于协会的那些，无疑，就是认为探求魔法，比起功名更加有趣，对自己更有吸引力的。

原本就对于功名利禄兴趣缺乏的人，在协会这个大染缸里漂上些许个年份，自然就更加不把那些东西当回事了——就算不会去继承家业，都要比老头子牛逼哄哄了，某种意义上，社会身份只高不低了不是吗？况且。他们的性格方面，多多少少也是比较偏执认死理的，哪怕是在同行的互相交流之中有所改变。一些原则性的东西，可不是说改就改的。

所以出去交流很容易就得罪人……

这群二愣子发起疯来。可是很少会顾忌对方的身份的——所以有那么几次，某代的小皇帝就被呛的不轻……最后下定了要组建属于自己控制的宫廷法师的决心。

斯卡萨对于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在意的。

反正他本来就没有要让法师协会控制帝国运行的野心。皇帝乐于这么干，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身边有这么一群非但不能为己所用，反而还要让自己担惊受怕的疯子在，换谁也不安心。

反正这个世界上，也不乏喜欢功名的人嘛！就算是法师，也是有各色各样的人的。斯卡萨倒也不能对此多做干涉。

仔细想想，其实后来愈演愈烈的法师“速成化”的根源，其实就是在这里吧？作为一名统治者，招聘法师人员的时候，优先考量的，一般不会是研究能力和钻研精神，而是可以迅速投入到战斗之中的实战能力。正是因为这一点，“投其所好”的一些法师，最后有不少都获得了非同凡响的地位和名声……而这也刺激了很大一部分并不是那么乐意在法师塔里呆一辈子的魔法师。

既然看起来武斗派更加有前途，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呆在科研派里吊死呢？

所谓上行下效——原本也不乏有贵族有这样的心思。但就是害怕被皇帝老儿揪着辫子干，所以只敢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学魔法，而不敢堂而皇之地引外援。现在。连皇帝都这么干了，那自己等人，也就名正言顺了嘛！

了不起……我们不找最牛逼的那一群好了嘛！把标准放低一整个档次，也免得哪天冒犯了皇帝的敏感心思。

于是，有这么一个论调，就悄然地盛行开来了……

学魔法就有出路！

学魔法学到可以搓高级魔法，就能够成为贵族家族的客卿！

要是能够学到可以手搓毁灭一个城市的禁咒，就算是皇帝也会上门找你，雇用你啊！那个身份还是和平常人不一样的强者优待！

那还等什么呀？赶紧去学啊！光宗耀祖就看这一着啦！

经过了数百年的改变。到了琳的那个时代，魔法师已经成了一个烂大街的职业了——很多魔法师终其一生。其实也就能够艰难地搓个高级的魔法而已。这点成就在协会法师们的眼里，其实压根就不算什么。然而，却能够在一个大贵族家里，得到一个非常丰厚的待遇，甚至成为身份超然的客卿也不稀奇。

这样的诱惑在前，那些平民的学生，会有多少，还愿意去学习那些“传统”的落后的学派？毕竟长在落后的阶层环境的他们，其实也更加愿意学习那些可以显著增强自身的本领呀！

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协会法师们的生存环境，在未来越来越差，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即使是贵族子弟，不算他们本人的想法，他们的家人，肯定也是希望学习魔法，能够更好地帮助到家里吧？那为什么还要花费大工夫在传统学派上？有空琢磨这些，还不如学些一技之长伴身呢！

斯卡萨现在也隐隐有些意识到这个趋势了——这种感觉，和他很久以前看过的而一些里的情况，不是很像吗？斯卡萨虽然作为一名再传统不过的法师，但是意外得对于这种情况，也是有些小小的期待的。

因为很好玩。

他是这么和协会之中的一些忧心忡忡的人说的——然后，这个说法，得到了理解。随后，大家也就不再深究这个看起来有些不安的事实了。

——因为好像很好玩嘛！

大家都那么急功近利，倒不是显得自己愈发高大上了？反正真要打起来，他们很有自信，绝对不会在魔法水平上落后这些偏科的蠢货的！更何况，随着大家的经验的增强，格斗术的心得也是越来越多，打起来各方面都是协会法师占优啊！

要不是因为打起来实在不是很优雅很美观，某几位经验特别老到的大师，直接转职成“奥法拳师”上去揍人，也不是不行的……

协会法师们自然不急。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保持着自身的传统而没有改变，然而，愿意像他们这样的，毕竟是少数。

以功利心作为基础的组织和体系，可是很容易就遭到腐化和堕落的。

很久没出来管事的斯卡萨，这一次，因为帝国的新一任的小皇帝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夸张和过分，竟然要对精灵族发动战争，这才好不容易从自宅中溜达了出来，打算好好给小皇帝上一堂课。

然而，当他来到了皇帝的宫殿的时候，他却意识到，那个所谓的宫廷法师团，似乎，有一种让他非常熟悉的难闻的气息呀。

——黑魔法、死灵法术……

本身没有大错的法术流派，最后都是因为后继者的自甘堕落，而使得魔法本身也沾染上了恶名。斯卡萨在那几个宫廷法师的身上，并没有找到最初那些黑魔法和死灵法术的使用者的高洁的气息，相反，那正是再平常不过，再符合常人的印象不过的味道了。

发生了什么，斯卡萨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深究了——他知道，就足够了。

“小小姐，你要不要来我们法师协会，挂个名呢？像你这样的法师，我有信心，能够得到那群笨蛋的认可的哦？”

“……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琳很是“警惕”地看着斯卡萨：“我记得，你们的协会似乎都是一群光棍吧？邀请我这个少女去那里……有什么企图吗？”

“……”

斯卡萨再度受到了成吨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