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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未招把朱川壕被日军抓获受尽酷刑失去男根的事,还有沈世昕和朱川壕所定下的赎罪约定的事向方绒花简单的讲了一下。并且对她的安危作出了保证,方绒花这才答应刘未招暂且放弃杀婴念头,和刘未招先回山下屯再做打算。
其实方绒花的担心有些多余,实际上朱川壕对她并没有印象。坏事做的多了,确实不记得桩桩件件。而且每次作完一件案子都要顺手牵些银两财务,既保障了自己的享乐生活,还可以散些给穷苦人,等于劫富济贫也落个心安。
人的贪念是会不断增长的,再有些案件中有时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钱财。为了能到上好的饭馆美美吃上一顿。再者被害人的面孔一般只开头看上一眼,甚至有时因为醉意,或者因为羞辱富户的男主人等因素,他都没有心思或者清醒的目光去记住每一个他所迫害的人。总之,每一次作案,侮辱权贵淫辱女色顺手取财,再加上馋嘴骗吃骗喝,他都十分忙碌。
暂时来说方绒花放弃了对婴儿的念头,刘未招不知道是该松下心还是依旧保持紧张。那是仇人遗子,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再有心思去考虑这个孩子的安全。再回头望时战场已经向北推出了很远,已经看不到人影。要先和许望等会合再一同返回山下屯,这是他的任务,他要确保那些散兵游勇不在对附近村落构成威胁。
再这一次刘未招下意识在思想上出现了麻痹,是他不想承认的复仇心里。他让方绒花带孩子先返回,土生家山下屯都可以。只是事先讲妥,但真正难保方绒花不遗弃孩子或者对孩子有其他不测。好在张翔带人赶来接应,派了几个人护送方绒花,刘未招故意的大意没有得逞。
听枪声判断应该很快就能捻上,虽然枪声已经不是很密集,但是比起刚才却是很集中。
许望一方和日军的伤亡都很大,尤其魏图容率领的溃军,没有负伤的已经挑不出多少,连伤带乏活着的加一块也就剩下十多人。日军就是再勇猛,毕竟也是被合围。
但是三神部队的速度却是其他常规部队所不及,魏图容带领人终于抓到了筹码。凤巧始终担心许望是否能顺利脱困,掩护着苗玉凤等战友,一直到冲上来的鬼子离的很近,才引逗着鬼子向后撤。除了速度这些日军还有隐蔽,凤巧并没有发现已经被鬼子包抄。就要退到练马场靠东北当初沈思学率领人马和井上部队正面阵地战时的废弃工事,凤巧终于被两面夹击的鬼子生擒。甚至连她想自杀的机会都没有。落在日本人手里的女人,都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凤巧拼命反抗,却还是抵不过这些亡命徒,被两个日军死死的将双臂反扭在后。
当刘未招和张翔赶到的时候,许望苗玉凤已经带人将剩余日军围住。看到更多的人马到来,魏图容近乎癫狂一般,他知道想脱身不易。
日军将凤巧扭到了沈思学曾经搭建的假炮楼上,乱石堆砌的一个高台,所处的位置也是个小高坡。这是这些溃军最后的抗争,按照魏图容的话说凤巧就是他们的筹码。
魏图容也登上高台,用枪指着凤巧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大喊“民义军的兄弟们,你们看看,你们的人在我手上,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保证她没事。”
在当初遗弃的壕沟里,小土坡后,潜伏的众民义军等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许望,刚才鼓动溃军向凤巧方向追赶根本没有考虑后果。当下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才清醒意识到凤巧在他心里的位置远比他想的要重要的多。
“魏疯狗,你不要乱来。”说着许望就要往前冲,还是追过来的刘未招一把拽住他说,“许望兄弟,不要冲动。”接着刘未招也冒出了头大喊“魏疯狗,别冲动,你可知道在星阳的汉奸都没有好下场。”
见到两个冒头的是许望和刘未招,魏图容终于哭了出来,就是这两个人,太奸诈狡猾,使自己连番上当,他哭着骂道“娘的,就你们两个,从足里屯一直骗到这里,不是村民吗,不是日皇远房吗,我知道,今天我不得好死,但是我要先拉她垫背。”
魏图容说着用枪就指着凤巧的头,手不住的颤抖。他早就听说过汪本宗和施楚生的下场,和凤巧的心里一样,都知道落在对方手里没有好结果。
“别别别,”许望急了,双臂张开举过头顶站出身说“魏疯狗,你可千万不要乱来,要是敢伤她半根毫毛,我和你没完。”
“三望哥,不要出来,快开枪。不要管我。”凤巧拼命的挣扎。
在这个节骨眼上,双方都知道,什么威胁哄骗都不管用。
魏图容连忙枪指许望“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打死她。少来哄骗,你个假鬼子。”
看来鬼子一词是通用咒骂语,一时不择言,魏图容用了老百姓的方式形容许望。好在日军就算听懂,也没心思计较。
张翔用狙击枪瞄准,可是癫狂的魏图容根本就不好好站着,激动忙乱的乱晃。
“魏疯狗,你不就是想要逃命吗,你把她放了,我们放你走。”刘未招张口就来,是无奈,也是心计。
“骗狗呀你,信你们我是狗养的,”魏图容虽然癫狂脑子还算好使。“你先让路,我们逃出去后一定放了她。”
“三望哥,别相信他,落在他们手里不会有好的,记得给许家庄保命留后。”凤巧急了“开枪打我。”
这是一场根本无法达成的谈判,虽然彼此打交道没有几回,但是生逢乱世谁还没点心眼。谁都明白对方的聪明和奸诈。魏图容不会相信许望刘未招,同样,对方也知道魏图容会耍赖。
听到凤巧的话,许望很是感动,在这时刻这丫头居然还想着许家庄的后继,“魏疯狗,你不要乱来,抓个丫头算什么本事,我来,你把他放了。”
“想什么呐,老子不会上当,不过你到是提醒了我,”魏图容用枪指点着许望刘未招“你俩太坏事,你们俩给我打断自己一条腿,然后把枪扔了。”
“三望哥,别听他的,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凤巧挣扎的更厉害了。
“**的给老子闭嘴。”魏图容回枪照着凤巧楼动扳机,一枪从左肩打进,穿出了个洞,子弹从正面向右前方飞出。
这一枪吓到了许多人,许望刘未招立刻惊呆了。这魏图容果然是条疯狗,仗着对手珍惜战友,敢说敢做。连身后扭着凤巧的两个日军都有些惊呆,虽然他们无视中国人生命,但是凤巧是他们脱身的筹码。
而凤巧,尖叫了一声向下瘫去,脑子却反到越发清醒。她知道自己这次很难幸免于难,决不能做日军的俘虏,那后果她不敢想。
“照我说的做,要不我再给她穿个窟窿。”魏图容枪顶到了凤巧头上。
“别,别乱来,”许望看看刘未招,谁都没有办法,只能先照做,二人慢慢的将枪挪近自己的大腿。
“三望哥,不要呀,”凤巧心里一急,猛的一站身,拼力向前跨了一步。本就在高台边缘,也是处在高坡,两人多高,下边都是乱石。这一跨让身后扭着她的两个日军一点防备都没有,本来凤巧挨了一枪后两个日军力气就用的小多了,被凤巧往前一带,再临时加力已经来不及,一个日军一手攥空没有拽住,另一个日军抓的到紧,但是凤巧力量虽然抵不过日军,但是这次加上身体重量,抓紧的日军一下被拽跪倒在高台边险些没掉下去。
凤巧,就那样反背着胳膊从高台摔了下去,宁可是死,也不能做日军的俘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简直是恶梦。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许望的许家庄。
“凤妹子,”许望大叫一声。
魏图容反应还挺快,见没了筹码,抬手向许望刘未招就要开枪,那距离非常有威胁。
“砰”的一声,魏图容晃晃身子,侧歪了一下,向台下栽去。赶到的沈嘉国从鬼子背后很近的距离,用长枪瞄准打中了魏图容的后心。
高台处的鬼子们立刻卧倒掩蔽作垂死挣扎。只能是垂死挣扎,人数相差悬殊,而且是从四面围打。沈嘉国,许望刘未招,张翔,苗玉凤,到处都是民义军的人。
许望更是勇猛,冒着弹雨硬往前冲。凤妹子是为了他不受威胁,是为了他保命留后。许望已经顾及不了许多。
刘未招喊了声冲,也带着人一起冲向高台。有冲锋的,有阻击的,短暂交锋之后,十多个日军全部被歼灭。
许望抱起了昏厥的凤巧,她的头部撞到了石头,“凤妹子,你醒醒,你醒醒呀。”
众人也都围了过来,在不住的摇晃下,凤巧睁开了眼睛“三望哥,你不能死,你是许家庄的番号。”
这个傻丫头,许望激动的笑着留下了眼泪。
受伤昏迷的还有苑英红,被沈嘉国藏在一处秫秸垛。众人将两位巾帼女将抬回到山下屯。汕本从恶和民义军的二度交锋已经大范围基本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