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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还我儿子”未及走到面前,破烂妻大喊了一声。
这一嗓子不管声音大不大,反正是非常的坚定有力,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这是那个镇外那个穷的掉渣的破烂家的女人吗,怎么好这样大声吆喝这一方恶少,那宫少哪里是好惹的主,这几条街上谁没受过他的欺负,仗着家里有财有势欺行压户强买强卖肆意打人坏事做尽。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说白了就是他用钱养的打手,一个破烂家的主妇,这不是找倒霉吗。
路过的,摆摊的,开店的都不由得为破烂妻捏了把汗。
不光他们,这一嗓子还惊到了一个人,在茶楼上喝早茶的隅中寿生。隅中昨夜在兵营外等了许久不见乌斑出来,里边的状况搞不清楚,更没有见到朱川壕的影子,吓的他一直未敢入内。难道一人一狗被**留宿,而且隅中是绝对不相信只有一人一狗。隅中向旁边的人扫听了许多,什么兵营战俘多少,行程如何等等。
被问的人看他面目凄楚十分可怜,也都实言相告,战俘的行程不是秘密,差不多都知道要等吉阳吉安两镇的战俘来会合,再整队东上。
隅中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离开,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不能冒然现身,星阳追杀者除了乌斑外,绝非只有朱川壕一个外人,如果说外人,沈嘉国也算一个,他遇到**应该是十分便利的合到一起。只要有一个追杀者要是发现了自己,不管身在哪里都不安全,包括战俘堆中。不妨先等待吉阳吉安两镇的战俘,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到机会,不行干脆就等他们上路,在镇外路途中在追上自己的同胞加入其中。
想到这,隅中便决定回客店,兵营附近的客店他不敢住,别说住,就是在兵营附近现身都不安全。再者自己在镇口的客店是付了钱的,以后的ri子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难处,钱要省着花,就这样,隅中又回到了镇口的客店。
在哪里都是睡不踏实,不光梦到乌斑的似狼非狗的嚎叫,还梦到它那双闪着磷光的眼睛。而醒着的时候,他总觉得身旁四周到处隐藏着星阳的追杀者。疲惫的隅中早早就起了床,敲开了一家杂货铺的门,买了十个大口罩,拿出一个带上,把其他的放到了行囊里,又照了照镜子,最后还让杂货铺老板拿剪刀在嘴的位置剪了一道口子,隅中的面容如果是不凶起来,样子是十分可怜的,要不怎么自小就把师傅师兄给骗了呐,现在又因为擂台战脸颊多了一横,更加凄楚,看到这样惨的面容谁又可能不帮,店老板依照他的意思下了剪刀。
再照镜子隅中感觉安全多了,也有心情吃饭了,找到家茶楼要了些点心茶汤,刚吃到一半就听到了街上的喊声,隅中扭头瞅去没看见别人,满眼全是朱川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隅中连忙四下里仔细的寻望,没看到乌斑的影子,也不见有别的熟人,那朱川壕也并未注意自己方向,才终于稳住了神。好你个金面飞贼,吃个早点也不让消停,太欺负人了,看来要给你点颜se。隅中寿生下了茶楼,找朱川壕后身方位,拉开距离选了一家店铺前的门墩,摸摸腰里的王八盒子。看样子这飞贼是滩上事了,如果有机会,一定趁乱给你一黑枪,借着乱再脱身。拿定了主义,隅中站到了门墩上。
“呦,我当是谁,破烂家的疯婆,”宫少左右看了看自己的狐朋和家丁,又瞪了一眼破烂妻说“你活腻味了,找死不成,上我这来要儿子,这些人都是你大爷,哪来得儿子”身旁的家丁和狐朋听了不住的得意的笑。
“破烂妻呀,你糊涂了,怎么好惹她,真疯了不成”旁边有人在劝,不少百姓围了过来。
“你闹市行凶,前些ri捅了我家长生两刀,至今他还住在医院里,你得赔住院钱”破烂妻不甘示弱理直气壮。
“笑话,打架而已,全凭本事,你家小破烂不禁打怨的着我吗,上我这来撒泼,我看你也别叫破烂妻了,泼妇这名字就是给你起的”
破烂妻气的有些哆嗦,石头土蛋连忙上前理论“宫少,你别猖狂,你爹勾结ri本人干伤天害理的事,很快就会大白天下,你家没几天好ri子了”
“哪来的崽子,胡说什么”宫少辨认了一下“呦呵,瞧瞧,原来是破杂院的叫花乞丐,以为换了身衣服我就认不处你们了,年轻力搏儿好吃懒做专门行乞,还在这里搬弄是非,可真会凑,破烂对乞丐,怎么着你们想讹钱怎么地,找打呐吧”
“好,你们当街行凶暂且不说”破烂妻拉住石头土蛋“你手里的金面,是我们的,还给我们。”
“这是当品。你们想要,拿银子来”宫少举着金面不住的摇晃。
王破烂也走到近前“恶少,你别太猖狂了,我儿子命可以不要,这金面乃是恩人所用,你不能拿走。”
当铺老板跑了过来“宫少呀,宫爷爷,快把金面还给我吧,人家来赎当来了。”朱川壕身上有枪,老板生怕不好收场。
宫少看了看破烂等人身后,接着扒拉开破烂叫花走到朱川壕面前“哎呀呀呀,瞧这张脸,这还要得吗,今天这是怎么了,破烂乞丐叫花,还有个面瘫残废,大聚会呀。”宫少得意的看着手里的金面“这金面是你的,你有脸要吗你,还给你是遭劫,我这才叫物近其缘,哎,哎,好啊,你敢抢,我的金面”
说话间朱川壕一把抢了过来,手法快的象变魔术“物近其心,你虽然长着人的模样,虽然家里有财有势,但是你的心肠黑了,他们这些破烂也好叫花乞丐也好,他们心地善良,比起你这痞恶jian徒,要高贵的多”
“说的好”围观的百姓不知谁赞了一声,“这恶少专门欺负善良,坏事做尽,他才最下流”“就是”百姓们议论纷纷。
“好呀,你们这是要造反呀”宫少一挥手,再想说话就说不出了,朱川壕一把托住了他的下巴,宫少连忙用手去刀,没有抓到,再想说下巴又被托举,边后退边双手乱刀,直退了五六步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宫少的狐朋狗友,还有手下家丁连忙向朱川壕冲了过来。朱川壕不慌不忙,双臂一振左挡右揽,双腿左踢右踹,宫少一伙人象被编排了一样,齐刷刷的往后只有挨打倒退的份,没有一个人能过到朱川壕背后。
而宫少,再说不出话不是因为下巴被托,而是挨了耳光,一张嘴一个一张嘴一个忙的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痞恶和善良人相比较,他们有大把时间去祸害老实人的正常生活,他们会聚众欺少,再有就是他们敢下重手黑手而已。但若真的论起功夫打斗,他们甚至不如破烂乞丐这些劳动人抗揍。
围观的百姓看的这个解气呀,纷纷鼓掌叫好。只有一个人看着老大不满意,那就是隅中寿生,好你个金面贼,害的我有组织不能回有部队不能找,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飘着,你却在这里风光充好汉,我让你风光,我今天要给你来个风光大葬。
想到这,气不过的隅中把手伸进怀里,向下摸到了腰间的王八盒子,慢慢的握到手里接着往上把枪口挪在了胸口腋下位置,分开阻挡往前凑了凑,隔着衣服的枪口对准了朱川壕。
宫少连连挨打后退,因为只是耳光而肢体没有受到大的撞击,左右摇摆着退的步伐并不大,最后干脆自己主动一转身一个嘴啃泥狗窜出去,总算是拜托了耳光,紧接着狐朋家丁也跟着倒在了他的身旁,宫少转过身,掏出匕首比划了一下,脸火辣辣的疼,他把匕首扔在地上,对着身旁的家丁说,“去,你去,把他给我杀了,你们都去”宫少双手乱挥。
家丁硬着头皮捡起匕首向朱川壕冲去。这时一声粗闷的叫声“呜汪汪汪”,乌斑挤出围观的百姓窜到朱川壕身旁,接着纵身一跃向拿着匕首的家丁扑了上去。家丁被扑倒在地,匕首松脱在空,朱川壕一个鹞子翻身从乌斑背上滚过从空中抓住匕首稳稳的站住。乌斑又折回头将倒地的家丁喉咙卡在嘴里一动不动,家丁脖子被卡吓的呜哩哇啦大叫着不敢动会。
隅中寿生吓出一身冷汗,竟然这乌斑从自己身边跃过,还好没有开枪,早就猜到这一人一狗不会分开。
原来乌斑躲在兵营楼内无人打搅有些寂寞,没多久就睡着了,直到天快亮才醒,连忙贴墙根溜边下楼,好在楼的正门敞开,它偷偷跑到兵营大门一侧,溜着墙边小跑着从岗哨身后跑了出去。岗哨扭头看了一眼,还真能呆,居然过了一宿,接着扭过脸去不再理会。
兵营内情况复杂,要赶紧报告,乌斑一直沿着来路往镇外跑,刚好路过当铺看了满眼,毫不犹豫赶快投入战斗,只是见不到一个鬼子装,算了,先制住再说。
宫少看着用嘴封住家丁喉咙的乌斑,眼睛吓的呆圆,这要是一用劲,骨断筋折呀“破烂,好啊你找帮手,你等着瞧,”接着宫少又抬头看看朱川壕“你到底是谁”
“金面的主人”朱川壕慢慢带上金面,转过身,半边金灿灿的脸非常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