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忠诚的乌斑(1 / 1)

英雄狗 莋夢傢 1564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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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遇到白事坊直接订了棺木,为了避免刘香太伤心,朱川壕是先走过一点,让刘香稍等片刻,接着到坊里迅速订购,棺木白布蜡烛牌位等要了全套,还叫上了两个伙计。

动作有够快,心也够细,朱川壕全然忘记了伤痛,天晓得是什么给了他动力,刘香与他并无仇怨,根本就是素不相识的陌路。

虽然在行走,虽然保持着清醒,但刘香却一直以为一切都很恍惚,好像自己还在昏迷一般,许多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她没有办法能够一下子接受,她幻想着回到家门,能看到一直等在那里的爷爷,焦急,又恐惧。

现实就是现实,不管世人愿不愿意接受。刘香推开冰冷的门,就感觉到自己的家已经变的寒冷,迫不及待的跑进房间,爷爷的躯体就躺在地上,她过去拼命的摇晃,大声的呼喊,老人再也无法回答她的声音。

刘香的泪,止不住的流,从十三岁开始一直就是爷俩相依为命,没有了母亲,失去了父亲的音讯,一直就是爷爷拖着虚弱的病体照顾她,让她感受了父亲的爱和母亲的呵护。虽然有病,但几乎从未倒下,不知到是坚持还是固执,一直努力撑着两口人的冷清之家。虽然这家境就象爷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比一天比一天清贫,除了爷爷的爱也正是这家境和身体,使刘香一天比一天努力工作,她有责任要照顾爷爷,她也一天比一天有能力照顾,却在爷爷刚六十多岁的时候,刘香永远失去了尽尽孝道的机会。

还好有乌斑在,朱川壕安慰了刘香几句,把认由摆布的姑娘搀进里间,让乌斑也坐在女子身边,这样她可以抱着乌斑继续伤心。

一瘸一拐的朱川壕和两个伙计拉白纱部灵房,供位燃香,将老人装棺摆好,才打发伙计离开,并且嘱托了明日下葬事宜。

一些被刘家举动惊扰的四邻,也前来查看,都感到无比的意外,只能是好心安慰。再四下转消息,来祭奠的人络绎不绝直折腾到深夜,当然,所有人也都纳闷刘家怎么一下多了一个瘸子和一条猛犬,事在不快中也不好多问。

刘香家地方不大,小院,房子是里外套间,平时爷爷住在外间,刘香里间,现在外间作了灵堂,女儿家的闺房是不能去的。朱川壕能享得了福也能受得了苦,就在院子的角落,席地打坐靠着院墙闭目休息。只能半打坐,一条伤腿怎么放都不对劲。不过是太疲惫了,拖着伤腿跑前跑后的,脑袋一贴墙就进入了梦乡。乌斑也睡在了旁边。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别离了最后来慰问的街坊,刘香也在灵案前睡着了。院门和屋门都忘却了关,万幸的是并没有发生意外,其实就是真的有状况,乌斑也会及时醒来。

毕竟刘香只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她能熬过突如其来出现在她面前的各种的病人,甚至有些战场上下来的血肉模糊的伤兵,但是对于突然强加给她的失去至亲的打击,她在也无法坚强,疲惫的伤心的无意间就睡了下来,或者可以说一直就不够清醒,她的心情,认现实宰割。

直到一股寒意袭来,风吹的有点冷,空气中带有潮湿的味道。刘香看了一眼屋外,雾一般朦胧的下着毛毛细雨。居然连门都没有关,刘香紧了紧衣衫,蹒跚的走到院子将门拴上,再回头,自己的家中为何多了留宿客。

乌斑已经醒来,在朱川壕身边打着半圆还不住的蹭来蹭去,不住的咕噜咕噜发出声音。喂,你醒醒,下雨了,你是知道狗的忠诚的,主人不避雨我也逃避,醒醒,我们都找个地方再睡好不好。

终于屡清了头绪,在院子角落的正是自己的恩人,他应该腿上有伤,不可以被雨淋。刘香上前想去叫醒,扒拉了两下没有反应,再摸摸脑门,好烫,在发烧。

必须把他拖拽到屋里,刘香本没那么大力气,完全仰仗乌斑。外间没有可睡的地方,爷爷的床已经拆掉,床板闲置在里间地上。把朱川壕拖上去盖好被子,刘香又给他打了退烧针,西药很贵的,邻里们很多人都相信这个善良倔强的小姑娘,有些头痛脑热去不起医院的都会找刘香看,在手头宽裕时也放些钱在她家,刘香的小药箱,几乎就是左邻右舍这一片区域的卫生所。

揭开朱川壕遮住面部的布,刘香又看到了那残缺的脸,在下午的时候有过一眼印象,但很快就模糊了,她的举止和这张脸很不配套。怎么会让人联想到救人的英雄或者大侠,刘香搞不明白。

显然从乌斑的注视中刘香觉察到了这只狗有些不高兴,它应该不愿意看到主人的脸暴露,刘香继续擦拭着,并不是惧怕乌斑,是尊重这只狗的感受,其实要从心底里说来,乌斑的样子虽然彪悍,但它只是一只狗,而且刘香有充分的自信,这只狗作不出任何伤害良善的举动,从它支在那里认由自己哭泣时刘香就可以感觉到,它全然就象自己养的宠物。

作好了护理,刘香回外间守灵,爬在灵前的凳子上,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念叨着爷爷的名字,希望恍惚中再见到。

第二天一早,百通镇西区象炸了锅一样,人们都在纷纷议论,一条狗抓捕了两名劫匪,原来欺行霸市的地痞蚂蝗还干着绑票的勾当。

按照那条狗押送劫匪同伙时交上的供状,守城官兵联系警察局到镇西破庙找到了马一里本人和其他两名同伙的尸体,树林边的死土猪也被发现。绑的是哪一家,供状上没提,两个劫匪死活不说。只知道常在一起的应该只有瘸三在逃,不过有的说看见瘸三再拉黄包车,是否改邪归正也说不定,反正信件和劫匪口供都供认瘸三也在绑票饿徒之内,反正警察局已经贴出告示缉拿。当然在这猛狗的背后还有高手,狗是不会写字的,嗨,总之能押解两名劫匪已属灵犬。听说双吉镇也出现过一人一狗,联合惩治地痞恶霸宫少。

确实,双吉镇的故事也传到了这里,说有个金面侠,好像以前还是个胡作非为的花贼,现在被一条狗教育引导痛改前非,专门帮助良善惩治恶霸,花贼,是不是以前的玉面飞贼。不知道,应该不是吧,玉面飞贼不但菜花,还拈花惹草,据说应该是长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要不怎么偷情相好的事也常做,金面侠应该是金面遮残,残面与金面怎么会有关系。再者金面侠能助破烂家兴旺,不是一直有着侠骨热肠,哪能做事考虑那样周全,应该是长期行善聚集的经验。破烂家好福气,好像一夜暴富,好羡慕一下子人丁兴旺。百通镇的一些乞丐心猿意马,好想有自己的地,有一个家。

隅中寿生听了半天满脑子五味俱全,有话讲三人成虎,隅中这次是真的体味了东方长舌八卦的厉害,一个消息经多人传诵居然能演变好多版本。而且各个传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自己清楚过程,真会被这纷繁杂乱的各种说法带走了味。

再抬头一看,桌对面少了瘸三,扭头四下找了找,同坐吃早点怎么一扭脸就不见了,隅中轻声叫到“瘸三,瘸三”

“别叫别叫,求你了大侠小点声”桌子底下瘸三抱住了隅中的腿,瘸三虽然阴差阳错逃过了和朱川壕乌斑的遭遇,但是落到隅中寿生手里也没落好,瘸腿拉车不说,夜晚住店,隅中躺在床上,瘸三被四马倒躜蹄堵着嘴捆在地上,不一样长的腿并拢着绑有些牵扯肌肉,这一宿根本睡不着。好容易挨到早晨这出来吃早点,酸痛的手腕还没揉复过来,就听到四下议论警察在悬赏缉捕漏网劫犯,吓的立马出溜到桌子底下。

“你怎么跑下边去了”隅中低头询问。

“别低头呀,别人会注意的,这不警察局在通缉吗,大侠救我”好像不对劲,这个大侠,瘸三纳闷的询问“白大侠,这百姓们好像议论有个金面侠,您这怎么白面呀”

“星阳名人数不胜数,我也是其中之一,不信你可以去打听”隅中的话从另一个方向听也不无道理,他确实有名,只不过是恶名。

“白爷呀,我们怎么办呀,警察在通缉,我的同伙死的死抓的抓,您一定要救我呀”瘸三在桌子底下磕头如捣蒜。

确实带着这个歹徒实在不方便,自己已经是兜嘴大口罩十分打眼,再加上个瘸子难免路人会注意。那传闻的猛犬肯定是乌斑无疑,不过再勇猛它也不可能羁押两名歹徒,咬死还说的过去,要说活捉,肯定还有其他追杀者赶到了百通镇。看来此镇不宜久留,隅中于是将瘸三骗到警局附近,然后将他打朦捆上报告了警察,得了赏银准备雇个力搏,回客店拉车立刻逃离百通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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