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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家船只的引航下,两只沙船和一只长风船编队向着郑北城航行。由于海峡内船只众多,编队速度降到4节左右,航行了两个夜晚一个白天,直到第六天,也就是1月26ri的黎明,郑北城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沿岸一路的海滩上都是船厂,正在建造的海船一只挨着一只,尽管船只的大小不同,但船型都是平底的沙船。魏斯特暗暗摇了摇头,郑家造了几百年的船,一直沿用老船型。
驶进港口,郑北城的码头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头。仅从船厂和码头的规模来看,郑家造船和海运方面实力之雄厚,可见一斑。
魏斯特没有跟随郑姨停靠最里面的郑家私人码头,而停泊于靠在外侧的公用泊位。这边宽敞,空闲的泊位较多,方便自己后面的几只船集中停靠,也便于安排被俘的海盗。郑姨差人来说:先回去安排魏斯特等人的食宿,一会再派人来接。
由于郑北城和大陆上的中海城、东海城几乎处于同一纬度,白天的温度大致相同,只是这里空气更湿润,温差更小,典型的海洋xing气候。
靠稳码头,魏斯特就上了岸,在岸上蹦蹦跳跳做着晨练,顺便让航行多天的自己适应一下平稳的地面。有过长时间航行的人适应了船上的摇晃,上了岸,往往会有一阵不适应,俗称“晕地”。这和初次上船的人会晕船是一个道理。
望了望西方,后面几条船还没影子。魏斯特对着船上大喊:“我饿了,该吃早餐了。”
平静的船上立即热闹了起来。牛大红袖指挥几个护卫将桌椅搬到码头上,绿萝香芫端来了热腾腾粥和点心。放下点心,绿萝道:“少爷,外面风大,不如在船舱内用早餐。”
魏斯特摇摇头:“好不容易靠了岸,就在岸上吃吧。”说着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粥,抬起头来:“香芫姐姐又做出新口味的粥了。”
香芫笑道:“是啊,在东海城补给的时候,看到一些我们魏国没有的粮食作物,我特地尝试做了一些新口味的粥和点心,你觉得还行吗?”
“口感很好,唔,再来一碗。”魏斯特看着旁边的洪卫兵道:“咦,你今天怎么站着不动?”
“我长大了,懂规矩了,不能和少爷同桌吃饭。”洪卫兵一边瞄着旁边的人,一边正正经经的回答。
“咦,这是谁教你的啊?”魏斯特奇怪了,这小子只听师父的话,现在师父不在,改听谁的了?
洪卫兵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体不住的扭来扭曲。魏斯特感到有点奇怪,洪卫兵不愿意说,自己也不追问。
吃过早餐,魏斯特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书,牛大过来报告:缴获海盗的财物清点完毕了。金银币一共价值一万三千多金币,其他的金锭银锭首饰珠宝估价大约二万五千至三万金币。魏斯特点点头,扫荡海盗比打仗更来钱。吩咐牛大道:“你用箱子单独装五千金币,我回头要用到。其他的先收起来。”
“是的,少爷。”牛大立即去办理。时间长了,手下的这帮人对魏斯特的命令执行的很坚决,少爷不解释的话,从不问为什么。
面对着大海,喝着茶,晒着太阳真是舒服啊。如果把码头换成沙滩,把木椅换成软软的沙滩椅就更好了。魏斯特望着西方,等着自己的手下,心不在焉的胡乱想着。
背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洪卫兵提醒道:“少爷,有人来了。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是郑姨派来接我们的人吧?”魏斯特头也不回的说道。
雷虎道:“不太像,是一个纨绔带着五六个混混。”
“你去处理一下,这种小事别烦我。”魏斯特难得清净一会,不愿搭理不相干的人。
雷虎迎了上去。挡住了来人,问道:“有何贵干?”
“来人上下打量了雷虎一眼,见是一个壮汉,问道:“这条船你的吗?靠在码头上是要交泊位费的。每天一个金币。”泊位费有的是按船只的大小收取的,比如中海城,是每百吨每天一银币,四五百吨的船每天就是五个银币。虽然这里每天一个金币的费用有点高,但是雷虎没说什么,伸手到怀里掏出一枚金币递了过去。
接过金币,那人笑了笑,又指着维斯特道:“在码头上放了桌椅,还要交码头占用费一个金币。”
雷虎登时就不干了,指着那人道:“你再说一遍!”
魏斯特头也不回的道:“别呱噪了,给他,让他快点走人,不要打搅我的清净。”
雷虎见少爷发话了,只得又掏了一个金币给来人。
来人拿着两枚金币掂了掂道,心想:这帮外地人是个软柿子,领头的还是个孩子,不敲上一把真是亏了自己。便又道:“奉家主命令严查走私,你的船我要上去检查,看看有没有违禁品。”
一心想清静片刻的魏斯特被气乐了:“你居然想检查我的船?既然不想走,就全部留下吧,让你的家主来领人。”
雷虎早就忍不住了,听到少爷发话,伸手将纨绔摔倒在地,一脚踩住。洪卫兵一步跨到椅子后面站定,防止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少爷。站在船舷边看着下面的船员从跳板上呼啦啦下来十几个,将纨绔后面的几个混混围住。
被雷虎踩在脚下的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贼人,瞎了狗眼,敢在我郑家的地盘上闹事?等会我兄弟们过来,定要你们好看。现在放开爷爷我,赔上几百个金币,爷爷就当这事没……啊……”
雷虎脚下一使劲,骂道:“你这杂碎,嘴里不干不净的,要吃点苦头才好。”
魏斯特对洪卫兵道:“远远的扔海里去。”
洪卫兵上前拉着纨绔的两条腿,拖到码头边,双手上提,腰身使劲,趁着纨绔被提离地面的时候,快速旋转了两圈,双手一放,纨绔犹如出膛的炮弹,“呜”的一声就飞了出去,可能是嫌现场气氛不够浓烈,嘴里还配着音:“啊……啊……”。“扑通”掉到了十多米外的海水里,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继续。”魏斯特放下茶杯,平静的吩咐道。
剩下的几个混混见洪卫兵走来,不愿尝试空中飞人的滋味,纷纷捏着鼻子跳入水中。一月的南方白天气温10几度,泡在海水里的滋味还不算太难受。魏斯特也只是小小惩戒一下,估计领头的纨绔可能是郑家子弟,不想让郑姨太为难。
“派几个弩手看着,让他们老老实实在水里呆着。”这是人证,魏斯特留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