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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喜欢,就抱着镜子回来给娘看。()”茹雪答道。
荆夫人以手抚额道:“你都没有向殿下表示感谢,就抱起礼物跑了回来?”
荆老唉声道:“我荆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知礼数的丫头?都是平时骄纵的缘故。”
夷姬连忙站起道:“老爷夫人息怒,我这就带着茹雪去给殿下赔礼。”
荆老也站起来道:“一起去吧,仅你带着茹雪去不合适。”
四人一同来到魏斯特居住的院子,进门时,魏斯特正在和幼虎们玩耍。金戈铁马围着魏斯特相互追逐着,一人二虎玩的十分开心。
见到荆老一行进门,魏斯特丢下小虎,上前迎接道:“老将军和夫人到访,快请进。”见到两人身后的夷姬和茹雪相似的面容,又道:“这位是荆老的如夫人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里面请。”对待茹雪的母亲,魏斯特十分客气,倒是夷姬面对这位皇储殿下有些不知所措。茹雪拉着母亲,跟随着父亲走进厅中。
魏斯特道:“不必多礼,请坐。”说着吩咐红袖绿萝上茶。
荆夫人先开口道:“殿下赠送给茹雪如此贵重的礼物,孩子只知道高兴,却忘记道谢,失了礼数,还请殿下不要责怪。”
魏斯特摆手道:“荆夫人见外了,我最为欣赏姐姐这种淳朴直爽的性格。镜子只是区区玩物,不要放在心上。”
闲话一阵家常,魏斯特转入正题道:“居于襄平已一月有余,我决定五月初出发返回燕京。()”
荆老已经知道魏斯特的计划,神色如常。荆夫人和茹雪母女露出惊讶的表情,荆夫人出言道:“已经是四月底了,没几天啦。殿下何故匆匆离去?”
“这个时间是早就定下的,荆老将军也是知道的。”说着望了茹雪一眼欲言又止。
荆夫人察言观色:“殿下离别在即,定有要事和我家老爷商量,妾身去准备晚宴,先行告退。”说着带着茹雪母女离开。
魏斯特对荆老直言道:“我很喜欢茹雪,这次准备带她去燕京,让母亲过目。”
“这是好事,老臣十分赞成。”荆老显的十分平静。
“镜子的来路您猜到了吧,本来我准备在作坊采购玻璃回领地自己生产,独享丰厚利润。看在茹雪和那二千骑兵的份上,我将技术留在了作坊,以后镜子的生产也并入玻璃作坊,利润的分配也按原先的来。”
荆老再也不平静了,跳了起来狂喜道:“镜子真是作坊生产的?发财了,这下发大财了。”
“我看您要发愁了才对。”怕荆老兴奋过度,魏斯特泼着凉水道。
荆老愕然:“发什么愁?难道还有什么难事不成。”
“您冷静些,上年纪的人情绪波动不要太大,对身体不好。”
“老臣年纪还不大,那个,老当益壮、宝刀未老。殿下您还没说发愁是什么意思。”荆老追问道。
“发愁你家的库房不够大,装不下那么多钱;发愁挣得太多,不知道怎么花。哈哈哈……”魏斯特调侃道。
此后数日,荆老整日乐呵呵的张着嘴,露着后槽牙,见谁都是这幅摸样。荆夫人问了数次,荆老都以“殿下要带茹雪回燕京见母亲”这个理由搪塞。荆夫人疑惑道:“殿下看上茹雪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会高兴成这样?”
魏斯特没有闲着,此后几天带着自己的手下,做着出发的准备工作,同时通过荆老命令荆韬山和燕宽准备出行。
整个燕北的大军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出征的准备,为了第一阶段五月二十日推进到辽河北岸的目标,一些辎重部队已经以“向南方疏散”的名义开始调运转拨各类物资。
根据刚刚得到的消息,管家从燕南调集物资的工作十分顺利,按时完成预计目标的问题不大。女皇的“晋爵大典”也在有条不紊的筹备着,南方大小割据势力的头头脑脑都带着自己的家人赶来参加庆典,妄想分上一杯羹。
五月二日晨,魏斯特和荆老一同出了襄平城,向着城外的军营而去。襄平大营是此次集结的主营地,一半以上的兵力聚集于此。路上,荆老说道:“昨日开始,已经封锁所有通往南方道路、码头,北上不受影响,南下的没有通行证一律不放行。”
魏斯特点头道:“大军南下的消息,往南传播的越晚,对我们越有利。”
将领们得知皇储和辽国公视察军营的消息,早已集合完毕,在军营门口迎接。魏斯特骑着乌骓,提着长枪,在荆老的陪同下检阅了在校场列队的襄平大军官兵。
数万人的队伍密密麻麻摆满了整个校场,乌压压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策马在队列前走过,魏斯特举枪向每个方阵的军士们致意。整个检阅过程中全场鸦雀无声,所有士卒目视前方,昂首挺胸,犹如钢浇铁铸般纹丝不动。
检阅完毕后,魏斯特向荆老道:“全部都是精锐,士气可用,必将所向披靡。”
荆老笑道:“按照殿下要求,调集的全部是服役两年以上的老兵,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优秀军士。”
“我们这次是奇袭,过江之后要的就是速度。若是一味追求兵员数量,混入大量新兵,不但会造成行动迟缓,还会给后勤带来巨大压力,所以宁缺毋滥。”
荆老点头道:“正是如此。殿下,请您到营中主帐给众将训话。”
魏斯特昂首步入中军帐,由自己的护卫把守帐门。帐中,魏斯特当仁不让站立于帅位,对下面十多位抱拳施礼的将领道:“免礼。诸位,行动时间将近,也该让你们知道本次集结的目标。可能你们已经猜到,蛮族叩边本就是托词,子虚乌有之事。”
下面一片哗然,心中虽有猜测,但被证实之后,还是感到震惊。荆老喝道:“安静!”
魏斯特继续道:“此次燕北的燕京、襄平、武阳三地,百万大军同时集结,枕戈待旦真正的目的是……”环视全场后接着道:“扫平燕南叛逆,除却阻挡大燕崛起的绊脚石!”集结的军队总数只有五十多万,魏斯特夸张成百万,也是为了树立将领们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