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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
醒了?醒了!
急促的电话铃声不厌其烦地絮叨着,似乎想特娘一直闹腾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世界末日......
李星辰很郁闷,很无奈,很想骂人,很想狠狠地揪着点什么,然后狠狠地来几句英文f开头,汉语拼音c,k,r等等等等开头的词汇。
但是,她不得不接这个电话,因为,这个电话的铃音,代表着自己那亲爱的老娘,和不亲爱但却很趁钱的后爹打来的。
李星辰,女,汉族,曾用名,张靖晨,张星辰,咱天朝,西南大省人士,现年30岁,已婚,独子......好了,列位看官,咱不为这个酱油客的详细资料浪费伟大,内涵,丰富,精深.....等等等等词汇不足以形容其精妙的天朝文字咧,言归正传。
李星辰最近老感觉自己老了,为嘛?十年了,十年啊!这尼玛轰轰烈烈的抗战也不过是打了八年,老娘可是一等十年,最美丽,最性感,最那啥,最这啥的青春岁月呵,你特爹的咋就一去不回头?
身边的小伙子结实的肌肉,均匀清晰的呼吸,沉沉的睡相,让李星辰嘴角有了丝满足的笑意,小样的,不是捏着那啥装的蛮紧么,还不是被老娘弄上床?李星辰打开自己的坤包,抽出了几张红伟人,很是志得意满的扔在了床上,套上团了一堆也没有熟睡中的小伙子一条大四角裤布料多的全套衣服,蹬上高的几乎站不住的高跟鞋,风摆杨柳般,咔嗒,咔嗒,咔嗒地离开了洗浴中心的贵宾房。
很疼?很疼!
这小伙子被李星辰在酒里加了那么点调料,三个多少小几乎不停顿的伐挞,不疼才特娘怪了,饶是她上下三路辗转抗衡,还是感觉至少下两路都特娘火辣辣的疼!
坐进刚刚换回来,还没有挂上牌照的路虎,李星辰放松了下,从电梯下来穿过大堂,走到门口,挪进车里这几十米艰苦卓绝的长征路,让她有些虚脱。平静了下气喘吁吁,安抚了下火辣辣的痛,回忆了下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她把电话给趁钱的后爹和亲爱的老妈拨了回去......
醒了,醒了。
醒了?醒了!
龟儿子滴个仙人板板滴,咋就醒了?!
谁醒了?李星辰法律上的丈夫,老公,老汉儿,老头子,男人......称呼太多,无法全录的戚豫鲁醒了!
靠,不是吧?不对呀!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没有变方,还尼玛是圆的啊,他咋就醒了捏?骄阳如火,星辰姐的心却和北极,南极,老美的大片《后天》,天朝东北那嘎达腊月里半夜在野外洗凉水澡的温度接近。
......“日子怎么过,快乐不快乐,像我这样的老百姓,谁会在乎我,有钱的做老大,没钱就难过活......睁开眼睛看清楚,我还是我”戚豫鲁喃喃的哼了段,他出事前正哼着的歌,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靠,天花板!洁白的天花板,白的刺眼,白的离谱,白的让人感觉着很白,唉,废话太多,可是,不说废话,人们怎么谈恋爱,不说废话,人们相互看着只能目瞪口呆.......
豫鲁哥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从小吃着白米饭长大,打记事起就没有尝试过红米饭,南瓜汤,挖野菜也当粮的艰苦岁月。
当然,也很少听下巴上胡子都刮的贼干净的父老乡亲们讲的故事。
为嘛?按豫鲁哥的年岁,他小时候,改革春风还没有吹满地,咱天朝还一穷二白捏,很多人虽然解决了温饱,可吃白米饭长大那可得至少也是干部成分吧?
其实,不然,列位看官两旁就坐,听我慢啭细嗔。记得,豫鲁哥都上小学咧,高声歌唱着“我们是**接班人,继承革命前辈光荣的传统.......”把红领巾拉一个死结套在脖子上的时候。
豫鲁哥他爹就一辆脚踏前扶手的三轮车,推着他娘,他姐,他弟,他妹离开了**中央国务院,河南省委南阳县,一路向东,向东,向东......逃荒去了。
都说,山东人逃荒闯关东,河南人逃荒走西口。豫鲁哥他老家离关中上落只有一百多里地,为啥一路向东捏?扒拉扒拉历史的故纸堆,改革春风吹满地的前一年,地头很邪的南阳城也没有有什么大灾大难,逃的哪门子荒?
呵呵,问题太多,咱还是得慢慢说,不能揪太远,太远了,那就得从夏商周说到元明清咧,只能说到根正苗红的豫鲁哥他爹那自然更是苗红根正,可惜了咧,正是这个苗红根正,让豫鲁哥他爹遇上了从山东来这里“串联”的她娘......说到这里,聪明睿智如您的列位看官就能明白个**不离十了,呵呵,光从咱豫鲁哥的名字也就能多少想到点特爹,特娘当年在高粱地里的故事不是?
那年,很多以前的阶级敌人,地富反右坏,牛鬼蛇神等等等等似乎都要翻身,在轰轰烈烈的大革命中曾经随着老人家手一挥,挥向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的豫鲁哥他爹,他娘感觉着那啥有点这啥,两口子晚上做完运动后一商量,走,特娘滴,逃荒,啊,不,逃难去!
其实呢,是特爹,特娘多心了,传说,峥嵘岁月过后,由于在岁月里表现出的非一般的能力,特爹倒真有可能当干部,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从此走上了流浪路......
好了,传说写网文几百字要出主人公来着?咱们的主人公,戚豫鲁已经出来了,查他们家户口本只因为今后有些用处,不得不跑了十几趟派出所,居委会,街道办,村支部.......
言归正传,戚豫鲁那年跟着爹和娘到了姥娘家,依山傍海,地杰人灵的胶东农村,比南阳县日子好过啊,为嘛,至少,在农村不用粮票,粮本,胶东这地界,要山有山,要海有海,地里还长庄稼,那叫一个美啊。
是以,豫鲁哥小时候就很有口福的细米白面吃着,虽然还不是光明正大,但是,海红,扇贝,海蛎子,沙嘎,八鮹,虾爬子那是没少吃。直吃的他是膀大腰圆,海风吹,太阳晒,直整的他是黑里泛着红,红里透着黑。
......终于,改革春风吹满地咧,没有了回头路的豫鲁哥特爹,在村里父老乡亲们一句半戏谑,半玩笑,略许还带点“歧视”的“西鳖癞子”(西边来的)的“昵称中”充分发挥咱河南人民适应能力强,哪里都能扎根,四海皆能开枝散叶的传统,顽强地在豫鲁哥他姥姥家那座小渔村落地生根了,小日子过的还不赖。
那年春天,“有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圆”,那年春天,中国的东海边,西鳖癞子歪歪扭扭的推起“非常难”掌握的独轮车,到海边,到城里,到山上,走村串疃,出港入夼,一边捡,一边喊“收~~~~破~~~烂~~~~哩~~~~”。
一年夏天,醉心于查良镛,熊耀华,温瑞安等等先生巨著的咱们的主人公戚豫鲁童鞋,光荣地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了一名合格地革命战士!
其实,在破着嗓子喊“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到部队,红红的领章映着我开花的年岁,虽然没戴上大学的校徽.......”在伙房门口等开饭的时候,豫鲁哥心底多少有些遗憾。
为嘛?唉,白(不)提了,报错志愿不说,还离第一志愿差了三分......遗憾归遗憾,豫鲁哥那小身板还真是块当兵的料,新兵连就开始崭露头角,单双杠1-8练习,军体拳1-3套,木马1-6练习,射击1-3练习,战术基础......这尼玛都是当了两年兵的老家伙们才能完成的东西,他新兵连全部达标!
他那有着无数荣誉,威名赫赫的解放军某团都特娘震惊咧,那些还都是小事,豫鲁哥有两手绝活,手榴弹一出手,嚯~尼玛110米!野战生存考核,别人坚持下来几乎都奄奄一息咧,咱豫鲁哥却生龙活虎。
为嘛?前面那绝活是咱臂力大,投弹要领掌握的好,后面这手绝活嘛,嘿嘿,秘密!一般人,咱不告诉他。
呵呵,这位看官着急了啊,坐稳当了您那,甭急,咱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您那,您可是咱滴上帝,附耳过来......
豫鲁哥有个小时候就自己发现了,但是却谁也不敢告诉的秘密,啥玩意都能吃!活鱼死虾生耗子,蚯蚓蚂蚱死猫子,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泥里钻的,就特娘两条屎壳郎大腿,豫鲁哥都能喝上半斤坊子白干。
法不传六耳,这话,我就只对您一个人儿说了,可不带现弦子,到处传的,记住,秘密!
豫鲁哥在部队混的风生水起,该拿的票全拿了,可在村里成了第一个万元户的他爹...唉,白(不)提了,反正是不安分的特爹,又出事咧,法律是神圣地,无情地,不容侵犯滴!
一年冬天,贼冷,出嫁了的大姐从那年春天,老人画的那个圆里,给豫鲁哥打了点钱,捎来了一句话,“大姐现在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了,家里靠你了”。于是乎,刚刚圆了自己的大学梦,从基层部队走进军事学院的豫鲁哥,打了报告,收拾了背包,退学回老部队,然后脱下军装,回家赴难咧。男人,总要有担当不是?
唉,父陷囹圄,母多病,弟妹年幼,家徒四壁,十屁股债还了九屁股,还特娘欠了一屁股债,日子怎么过?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豫鲁哥哼唧着这二年红的快着火了的歌南下广东,北上齐齐哈尔,东奔上海滩,西窜伊犁州......工地上搬砖头,煤窑里出过渣,下海打过鱼,上山捡过宝,三百六十行,没干的倒是没有几行咧。
话说,这年,豫鲁哥在伊犁河畔的高山里赶过了捡宝(捡野生蘑菇)的日子,换了几千块大洋打回老家。留了几十块大洋藏在鞋垫子底下,一路搭车,扒车,风尘仆仆来到了乌鲁木齐,抽个空子,钻上了t54次特快列车,东躲西藏,不几日来到了十里洋场的上海滩......
这回,咱豫鲁哥找到了好活,嘛玩儿?嘿嘿,在一家迪厅里给人喊起了麦,话说,喊麦这活靠嗓子,多少有点音乐细菌的他跟着鼓点走还是小菜一碟!
于是.......那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前文提到那位,戚豫鲁的老婆,夫人,内当家,浑家,娘子......等等等等称呼难以全写上的李星辰闪亮登场了。
那是生命中最灰暗的一天。几个小时前,这位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在生日宴会后,被一朵老蘑菇采咧,无巧不巧,在户口本上,拥有那朵老蘑菇的家伙是她继父......唉,世态炎凉,红颜薄命。
酒很辣,重金属音乐很吵,心很乱,很受伤,李星辰很恨。
这钱来的很快,被称为“大膀”的戚豫鲁现在是这个迪厅的牛人,为嘛?就连领舞的伊雪出台陪客人都没有豫鲁哥带着那些珠光宝气的半老徐娘潇洒走一回挣的多!
故事的版本多少总有很多相似之处,第一个把孩子描写成花蕾的人是圣人,第二个呢?唉,没办法,这桥段虽然很古老,很泛滥,咱还是得这样发展,因为,据说网文的刺激点要早出现,篇幅不允许咱设计把孩子描写成花蕊,花骨朵。
豫鲁哥为了解决家里的困境,李星辰为了掩饰自己被老蘑菇采了以后,一箭正中红心的尴尬。也怪,亲爱的老娘天天和老蘑菇蘑菇就是怀不上,自己被采了一次,就中大奖,倒霉催的呗,老蘑菇想留个后都快歇斯底里了,哪里会允许李星辰有任何那啥?就这样,这个老套的故事成就了一对红本本里的夫妻.......
老蘑菇一次性支付的大把红版,让戚豫鲁终于一贫如洗了,这位看官喊了,你丫脑袋进水了吧,孤舟。怎么一次拿了大笔的钱,倒一贫如洗了?唉,不是孤舟脑子进水,是咱豫鲁哥那不是还有一屁股债没有还完吗?
戚豫鲁很平静,自还了最后一块大洋后,洗尽铅华,在“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的上海滩附近,南京西路卖起了报纸......用他的话说“图个干净,心安”。
李星辰很烦躁,自和这个倒霉催的男人领了本本后,这男人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她,尼玛,捏着x装紧啊,龟儿子滴在迪厅的时候,还不是人尽可妇?
那日,骤雨初歇,顺利给老蘑菇生下一个儿子,满以为要结束自己这非人生活的李星辰绝望,痴呆,恐惧,惊诧的发现,商而优则士的老蘑菇为了自己无限光明的官途,又一次小指一点,击碎了她理想的肥皂泡......
那夜,她喝了很多,很多美酒加咖啡,苦啊,真尼玛苦,苦的都不知道啥叫苦了。她想找人倾诉,她想找人发泄。可空荡荡的大别墅里只有一个和她结婚两年还睡在卧室地板上的戚豫鲁......
黄浦江有过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也有过很多龌龊肮脏,醉成一滩烂泥的李星辰开着老蘑菇为安慰她受伤的心而新还的“大奔”冲破了黄浦江边“自家”的花园围栏,冲进了滔滔江水中......
戚豫鲁没有考虑什么,跟着她的车跳进了江水中......十年了,李星辰一直想问问这个“植物人”他跳进江中到底是为了救自己,还是救躲闪不及被连带着冲进江中的清理游泳池的那对民工父子?他有没有救自己的理由?
......昨夜,忍受了因为同样理由而限制她离婚十年的老蘑菇在电话里一顿咆哮后,她和往常一样出去放纵自己。一觉醒来,天将午,这个小城的别墅是她在他成为植物人后,老蘑菇为了消除“不良影响”而“发配”她来的。
可惜,这个小城太小,十年时光,足以让她成为小城的“红人”。恍然如梦!他居然......醒了,醒了。
醒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