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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往里走,一辆越野车不知道从哪里开过来,稳稳的停在了她面前,吓她一跳。
“莫小妞,你可真行啊。”熟悉的性感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阴阳怪气在她骂人前响在她的耳边。
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心不受控制的澎湃起来。按捺住那不断往外冲撞的激动,她咽了咽口水,挺直了腰杆,直视车子里跟他说话的人。
车子里很暗,她无法看清男人的脸,但听这声音,也知道带着不小的怒意。
只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两个多月以来,不闻不问许久后他就打了一个电话,而且还没有等她说两句话就挂断了。紧接着,又是消失。
所以,该生气的人不是她吗?
无视的绕过车子,她也要来个不闻不问。
“莫小妞,你敢走!”
靳生坐在车里,见女人居然*裸的无视他,就走了。脸色比夜还黑。
听着这咬牙切齿的警告声,莫念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呵,他在车上如同大爷般,这么久不见,他还给她端起架子来了。
她为什么就不敢走了?她还就走给他看!
果然,脚步一迈开,车门打开了。
“靳爷!”又是一个紧张的陌生声音,跳下了车。
莫念尘听着身后不规则的脚步声,蹙了蹙眉,转过了身。
看到靳生的时候,她睁大了明亮的眼睛,“你……你这是怎么了?”她都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
他那浓密的黑发变成了寸头,露出了刀削般精致的五官。他瘦了,五官更为立体,目光更为深邃。白色的毛衣套在他精壮的身体,咖啡色的休闲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只是他的腋下夹了一个拐杖,手握着扶手。
虽然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她也看出了他的左腿行动不变。
即便如此,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气势不减。
靳生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浓眉轻扬,薄唇紧抿,深邃如炬的目光落在那惊愕的大眼里,他的唇微微上扬。
“莫小妞,你还真是可以啊。”那笑容,并不温暖。
莫念尘才不管他是什么语气,上下打量着他,眉头紧蹙,眼神里透着紧张,“你的腿怎么了?还有你的头发……发生了什么事?”
靳生眯着眼睛看她,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他心里的不舒服淡去。
他什么也没有说,右手拉着她的手臂往怀里一扯,拥入怀中。
嗅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的心跳,用力的深呼吸,也将她抱的紧紧的。
莫念尘还处于懵的状态,完全没有准备的撞进他宽厚的胸膛。手搭在身侧,缓过神来后,双手慢慢的扶着他的腰。
“莫小妞,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他在她耳边轻声问,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莫念尘心一紧,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酸,眼睛涩涩的,吞了吞口水,“明明是你忘记我了。”
靳生闻言后轻笑,“所以,你到d市了,跟别的男人吃喝完乐,也不来找我?米悠把地址早就给你了,你也不愿意来看我了一眼?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只着他带着戏笑的语气,心突然有些窒息。
大概是听到那句再也见不着他的话,她觉得心很痛。
突然,靳生轻轻的拉开她,垂眸望着她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伸手擦了一下她眼角快要溢出来的泪水,“女人,我不晓得你的心居然这么狠。”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升起了一丝疼惜。他的手伸到她脖子后往前轻轻一带,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眼角。
那软软的唇,如一缕轻柔的风抚着她的不平静的心。她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崩溃。
可身体忍不住颤抖,一滴清凉滑过她的脸庞。
“靳生……”她好不容易叫出了他的名字,“对不起……我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再见他会是这个样子,她一定会来看他的。
去他的矜持,去他的高傲。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会再也见不着他,也完全忘记了这个高傲的男人也只是个人,他会受伤。
她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发生什么。
他们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面,是不是意味着他很早就受伤了。所以,才没有办法给她打电话?
到底得多严重的伤,才没有办法给外头的人联系?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才刚长出来的头发,脑袋的左侧有一条疤,不长。如果头发长起出,一定不会发现那里有个疤。可,这是头啊。
这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哪怕是一次次小小的碰撞,也有不可预计的危险。
到底是有多严重的伤,才会把头发全都剃掉?才会有这么明显的疤?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很多恐怖的画面,她不敢想。
如果,她真的见不到他了……
泪水,终于绷不住了。
看到她突然落下的泪水,靳生蹙起了眉,轻轻的擦拭着,“莫小妞,你还是怕见不着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莫念尘吸着牌子,努力的把话说的完整。
她很怕,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靳生一边擦着她的泪,一边柔声解释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目光闪过一丝暗淡。其实,他也怕。醒过来的时候,他惊出了一声冷汗。他怕,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和她的两年之约还没有兑现,他不能死。或许,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终于醒过来了。
“那你那次打电话,为什么还是不告诉我?”莫念尘吸了吸鼻子,仰起晶莹的眼睛,抿着唇。
靳生吻了吻她的额头,“现在,我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吗?不用再纠结以前的事。”
“靳爷,你的腿,卫阳说过不宜站太久了。”之前从车子里跳下来的男人安静的站在他们后面,面无表情且恭敬的提醒着靳生。
莫念尘看了一眼那个叫靳生靳爷的男人,这才想起了他的腿也受了伤。
“那,我现在送你回医院。”莫念尘抹了一下眼睛,扶着他的手。
靳生摇头,“我已经不住医院了。”
“这怎么行呢?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
“你来了,不用在医院也能好得很快。”靳生侧过脸,冲她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莫念尘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神仙。不行,我得给卫阳打电话,看你是不是能出院。”
“靳嫂,爷今天是偷偷跑出医院的。”已经打开车门的男人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浴宁,什么时候学会告状了?嗯?”靳生一道阴冷的目光扫向浴宁,那危险之意让浴宁垂下了眼皮。
到是莫念尘,她瞪着靳生,“你偷偷的跑出来的?你不要命了!”她紧张的忽略了浴宁对她的称呼。
靳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先上了车,伸手拉她,“我要再不来,我女人都要跟别的男人跑了。呵,一朵烂桃花也就够了,偏偏还是桃花朵朵开。”说着,他看了一眼正朝这边开过来的车子。
莫念尘顺着他的视线看,眉头紧蹙,钻进了车里。陆云帆还真是不死心,居然还找到了她住的酒店。
“遇上他完全是意外。”莫念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
靳生示意浴宁开车,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遇上他是意外,那梁宣呢?你别告诉我,你不是因为他叫你来,你才来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味。
浴宁认真的开着车,尽量压抑住内心的震惊。
那个冷漠如雪山里的神,如今会在一个女人面前争风吃醋,简直就是一大稀奇之事。
看来,卫阳李燃他们说的真没有错。这个靳嫂,真的是爷的劫数。也难怪当初那么千方百计的要找到她。
莫念尘看着车子离酒店越来越远,陆云帆的车一直停在那里,也没有见人下来。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她上车走了。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不是跟你在一起了吗?”莫念尘把刚才他说的那句话,还给了他。
靳生定定的看着她几秒钟,竟然无言以对。
他舔了舔唇,眯着眼睛,磨着牙,“很好!”
莫念尘瞥过了眼,不再看他。只不过,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手指穿插进去,反手扣着他的手指。
这个小动作,让靳生的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唇角微微轻扬,眼神也带着一丝笑意。
。
陆云帆目光阴冷的看着那辆越野车消失在眼前,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最后离开了酒店。
他开出了市区,来到郊外一处安静的建筑。
车子驶进大门,门卫都已经认识他了,便笑眯眯的打着招呼,“陆先生,这么晚了,还来看陆太太呀。”
陆云帆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是啊,来看看她。”
门卫感叹道:“您真是一个好丈夫。来这里看自己家人的,恐怕只有您最勤了。”
“应该的。我先去看她了,辛苦了。”跟门卫挥了挥手,便驶进了停车场。
门卫看着车子停稳,男人下了车,眼里满满的感怀赞扬的走进了门卫室,“这个世上,还有如此专情的男人,实在是难得啊。”
。
陆云帆跟值班的护工打着招呼,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敬佩。
坐电梯到了五楼,这里是vip房,一层楼只有三间房,就连护工也是最好的。
他轻轻推开了房门,护工正要给莫彤珊剪指甲。看到他的时候,便站起来,“陆先生,您来啦。”
“嗯,你去休息,这里我来。”他把外套脱掉挂在一边的衣架上,走过去,接过护工手里的指甲剪。
护工见状,便递了过去。笑着说:“这里的每个病人,要是都有像陆先生您这样的家人来看望的话,他们的病情也会好起来的。”
陆云帆只是笑笑,“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
护工拿着东西,便走了,还关上了门。给这对夫妻,一个独立的空间。
陆云帆听到门关上,笑容瞬间敛去。转身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
然后,一步步的走向目光呆滞的莫彤珊。
她一头柔顺的发头刚洗过,还没有完全吹干,带着湿意搭在肩上,配着那张气色红润的脸,忽略掉她眼神的木讷,绝对是个能赚足男人眼球的女人。
穿着酒红色的吊带睡衣裙,两根吊带衬着她雪白的肌肤,香肩外露,往下,就是一抹深沟,饱满翘挺的胸能让男人觉得口干舌燥。睡裙下,一双均匀修长的腿白晃晃的,让人不禁臆想翩翩。
陆云帆慢慢的蹲在莫彤珊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纤细的手指,拿着指甲剪,温柔细心的剪掉护工未剪完的指甲。
这里的病人,每天都会有护工替他们修剪指甲,怕长长了他们做会出自残,或是伤害别人的举动。
房间里,没有尖锐的东西和硬物,就连床,也是特制的软床。所有的东西,都是软的。就连墙,也用了特别的材料,撞上去不会疼。
听着指甲剪修着指甲发出的“嚓嚓”声,格外的诡异。
突然,剪到最后的小拇指时,陆云帆开了口,“彤珊,念尘来d市了。”
莫彤珊一直像木头般的手指终于动了动,也抬起了那张木讷的脸。
“念尘,莫念尘,你记得吗?”陆云帆唇角扬起一抹弧度,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继续修剪她的指甲。总算是剪完了,他体贴的再把每个手指甲都修的很平滑。
“云帆,你终于来了。云帆,老公,我想回家……”
突然,莫彤珊像是才看到陆云帆一般,她的眼睛灵动一转,嘴轻轻的一瘪,像个孩子般,可怜兮兮的要哭了。
陆云帆认真仔细的将她的每一个指甲都磨平了,又体贴的用自己的指腹去摸了摸,确定不再刺手了,才结束了。
他将指甲剪放在床上,站起来坐到她边上,扳过她的脸,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这双眼睛,再也看不到一丝杂质,就像初生的婴儿般,干净纯洁,仿佛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到这个世上的美好。
他望着那双眼睛,目光慢慢的一点点变得阴冷。薄唇轻启,邪恶的一笑,“回家?彤珊,你没有家了。”
“不,不,我有家。云帆,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云帆,你带我回家,我不要在这里,这里没有一个人,我好害怕,我怕……呜呜,云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给你生宝宝,云帆,云帆……”
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晶莹温热的泪水就这样从眼眶里顺着脸庞滚落了下来。那无助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陆云帆轻轻的擦着她脸上的泪,几乎用哄的语气,眼神很是宠溺,“彤珊乖,你不能跟我在一起了。我要跟莫念尘在一起,你以后就只有一个人,你是一个被人玩过的脏女人,没有人再会要你,我也不会要你。”
如果只看表情,只能看出这个深爱着妻子的男人深情宠爱的安抚着妻子。
然而,在如此深情的注视下,男人说的这翻话,却是那样的恶毒。
果然,莫彤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不会,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会不要我,我不脏,我不脏……”她突然一把拍掉他的手,那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发疯的女人的力气格外的大,一巴掌下去,震的陆云帆手掌发麻。
看着微微有些红的手背,陆云帆一点也不生气。唇角的笑,越来越深了。
莫彤珊开始在房间里转着,手抱着头,将那一头柔顺的发揉的乱糟糟的。嘴里一直念着,“我不脏,我不脏……”
陆云帆站起来,走过去将她的手腕握住,“彤珊,安静一点。”
“我不脏,我不脏……”那一双惊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里还有泪水,整个人在颤抖着。
“乖,放松,来,我抱一下。”陆云帆温柔的安抚着,将她轻轻的拥入怀里,抚着她的头发,“你说,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是早就跟念尘结婚生子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莫彤珊喃喃的摇头,“不,你是我老公,我要给你生孩子,我要给你生孩子……”
陆云帆脸上挂着笑,可眼睛里完全看不到一点柔情,“彤珊,你说,你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如果那天你被撞死了,就不会有这么痛苦了。是不是?”
莫彤珊眼神空洞,似乎根本没有听进他说的话,一直在念叨着,“我要给你生孩子……生孩子……”
“要不,你去死吧。彤珊,你死了,就不会痛苦了。”陆云帆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如同呢哝之语。
突然,莫彤珊用力的挣脱他的怀抱,又开始在房间里转着,很是焦躁,“莫念尘,莫念尘那个贱人!她要抢我老公,她要抢云帆……啊……不,云帆是我的,是我的……”
她的眼睛红红的,走到墙角,额头用力的往上撞着,“云帆是我的!是我的!莫念尘,贱人,贱人!”
陆云帆冷漠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用力的撞在墙上。如果是一般的墙,恐怕早就撞的头破血流了。
看了好一会儿,他莫不作声的走到门口,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床上留下的指甲剪,勾了勾唇,不再管那个机械式撞着墙的女人。
。
“不是去医院吗?这是准备去哪里?”莫念尘见车子进了一个住宅区,好奇的问。
靳生说:“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医院了,在家里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莫念尘皱眉,拿出手机就给卫阳打了个电话过去,“卫阳,我是莫念尘。嗯,我来了。靳生的伤,不用再去医院了吗?”
开着车的浴宁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爷,却见爷并没有因为别人的不相信而黑脸,反而眼里还带着笑意。这,是他看错了吗?那嘴角的一丝笑容,怎么那么贼呢?
“你确定?”莫念尘很严肃的问。
电话那头的卫阳再三保证,可以在家静养,他会随时上门检查,不过千万不能做激烈运动。
莫念尘听到最后一句交待的时候,耳根子不禁有些发烫。
挂断了电话,一侧脸就看到那双戏谑的眸子,“现在可以信了吧。”
“那怎么说你是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莫念尘盯着前面开车的浴宁。
浴宁猛的闭上了嘴,随后支吾:“那个……靳嫂,爷他上午还在医院呢。我是真的不知道卫阳可以批准爷出院了。”
莫念尘眯了眯眼睛,又看向身边一脸无辜的男人,哼了一声,甩过了头。
车子停在了一幢小洋房前,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很好,背靠山,门前有一条小河,隔断了前面的住宅区,这算是一个独门独户。
“租的?”莫念尘下了车,伸手扶了他一把,挑眉问。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他说瑞和锦庭的房子是租的。
靳生咧嘴,“买的。”
莫念尘瘪瘪嘴。
浴宁先进了门,把灯开好。
莫念尘扶着靳生进了房间,这里一看就是极少来住的,所有的东西都像是新的。
“浴宁,去把她的东西拿过来。”靳生放下拐杖,坐在沙发上,对在一旁等着吩咐的浴宁说。
浴宁点头,“是。”
莫念尘诶了一声,“等一下。我又没说要住这里。”
靳生不悦的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打算照顾我?”
“我为什么要照顾你?”莫念尘歪着头,不解的问。
靳生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故意和挑衅,他眯着眼睛笑了,“因为我爱你,你爱我。”
莫念尘只觉得耳根子火辣辣的,这男人能不能分分场合,这里还有别人在呢。能不要随便把爱挂在嘴上吗?
浴宁的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是真的没有看过靳爷这么无赖的样子,实在是太……颠覆形象了。
“你少自恋。”莫念尘瞪了他一眼。
“难道不是吗?我可有你爱我的证据,要不要我拿出来证实一下?”靳生靠着沙发,受伤的左腿搭在茶几上,双手环胸,很是惬意。
莫念尘注意到他的右手,有意无意的碰着他的腹部那个位置。
只觉得面色发热,狠狠的瞪着他,“无耻!”
靳生也不反驳,对浴宁说:“去吧。”
“是。”
“别忘记把小情人带上。”莫念尘最终还是妥协了。
浴宁又回答一声,“是。”便离开了。
靳生一听,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你把小情人也带来了?”
“不行啊。”莫念尘没好气。
“呵……”靳生看着她笑。
那笑,让莫念尘心里发毛,冷嗤一声,“笑的这么阴险。”
“莫小妞,其实你就是来投奔我的吧。”靳生盯着她,笑的越来越开心了。
“扯淡。”
“不然,你把小情人带来做什么?难道你要拐跑它?”
莫念尘冷哼,鼻孔朝天,“我只是怕它没有照顾,饿死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确实是抱着能跟他重逢的心态。
靳生笑出了声,“是吗?”
莫念尘不再跟他说话。
靳生就一直看着她倔强的模样,脸上始终挂着笑。能和她拌嘴的感觉真好,能看到她口是心非的感觉,也很好。
这两个多月以来,天知道他到底承受着什么样的煎熬忍着不找她,不给她打电话。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渴望见到她,多想将她拥入怀中。
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想到的第一张脸,便是她。
他多怕,就此跟她离别了。
“莫小妞,我爱你!”他微微启唇。
莫念尘的心一怔,惊异的看着他,他的眼神,那样的认真,如同在宣誓般神圣。
这是他第四次说爱她了。这一次,比前面几次都更加深情。
她走过去,蹲在他身侧,看着他的左腿。
没有回应他的表白,而是轻轻的卷起他的裤腿。应该是怕摩擦对伤不利,所以穿的裤子很是宽松。小心翼翼的往上卷着,等看到膝盖,往上一点,她停了下来。
那里用纱布包裹着,看不到伤是什么样子。可她知道,一定很严重。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着那里的伤,“痛吗?”
靳生任由她抚摸着,他垂下眸子,便看到她长而翘的眼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着。盖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到她眼里的情绪。
“痛。”他坐直了身子,在她面前,他放下所有高傲冷漠的姿态。
莫念尘的手指一顿,“在女人面前说痛,不觉得很怂吗?”她没有抬头,怕他看到她眼里的晶莹。
靳生咧开嘴角,“在自己女人面前,没有什么说不得的。就算怂,也认了。”
只有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才会放下所有的伪装,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是人,不是神。受伤了,会流血,同样会痛。
他需要心爱的女人关心,疼惜。也想享受女人的照顾,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对于他来说,是难得的幸福。
莫念尘忍不住笑了,这男人啊,有时候冷傲的不可一世,有时候耍无赖像个孩子。
她抬起头来,望进那双如深邃夜空般的眼睛,“告诉我,这是什么伤?为什么会受伤?还有你头上的伤。”
靳生伸手给她,她看了一眼,便递给他。他轻轻的拉起她,她坐在了他边上。
“这里,是枪伤。”靳生淡淡的看了一眼腿上的绷带缠着的地上,无关紧要的说着。
莫念尘一惊,居然是枪伤!
什么情况下才会中枪?这是个法制社会,普通人是不会有枪的。就算是有钱人,富豪,也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受枪伤。等等,她记得他说过国外的生意被人动了手脚。难道,是在国外……
国外不比本国,有些国家的家庭是可以持枪的。
她揪着心,眼眶微热,“所以,生意处理的不顺利。”
“算是吧。”靳生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
他就是怕她知道后,会难过,会担心。所以不敢告诉她,哪怕在醒过来之后,也不敢说。
他不想看到她的女人因为痛苦难过而流泪,就算要流泪,也只能是流出开心幸福的泪。
莫念尘咬着唇,她脑子里闪过那些枪击的画面,甚至连联想到他被人打中的场面。而最可怕的是,如果这一枪不是打在腿上,而是……她不敢想!
不禁,拽着他胳膊的手又紧了紧。
感觉到她的紧张,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吻了吻她的眼角,“别担心,我没事了。”
“那头上的伤呢?”
腿上的伤,按理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至少不致命。
而头上的伤,才是他这么久不联系她的原因吧。
靳生无关紧要的说:“被人用刀扎了一下而已。”
“什么!”莫念尘一下子从他怀里跳起来,震惊不已。
刀扎了一下而已……也多亏他说的出来。
莫念尘瞪大了眼睛,眼前蒙上了一层雾,她使命的咬着牙,可唇却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她就不怕再也见不到他这样的话了。
果然,心里的那股预感是正确的。
她突然很恨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放在心上?为什么就不肯来找他?如果,如果……
她不敢想如果后面的事情,豆大的泪水,就那样硬生生的从眼眶里流下来了。
靳生心一下子被揪紧了。
今天晚上,他到底惹她哭了多少次了!
“念尘……”他轻轻的叫着她,语气很温柔,很小心。生怕碰到了她心里那根线,怕一碰上,就绷了。
他去拉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心中大惊,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摩擦着,柔声细语,“念尘,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莫念尘咬着唇瓣,泪水无声的打湿了她的脸,浸进了她的嘴角。
她突然抱着他,声音在颤抖,“如果,如果你……我……”如果,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她说不出来,她现在想想,也觉得好可怕。
是不是真的要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在一起的幸福?
“莫小妞,没有如果。我说过,让你等我回来,我就会回来。”他捧起她的脸,吻掉她脸上的咸咸的泪水。慢慢的,吻上了她的唇,不能再让她咬下去了。
莫念尘终于松开了唇,呜咽着……
------题外话------
事实证明,节假日要万更,比平时更难!捂脸……
ps:我觉得陆云帆很变态!嗯,你们说素不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