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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动的身躯看起来如残风摧残折腰的老树，向奈耐心地在一边等着。

静谧的空气在这石室内缓缓流动，陈浩上前一步，将她的衣领揪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他摔了她，斗篷被掀起，一旁的老脸布满沟壑，另一侧竟生生的爬着蛹虫，挪着身子在上面纵横交错。

向奈蹙着眉头，如若是上一世见此早就在一边吐个昏天黑地起来。

老妪用瘦骨嶙峋的手试图盖住那半边溃烂不成模样的脸，虫子从她指间缝隙中蠕动出来，带着黑色的血渍滴落在地上。

眼前突然一片乌黑起来，“别看。”陈浩在旁边，他伸着手捂着她的双眼，似乎担心她心里承受不住。

向奈伸手掰开他的手：“我没事。”

陈浩僵了僵，随即收回手。向奈向老妪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喘坐在地的老妪，“你很早之前就打我的主意，告诉我为什么。”

“你都看见了，我的脸！当年凰之后裔的人干的好事……”她忽然目露凶光，恶狠狠的抬头望向陈浩：“凰之后裔的人，我不过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就让我的脸结了最恶毒的咒怨，让我这辈子都成了这鬼样子。水晶球被你弄坏了之后，我连吸取的灵气都没了，自然要找你这惊魂不定的人来补养。”

老妪很激动她颤巍巍的伸着爪子，试图在空中抓到向奈的身子。

陈浩眸光一闪，上前又补了一脚：“你是凰之后裔的人？”他表示很震惊。

“哈哈哈哈，离奈……离奈……”老妪似痛苦又兴奋的嚎叫，那个惊为天人，高高在上的男子，向风雅那个该死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他的垂暮？凭什么她要留在这世上受尽这永不停息的折磨？

“你是从魔都里面出来的人……”不可能，那个魔都怎么会来去自如？她好歹是救了陈浩才破解而出的，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已经生存了很久，久得她嘴里那喃喃呢语全都包括那俩人。

“你是巫女里犯事的人？”凰之后裔有个不便的习俗，就是每年典选巫女来作为守护大人和凰之后裔族的人，陈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眸光一闪。

老妪机器般的木讷着转过脑袋，看向陈浩。

像是找到了知情人听取的出口，她往日埋在心间的事开始缓缓从口中道出。

“向风雅那个妖女和你不一样，她高高在上，几乎让人望而却步。可是离奈大人却和她走到了一块，当年凰之后裔的族老并不同意离奈大人和皇室有勾结的向家女儿交往，故此派遣巫女团的人下山办事。我的脸……我的脸……”老妪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我的脸是奈大人下的手，可是这些全部是因为那个贱人……”说到贱人的时候，巫女忽然瞪视向奈，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她猛吸了口气，随即忽而阴笑，那嘴角诡异的扭曲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是苦还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