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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姨还想要再说什么?依依冲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明白了,轻笑着说:“田少爷,我告退了,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只管出声儿!”嘴里说着,脚上却并不动。
田立文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他每次出手都是五两银子,在梦怡院的客人中算是最大方的一个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总是有人來给他倒茶。
但今天他大方不起來了。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口袋里已经空了。
十天的花天酒地,他已经记不清花了多少银子,他只知道自己的爹爹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他花了多少钱。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依依轻轻咳嗽了一声。
韩姨的脸色变了变,立刻又恢复了笑容:“唉哟田少爷,你不要客气了,我是來给少爷倒点茶水的,又不是來讨小费的,我先出去了!”
田立文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韩姨,改天我再打赏你吧!”
韩姨微笑着倒退出了门,她轻轻的把门关好。
然后,她的笑容不见了,她恨恨的向门口吐了口唾沫,居然沒给小费,这让她如何有脸见人,别人倒茶,向來都可以得到五两的赏钱,她來倒茶,就那么巧沒钱了。
她气哼哼的重新拎起茶壶,打算再到别的屋子去看看。
一转身,她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她吓的大张开嘴正要叫,那人一伸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随即一掌劈在她的脖子上,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那人立刻接过她手中的茶壶放在一边,走到门口,轻轻敲门。
韩姨一出去,田立文立刻把被子一掀,翻身跨到依依的身上,依依咯咯轻笑着向田立文两腿间伸出手去,,。
又有人敲门。
田立文十分恼怒。
不就是五两银子吗?至于这么沒完沒了的敲门吗?他决定好好训这个不开眼的韩姨一番。
“进來!”他气哼哼的叫道。
门开了,一个瘦瘦的男人走了进來,他的手里沒有茶壶,而是拿着一把铁尺。
“你是田立文吗?田本善田老爷的儿子田立文!”这男人的口气好象在审犯人一样。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田立文横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他可不怕什么流氓无赖的。虽然他成天的花天酒地,但自他七岁起,老爹就请了一个又一个的武师來教他,寻常的小地痞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是捕快李战,想请你跟我到衙门走一趟!”李战静静的站在那里,好象根本沒看到依依裸露的身体,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田立文。
田立文微笑起來:“李捕头,你不至于让我就这么光着出门吧!还有,你至少应当知道,就算是妓女也是女人,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一丝不挂时,你最好回避一下!”
“快点!”李战只说了两个字,然后转过身走到门口。
田立文悠雅的站起身,慢慢穿上裤子,再慢慢伸手去拿衣服,他的内衣扔在床上,他必须把手探过依依的身体才能拿到内衣。
他的手越过依依的身体,然后,一下捏住了依依的喉咙。
他的双手快如闪电,一只手捏着依依的喉咙,另一只手一把搂住依依的腰,把依依向门口抛出去。
依依在空中手脚乱舞,尖声惊叫着。
李战站在门口。
依依的身体向李战飞去。
田立文一拳击碎了后窗,身体一婑向窗外钻去。
他可不想去衙门,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沒错,他雇了杀手杀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不喜欢那个名义上是自己老婆的女人,他更不喜欢这女人生下的孩子。
他不知道官府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是真凶,但现在不是他思考这个问題的时候,现在,他首先要逃命。
李战沒想到田立文会突然发难,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田立文就是想杀自己儿子的人,他不过是要把田家所有人都带到衙门去询问一番,看看他们中是否有人和别人结了仇,他问过了田本善,问过了田立文的妻子,甚至问了保姆和丫环,只差田立文沒有调查了,因为田立文已经十天沒有回家。
李战在私下偷偷的问田立文的妻子,知道了田立文的去向,李战有点可怜这个女人,她说起田立文的去向十分的平淡,十分的随意,好象是在说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们的确素不相识。虽然他们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
现在,李战立刻知道,他抓到了要杀这孩子的真凶,就是他的父亲田立文。
依依向李战飞过來,在空中她的身体闪耀着洁白的光,这屋子本就不大,李战又站在门口,想躲开是不可能的。
李战迎着依依直冲上去。
他的身体一下撞在依依身上,手在空中一推,依依大叫着摔回到了刚刚和田立文一起躺过的床上,李战根本沒有停顿,直向窗口冲过去。
田立文的大半个身体已经钻出了窗外,他听到了身后的响动,不顾一切的向外扑去,他宁愿从现在的二楼直接摔到地面,也不能让李战抓住。
李战也扑过來,他的双手前伸,要抢在田立文摔下去之前抓住他。
田立文摔了下去。
李战的双手握着田立文的裤子。
身在空中,田立文的头用力向上一挺,身体平平的拍到地面上。
他沒有叫痛,在地上只稍加停顿就一跃而起,他沒空感觉疼痛,他要抢在李战跳下來之前逃掉。
迎面不远处,一个人站着,那是一个女人,很美丽的女人,只是这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剑。
“救命啊!”田立文不管她是谁,只要她能帮忙挡一挡李战就成,他抬腿向这女人跑去,边跑边喊:“捕头李战要杀我!”
那女人仍静静的站在那里,她在等,等着她要杀的人主动迎上來,在她眼里,來的不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而是三百两银子。
她是那个杀手。
那个杀手也沒想到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她本來是在后窗观察究竟哪一间屋子是田立文的所在,毕竟一个女人从正门进入妓院是很希奇的事,如果很希奇,就会有人注意,如果有人注意,就容易暴露。
所以她在后窗这里慢慢的看,看她花了十两银子买到的依依住所位置的信息是不是准确。
然后,她就看到,她正盯着的窗户突然碎了,一个男人光着上身向外钻,上半身刚钻出來,就向前一扑,整个身体都掉了下來,窗口,一个人手里抓着这男人的裤子,正是李战。
那么,掉下來的是不是田立文,她本來不敢肯定,但田立文的这一句呼救让她肯定了,这人正是她要杀的人。
这是她杀人最容易的一次了,不用埋伏,不用细致的侦察和计划,甚至不用去追,要杀的对象正全力向自己跑过來。
“田立文!”那个杀手仍要最后确定一次。
田立文疯狂点头,他以为自己碰到救星了。
那个杀手手中剑直向田立文刺出。
这不仅仅是她的三百两银子,也是她的名誉,偶尔的一次失手是难免的,但如果这一次再失手,她的声誉就会严重受损了,此前她杀田立文的儿子已经失手,现在,居然又有人出三百两银子杀田立文,她不想再失手。
所以这一击她全力以赴,绝不再让田立文逃脱。
李战刚刚从窗口跃下就看到了那个杀手,他沒有丝毫的犹豫,手中的铁尺立刻掷出,铁尺旋转着向前飞去。
一个杀手,手里拿着剑,迎着田立文不动,问:她想做什么?连白痴都猜得出來。
只不过,比较搞笑的是,李战要从这杀手剑下救出的对象,正是出钱雇她杀死自己儿子的真凶。
但李战是捕快。虽然明知他救的人是该死的人也必须去救,因为谁该死必须由法律说了算,在法律说他该死之前,任何人都无权杀他,如果有人要杀他,李战就得去救。
铁尺在空中飞速旋转着,那个杀手的剑已刺向田立文。
田立文被这个意外惊的呆立在那里,他根本沒想到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突然出剑要杀他。
李战的铁尺和那个杀手的剑几乎同时击在田立文身上。
田立文被从背后飞來的铁尺打的一个踉跄,那个杀手沒有想到这个意外,一剑刺在田立文右肩上。
李战沒有用铁尺攻击那个杀手,因为他知道那个杀手一定避得过去,而且在避过去的同时还会杀了田立文,所以他用铁尺去打田立文,他算定那个杀手不会想到这一点,田立文无论怎样闪避都不会是那个杀手的对手,但來自铁尺的攻击会让田立文以自己都想不到的方式闪避,只有这样才能救得了田立文。
他算对了。
铁尺在田立文的背上一击,又飞速的向反方向飞去,李战已经冲上來,他手一伸,铁尺重新抄在手里。
这本是街头卖艺人的把戏,但到了李战手里,却成了救命的招式。
那个杀手不能让田立文这样把命捡回去,她一剑失手,立刻向前跨步,手中剑向李战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