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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明白这一层,卫青立刻接口:“呵呵,酋长今日及时改正,就是好事,我大汉一向重农耕,于大草原可说全无兴趣,要不是完颜部人來攻占我大汉,我们的军队只怕连进入草原行军的兴趣都沒有!”
也速该高兴的笑了起來,笑的胡须飘动。
这不仅仅是因为卫青的回答切了他的心思,而且也是因为卫青的回答中提出了一个让他足以安心的证据。
他其实很怕卫青指天为誓,说他们绝不会侵占索罗部落的土地,要知道自古以來,指天为誓者,发下毒誓者多了,但违背誓言者也多了,所以誓言这玩意儿是无用的,但现在卫青沒有发誓,只是指出了一个事实:大汉一向以农耕为主,这大草原是不适合农耕的,如果他们付出巨大代价占领了,要面对金人的反抗不说,他们又要在大草原上怎么发展农耕,所以就算占领也是得不偿失,沒人会傻到如此地步的。
一阵暗香袭來,琪木格在卫青和也速该二人的中间轻轻坐了下來,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现在,一边是她的爹爹,一边是她未來的丈夫,这两个本是会拼个你死我活的人,现在把酒言欢,同时,一直困扰琪木格的身份问題,如何看待金人和汉人的问題也已经被解决了,现在,她站在自己的部族,自己的父亲和丈夫的立场上了。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琪木格笑语盈盈的问道。
也速该向卫青挤了挤眼:“我在和卫将军商量,究竟用什么东西來给你赎身好!”
卫青一笑。
他从琪木格处得知,金人的习惯,如果是奴隶,必须要赎身才能成为正常人,如果主人不肯接受对方的赎身之物,对对方而言是严惩的侮辱,所以他并沒有反对也速该,而是顺着也速该的意思说道:“我想,至少要琪木格的一个吻才能赎身!”
也速该再次开怀大笑,对琪木格说道:“女儿,看來你的身价不是很高嘛!”
琪木格微笑着,想了想,对也速该说道:“爹爹,你这就付出赎金把我赎身了吧!我不能总是他的奴隶啊!”
也速该的眼中闪出慈爱的目光:“当然可以,咱们先赎身,再结亲,正好!”
琪木格脸一红,低下头去。
卫青这才明白琪木格急于赎身的意思。
奴隶嫁给主人当然是不行的,要想嫁给卫青,至少要身份对等,而要想身份对等,当然要先赎身。
也速该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來,郑重的递给卫青,对卫青说道:“仓促之间,沒有什么贵重之物,这一把匕首本是我重金购自你们汉人之手的,现在把它当作琪木格的赎身之物吧!”
卫青见这匕首寒光闪闪,一看就知是一把极其锋利的上好之物,想要不接,却又怕让也速该误会,只好连声称谢,接了过來,端在手上细看,只见这匕首色做深黑,刃上透着一股霜意,看起來居然是很久的匕首了。
“果然好刀!”卫青赞叹道。
“将军,能让末将看一看吗?”一边上,卫青的卫队长突然发声。
卫青心中暗自奇怪。
这卫队长是很识大体的,平日里绝不会乱出声,但今天他正和也速该相谈,往大里说,这也是两国之交,卫队长哪能轻易出声,象这种道理,应当不用卫青來教,今天这卫队长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识眼色起來了,只是现在卫队长既然开了口,卫青自然不愿意在也速该面前破坏了气氛,当下微笑着将匕首递了过去。
也速该自然无可无不可,只是看着那卫队长细细把玩匕首。
接下來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那卫队长将匕首放在面前的地上,趴在地上,向着匕首深深的磕下头去。
“徐业!”卫青十分吃惊,急忙问卫队长:“你这是做什么?”
卫队长慢慢抬起头來,他的眼中满是泪水:“将军恕罪,末将见物思人,心中悲伤!”
卫青和也速该都是一惊,齐声问道:“这匕首是你家的!”
卫队长摇头:“是,也不是!”
也速该听得卫队长如此奇怪的回答,心中上來了兴趣,对卫青说道:“卫将军,好不好让他细细分说一下,咱们慢慢饮酒吃肉!”
卫青心想你都提了建议了,我哪里好不同意,当下点头。
也速该大喜,对琪木格说道:“琪木格,给我和卫将军切点肉來,我们要慢慢吃酒!”
琪木格应了一声,见自己的爹爹和未來的丈夫相处甚欢,心中高兴,喜滋滋的去切肉,只是,她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后不远处,赵月如的脸色沉的比夜色还要深。
卫队长端坐在地,慢慢举起匕首的握柄,向卫青说道:“将军,你可能看到这上面的字!”
卫青伸头过去,借着火光看去,那匕首上写着三个篆字:徐夫人。
“是徐夫人匕首!”卫青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也速该在一边也是吃惊非常:“原來是这把匕首!”
卫队长点头:“不错,正是徐夫人匕首,这是先祖所制,我们徐家代代相传着此匕首的图样!”
卫青和也速该一起“哦”了一声。
怪不得徐业要看这匕首,见此匕首又如此伤心,这匕首的名头连也速该这等金人都耳熟能详了,因为这把匕首正是荆柯刺秦王用的匕首。
也速该叹道:“在下久闻徐夫人大名了,以一女子而铸如此利器,真是难得!”
徐业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卫青看了徐业一眼,笑道:“也速该酋长,您不了解,铸此利器的人姓徐沒错,但他不是女士,他姓徐,名夫人,是一个堂堂伟男子”
也速该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琪木格在一边听得心中暗笑,还好她沒出声,不然出丑的就是她了。
卫青恐也速该过于尴尬,急忙问徐业:“你可知这匕首是怎样铸造的!”徐业点头道:“自然知道,末将自年幼之时就年年听着大人讲这故事,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也速该听说徐业知道这样的故事,心中立刻忘记了方才的不快,连声催促:“快讲,快讲!”
徐业看了卫青一眼,见卫青点头示意,当下慢慢讲了起來。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天外掉下了一块神铁,炙热异常,人不敢近前,等了三天三夜,这铁才冷却下來,但此铁无人能用,当时的工匠用尽办法也不能融化它,最后,他们把这铁送到了徐夫人处,徐夫人耗尽心血,也无法让它融化,由于掸精竭虑,徐夫人病倒了,到了茶水不进的地步,一家大小整日恸哭,眼看着徐夫人就要归天,为防止他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只好派人通知了他住在外地的母亲。
徐夫人的母亲听到噩耗,也心急如焚,连夜赶來,她一见徐夫人,立刻问旁边的家人:“他面色赤红,鼻息灼热如火,太阳穴色做潮红,这是被至阳之力所伤,近來他碰到了什么东西,为何伤的如此重!”家人不敢隐瞒,把这块天外神铁的事告诉了徐夫人的母亲。
“带我去看!”老太太发令,家人带着老太太來到铸造处,那块神铁放在架子上,下面满是用过的木炭,神铁通体暗黑,形如长剑。
老太太叹了口气:“把火工招來!”家人叫來了一个给徐夫人打下手烧火的火工。
老太太劈头就问:“你们炼这神铁时,此铁可曾变热过!”
火工心中暗笑,但不敢不答:“老夫人,铁在火中,我们可不敢去摸!”
“呸!”老太太怒了:“你为我儿当火工也有年头了吧!铁是否变热难道还要去摸才行!”
火工一凛,失声说到:“真的,这铁无论怎么炼,一直通体暗黑,从沒变红过,也沒变软过,真可能从沒热过!”
老太太冷笑一声:“点火,把这铁放在火里烧一个时辰再來报我!”
火工犹豫:“老夫人,这冶铁之术,可不是我能会的,,!”
“我让你烧你就烧,我儿子的铸造术都是我教的,你怕什么?”老太太直接了当的打断了火工的话。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么可说的,火工起火,烧足一个时辰,报告了老太太,老太太叫上两个丫环,來到铸剑室,火工急忙阻挡:“老,,,老夫人,按规矩,铸剑之所是不能见阴人的!”
“哼!”老太太一脸不满:“你的规矩比我儿子还大,我不都已经來过了,让开!”火工乖乖让开,心里说,你來多少次都成,我敢拦着不让你进來吗?
老太太來到火炉前:“熄火!”火工提起水桶,浇灭炉火,老太太一伸手,就去拿神铁,旁边众人齐声惊叫。
烧了一个时辰的铁,火刚熄,那得多热,这一下不把她手都烧焦了,几个人抢上來要阻止,已经來不及了,老太太把神铁抓在手中,拿了出來。
所有人都呆住,那铁好象根本就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