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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安居内,到了晚饭的时间,凡宁又没有出去,独自坐在大堂里,要了一碗素面。随他一起在大堂的,除了小二与掌柜的之外,还有三四人,都是单独坐着,不见敖羽。
今天叶欣天的事,让凡宁一喜一忧,喜的是叶欣天受了伤,忧的是叶欣天居然胜了。何以说成居然,今ri在场上的叶欣天,完全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也许就差了那么一点,就这一点让凡宁有些不高兴。
这又不是绝对的,凡宁本来也没有将叶欣天放在眼里,吃了几口,他又抬头看了看敖羽所在的屋子。见屋门紧闭,伸手向小二挥了挥,小二一脸乐呵地跑了过来。
“小爷问你,这楼上那位有点怪里怪气的公子去了哪里,今天自回来,小爷就没有看到她!”
小二抬头看去,也知道了是那一位,跟着便回道:“噢,她付了账走了,今天您去比武的时候就走了!”
“走了?”凡宁突然一愣,有些意外,随之又想了想,接着问道:“她说她去哪里没有?”
“没有,反正是出了门,向南边走的!”小二回道。
“废话,不往南边走,难道她去北面逛街呀!”
小二多嘴的一言,让凡宁又给堵了回去,然而即便是这样,小二依旧是一脸乐呵。只见小二又恭维地说道:“小爷,您要是当了金刀驸马,还发愁什么人找不到呢,到时候,可别忘了小店呀!”
来万安居所住的竞选金刀驸马之人,唯独留了凡宁一个,这小二还真会做生意,就看中了这一点才一脸乐呵的套近乎。
凡宁笑了起来,随之说道:“好,小爷来到这里已多ri,你是第一个看上小爷能得金刀驸马的,等小爷得了金刀驸马之后,小爷一定给你赏钱,到时候你可别嫌少!”
一听这个,小二大喜,忙回道:“好嘞,小的先谢过驸马爷了!”
会说话的人就是不一样,专挑凡宁爱听的,听到驸马爷三个字,凡宁是乐的更加厉害。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来了一行士兵,为首的正是侍卫统领黄韬。黄韬的带兵出现,让街上的人都是围了过来,不愿走近的,也是远远看着,而在万安居,也是无人不看之而去。
小二收了奉承,凡宁也是随之看去,只见掌柜的已笑脸迎了上去,一脸客套地说道:“黄统帅突然大驾,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不知……”
那掌柜的说了一半便被黄韬带进了来的卫兵给推到了一侧,他也哑口而止,不过这比上次那一把可轻多了,站的稳稳的,可在场的人一看,也知道又发生了大事。
不同上次直接上楼搜东西,黄韬见凡宁在坐,而是直接冲着凡宁走了过去,另一边,小二也躲闪到了一侧。黄韬走近凡宁便大声喝道:“凡宁,有事问你,南书院的画轴可是你偷的?”
在校场上,黄韬也是考官之一,他识得凡宁,便直呼起了凡宁的名字,凡宁一听却笑了起来。凡宁说道:“笑话,小爷很快就是金刀驸马了,还用得着去偷什么画轴,不会是有人怕打不过小爷,提前使损招陷害吧!”
凡宁首先想到了叶欣天,因为除了他,目前还没有人知道是他偷了画轴,故而要反将一下,顺势推开,其实他不知,举报他的,另有其人。叶欣天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同样知道凡宁是盗贼的敖羽也绝非小人,是敖羽见自己要离开,决定临走前帮一把叶欣天,这才花了银钱,让人到宫门口传了话。
“来人,将那个人带上来!”
黄韬随即便传上来那个举报之人,只见是一个小二模样的伙计,他可并不是酒楼里的,而是一个摆地摊的卖粮者。当时敖羽还想了,这银钱给谁不是给,特意挑了一个求生计的,还能发个善心帮个忙。
可敖羽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下可害苦了这个伙计,他在宫门口等了半天,又让人带到宫里的迎宾殿一小客房里问了半晌话,报了小领头的,还差点没被吓出尿来,直到将近傍晚才见了管事的黄韬。等那伙计看到了凡宁,显得有些害怕,他还以为匿名举报就能完事,谁知怕什么来什么。
黄韬才不管,看着那伙计便说道:“你说,究竟是谁进南书院偷了画轴,还有什么证据?”
凡宁有些苦笑,就看着那伙计说什么,只见那伙计哆哆嗦嗦地便说道:“我只是带个话,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说的,那人我以前见过,就住在万安居,是一个留胡子的公子,长的瘦瘦的、白白的!”
一听到这里,凡宁一愣,这才意识到不是叶欣天,可是紧跟着便纳闷了起来,敖羽如何知道是盗画贼。唯一可能解释的,就是敖羽临走报复自己,误打误撞说中了,他可真后悔,怎么一开始就惹怒了她呢。
“你们的店里,可有此人?”黄韬看着那掌柜的便问道。
掌柜的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忙上前回道:“有,有,有,就是一早便走了,不是本地人,还有,这小山子,我们都识得,以前还经常来万安居送粮食!”
掌柜的回话之余,也不忘帮那伙计说话,这小山子,还是这伙计送粮食时,掌柜他们叫顺口叫出来的。黄韬便又看着小山子问道:“那个人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在万安居有个叫凡宁的,偷了南书院的画轴,还说有一样证据能证明,就是让南书院的人过来听听,看看是不是那个自称‘小爷’的人!”小山子又说道。
凡宁自称小爷,几乎是人人皆知,那ri敖羽故意学着凡宁的腔调在南书院书房上留了一言,便成了此时唯一的证据,当然,凡宁是毫不知情。等小山子说罢,有两名守卫便走上了前来,那是黄韬专门从南书院那里喊来的两个,也是当时听到敖羽说话之人。
只听其中一人上前便说道:“不错,那个人自称小爷,狂妄的很,当时的原话是,真扫兴,这么多机关,还好小爷拿到了,不然空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