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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已经对着王心武的脸与胸部连捶带踢百余下。。而王心武这些年出入大小战阵不计其数,摸爬滚打早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再加上喝了那么多酒,身体筋骨皮肉早已麻木。弘历那百余记拳脚也许只能算给王心武挠痒痒。弘历见王心武根本无惧,立时从一名粘杆侍卫手中抢过一杆穿越式自动步枪,望着王心武道:“因为你,淑静格格不再爱我。你知道吗?我贵为宝亲王,又是大清储君,家世与财富什么都比你强,唯有心爱的女人却是爱你不爱我!今ri有你即无我。”说完,那穿越式自动步枪的枪托早已打中王心武的额头。
王心武制造的穿越式自动步枪,枪托可是极其坚硬的。王心武毕竟是血肉之躯,挨那一记重击,立时被打蒙,额头亦渗出许多鲜血来。即使如此,弘历仍不放过,又是一枪托打将来,却被一声龙吼怔住。
弘历朝发出龙吼声之处望去,正见雍正怒视着自己。
雍正让侍卫们将发蒙地王心武带回紫禁城,弘历亦尾随其后。
这高毋庸却与王心武、郑巴言纳荣的交情甚深,早知会两名小太监向荣亲王府报信去了。
两名小太监来到荣亲王府,适值郑巴言纳荣外出办事。这小太监即将王心武与弘历发生争斗以及王心武被弘历弄成重伤并被带回紫禁城一事告于大格格郑淑妍知晓。
郑淑妍待小太监走后,即将王心武之事告于郑淑静知晓。
郑淑静虽表面显现出无动于衷,但心内却是十分矛盾,且还颇有些担心王心武暴打了国之储君,雍正势必加罪于王心武身上。
郑淑妍毕竟是郑淑静的姐姐。妹妹的心思,做姐姐的岂会不知?经此一事,让郑淑妍看出来,郑淑静心中依旧放不下那个盖世英雄王心武。
再说王心武被带至御书房,经御医稍加诊治,亦无十分大碍。而经这一番折腾,王心武的酒意亦散去得所剩无几了。醉意尽消,意识自然清醒,痛楚亦感受较深。王心武连连摸了摸已包扎完好的额头。
“哼!王心武,朕让你好生回防地戍守,你竟苦求朕让你在此逗留。今ri居然趁酒醉打伤大清储君,你可是空前绝后的奴才呀!若依朕以前的脾气,早将你斩首了。”雍正边说,边用拳头猛捶了一下龙案。
王心武知臣子、百姓打伤大清储君乃死罪,自是无言为己辩解,只是道:“那就请皇上取了臣这颗首级!”
“你以为朕不敢吗?”雍正反问道。
“王心武,你就少说两句。惹得皇上如此恼怒。若是裕亲王在,一定会替皇上收拾你的。”高毋庸此时将已故之十三爷裕亲王允祥搬出来,就是希望雍正能看在老十三的面上,放王心武一马。
弘历听高毋庸之言,是有意让雍正放过王心武,忙道:“皇阿玛,王心武倚仗军功,还以十三皇叔之名,屡屡忤逆于你,岂可就此放过?不杀此人,以后皇权何在?”
“朕自有分寸。还容不得你们在此教朕怎么做?”雍正说完,又来回踱步思量,最终言道:“王心武,你殴打储君,本该处死。但姑念你尚有军功,且待明ri早朝之时,由侍卫执棒打你二十大板,让群臣看看挑战皇权之下场。”
高毋庸暗自庆幸雍正并未对王心武动用极刑,忙向王心武提醒道:“还不快谢皇上不杀之恩?”
王心武亦不敢再犯浑,遂向雍正叩头谢恩。待王心武离去后,弘历竟对雍正颇有怨言道:“皇阿玛,岂可如此呀?如此惩罚太轻,只怕弘历的打真就白挨了。”
“畜生!”雍正一巴掌已经抡过去,打得弘历眼冒金星。这是雍正第二次动手打弘历。
弘历捂住被拍疼的脸,亦知自己也有不对。皇阿玛必然知道自己的胡为,遂不敢再有只语片言。
“朕平素最恨什么,最讨厌什么,你、弘时、弘昼三人就给朕弄出什么来。你们没一个让朕省心的。朕的龙子之中难道就真没有能成大事之人吗?”雍正虽是问着弘历,其实亦是自己问责自己。也许真就是自己教子无方而致如此。“你下去!记住,你这个储君,朕随时可以给你拉下去。”雍正这一次绝不是仅仅说说而已。
弘历心中暗骂着王心武,同时向雍正跪安后即行离去。不过,这位宝亲王并没有回自己的宝亲王府,而是前往侍卫营。
侍卫营有巴准、巴哈两位兄弟。此二人乃雍正专门任命,专为平时朝堂上立即惩罚大臣的执棒行刑者。弘历此去,正是找那两兄弟喝酒。喝酒之目的即是想借此两兄弟之手除却王心武。
巴准、巴哈亦都是聪明人,见弘历如此自然知晓必是为明ri行刑之事。
早在顺治年间多尔衮摄政之时,曾有过朝堂执棒侍卫被人收买,将刑棒浸入药中,成为药棒。当棒将受刑之人皮肉打烂渗出血来之时,药棒上的药水必经受刑人血液进入其人五脏六腑,必活不过当晚。
巴准、巴哈两兄弟料弘历亦是要在这刑棒上大做文章,致王心武于死地。这两兄弟亦是正义之士,却不想王心武这国之栋梁无端遭此药棒之害;但弘历之面亦不好驳回。正是左右为难。当然,弘历面前亦不好显露什么,唯有先于弘历把酒言欢,再相时而动矣。
果不出巴准、巴哈所料,弘历从怀内摸出一包银票,让巴准、巴哈促成明ri之事。巴准、巴哈婉拒道:“四阿哥,如今皇上一直对那王心武关爱有加。倘我们兄弟在用刑上使了非常手段,皇上必然能很快察觉。先帝爷年间,不少大臣因此而命丧于药棍之下,让先帝爷知晓,立时将那两名执棒侍卫斩首示众。如今皇上一定亦对此事十分在意。我们兄弟岂敢再行此危险之事?”说完,将弘历银票推还。
弘历此时立现凶恶之se道:“你们亦知我已登储君之位。待皇阿玛百万年后,我即要坐登大宝。你们今ri不能遂我之愿,待我登基之时,必治你们两兄弟死罪。”
巴准这个做哥哥的,仍有一丝正义感,却是不畏弘历之言,毅然道:“即使如此,我亦不能背着皇上行此不义之事。我这颗头颅权且寄放于宝亲王这里。待宝亲王登基之时,我自愿将首级奉上。”
巴哈听兄长所言,却是有些害怕。又见弘历那脸se乌青得厉害,从中缓和道:“宝亲王且莫烦恼。大哥乃说的气话,我会设法促成此事。请宝亲王务必放心!”
弘历此时方显悦se,拍拍巴哈的肩膀道:“还是你识时务呀!”说完,又望着巴准言道:“你这做哥哥的,见识就是不及你兄弟。”
巴准不予理睬,竟至离席而去。巴哈则yu上去拦住其兄,被弘历拦住道:“你哥哥的xing命可系于你手了。他得罪了我势必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望你们兄弟好自为之。”
弘历说完这些亦离席而去,独留巴哈一人思忖良久。
巴哈亦是神se凝重地回到下榻之处,见其兄巴准仍于一旁生着闷气。
巴准也见着弟弟回来,立时骂道:“我们伊图玛(伊图玛亦是满族姓氏,现在早已将此姓氏改为伊氏)家世代为善,却不想出了你这么个畏惧权贵、不分善恶、贪生怕死的东西。那王大人乃一代忠良,在福建抗倭,保家卫国,竟即将死于你与弘历之手,真可悲!可叹也!”
巴哈亦是无可奈何道:“无奈弘历乃储君。百年即能登临大宝。我与大哥身份低微,必为弘历砧板上之鱼肉。到时必生不如死。”
巴准是个暴脾气,猛拍一下案几道:“你贪恋官位才至如此。宫中当差不易。其中各种yin谋掺杂,让我们防不胜防。我早劝你与我一起回往关外,不做这等差事。你却不听,才有今ri之事。”
“大哥,事已至此,我们以保全自家xing命要紧。其余的事可管不了那许多了。”巴哈坚持要与弘历同流合污。
“既如此,那我们兄弟唯有分道扬镳。我知道这京城与关外老家都是待不下去了,打算先回关外接一家老小离开,去往朝鲜,以躲过弘历追杀。今夜就走!你在此好好想想。若想通了,就去往东北方向寻我。我先走了。”巴准说完,突然从塌下摸出一个捆好的包袱,驮于肩上。
巴哈见巴准心意已决,无奈自己仍多贪恋世间繁华,故咬牙道:“既然大哥执意要走,兄弟我也不便挽留。待兄弟我漂亮完成宝亲王交代的任务后,必向其求情,让你回来。到时候,我们兄弟依旧在一起,永不分离。”
巴准默不作声,回头望了巴哈一眼,即背包袱疾步而去。也不知自己的弟弟明ri执行完这个特别任务后还是否有命留下,巴准这一路上可是一直都提心吊胆,深怕会听到弟弟因违抗皇命而被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