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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
“两秒”
“三秒”
“四秒”
“五秒”
薛瑶好像很享受,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成功了?逆袭这么容易?”围观的人想。
两人嘴唇轻依,久久不离。
时间有点长,漠北嘴唇有点抖。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漠北寻思着女神难道答应了?其实也只有五秒。
漠北挣扎着睁开眼皮,忽然,眼神错愕,神情慌乱,手忙脚乱的收回一切动作,像一根电线杆笔直的站着。学校军训一个月,王小狼没见漠北站这么直过。
漠北想伸手去擦薛瑶滑下的眼泪,可是他不敢。他就这么好好的站着,像是等待审判的士兵。
许久,薛瑶淡淡轻轻说:“漠北,以后我们不是朋友了。”
薛瑶走了。
漠北就这么傻站着。
片刻
一会儿
久
很久
漠北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问自己“就这么完了?”,心里一遍一遍的没回答。
广场上的消费者穿过漠北,去买摆在王小狼前边的玫瑰花。或许是安慰或许是祝愿,或许是一场好戏的门票。
漠北浑然不知。广场的繁华与他的落寞那么格格不入,又那么相得益彰。他感到孤独,谁也帮不了他。
一时之间,门庭若市。
王小狼忙的不可开交。
漠北回过神来后,给了王小狼这么一句:“我去,你小子牛叉,卖的就剩一朵了。”
王小狼给了他一个白眼,回道:“你小子装,还不是你的大戏。”
漠北眼神落寞,一闪即逝:“什么是人才,什么事销售,懂了吧。”
王小狼作呕吐状。
“还有玫瑰花吗?”一个中年妇女跑来问。
“就一朵了,都快坏了,你还要吗?”正准备收拾走人的王小狼问。
“要,让刚才唱歌那个给我签个名可以吗?我一百买了。”
一边抽烟的漠北立刻把烟掐了,笑颜如花,声音甜美:“大姐,您真有眼光,我以后肯定要火,现在找我要签名太划算了。一百块,花和签名都给您了。”
漠北看着离去的大姐,笑了。
看着漠北久久不退的笑脸,王小狼知道,漠北病了,真病了。
这是一场离奇的交易,买方买的不明不白,卖方卖的不明不白。王小狼与漠北讨论了半天没得出结论。
接下来的时间里,漠北乐此不疲的干着自己抱怨了n遍的工作,好像找到了生命的真谛。
回住处的路上,王小狼开口道:“漠北,想开点,男人这辈子是要扛天的,什么事都不是事。”
漠北很轻松的说道:“你说我啊?我没事。”
王小狼看看漠北说:“你就爱逞强。薛瑶就在学校,跑不了。”半响,漠北相当严肃忧郁的说道:“老狼,我预感到一个时代,一个吊丝的时代,就像以前的丐帮。”
王小狼差点没撞红绿灯上。
“白富美争咱,官二代怕咱,富二代孝敬咱。”漠北好像看见了无限光明的未来。
“吊丝。”
“错。是吊丝中的霸主。”
几日风平浪静。暑期打工结束公司也没发奖金。两人挣了1600花了1700.终于知道,你不给公司带利润,公司不会看你辛苦多给你。
两人收拾收拾,就此分别,回家,静待开学。
回家后王小狼喜欢登山。每天早晨六点起床,去爬房子后面的山。
不知为什么,自从在外地上学,他感觉这山特别亲切。那满山的石头与荆条,像极了蒙娜丽莎的微笑,怎么看怎么顺眼,让他想成为其中一员,任风吹雨打,只要自然。
每次站在山顶,看日出东方,极目远眺,都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壮阔辽远,仿佛真能气吞山河。
小时候爷爷老带他上山,说山中有宝。可这个落后的小村庄,公路都修不起,世世代代上山也只是砍几根荆条作菜架子,哪有什么宝。王小狼爱山,走遍了这山的每一个角落,也只有几只兔子偶尔蹦出来,还追不上。
爷爷走了,王小狼更爱山了。山上都是爷爷的味道。
王小狼是个天生喜欢安静的人,这好像很符合王小狼父母的意愿。父母从小就教育王小狼做一个淡然的知识分子,不追名,不逐利。
但安静不等于安分。父亲不止一次批评王小狼,敦厚却狼性深藏。
小时候,王小狼一遍一遍偷看古惑仔系列电影,那时候他跟所有小伙伴说:“别叫我王小狼,叫我楠哥。”
有次刚牛叉烘烘的说完,一回身看见了自己老爸。“你小子还想改名换姓,回家面壁去。”王九从不打骂王小狼。面壁是唯一的惩罚手段。
王小狼带着周围的孩子们去山上模拟抗战,自己演八路,把敌方主将打得骨折住院。
“你当时怎么下的去手的?”王九声色俱厉。
“他太像鬼子了。”
王九气的说不出话来,憋了句:“面壁去。”
王小狼不动。
王九盯着他说:“长本事了你还?”
王小狼感觉这次老爸要动手了。虽然王九从没打过他,但王小狼见过他的厉害,一个人单挑十几个劫匪,干净利落,王小狼不知道那算不算功夫。
“爸,我能先去看看二田,回来再面壁吗?”王小狼惴惴的说道。
王九铁青的脸缓和了那么一点,“算你小子有点良心,去吧。”院内一阵鸡飞狗跳。
“你小子干什么呢又。”听到声音王九眉头一皱。
“我捉只鸡给二田送去。”
“抓那只最大的。”说着王九就从屋里走出来了,王小狼的妈妈也从厨房出来帮忙。
二人看着院子里的鸡毛,哭笑不得。
他们家总共养了三只鸡,一只公鸡,两只下蛋的母鸡。王小狼全给带走了。
王小狼走后,安然柔声问道:“二田那孩子怎么样?”
“中度骨折。”王九答。
“小孩子玩,难免没个轻重,别太生小狼气了。这段时间我去帮着照顾二田。”
王九叹道:“是入魔了,小狼狼性未除啊。”
“他爷爷给起的名字,未除就未除吧,这孩子善良敦厚出不了大事。”
“是啊,老爷子埋下的,除了,谈何容易。”王九像是对妻子说又像自言自语。
王小狼学的是商务管理,他的愿望也是成为商界巨擘。当然,他也想过叱咤**,但越长大他越知道那只能想想。撇开爸妈这一关不说,也不谈要不要背景,单说他能做什么,最能打得红棍?最能算的白纸扇?最能交际的草鞋?老大?凭什么?
混商界,人脉尤为重要,在外面,他努力开朗外向,结交朋友,所以有机会安静他就很少说话。
“小狼,别看电视了,给我说会话,别老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安然假装生气的说。
“好好,不看了,服了你了,妈。”王小狼知道父母的心,对自己的爱,上学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妈妈恨不得拉着王小狼天天会谈。可王小狼真觉得没什么说的。只能问一句答一句。学校的事,爸妈又不懂。
妈妈变着法每天做好吃的,自己平时在家都懒得炒菜。买个菜王小狼要代劳妈妈也不让。
老爸也几天就回家一趟,虽然跟儿子也说不了几句话,就又去上班了。
这些王小狼都懂,也深深的记着。
妈妈是老了,走一段路就会听到喘气声。
儿子都这么大了,老爸还逞强抢着干重活。
王小狼告诉自己,要挣很多钱,快点,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王小狼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喜欢把情记在心里,做在手上,不说。
开学前,王小狼又去登了一次山,家里的安逸让他有点留恋。切忌骄奢淫逸。王小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在山顶收集满豪情壮志,他又气势汹汹的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