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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秦言就是信了他的话。在他的身边,她也能感到莫名的安全感。甚至比曾经的苏浩伦都更有安全感。
秦言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她跟他认识并不久。
几个男人中年纪看起来最轻的那个,,毛遂自荐的当起了主持,他开玩笑的跟柏正涵和其余两个男人说,“你们都是大爷,小的为你们效劳。”
几个女人就偷偷的笑。
秦言看得出来,几个人的关系似乎很好。
也是在后来大伙的聊天中,秦言得知,这个男人的确是几个人中,年纪最轻的。二十八岁。名叫任仲。性格也是几个中活泼一点的。其余几个,秦言觉得都是很深沉的样子。
那个年纪看起来最长,就之前苏浩伦专门来敬酒的那个名叫邝元卿。据说是三十五岁。
秦言也是从一群人的嘴里知道,柏正涵原来三十三岁。
几个男人中剩下的那个,话最少,但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每每秦言不经意的视线与他相遇,他都会很绅士的点头回以淡笑。他叫齐源。据说几个人中排行第三,三十一岁。
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规则是,瓶口对着谁,就谁回答问题或者做要求的动作。
玩游戏的时候,任仲主持。他将一个喝光了的红酒瓶,随意的转。
第一轮,是真心话。为了公平起见,在转瓶子之前,任仲就将问题摆了出来。
问题是:“人生的第一次,发生在多少岁。”,他甚至还专门强调了,“回答问题的时候,大家可都不许说谎。”
秦言听到这个问题,很敏感,脸瞬间就变热了。也许是包间里,空气不好的原因吧。那个邝老大一直烟不离手。
秦言之前从柏正涵的身上闻到过烟味,跟他唇舌相抵的时候,他的唇齿间除了酒香,也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但是,秦言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却没有看到过他在她的面前吸过烟。
也许,是刚好没有碰到过,毕竟认识也就这么一两天。
秦言看着瓶子在旋转,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祈祷,老天保佑,可千万别瓶口对着自己。
但是,秦言不得不信流年不利这个词语。
不想失恋,失恋了,不想瓶口对着自己,可偏偏就是对着了。
所有的人都兴意盎然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秦言在众目睽睽之下,试图偷换概念。毕竟人生的第一次,很多不是。哪怕就算是人生的第一次接吻,都比那方面的第一次,能说得出些。
秦言觉得,自己真的玩不起这些。早知道,哪怕就算是被柏正涵冠上忘恩负义的罪名,她都不会陪他来的。这一趟跟,上刀山下油锅,又有什么区别。甚至更考验人。
可是,很显然的秦言没有得逞。
几个女伴看起来就很开放的样子,坐在秦言左手边的女人,见秦言不好意思的样子,建议,“要不,这一次,让着秦小姐,我们大家都说自己的第一次,怎么样?”
几个女人提起第一次,没有丁点的害羞,反而似乎,那是很美好的回忆,迫不及待跟大家分享。
秦言的心里直冒冷汗。
几个女人争先恐后的先说了,几个男人也说了。
对于其他人的第一次,秦言都没有认真的听,就只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热。担心着轮到自己的时候要该怎么说。
轮到柏正涵的时候,秦言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竖了耳朵。也许,是因为相对其他人来说,跟他最熟悉。八卦肯定是爱八卦自己熟悉的人了。
柏正涵抿了一口红酒,也丝毫没有要忸怩,他冲着其他人一挑眉,说,“我只能告诉你们,第一次,肯定是跟我的妻子。其余的就不多说了,你们懂的,恩?”
秦言难以置信的错愕表情,侧头看他。妻子?他不是说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老婆的?
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秦言看到他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
秦言断定,当时她借宿的时候,他说他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不过是玩笑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失落了一下。
秦言认为,之所以失落,只是因为自己太容易相信人,他说什么,她竟然都如数信了。就像刚才,他还承诺说,没事,他们不会玩得太过分。可是,这都已经涉及*了,还不叫过分吗?
秦言的脸色有点不好起来。
大伙对于柏正涵模棱两可的答案,竟然很有默契的都没有人再追问。
他们似乎,从头到尾关注和好奇的就只有秦言的答案。
秦言在想,这些人都不认识她,所以并不知道她是何种性格的人,既然已经身在这种场合,倒不如也把真实的自己伪装起来,跟其他几个女人一样,对于性这类事情,也可以轻描淡写。
“轮我回答了是吗?”,不等其他人起哄,秦言自己就主动的给了他们自己的答案,“关于第一次,具体的时间已经记不清。高中?初中?”
秦言丝毫没有害羞的径自说了,“只是记得是跟自己喜欢的男生。”
秦言的答案,似乎出乎了一群人的意料。
他们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她听到柏正涵说他有妻子。
三十多岁的人了,有妻子也无可厚非,可是秦言认为,既然也有家室,就不应该背着老婆在外边跟别的女人亲热。
虽然,之前吻他,是她主动的,但是他不是该推开的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秦言的心火很旺。也许,是因为遭受过背叛,所以ta反感一切有可能背叛妻子女朋友的男人。
尽管苏浩伦说过,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他只是把她当*物而已。可是在秦言的心里,她依旧把自己定义成了苏浩伦曾经的女朋友,而他娶妻生子在后,他背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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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将那番话说出来之后,还故作久经情-场的样子,耸了耸肩。
秦言自认为自己装得很像,其实也许都不用装,就真像那么回事。余璇曾经开玩笑说过,“知道吗?别看你一副啥都懵懂的小白兔模样,其实你骨子里是*的一面的。也许哪天要妖媚起来,你妈都不认得你。”
当时秦言就回了一句,“妖媚不是该在自己男人面前展现吗?我妈不认得也理所当然。”
跟苏浩伦在一起的时候,秦言有试图妖-媚过,专门网购了一堆情-趣的东西,那种女-仆装,却加上网-洞丝袜,高跟鞋,性-感妩-媚至极。
秦言差点都以为,苏浩伦回忍不住的扑上来。事实上,也的确是扑上来了,却也不过是一番情不自禁的前-戏之后,到最后关头刹了车。
忍得青筋暴露的苏浩伦去了卫生间,秦言在外边,听到他从里边传来的压抑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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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秦言第一次的一番话,所有的人都大跌了眼镜,秦言发现,那位姓邝的老男人,挑了眉,看柏正涵的目光是戏谑的。
至于那位绅士的男人,秦言见他只是依旧温文尔雅的投来一笑,仿佛他已经看穿了秦言的把戏似的。
倒是任仲,看到柏正涵在秦言的话音未落之际,他就蹙了眉。任仲差点被柏正涵投来的阴鸷目光杀死。
任仲对着柏正涵摊了摊手,希望这位柏老大能够明白,秦言的答案真的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之所以,他会有此一问,还不是好心的想要推波助澜一下。谁曾想,就弄巧成拙了?
至于柏正涵明明是排行老二,为什么会称之为柏老大,那是因为,老二,老二,与男人的那玩意儿相关,似乎不是那么好听。久而久之,就看自己顺口,有的叫柏老大。有的喊正涵,任仲有时候也在喊哥。也就一称呼,并没有特别的规定。
任仲最年轻,是把他真的当做了自己的亲哥,也只有他容易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其实也不是屈服,是他真的尊重他。
一时之间,包间里的氛围有点压抑,任仲想着法子调节氛围。他跟几个女人使眼色。
几个女人很有默契的转移话题,“这一轮真心话结束了,接下来继续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举手表决?”
几个女人的目光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望向柏正涵,又看秦言。
秦言还是决定认怂,不待柏正涵说话,她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愿,“大冒险吧。”
柏正涵却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意味不明。
“哥,你呢?”,任仲这次聪明了,先问柏正涵的意见。以免自己又好心办了坏事。
柏正涵斜睨了他一眼,臭小子。
任仲第一次发现,柏正涵不太好相处,难伺候。
任仲又问了邝老大,和齐老三,人家都是无所谓,什么都玩得起的样子。他们甚至还不忘看好戏的向柏正涵投来一瞥。
柏正涵微眯了幽深的眸子,用眼神跟他们交流,威胁他们,你们等着。
只是似乎,除了任仲,其余两人都不虚他的样子,摆明了今天本就是来看好戏的立场与态度。
。。。。。。大家玩了大冒险。
玩大冒险的时候,也许是老天听到了秦言的祈祷,玩了十多把,瓶口再也没有朝着秦言。
其余的几个女人是真的玩得很开,每个问题也都是很火辣的。秦言只是作为旁观者的时候,倒也真的觉得挺搞笑,很好玩。有那么一会儿,都忘记了自己的烦恼。
大家边玩也边吃了东西,还都是热菜。
柏正涵在秦言耳边用她听得见的声音道,“想吃什么,尽管点,这里是任仲的地盘。”,看到秦言的脸上出现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心里一暖。他的唇边有着笑意,开玩笑的语气,“之前,他问了那么麻辣的问题让你难堪,不打算血宰一下他,以此平衡下自己的心里?”
秦言她抿了抿唇,也回以柏正涵淡笑,很官方,语气也是不咸不淡,“谢谢,没什么胃口。”,可是,柏正涵不说的他今天请客?不过,都不关她的事。
秦言只希望这所谓的聚会快点结束,她很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闭关个七天十天,不想见任何人。希望出来的时候,就是铁骨,火眼金睛。再也不会受伤,不会相信错人。
秦言有种感觉,这个世界上的人,谁也不可信!不敢信了。
母亲,现在是她唯一还能相信的人,可是,却都不给她机会诉苦。好想,在母亲的怀里痛哭一场。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小时候偎依在母亲怀里撒娇的记忆。
秦言的眼睛酸涩。
使劲的压抑住那种难过的感觉。
秦言还是跟旁边的柏正涵打了招呼,“柏总,我出去一下洗手间。”
她站起身,她旁边的女生热情的道,“要我陪你吗?”
秦言对她笑了笑,“谢谢,不用。”
秦言出去,随手将门掩上。
房间里,任仲看秦言出去,飞快的窜到柏正涵的旁边,挑了眉,邀功的道,“哥,你打算怎么感谢我们?”
柏正涵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谢谢。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他又环视了其他人一眼,随即又继续道,“不过还是别下-药太猛。她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能温水煮青蛙。”
房间里的所有人,点头,都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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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说出来上洗手间,其实也不过是想透下气,总觉得跟柏正涵他们一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秦言洗手间的门口,却碰见了这辈子不愿再见到的人。
秦言低着头,是苏浩伦先看到她。
“言言。”,苏浩伦似乎是喝得有点多了。因为秦言知道,如果他清醒,他不会再喊她言言,那么亲昵的称呼。那已经只是回忆。
苏浩伦的动作有点粗鲁,直接拉过秦言,高大结实的身躯将她抵在了大理石墙壁上,他的呼吸间全是酒味道。
以前的时候,苏浩伦喝酒过后,也会亲她,秦言总是会嗔怪的道,“你喝多了。醉了。”
而苏浩伦有点耍无赖的样子回应,“没有,只是因为有你,酒不醉人人自醉。”,然后秦言就没有机会说话,完全*在他甜蜜的吻里。秦言,一直认为,苏浩伦的吻技很好,毕竟都已经是生理成熟的女人,所以他很容易的就能挑起她的qing欲。
秦言的印象里,只有过这么一个亲密的男人。她也有想过,之所以会觉得他的吻技好,也许只是因为见识少,没有男人可做比较。
曾经的日子有多么的甜蜜幸福,现在回忆起,就有多么的痛苦。
秦言的脑海里,想起苏浩伦拥着他儿子母亲的画面,还有他说过的那么多残忍的话语,都一一在耳畔回响。
秦言躲避开了苏浩伦的唇,她对他冷冷的眼神,冷冷的声音,“苏先生,请让开。”
苏浩伦苦笑了一下,眼里满是痛苦,“言言,不要这么对我。”
他的声音甚至带着哭腔,也许,只有喝多了之后,才能放纵一下自己的感觉,让一切随着自己的感觉走。
苏浩伦也许算不上是敌人,可是秦言终究决定自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