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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逆鳞

这时候天空已经暗下，暮色中，一把巨型金刀霸占整片天空，耀眼金色的刀气取代正午的太阳照亮天地。

“曜日”金刀挥动朴刀轻喝，刀迹所过，熊火猎猎，周围的空气也是莫名得燥热炙人。如同一柄来自太阳星的神兵巨刀，毫不客气的砍下夜墨儒的胸前。看着砍来的烈火熊刀，夜墨儒青剑绽起百丈光华，光华中一片绿海遍布着草木树藤，在夜墨儒的一击击与金刀交锋中，不断蚕食刀锋上的红火。

“啪啪。。”又一片的藤草被烧成灰烬，黑灰飘散在夜墨儒脸颊一擦而过，望着朴刀那更盛的火势，夜墨儒将攻前的剑势一晃，所以遍布的绿海归流剑处，青剑瞬间一股碧绿，夜墨儒空出手没控剑的左手结成剑指，剑指划向所有绿海呈剑涌向火红金刀。奔涌来的绿海巨剑，金刀不退不守，横刀立马，跳跃空际一斩而下，漫天的绿海一分为二，翻滚的热浪追逐而去，曜日之火散尽，绿海之剑也回归剑鞘。只留下地面五指宽的百丈地表裂缝，一缕缕火焰烟气在裂缝中缓缓飘卷出。

“五行刑刀道火行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夜墨儒又抽出青剑，指着金刀。“你们走吧，我这没有非攻术。”

“哈哈，真不愧是巨子大人，即使被废了还依旧如此狂妄。你当真以为你的还可以继续想之前那样强攻下去。这种血气的味道好久没尝过了，只是怎么就有点坏死的味道，可不太新鲜啊，巨子大人！”金刀一手擦碰鼻子，感觉空气中血腥味不断加剧，双眼如鹰直盯着夜墨儒。

“看来小瞧你了。天刑卫。”夜墨儒回答到，身体一松。“啪啪·····”一股黑水的血水仿佛不要命般的从左手流下，黑血落到地下将地表灼烧出一个不见底的孔洞。

“师傅！”书生看到黑色血水从夜墨儒体内流出的那一刻就知道夜墨儒的暗伤发作了，脚步移转，一口墨剑直刺向金刀，金刀刀身横挡，收住本来要砍下夜墨儒的脚步。

“老三，你退下！”夜墨儒喝起，右手指连点左臂要穴封住的崩裂的伤口。

“师傅，恕苏言难以从命，我不能眼睁睁得让你死啊。”书生提剑横挥而去不断厮杀，墨色的剑气古朴神秘。每次的碰击都把金刀的朴刀震开，墨色不断浓郁，剑身上的符篆古纹愈发夺目。

“苏言，他已经是墨门叛离的罪人，你身为墨门子弟不仅不杀他，还处处维护还护佑，你犯忌了！小心你们墨门的刑罚加身。”金刀见到书生的杀伐果敢，想用墨门压下。

“想用墨门压我！别说是你们要杀师傅，就是今天三大巨子来了，我也杀。谁敢碰师傅一根头发我追杀遍天下，屠他首级。我看谁能挡我。”书生剑势一变，剑身符文古篆飘出，盘旋剑周围，剑气更盛。

“这是，墨龙剑。墨家极少攻伐的神兵。”金刀双腿倒退，将最后一个袭来的符篆击飞。随即金刀挑刀扬起，一股锐利的锋芒仿佛可以割破空气出现在朴刀只上。

“金行道。”空气中如同有百万柄利刀，在金刀的周围更是卷起股股金色的金色风暴，书生的白衣早已被空气中无形的刀气割破成为一条条残衣碎布。鲜红的血从书生光洁的额头留下，书生浑身墨气腾卷，杀气混杂着墨色元气成为气浪硬是将身体周围轰出一片绝对真空地带。

“墨者，非攻。奈何，世间亿万不平忆我心。攻吧，墨龙术。”符文古篆成为一圈不断盘旋在剑尖，墨剑穿过符篆圈化成一头墨龙。墨龙咆哮，龙爪压下，金色刀气与龙鳞相穿而过，墨色龙鳞一道幽光闪过，周围的百万金刀被龙身压过，刀断成渣，墨龙盘踞昂首，书生踏空而立，站在龙头。

“退，还是战！墨门不想世间多战火，但不意味着墨门子弟懦弱可欺！”书生立于龙头平视着同样凌空而立，朴刀挑身的金刀。金刀胸前血迹斑驳，五道利爪的伤带走大片血肉。

“可恨的墨门泥鳅。墨龙术么，墨门极其稀少的强攻术是吧。我还以为墨门都是一些老泥鳅，耐打耐抗难抓难伤。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墨术伤的一天。”金刀捂住胸口，红光闪过，一股焦味传来，五道爪伤被火烧过愈合伤势。虽然胸前的伤不无大碍，威胁不了生命，但是被人两招下以绝对攻击力压倒败北，无形的杀意笼罩金刀。其实不怪金刀之前的大意，墨门中本来就以非攻防御的功法为主，其对战也是避敌锋芒，长久绵长的风格。突然冒出一个攻伐为主，且不是一般平常的攻击性。墨剑，数千年传承，自墨门兴起每一代的墨剑剑主一生佩戴直到死亡，死后的剑主都会将一身剑道化为符篆凝聚到墨剑上，这无疑让一代代的墨剑比以往更强，墨剑下的墨龙术更是极具强攻的剑术。金刀双手把握住金色朴刀，额头中的法字血红色更加浓郁，本来短柄的朴刀在金刀双手加注元气下变成长柄的长兵，同时朴刀的刀刃更长更窄，颜色也摇身一变成为白金相间。

“这才是我金刀的朴刀，白虎。”金刀提起高过头顶的白虎朴刀，砍下墨龙龙首。墨龙踏天回避，躲过虎刀的砍杀，龙尾一摆连同天地元气甩向金刀。金刀将虎刀斩去大片的龙鳞脱落，墨剑所化的墨龙如同有生命的真龙般一阵龙啸，而金刀连同白虎朴刀被墨龙龙尾甩出，在空中成为一条金色长线，长线还在不断加长的趋势，终于在一声巨响下金刀撞到笼罩南府的结界，连人带刀笔直滑落到地面。颤抖的手，喷张的经脉脉路，金刀一脚踏地卷起一波气浪，在空中白虎朴刀刀柄再次拉长，刀锋成为也变为好似星空下的银河星海占据大半天空。一砍而下，空中天地元气呈现东西两端奔卷，中间硬是一条狭长真空地带。被砍了墨龙已经不能化形再战，墨气倒退回到书生右手，一柄墨剑成型，书生左手结印扣住一个源自墨剑中符篆，一片天地元气再次不安，墨剑墨色幽幽，符篆化龙盘踞剑身，在剑柄处一个龙头狰狞呼啸。

“千年来一共有三十二位墨剑剑主，他们每个人在坐化，死亡，离世那刹那都会将一生的剑道凝为符篆成为墨剑中的一部分，默默的继续守护着墨门。我身为第三十三代墨剑剑主，虽然力量远远不及前代剑主先辈，今日法家要非攻术，别说这关系到家师的性命，就是以一个墨剑剑主而言，也不允许你的行为，墨门不容侵犯。”书生双手握剑，脚步迷离在暮色中成为一股流动的墨迹，墨剑不断吞吸着元气，挥出上百剑，百道墨色长练尾随剑刃，墨剑与白虎朴刀，墨练和金芒不断缠结厮杀。

一条墨迹笔直划过天际，在天空留下一条百丈墨色轨迹。轨迹的最后一端只见书生巨喘连连，斗大的汗水在双颊处渐渐滴落，一股股流自肩膀的鲜血染红了白衣浸湿了剑。一道金光闪烁，白虎朴刀搅动四方风云，所谓云从龙风从虎，画生再次仗剑御空墨剑啸起一阵龙吟，拖动着剑柄斩下金刀。顿时两人之间风云残卷，云气不断挤压金刀，金刀的胸口的爪伤再次崩裂，血水直流。书生的白衣已经衣不裹体，眉角充斥着数道利风刮伤，腰的左旁还有一道深可见骨血槽，明显被白虎朴刀砍过。

金刀不畏胸前的伤势，挑刀战起，白虎刀刃洋溢无比金色锐芒，与空气割据作响，磨牙的锐利，斩向而来的朴刀刀气封禁一方移动的可能，书生避无可避。五行刑刀道，土行禁空。金刀将刀迹施展厚重的元气纷纷注入，书生周围一方天地不断压迫震动。高举当空，力劈而下，朴刀刀身元气幻化的白虎奔腾随着刀迹白虎虎爪抓下书生的头颅。书生被金刀力劈而下，两人成为天地中一团金色混杂墨色的天体，正被快于地力千百被的速度牵扯而下，一道破空的巨响，贯穿天地八方。落地出的地表龟裂，书生单腿跪地膝盖早已没入土地，双手举剑将刀刃牵引到右肩，墨剑架在肩膀但依然挡不住白虎刀的前进。刀刃入肩过半，体内肆虐的刀气更是搅乱着五脏。血流染尽了上身，地表的土色也成为夺目的红。

“你们不能杀他，杀了他墨门不会放过你们，即使你们是法家的天刑卫。墨门不会坐视门下子弟生死不管，百家门更是容不得无端的自相残杀。非攻术我有，在我手上得到更不会直接触犯百家门禁忌，墨门无法名正言顺找向你们法家，只会将罪过归于我身上。没错吧，你们真是好算盘！”夜墨儒一步一步踏来，青剑散发一阵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