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地图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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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被问到,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这件事情和你们无关,我们只是说了一些……门派内部的事情而已。”

倪叶心笑了,说:“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知道和我们无关?或许是你杀了你师/弟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是我!”中年男人有些激动的反驳。

倪叶心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想想看,你说你们门派的爪功都已经失传了,你们庄主却突然死在了这门爪功之下,岂不是更奇怪。现在雪这么大,那个凶手来无影去无踪的,很有可能是庄子内部的人干的,你也算是庄子里的长辈了罢?按理来说应该很了解庄子的人,那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师/弟?”

中年男人露/出迷茫的表情,在庄主的尸体被找到的那一刻,他的确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心中又是害怕又是震/惊,他也想不到如今还有谁会这门爪功。但是让他相信师叔没有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中年男人有些颓废,终于说道:“好,我告诉你们。事情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了,因为一件事情,师叔让我和师/弟一起发誓,发誓退隐江湖,永远不再下雪山去,而且永远不能对旁人说起那件事情……”

倪叶心倒是没有追问那件事情是什么,听他停顿,说:“继续说。”

中年男人缓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们都发誓了,因为当时……那件事情……我们的确也不想再提起,因为那件事情,师叔不久也死掉了,我的师/妹也疯了!”

众人一愣,中年男人口/中的师/妹,应该就是他们之前几次见到的,那个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看起来很漂亮,该当三十多岁的样子。弟/子们叫女人三师叔。

倪叶心说:“她疯了?不是走火入魔神志不清。”

中年男人叹息说:“不是走火入魔,她受不住打击,从此就疯疯癫癫的。这么一来,这个山庄里就剩下我和师/弟是好好的了,我和他商量,虽然师叔已经死了,但是我们绝对不能把那件事情说出去,也绝对不会再离开山庄了。但是……”

这么多年都好端端的过去,但是中年男人不明白,他的师/弟怎么突然就打算起要下山。在他们来之前,中年男人说庄主出去办事儿不在庄中,让他们等一等。

其实那之前是中年男人和庄主吵了一架,庄主突然提及下山的事情,中年男人极力反/对,两个人吵得很凶。

后来庄主竟然要不辞而别,私自下山。中年男人赶忙就让弟/子去追了,而这些天雪很大,山路不好走,下山非常危险,所以庄主走了却又回来了。

中年男人见他回来,松了口气,还以为他要迷/途/知/返了。哪知道庄主却完全没有悔意。

之前庄主着人去找陆延,说是要和他说话,结果陆延第一次过去,却没见到人。

那一次也是中年男人早了陆延一步,先找到了庄主,将他带走了去说话。

庄主扬言如果中年男人死守着誓言,那么他就要将当年的事情告诉别人,这个别人就是拿着板块玉佩找过来的陆延了。

中年男人勃然大怒,两个人/大吵了一架。陆延左等右等,等不来庄主就走了。

后来第二次庄主又去叫陆延,中年男人听到消息,急匆匆的就赶过来了,生怕庄主真的把事情告诉陆延,所以提前过来警告庄主。

陆延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中年男人的说话声音,两个人的确是在吵架。

后来中年男人气不过,本来是要走的,但是看到陆延来了,他心中忐忑,所以想要再去劝阻庄主。

中年男人说:“我和他在屋里说话,我当时很生气,声音大了一些。不过师/弟他看起来并不怎么恼怒,很不在乎的样子,我看到他那个样子就更是生气了。我气得差点就动手了,但是没成想……”

“没成想他先动手了?”倪叶心问。

“对。”中年男人说。

当时陆延在外面等着,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倪叶心他们说了一遍。

中年男人说:“我当时太过气愤了,根本没有防备。我正说这一半的话,师/弟突然就打了我一掌。我当时离得他很近,看清楚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一下子就被打中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中年男人受了一掌,那一掌竟然不是闹着玩的,他倒在地上,撞到了椅子,疼得几乎起不来,还有血从嘴角溅出来。

当时陆延在门外也听到了很大的动静,立马就破门进来了,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说:“师/弟他给了我一掌,然后立刻就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我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疼得站不起来,却见他已经跑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我还是尽量快的爬起来,然后追上去了。”

陆延进屋的时候,中年男人爬起来去追他师/弟,陆延跟在后面也追了上去。

不过陆延有伤没好,所以追的有些吃力。其实中年男人追的也挺吃力的,因为他刚受了一些内伤,虽然不重,但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中年男人说:“后来的事情,和你们说的差不多。”

中年男人一路追,眼看着越追师/弟的身影越模糊了,马上就要失去踪迹,中年男人却心中狐疑。因为中年男人在庄子里住的时间很长了,庄子各部分的布局他都清楚,再往前就没有路了,他不知道师/弟为什么往这个方向跑,如果他想离开山庄,那也应该往相反的方向跑才对。

中年男人说:“就在我觉得奇怪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名弟/子的大喊声音,我立刻就跑过去了。”

中年男人看到的是断崖,还有弟/子惊恐的表情,弟/子说庄主跳下去了。

中年男人当时非常震/惊,整个人都懵了,说实话,的确有一种被吓傻了的感觉。他是的确没有看到师/弟跳下去,不过那弟/子说亲眼看到了。

倪叶心说:“你当时有看到雪地上的脚印吗?”

中年男人摇头,说:“我没有注意,我当时都懵了!以为我师/弟真的跳下去了……之前……之前我和我师/弟争执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如果让他把后半辈子全都浪费在这个山庄里,他还不如死了的好……”

因为之前中年男人听庄主说过这话,所以当时整个人都懵了,以为自己把师/弟逼的太紧了。

倪叶心说:“那你们庄主的尸体是在哪里找到的?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中年男人继续说:“我当时以为师/弟跳崖了,立刻就让弟/子们都山下去找,想要赶紧找到师/弟的……”

弟/子们都去了,中年男人也出去找了,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后来中年男人回了房间,他懊恼的厉害,那个时候还觉得是自己把师/弟给逼死了,他一夜都没有睡觉,不敢闭眼睛,想着或许师/弟武功高,跳下去并不会死,没准还活着。

后来突然有个弟/子,急匆匆的就赶过来了,说他们找到了庄主的师/弟,请师伯过去瞧一眼。

中年男人当然要去瞧,但是听到弟/子话的时候,身/体凉了好几分,他师/弟真的死了。

中年男人一边跟着弟/子过去,却忽然有些狐疑,因为发现尸体的速度也太快了,雪山很大,简直就像是大海捞针,怎么这么容易就发现了?

那弟/子又跟中年男人说了一件更让人震/惊的事情。

中年男人说:“弟/子很害怕的告诉我,庄主浑身都是血,肚子上有一个大窟窿。而且并不是在雪地里被找到的,而是死在了一个房间里。”

那是一间很偏僻的房间,庄子不算太大,但是人少,所以空了很多房间,角落有几间特别阴暗的屋子是没办法住人的,因为实在是太冷了,所以常年空着。

不过有一名弟/子说是突然发现地上有血,所以就顺着过去瞧了瞧,谁想到一推开门,吓了一大跳,就发现了肠穿肚烂的庄主死在了里面。

弟/子赶忙就来找中年男人了,中年男人急急忙忙赶过去,果然就看到了已经死掉的庄主。

中年男人说:“我当时又懵了,赶忙让弟/子不得把事情说出去,也不让任何人再接/触我师/弟的尸体。我师/弟绝对不是坠崖死的,身上的骨头都很完好,但是肚子上被掏了个窟窿。我看到尸体的第一眼,就想到门派失传的爪功。我没有练过这门功夫,但是我见师叔用过,伤口和这个一模一样。”

中年男人又是震撼又是害怕,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师/弟竟然死在了本门的爪功之下,实在令人震/惊。

中年男人不敢多看师/弟的尸体,心中五味俱全,命人守着尸体,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因为他走的匆忙,所以根本不知道看,尸体的手心里还攥着一个小纸片。

中年男人看到伤口,第一反应是他的师叔并没有死。但那是不可能的,当年师叔死的时候,自己和师/弟亲手把师叔给埋葬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师/妹也因为受不住打击疯了,那时候的事情他历历在目。

但是如果师叔真的死了,怎么可能有人还会这门爪功?

中年男人说:“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倪叶心说:“那天在断崖前的弟/子呢?你把他叫过来。”

倪叶心觉得,如果陆延和中年男人说的都是实话,而庄主又并不是跳崖摔死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弟/子在说/谎了。

八成当时庄主跑到断崖附近就躲了起来,然后弟/子大叫庄主跳崖了,其他人根本没有亲眼看到庄主跳崖,但是他们看到了断崖,庄主消失,还有弟/子的力证,就很自然的觉得,庄主是真的跳崖了。

中年男人坐在地上没有动,说:“晚了……他消失了。”

中年男人在看到庄主伤口的时候,就感觉庄主不可能是跳崖,所以第一时间去找那个弟/子。

只是他没有找到弟/子的踪影,而其他的弟/子告诉他,那个弟/子不知道去哪里了,神神秘秘的一直不见人。

中年男人觉得很奇怪,在庄子里四下找了一圈,都是没有找到人。

倪叶心也是一惊,说:“那个弟/子消失了?”

中年男人点头,说:“是真的消失了,至今还没有找到。”

“该不会是……”牧南亭忍不住插嘴,说:“该不会是你们在雪地里找到的那具尸体罢?”

他一开口,中年男人一愣,其他的人也都沉默思考起来。

雪地里发现了一具摔烂的尸体,那尸体穿着山庄的白色衣服,和庄主的体型有些像。

而恰好山庄里失踪了一个弟/子,这么一说,那尸体还真是很有可能就是弟/子的。

倪叶心说:“尸体在哪里,带我们去瞧瞧。”

中年男人也觉得奇怪,所以干脆带着他们就去瞧了。

那摔烂的尸体和庄主的尸体不放在一起,中年男人带着他们过去了。

这边没有弟/子守着,大半夜的,他们推开门,就看到一间杂货室里,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还是挺吓人的。

这次他们是跟着中年男人,也算是大摇大摆的,还提了灯笼照明,所以进了黑/洞/洞的屋里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尸体就放在地上,用白布盖住了,仇无序过去揭开白布,那尸体就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之前慕容长情只是看到了一只手,而现在,他们看到整具尸体。

说实在的,这具尸体还维持着人的形状着实不易了,也是只能勉强看出来,脑袋是脑袋,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

牧南亭一见,顿时捂住了嘴巴,差点就要转身跑出去吐了。

倪叶心说:“这个人看起来还真是从高空坠落摔的,摔得实在是太惨了。”

尸体已经摔烂了,别说看不出来长得什么样子,脑浆都崩裂了。

倪叶心说:“他摔下去的时候,肯定像桌上弹球一样,不停的碰撞在雪山崖壁上,估摸/着没摔倒底就已经死透了。”

谷兆荆捂着仇无一的眼睛,不想让小孩子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仇无一就拽着谷兆荆的手,奶声奶气的说:“桌上弹球是什么呀。”

其他人瞧见尸体,脸上多少有点变化,一半是恶心的,一半又觉得没什么线索。

毕竟这个人已经摔得如此烂了,他们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那个弟/子。

中年男人说:“尸体你们看到了,我是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那个弟/子的。”

倪叶心也的确看不出来,不过弟/子消失了,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众人从房间退了出来,倪叶心说:“你们庄主和什么人能有恩怨吗?”

中年男人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在这雪山里已经隐居十年了,都是这么过来下来了,不可能和谁还有什么恩怨了。”

仇无序冷笑了一声,说:“那不见得罢,你们以为躲在这里,就能躲过一切了吗?我看是报应来了。”

中年男人脸色很黑,不过并没有和仇无序回嘴,根本没有说一句话。

倪叶心说:“很有可能是,你们庄主想要离开山庄,但是你不允许,所以设了一个骗/局,想要假死逃走。但是巧了,他骗了你们,但是还没走成却被凶手给杀了。”

中年男人说:“那凶手是谁?”

倪叶心说:“很有可能是你们庄主认识的人,甚至是熟悉的人。他被杀的时候几乎没有反/抗,应该不会是陌生人罢。”

“熟悉的人……”中年男人迷茫的说:“那是谁?我根本想不到。怎么会有熟悉的人要杀我师/弟。”

倪叶心说:“对了,你师/弟都在这里老实了十年了,怎么突然想要下山离开的?”

中年男人一听,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或许也听说过了,江湖上现在沸沸扬扬的,在传一件事情,说是有九个木盒子,得到了就能拿到魔教的宝藏。”

“木盒子?”倪叶心立刻就想到了山庄墙壁上的地图,说:“你师/弟是因为木盒子的事情?”

中年男人迟疑着点了点头,说:“对,就是木盒子。呵呵,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个木盒子已经害死多少人了,它现在又出现了,我师/弟听说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吃不下饭,整个人好像很亢/奋一样,和我说,如果我们拿到了魔教的宝藏,那么就不用一辈子躲在雪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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