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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叶心一听就懵了,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的腰带还真的是不见了,幸好裤子没有掉下来。
慕容长情也把这茬给忘了,乍一听仇无一的话,就笑出了生来。
两个人一停顿,仇无一立马追了上来,仰着头,举着他的小短胳膊,把手里的腰带递给倪叶心,而且一脸纯洁。
倪叶心羞耻的脸都红了,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的要命。
腰带上沾染了一些雪,仇无一瞧见了,还顺便用他小小肉肉的手把上面的雪花给掸掉了,一脸诚恳的等着倪叶心接过去。
慕容长情倒是坦然,一抬手就将腰带从仇无一手里接过来了,还拍了拍仇无一的脑袋,好像算是褒奖一样了。
慕容长情略微弯了腰,就把腰带系回了倪叶心的腰上。
倪叶心气得想要臭揍慕容长情一顿,不知不觉的,还真把自己腰带给接了。如果不是仇无一发现了,恐怕自己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裤子就要当中掉下去了。
慕容长情只是笑,给他系完了腰带,还在倪叶心的耳边上亲了一下,说:“系好了。”
倪叶心推了他一把,说:“干什么啊,没看有人在吗?”
仇无一立刻说:“我们还是赶快回去瞧瞧罢!”
仇无序那里还有麻烦,三个人赶紧就回了之前的书房去。
他们还没进书房,就听到有人在那里大声的喧哗,气焰非常足的样子。
倪叶心探头往里一瞧,里面的人还真是不少,仇无序和谷兆荆在里面,外面围着一大圈的人,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另外就是年轻男子了,少说也有个十来人。
倪叶心刚探头一瞧,里面就有一个年轻男子大喝了一声。
“谁在哪里偷听?!”
那声音底气十足,发难的又特别突兀,可把倪叶心吓了一跳。
他话一出口,院子里的人就全都想院门口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当然是倪叶心了,倪叶心走在最前面,这院子里几乎没什么人认识他。
慕容长情听到那人的话,冷笑了一声,大步就走了过去,踏进了院子里。
倪叶心跟在后面,感觉慕容大侠这气势真是够足的,他已经听到里面重重的抽气声了。
的确有好几个人,看清楚是谁走进来之后,都是重重的抽/了口冷气。
不用慕容长情开口,那刚才大喝一声的男人,已经“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直筛糠,说道:“教/主……弟/子不知是教/主……请……请教/主饶命!”
那白发老者赶忙说道:“教/主,他这也是无心之失,还望教/主海涵啊。”
慕容长情说:“大长老,你的徒/弟最近是越来越胆大了。是说本座才离开教里几天,这教中就要改天换日了吗?”
那白发老者就是大长老无疑了,听到慕容长情凉飕飕的话,吓得也是一哆嗦,一把年纪了就要跪下,旁边的弟/子一瞧,赶忙全都呼啦一声单膝点地就跪下了。
倪叶心给吓了一跳,退了两步,这会儿有点想离慕容长情远点了。
慕容长情一挥手,那大长老膝盖僵硬,就没有跪下去又重新站了起来。
不过其他的弟/子全都跪着,慕容长情不开口,他们也不敢起来。
慕容长情说:“大长老是本座的长辈,本座无意责怪,只是提点大长老,日后要用心管/教着你的弟/子。”
“是,是……”大长老说:“教/主说的是。”
慕容长情说:“行了,那大长老说说,你这仗势是要做什么?本座让仇长老在此替本座办事儿,你大老远的跑过来,是做什么的?”
大长老说:“教/主有所不知,就在昨天晚上,老夫的一个弟/子突然被杀/害了。”
“哦?”慕容长情说:“那这事情和仇长老有什么关系?教中有弟/子死/于/非/命,为何不先通知本座?”
大长老一听,顿时又是一身的冷汗,再叫这冷风一吹,差点就背过气儿去。
本来慕容长情这段时间都在外面游历,教内大大小小事情全都有大长老代替处理,这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慕容长情回来了,教里出了事情,大长老没有第一时间禀报慕容长情,反而带着人直接处理了。
大长老也是这段舒服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愣是一时把慕容长情给忘了。他一看到弟/子死/于/非/命,气得胡子都要炸起来了,立刻带人找仇无序质问,根本没想到要禀报教/主。
慕容长情的话,大长老支吾了好几声,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慕容长情冷笑了一声,说:“大长老为何不说话?”
大长老可不敢狡辩,赶忙说道:“教/主,属下有罪,请教/主责罚。”
“罚是一定要罚的,但是眼下这事情,本座也要弄明白了。”慕容长情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长老也说说。”
昨天晚上,大长老的一名弟/子突然就死了。
并不是死在了屋子里,而是死在了雪地里。
慕容长情这里连绵好几个山头,地方实在是很大,有不少地方是人很少的。
那弟/子就是个巡逻的弟/子,不过昨天他并不负责巡逻,按理来说,应该是在屋里睡觉的。
但是有个巡逻弟/子却发现,那人/大半夜的就死了,而且死相相当的诡异。
人是死在雪地里的,那边很少有人经过,看起来就是隐蔽的地方,不过巡逻弟/子是要每天过去查看的。
就在昨天夜里,过了子时的时候,巡逻弟/子按照习惯去查看,结果就发现有个死人躺在雪地里,而且还是他认识的人。
那弟/子已经死了,因为雪地里太冷,他全身都已经僵硬了。不只如此,最主要的是,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干瘪,好像全身的水分都要没有了似的,脸色惨白,透露着灰败。
只是他并非缺水,而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放干了,所以显得有些干瘪。
“全身的血都没放干了?”
倪叶心一愣,这死法的确有点与众不同。
大家听到倪叶心突然说话,全都多看了他一眼。
但是倪叶心跟着慕容教/主进来,肯定是认识的人,虽然他们不认识倪叶心,但是这会儿时候,枪打出头鸟,已经没人再敢多说一句了。
就连大长老也不敢,瞄了一眼慕容长情的表情,倪叶心突然插话,慕容长情并无不悦,大长老也不敢多说,就继续讲下去了。
当时巡逻弟/子给吓坏了,赶忙叫人来帮忙,众人把尸体带了回去。
死者死相恐怖,好像身/体里一滴血也没有了,他身上的确有多处伤口,看起来那些伤口都是放血用的。
倪叶心听到这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仇无序有什么关系。但是大长老似乎一口咬定,肯定是仇无序或者他弟/子干的。然而仇无序也并不会什么吸血的功夫,实在让人费解。
大长老自然还有后话,说:“我徒/弟的尸体带回来,我也去瞧,就瞧见他手心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
大长老的这个徒/弟的尸体,已经在雪地里冻成了冰坨,手里攥着东西,他们废了半天力气才把东西取出来。
取出来一瞧,竟然是一块令牌。
魔教的人自然都是有令牌的,每一位长老的令牌都不一样,当然是为了区别,弟/子的令牌也不一样。
大长老一瞧那令牌,就知道是仇无序弟/子的令牌,绝对没错。
仇无序听到这里,也皱紧了眉头。
大长老趁热打铁,就将那块令牌拿了出来,然后恭恭敬敬的擎到了慕容长情的面前。
大长老说:“教/主,请教/主过目。”
慕容长情瞧了瞧,然后顺手就递给了身后的倪叶心,还说道:“你躲得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倪叶心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心说这么多人跪着,走过来叫人看裤裆的吗?
倪叶心接过来反复看了看,小声问慕容长情说:“是真的吗?”
慕容长情点了点头,说:“真的。”
令牌的确是仇无序弟/子的,慕容长情认得出来,并不是假的,或者伪/造的。
仇无序立刻单膝跪下,说:“教/主,请将此事交与属下,属下定然查的水落石出。”
“不行啊教/主!”大长老立刻反/对了,说:“不可啊教/主,仇长老心怀不轨,把这事情交给他,我徒/弟的冤/情岂不是没有昭/雪的一日了?”
慕容长情淡淡的说:“那大长老的意思是?”
大长老立刻说:“如若教/主放心,请教/主将这件事情交给老夫,老夫定然……”
“等等!”倪叶心一边反复的瞧着令牌,一边说:“我有个问题,想要先问。”
大长老被截了话头,有些不悦,但是教/主还未发作,他也不好说什么。
慕容长情问:“怎么了?”
倪叶心抬头看了看天色,说:“昨天晚上子时之后发现了尸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秋后算账?隔了一晚上不说,又隔了差不多一白天?你们的反射弧难免太长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