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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大群举着火把的魂师队伍聚集后山,在一处艾草皆无的空地上,那里腥红遍野,从躺在地上的一个哼声不断的男族身下流出老远,那男族嘴唇外翻,泪矢未干,鼻脸堆积在一起,脸肿的跟只黑鎷似的,眼神中貌似还十分的委屈……
旁边,那群赶来站立的魂师表情诡异,感觉就像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火光映衬的关系,显得他们满脸通红,直达耳根。
“建儿~~!”一个男子大叫,声线尖锐,回荡山涧。男子扶起地上喉间咕噜之人,望向其背后一处焦臭漆黑的皮肉,双手握紧,咬牙,脸皮抖动,狰狞无比,头发瞬间就亮了起来,那绿幽幽的光芒寒人心脾……
“大长老,这是怎……”一个背弓猎者神情严肃,躬身出声想要说些什么。
“走,此事你等不必过问,回去之后更不许外传,违令者杀。”那大长老打断对方,声音低沉,搂起身下浑身抽搐的男子,快速的就往来路回赶。
……跑啊、、跑啊、、、
借助魂识内模糊的影像,小菜虫奔跑在森林之中……
“我跑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小菜虫呼呼喘气,轻飘飘的跑在森林中,突然一个急停站稳,思索片刻,又想往回走。
“不行,这时候下山肯定会被人怀疑,还是在此住上一个晚,等到明天再下山也不迟。”打定主意,小菜虫看看着周围的环境,树木密集,感应模糊。找了最近一棵鉄刺木,唤出大石头,靠放在树下,准备过夜。
躺在大石头上,小菜虫唤出一块大兽皮盖上,撇了撇身边各种飞舞的袖珍小魂兽,没了感觉,身心疲惫,闭上眼,开始推想刚才的那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之前那几个人是为了某些交易,才早有预谋的聚集到一起,想借此顺便了结一番恩怨。但他们的计谋中明显是低估了对方一人的实力,没过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抹杀干净。而剩余的最后那个黄金战师,如果自己猜的没错,不是同谋叛变,就是被骗灭口。
而之后小山羊的出现,就有些让小菜虫匪夷,这厮身体不适,没呆在部落之中享福,而是黑漆抹黑的跑来这种地方,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隐隐的,总感觉他才是幕后的主角……
“那武媚又是谁?”瞧小山羊那不正常的发癫表情,小菜虫实在想不通……七荤八素的小菜虫就进入睡眠,模糊中,在一片混混沌沌的空间内,有一些奇怪的光点闪烁,它们用奇快的速度滑行在混沌中。
光点总共有六颗,颜se不一。前面飞一颗,后面飞五颗。
不经意间,小菜虫看了看前面的那颗比较喜欢的蓝se的光点,突然间就发现,那蓝se光点变得十分清晰,那光点竟是一个人,一个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会沉沦其中的女人,那好像就是自己的女子再次出现,那绝美容貌,没有人比自己更熟悉。
惠美!此刻,她绝美的容颜却充满悲伤,就见在她柳腰的小腹处,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正泉涌般的往外冒着鲜血,仔细端详小菜虫就发现,她血非常不同,不是魂兽那种,更不是小山羊那种,而是金se的,对!没错,就是金銫!
……惠美低头看了看她小腹,闭上眼睛,展开了双手,嘴中呢喃,消失在一片模糊之中。
……一群优图鸟在林中欢叫、、、
睁开的眼,小菜虫发现天已经亮了。
“惠美的血怎么会是那种颜se?”坐起身,小菜虫掀开衣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光嫩如初,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遇到一些怪事也就算了,怎么老还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呢。”小菜虫低声自语几句,收起石头,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整理衣物,快速的奔跑在森林之中。
让小菜虫更奇怪的是,自己现在完全不用担心因魂能不足而变回兽身,一个晚上过去了,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加以控制,身体也没有变成虫身,就更别说有什么不适,搞不懂……
森林中,一群新生的优图鸟儿鸣叫,扑扇着新生的翅膀,从那棵树飞到这棵树,再从这棵树飞向另一棵,坚持不懈。用不了一个风季的时间,它们就能长到几米长的大鸟。
随着风季慢慢的远去,每年的这个时间前后,天地就就开始逐渐变得昏暗,完全看不见之前那般明亮清澈的天空,也看到四处盛开的花朵,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快速消失,混沌的空气中弥漫充斥着一丝邪恶的气息。
下山的路上,前几天还是遍地艾花的小道,现在就已经完全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些被践踏过后杂乱的脚印,走在其上,小菜虫并没有在乎这一切的存在,它现在很开心,因为它现在要回去换个新名字。
“呵呵,等我有了新名字,以后小水珠就改叫小菜虫……”小菜虫蹦跳着往山下跑去,途径湖泊,不免回头望了望那还是蓝的恬静、蓝的诡异的湖水,它依旧是那么美。
……
湖泊幽蓝,在深不见底的湖心正中下方,有一处古怪的建筑,建筑呈圆形,像口直立的天井,奇怪的是井中却没有半滴湖水。天井建造jing良,用某些材料沏建的整整齐齐,宛如天成,一些奇形的字符遍布井身,非常奇特。
天井内,空间不大,里面有座小平台,平台也是圆形,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它就像凭空浮在水中那般,浮浮沉沉,非常奇怪。
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平台的四周都有些散着淡淡蓝光的铁索,铁索从宛如天成的井底深处伸出,就像一张大手掌那般穿透平台的底部,将平台托在水中,但更像是将平台捆锁,不让其脱离铁链的掌控。
淡蓝铁链很长很长,不知通向哪里,其上亦是符文遍布,直接没入幽深的黑暗,只是与井壁上的那些符文有些不同,淡淡的吸附其上,看不真切。
小平台上,有处更小的祭坛,此时,上面一个尾巴奇长的怪人,正躬身附和着对面三个同样的怪人。
“是,是,是……守护者教训的是,对这加多十年的惩罚,后辈天木岳绝无怨言。”长尾巴之人躬身快速说道,声线非常古怪。
对面那守护者大声训斥:“天木岳,不是本守护为难你,你本就是带罪之身,又身为收集者,怎能让水元灯随便跑出你监管范围。”
“小辈知错,小辈有罪。”天木岳一脸严肃,躬身继续自责。
“既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看你这几百年的努力毁于一旦还算小事,这要是让教主知道,那可不是我天芒说几句好话就能包庇的了得。”自称天芒之人声音有些沧桑,继续大声训斥。
“守护者明鉴,后辈罪该万死。”说完,那天木岳拖过穿透臂膀的铁链,单膝就跪了下去。
“古沸、卞通,两位殿主,你等先去把那鎷奇之死调查一二,之后到五岳总殿等我,本守护随后就到。”天芒撇了撇身后站立不动的另外两人,好似命令的口气说道。
“领命”两个怪人同时回答。说完,走近平台的边缘,其中一人怪爪一拍,其上光芒爆闪,凭空下按,水流涌动,一道蠕动的圆形波纹就出现在两人身前。随后那两个怪人躬身拱了拱手,‘古沸、卞通,告辞!’转身跳入其中,随着波纹的消失,那两怪人也凭空不见。
看见另外两人离开,那自称天芒的守护者,摇摇头,把一盏古怪的小灯放到一旁,将跪地之人扶起,和气叹息说道:“天木岳老弟,你这也太不小心了,看这水元灯内的元素之力怕是十不存一了。”
“唉,天芒兄,还真是辛苦您大老远的跑来一趟,真是让您失望了。”天木岳起身,摇头叹息。
天芒:“事以至此,多说无用,就只能委屈老弟再在这里待上十年,十年之后再做打算。”
天木岳将那天芒好似搀扶似的引座到更高一阶的祭坛边缘,接过古灯,看了看,放回祭坛之上,接道:“几百年都过去了,再待十年又算得了什么……想必,刚才那两位就是第五殿古沸与第六殿卞通吧?这水元灯之事……”
天芒手一挥:“不打紧,它们魂智不低,我话中意思它们应该自有分寸。只是,它们的底细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
“天芒兄有心了。”天木岳拱拱手继续道:“是这样的,上个千年推选殿主比试的时候,在分区议事时偶然见过一次,功法不错,修为也不低。”
“恩,老弟你这记xing还是这般好,天芒老了,佩服啊。”那天芒忽然一本正经的转调道:“不过,这水元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同我讲讲,我也好去教主那里应付一二。”
那是自然,接着,那叫天木岳的怪人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
“什么?又是一只虫!”那天芒眼神迷茫,非常疑惑与不解,感觉那声线一下就老去好多。
“天芒兄,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天木岳奇怪的问道。
“你看清楚那它的样貌、魂力等级,或者一些特别的特征没有?”答非所问,那天芒突然又有些激动。
天木岳想了想,思索答道:“这个……,当时我正在凝魂造器,突然水元灯就亮了,这表示有同类,或者说是水元素出现的迹象。
可奇怪的是,不像平常水元灯把那水元素吸进去,而是想要脱离封印的掌控向水面浮去。
更奇怪的是,当我用本体魂器攻击那魂兽时,魂器竟然近不了那魂兽周身半寸。
随后水元灯越加暴动,感觉天符锁都要被其崩断,情况紧急,为了防止水元灯被直接吸了去,只能被逼着将其中的水元素直接送给了它,感应中只知道它也属于魂兽,当时也没注意这水元灯中水元素亏空的这般厉害,心想着没有违反那皿约之事,就没有太过在意它的样貌。
不过,当一切平定下来之后,是我将它送出水面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只白魂等级的魂兽,但是,它那外形我也只是惊鸿一瞥,可以肯定的是那魂兽的出身绝对不凡,就是现在怎么想也想起不起来,在我们魂兽界有过它这种外形的存在。”
“它会不会是幻化形态了?”旁边那叫天芒的怪人急促问道。
“绝对是魂兽形态,也不是幻化状态,这点我完全可以肯定,因为当时它是处于昏迷状态。”天木岳回答。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秘吗?”天木岳反问。
天芒思索许久,忽然慢慢的点了点头,充满历史悠久的声线再次响起:“千年前,一位迷失的占卜师弥留之际曾经预言过三銫大陆千年之后的一件大事,这件大事与一滴液体和一只虫有关……。”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了,非常困惑的低声自语:“会不会只是个巧合?”
“天芒兄,你怎么了?”旁边天木岳问道。
那天芒一个激灵,好像老的不行似的艰难站起了身,他对着天木岳挥挥手示意没事,晃悠悠的来回走了几步,说道:“眼下地域之门已经被那几位合力打开,到你离开这里之时,也正好是你戴罪立功的大好时机,想必到时不仅能恢复掌控者的身份,就连这水元灯之事教主也定会既往不咎。”
没等那天木岳开口,天芒接着快速说道:“天木老弟,今天就谈到这里,之后十年,这水元灯还望老弟你好生看管,不要再出什么差池,我这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天芒兄的交代,天木将铭记,那天木就不远送,告辞。”天木岳拱手相送。
拍拍了对面天木岳的肩膀,那天芒突然凭空双手一分,水流涌动,一个与之前同样蠕动漩涡出现,踏入其中,随后就消失不见。
天木岳对着虚空躬身一拜,送走那叫天芒之人,走回平台zhong yang的祭坛。
“看他那样子好像十分迫切,这天芒老兄肯定有事瞒着我,下次要问问个清楚,至于那虫……。”天木岳抓过祭坛上的水元灯,晃了晃,在古灯最顶端的一处水晶样子的晶体内,一些深蓝se的细丝四下游走,好像就要穿透晶体的壁垒,但随着古灯托架上一群符文的游走,蓝丝慢慢变得平静,然后消失,变成一滩透明的液体。
静坐的天木岳慢慢的……一股无名的怒红中烧,它开始大声的咆哮,双手抬起的同时,穿插在其上的几根粗大的铁链啪啪作响:“你这小家伙,待老夫出去之后,定要取你xing命。”
虽然在水底深处,但咆哮声还是使得原本平静的水面升出一道丈高的水柱,非常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