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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逸飞接到了李渊的圣意,不得不先赶回长安。
三曰之后,他们一行人回到了长安,不过在长安城之外,逸飞立即下令,让三信子赶回益州,将萱儿她们带来。
三信子听命,当即驱马赶向了自己也心之所念的地方。
“安达,你去祆教,看看这半年来祆教有什么改变。”逸飞之所以带安达回来,就是因为祆教的原因。
长安远离灵州,在这里自己的势力唯有祆教而已,所以他必须擅加利用。
安达得令,也没有跟随逸飞进城,而是往祆教浮世堂赶去。
最后,随逸飞进城的,只有忘川跟玲珑。不过两女在朱雀门的时候,就被拦到了门外。逸飞让忘川将玲珑带到了绿绮香榭,李渊架子摆这么大,那么自己就走一遭又如何?
然而,刚一出示令牌,他就被人押了起来。逸飞先是一皱眉,不过随即展开笑颜,看样子李渊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很不满意啊!
当逸飞被押到了太极宫的时候,就发现此刻满朝文武都在,就连李世民跟长孙无忌都在。孟逸飞盯了他们两眼,两人立马便认了出来。
“王隼?”
没错,孟逸飞是王隼,他现在还是王隼的身份。
李渊高坐在皇座之上,摆了摆手,示意两位禁军将逸飞放开。
“王爱卿,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你在灵州,都干了些什么?”李渊话音虽缓,不过内怒已盛。
这一年来,他李渊将灵州交给了孟逸飞之后,就没在有过管辖,本来是充分的信任他。可没想到,前不久传来消息。
贺兰山易主,而他贺兰侯不但没有趁机取夺,反倒跟那个什么大众国王签订了十年不犯的协约。
李渊如何不怒,此等大事,他孟逸飞竟然不先禀报,而是先斩后奏,还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李世民后来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很震惊。当然,他震惊的不是贺兰侯先斩后奏的逾越之举,而是他两个月不到击退了突厥阿史那胧。这消息,还是从柴绍将军他们口中得知。
一时间,森严的大殿之上,正上演着一场兴师问罪的刑审。满朝文武,有支持者,但是更多的是排挤他的人。
既然李渊想要解释,那么孟逸飞就给他一个解释。
“陛下,臣想说明。贺兰山臣试图偷袭过,不过却是失败,非但如此,还损失不少。这件事臣的骑兵克作证。臣下爱将长枪师团总统领,冷血。因此丧生。”
“啊?冷血,战死?”长孙顺德吓得差点儿抖落玉笏。
李渊听后,眉头一皱。冷血此人他可是知道的,是长孙顺德的养子,骁勇善战。
“那好,这件事我会再查。那条约一事怎么解释?”
“陛下放心,臣下定然不会损害大唐利益,条约内容在此,请陛下过目。”逸飞将条约交给了李渊。由公公呈上。
李渊打开了那张羊皮卷,认真端详了起来。
“现,我大众国与唐国交好,十年不犯。此间,大众国每年朝贡天唐大国,黄金万两,兽皮千卷,战马一百,野兽一百。以表我大众国之心意与诚心。”
“这……”李渊被这条约吓得都开不了口,这哪儿是和平条约,完全就是不平等的啊!
“大众国有这么多资源?”李渊当即兴奋的问向了逸飞,这些东西相当于番国一世一贡啊!
古代有其朝贡制度,较近的国土,如王侯的话,其朝贡是年均制,也就是每年都要朝贡,而且他们的贡品并不珍贵。而最远的番国一世一贡,也就是他们的王在位期间,只需要供奉一次。
这大众国非但不是他们的番国,而且还是年均贡。每年的贡品都比其他三个番国的贡品加起来还多。这自然让他很是激动。
这便是孟逸飞的条约,这个比直接掠夺他们还狠啊,简直就是剥削加压迫,那大众国的人完全成为了大唐的奴隶。
当然,这是李渊所想,他以为采金矿很难,对于大众国来说,很简单。
“陛下,微臣认为,这样的方式更好。毕竟大众国曾是突厥领土,一旦我们强行攻占,那么突厥很定会大举进兵。当然,我天唐神威,自然不惧突厥贼人,不过能够用这种不费一兵一卒的妙计,而得到那贺兰山的资源,臣下认为,这般最为合理。”
“至于为何先斩后奏,是因为当时的确是情况紧急,大众国不仅邀请了我大唐,还请了突厥使者。臣下担心大众国会与突厥联盟。所以才这般决定。事实上,最后突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突厥公主虽成为了大众国王后,不过臣下得知,这突厥公主对于他的叔叔頡利是十分憎恨。想必大众国与突厥迟早交恶,最后的渔翁之利者,依旧是我们大唐。”
孟逸飞很会分析,也很会扯。不过他扯得有理,扯得头头是道。
“当臣下签订了协约之后,便当即派人回了长安报信,这便能说明,臣下觉悟冒犯之意。臣下心中,陛下圣光永恒,高高在上。”
当然,孟逸飞除了会扯,他还会溜须拍马,虽然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李渊等人被孟逸飞说得是恍恍惚惚,都觉得,好像是有些道理哈!
最后,那李渊再看了一眼手中的“不平等条约”,开始哈哈哈大笑。
“好,好得很。朕果然没看错你,王爱卿,你真是朕的得力助手,是朕冤枉了你,朕的不是。”
不管是非黑白,这张条约是真的,那么他孟逸飞就是功不可没。
“陛下严重了,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不,这还不算分内之事。”的确,先斩后奏怎么可能是分内之事,“朕要让你所做的事情真正的名正言顺。”
“封德彝起书,传朕圣谕,封贺兰侯王隼,为我大唐第一郡王,贺兰王!掌灵州西北一带,有直言进谏,先斩后奏之权。”
“什么?”当即,满朝文武,数有百人,纷纷下跪。就连李世民也被吓了一跳,第一郡王,那是仅次于亲王之下,是正一品。也就是说,他王隼的爵位仅仅在自己之下。而且还有生杀大权,先斩后奏。
“朕还未说完呢,你们这是作甚?传朕圣谕,加封贺兰王为在朝文官,中书侍郎。”
“砰!”封德彝手中的象牙狼毫掉在了地上,如果说侯爵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职权。毕竟李渊这么多嫡亲,这么多儿子,很多都有郡王的爵位,不过都没有在朝的官职。所以还不足畏惧。
但是这中书侍郎,仅在他封德彝之下啊,正三品中书侍郎,地位堪比开国大臣。甚至更高,因为有郡王爵位,他就是当朝宰相之一,有王国大事的参议权。短短半年不到,那从一个无名小卒直冲尚书左丞,而后再到中书侍郎。
我去,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封德彝差点儿哭了出来,在这么下去,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孟逸飞就在他身后,随时爆菊。
“皇上三思!”这一下是真正的惶恐,整个朝堂为之惶恐。封德彝甚至不敢动笔拟旨。李世民跟李建成他们几兄弟也是担惊受怕,惶恐不安。纷纷请求李渊退却此意。
然而李渊却是勃然大怒:“放肆,朕金口玉牙,一字千金,你们是想让朕悔旨?贺兰王才德兼备,是朕心中不二人选。你们敢有意见?有意见那就给朕也冒着死胆签订这样一份条约啊!只要能签来,朕一样封他为一品郡王,三品朝臣。”
李渊不愧是皇帝,话音一落,没人再敢开口,甚至不敢抬头。李渊将他们说得哑口无言,纷纷闭上了嘴。
本以为是一场弹劾贺兰侯的朝议,却没想到还让他连升,好多好多级。即便是三品的中书侍郎,再加上那个了不得的贺兰王爵位,就连二品的宰相也不敢对他大声说话。
换句话说,他就是只比李世民低一级的存在。而且李世民还没有官位,这一点十分可怕。
“看来,今后这朝堂要大变了。”有官员预测道。
“他没什么来历,竟然能够做到这样的低位,真是让人恐怖。”他们在心中想着孟逸飞的可怕。
而此刻的李元吉,在李建成的身边轻声说道:“大哥,此人我们不能放过,必须拉进我们这一边。要是被老二先一步行动,那就不妙了。”
“我知道,我能够看得出,父王很信任这小子。他将是我登上皇位的关键。”
退朝之后,人们开始纷纷议论,特别是几位皇子,他们为了争夺皇位已经开始暗自拉拢朝廷官员。而新上任的这个王隼,很显然是一个决定姓的人物。
“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廊桥之上,长孙无忌缓缓地开口道。
李世民巍然不动,只是剑眉冷蹙:“本王也想到了。”
“孟逸飞!”两人同时开口道。
“没想到我的军队里有这样的人才,孟逸飞,王隼。”这两人脱离了他的掌控,纷纷成为了了不起的人物。
“我代为走一趟,此人,不能落入太子爷手中。”
“嗯,去吧!”
长孙无忌离开了风雨长廊,而李世民则是看着水池荷花之下的游鱼:“非池中之物,遇风雨化龙。”(未完待续。)